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繼寒的失蹤在華人商界已造成巨大影響…”
電視里的聲音還在繼續,時蘇幾乎已經是睡著的狀態,但耳邊有電視里播放的聲音,她還在努力撐著那么一絲絲的清醒,想要再堅持一下,等會兒洗個澡再睡。
這新聞聽得她云里霧里,半睡半醒也沒怎么聽清楚,只大概聽了個什么總裁什么五大家族。
好不容易強撐著精神睜開眼睛,新聞已經到了下一條,正在報道江市某公司由于財政部門出了紕漏而落下幾個億的流動資金缺口。
本來她還想看看說的那個叫景什么的那么厲害的人物到底長的什么模樣。
又是總裁又是碩士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禿頂。
“我什么時候播到經濟新聞臺的?”她一臉茫然的看著電視屏幕,再又摸起手邊的遙控器,舉起來對著電視按了幾下。
隨便調了個其他臺,聽見一個綜藝節目里一群人在嘻嘻哈哈的笑,停下動作,仍然這樣什么都聽不進去看不進去的姿勢坐在沙發上好半天,才深呼吸了一口氣,站起身準備去洗澡。
景繼寒本來已經睡下,忽然聽見時蘇回來了,又聽見電視打開的動靜。
時蘇實在太困,連要把電視聲音調小一些都忘了,他很清晰的聽見那些新聞報道。
已經做好了準備,時蘇等下會開門來質問他種種。
如果已經瞞不下去,也就沒有再掩飾的必要。
然而房門被敲了兩下,再被推開,時蘇懷里抱著一套睡衣和浴巾走進來,一臉疲憊和困的不行的茫然,對著他的方向說:“我洗個澡,你要是方便就去客廳坐一會兒,要是已經睡著了就繼續睡,不用管我,我很快就洗完,不打擾你休息。”
說完她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儼然剛才新聞里說的那些內容她根本就沒聽進去,直接進了浴室。
景繼寒:“…”
時蘇現在是困懵了的狀態,說話都沒完全找回理智和狀態。
景繼寒出于尊重,還是起身出了臥室。
剛才聽見她聲音里還是有些鼻音,感冒該是沒好利索,他去用她家里的電水壺燒了水,又將茶幾抽屜里的感冒藥拿出來放在水杯一邊。
直到時蘇洗過澡出來,她這會兒也清醒了不少,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出來,見景繼寒拿著一只玻璃杯正在倒水的動作,忽然樂了一下:“你在我家里住了這幾天,現在已經熟門熟路的可以自己燒水了呀。”
景繼寒沒理她這句廢話,只將水杯放下,說:“等到水不燙的時候,吃了感冒藥再去睡。”
時蘇還在擦拭頭發的動作微微一頓,又向著他的方向看了眼,再又看看茶幾上的水杯和藥,然后放下毛巾,“哦”了一聲之后說:“你之前是不是已經睡下了,是被我吵醒的?”
“記得吃藥。”景繼寒淡淡回了句,進了臥室。
關門后,他重新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沒有把電話打出去,給景洛舟發了一條非常簡短的信息。
第二天,江市各大新聞臺離奇的撤下了所有關于景繼寒車禍失蹤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