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南錦想出個所以然,就察覺到周圍異常的安靜。
她連忙抬頭看向周若若,卻見她一言不發的盯著她身后,微張著嘴,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南錦的強迫癥都差點犯了。
再然后,她便若有所察的轉過身,于是正好看見云錫從半空中跳下,待他雙腳著地后,便將劍收回了空間。
這些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看出云錫有絲毫的慌亂神色,倒讓南錦在第一時間想到了一句詩: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與路斬風不同,他雖也假裝溫潤公子的模樣,但骨子里卻多少有些叛逆。
可盡管如此,他的叛逆非熟人不知,在不熟的人面前,路斬風永遠是高貴、溫雅的云宗大師兄。
也與諸葛存不同,諸葛存故作溫和的模樣,是連路斬風都比不上的,他的人設與他的氣質不符。
所以,師父的美在于,他雖然看起來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卻總歸多了幾分疏遠。
在氣質這塊兒,師父拿捏得恰到好處,多一分則冰冷如霜,少一分則如沐春風。
如果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便是看似伸手就可觸碰,實則遠在天邊,只可遠觀,高冷不可攀!
南錦看著自家師父,竟突生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直到他向她走近,她才連忙回過神。
于是,南錦也跟著上前兩步,走到云錫身邊,問道:
“師父,你怎么過來了?”
說完這句話后,她看了眼云錫身后,并沒有看見其他人,又問道:
“宗主和其他長老呢?”
云錫抬手摸了摸南錦的頭,無視她那一臉懵的表情,在無聲的嘆了口氣后,才一臉平靜的回答道:
“事情已經商議完了,他們沒跟來,小錦,我現在要回竹溪山,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今天去云宗閣時,他總有幾分心不在焉,直到現在看見自家小徒弟,才有種突然滿足的感覺。
云錫并沒有去細想為什么,只以為這種感覺是因為不放心她。
想到這里,云錫收回了擼南錦腦袋的那只手,等著她的答案。
南錦總覺得師父今天有哪里不對,但具體是哪兒卻說不上來,想了一會兒后,才展顏一笑,說道:
“我當然是跟著師父一起回去。”
算了,反正師父就算再奇怪,也不會害她,那她擔心啥?
至于師父的不對勁…
南錦心想:畢竟師父是男孩子,總會有那么幾天心情波動嚴重…
她都懂!
不過,要走也不能就這么簡單的走,剛才周若若那番話她聽得仔細,便回答道:
“師父身邊我能不能站,你說了不算,一直就不算,至于明天的新弟子對決,我也不會輸,周靈友,你可能要失望了!”
“你…呵,這都還沒開始對決呢,南錦靈友未免大言不慚了些。”
說完這句話后,她便將目光看向了云錫…
雖說云錫剛來的時候,她一直處于驚艷中。
可現在看見南錦離云錫那么近,周若若還是捏緊了裙擺,隨即心有不甘的看向他,問道:
“云錫長老,你不記得我了嗎?當初在金悅城時,你救過我一命,我說過我的名字,也說過會報…”
但她話還沒說完,云錫便頗為冷淡的說道:
“我在金悅城救的人不少,卻不是每個人的名字都記得,北辰衡宗,向來喜歡用規矩說話,但現在卻全無客人的規矩,可需要我向你們宗主傳信一封?”
擔心這事兒真會鬧到宗主面前,諸葛存連忙將周若若拉回自己的隊伍里,并說道:
“云錫長老見諒,這只不過是兩個孩子的一番打鬧,何必驚擾我家宗主,這次是我師妹無禮在先,我替她向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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