景洛舟哪敢讓他哥送,直接腳底抹油的溜了。
時蘇低頭看看茶幾上的支票,眼神再又慢慢的轉向坐在沙發上已經淡定的開始喝起茶來的男人。
空氣在這陣沉默中仿佛凝滯,下一瞬,被時蘇脫口而出的呵斥打破:“你傷還沒好,喝什么茶?”
剛送到嘴邊的茶杯硬生生被她忽然伸來的手搶走,景繼寒轉眼看她,一副我剛幫你一個大忙轉眼就被過河拆橋的驚訝表情。
時蘇將兩個茶杯都端了起來,一杯都不留給他喝,邊轉身向廚房走邊說:“我就是擺上來裝裝樣子,你想喝也要等傷徹底好了才行,誰知道茶會不會影響傷口愈合,不能亂喝!”
景繼寒:“…雨前龍井,你泡的茶味很淡,不會有影響。”
時蘇在廚房里將茶水都倒了,再將杯子洗干凈,走出來說:“一口都還沒喝都能聞出來這是什么茶,敢情你這失憶只是忘記自己是誰唄?那你再幫我看看,那張支票到底是真的是假的?剛才那小子究竟是真傻還是忽悠我呢?”
景家的支票怎么可能會有假?
景繼寒朝茶幾上淡淡一瞥:“真的。”
這么遠遠的又草率的一眼就確定是真的?
他這是見過多少支票,都不需要仔細看看的?
時蘇走過去拿起來翻來翻去的看看,只能看見上邊寫的銀行和支票上寫下的數字和右下角的有效蓋章,再看向簽字的位置,景洛舟三個字簽的特別潦草,雖然字很好看,但實在看不清是哪幾個字,只大概看出第一個景字和最后一個舟字。
她還是有點懷疑這支票的真實性,等會兒得去銀行試試才行。
天降傻子她信,天降財神她也信,但這也得來的太容易了,那小子居然一句廢話都不說的就簽了,也不講條件,簽完就走,頭都不回。
不過這個景…什么舟…
她疑惑的嘀咕了一句:“在江市,姓景的很多嗎?”
自然沒有人回答她。
景繼寒仿佛沒聽見,自己起身進廚房給自己泡茶去了。
從時蘇家里逃出來后,景洛舟盯著手機,他給景繼寒打了電話,發了消息問他具體怎么回事,景繼寒一概不回。
過了一會兒他再繼續打電話,結果電話里是冰冷無情的女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他被景繼寒拉黑了!
居然拉黑了?
Why?為什么?
景繼寒吃醋了?
不能吧?
他哥已經對那個釣系美兒…呸呸呸,已經對他嫂子這么上心了嗎?不過就是被勾搭了一下就吃醋了?
景洛舟趕緊拿自己備用手機給他又發了條消息過去:[哥?]
沒收到回復,再過幾分鐘發一條過去,系統顯示發送失敗,對方未接受。
又被拉黑了…
景洛舟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得、罪、景、繼、寒、了!
為了保證自己在得罪親哥之后還能在景家有舒服日子過,他似乎真得去江景如畫里找點事情做去,不然最后可能就只能喝西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