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成功了?”
覆甲男子一聽,立刻站起身來,強橫的體魄所制造的氣旋直接把腳底下的蒲團都直接撕裂了開來。
“激動什么,坐下。”
青炎雙眼抬起,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大漢底下竟然又出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蒲團墊子。
“哦哦。好的。”
瞬間一身冷汗的壯漢立刻坐了下來,手上還不時地摸了摸剛剛突兀出現的這張墊子。
“青炎,萬丈居給你的好處不少啊。確實該輪到下一個人了。”
背著劍的黑衣少年淡淡一笑后說道。
“別廢話了,我們今天的目的不是這個‘萬丈居’。聽青炎說下去。”
遠處的木淡久輕喝一聲后,包括背劍的少年,所有人便不再多言了。
“哈哈,謝謝牡丹酒說了句公道話啊。你們幾個好歹也是各大勢力的宗師了。為了一些蠅頭小利來斤斤計較不值當啊。這一個破陋的萬丈居怎么比得上現世。”
青炎微瞇著雙眼,開心地笑了起來說道。
“青炎,說說你的想法吧。”
木淡久依舊面無表情地回應道。
“好吧好吧。事情是這樣的。第一批‘針’已經做好了。”
只見青炎把手沒入袍袖,待再度伸出手的時候,雙手上便多出了7根銀色的三寸長針。
“這7根針里面是我們這些年搜集的精華。
我從中挑選出了最核心的部分,按照當年我們找到的方法打造的。
幸不辱命,我做出來了。
只不過效果,不敢保證。”
隨即,這7根針便出現在了涼亭中間的長桌上。
所有人,包括一直單獨行動的木淡久也湊上前來,仔細打量著這7根長針。
“這就是斷天鎖的縮小版本?”
覆甲壯漢拿起一根,在眼前仔細觀摩了一番后說道。
“可以這么認為。”
青炎微笑道。
“那么,誰去實驗呢?總不至于讓我們去吧?”
蒙面女子攜帶者淡淡的香氣,在眾人間徘徊片刻后說道。
“那當然不會,我們現在還不能暴露在世人面前。”
青炎搖了搖頭后說道。
“要不讓綠衣去吧。正好將功贖罪。”
黑衣少年思考了片刻后說道。
“綠衣!?備選吧!現在的看門人只是懷疑而已。
還不算太大的事。
但是如果讓神機門的那些老怪物們知道綠衣有參與我們的計劃之中。
這事情的后果就很難預料了。”
青炎抿嘴思量了一番后,否決了這個提議。
“讓我那塊木頭去吧!相比起你們,我徒弟的身份會更安全些。”
忽然,木淡久開口說道,眼神中的瘋狂稍縱即逝。
“哈哈哈哈,一位行蹤成謎的殺手,的確是個很好的選擇。”青炎聽罷,拍了拍大腿,高聲笑道,隨后再次補充道。“一個人不夠,最起碼要三人。而且修為不能低于三重天。”
“唉,我讓童曉去吧,其他人我不放心。”
此時蒙面女子哀嘆一口氣后說道。
“兩位雛龍榜的才俊,會不會太過扎眼了?況且,還缺一人呢?”
背劍少年再度提出疑問。
“阿斌,要么你也去吧?”
隨即,青炎對著身后那位恭敬作揖的白衣少年揮了揮手后說道。
“謹遵師尊之命。”
白衣少年欣然領命。
“好了。現在人數夠了。哪里動手呢?在現世出手,風險還是很大的,不單有看門人。最近我的消息,連那所新開的‘打臉’學院似乎在現世也有動作。”
覆甲壯漢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既然人選都齊了。那剩下的事就簡單了。哈哈哈哈,牡丹酒,你也不用特意去找綠衣了。還記得過幾天的‘天召之日’嗎?我多走動走動,就讓綠衣做帶路人吧。這樣的話,把幾位愛徒都安排進隊伍里也不會顯得太突兀了。”
青炎伸了個懶腰,如獲新生般地打了個哈欠說道。
所有人聽罷,便恍然大悟,一個個都露出了了然于胸的表情。
“您早就想好了?”
白衣阿斌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好奇心問道。
討論結束后,所有人便都離開了秘境。
此時,只有青炎和他的徒弟白衣阿斌依舊在萬丈居中吹著風,品著茶。
“哈哈,虧你能忍那么久?”
青炎索性直接四仰八叉躺在了地上,隨后繼續說道:“當然是早就計算好的。
老實說,我本來最擔心的是綠衣那個小子。
雖然修為稍稍弱了些,但是神機門的算計,那幾個天天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家伙怎么比得了。
沒想到,你倒幫為師省了不少口舌上的麻煩。”
“需要我做其他什么嗎?”
白衣少年跟隨師尊多年,師父的脾氣他是最了解不過的。
如果不是有特別重要隱秘的任務,他絕對不會派自己出門。
因為即使在宗門內,他也只是個不起眼的內門弟子而已。
而他接的任務也永遠是難度最大,最隱秘,最重要的。
“實驗斷天鎖的效果只是目的之一。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其他那些家伙也絕對不會同意我的。
因為風險實在太大。
實在是我最近幾次卜算的結果,都是下簽。
而且對象直指那個姓鐘的看門人。
所以,為了日后的大計,這點風險是必須要承擔的了。
所以第二個目標,你聽著,那便是:
殺死‘看門人’。
即使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聽懂沒有?”
青炎一改先前嬉笑怒罵的神情,雙眼直直盯著自己這位愛徒。
“是,師尊。徒兒聽懂了。”
叫做阿斌的白衣少年,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不帶一絲猶豫。
“哈哈哈哈,這就萬事大吉了嘛!
至于怎么殺,我會安排。
你就配合著綠衣和那幾個所謂的少年天才一起行動吧。”
青炎說完,便朝著阿斌揮了揮手,一陣煙塵過后,阿斌便從萬丈居中消失了。
“鐘無期!這么多年了。
你破壞了我那么多次計劃。
這一次,你自己主動現身,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一個徒弟換一個徒弟。
這筆買賣對我來說,怎么都不會虧。
哈哈哈哈。”
青炎自言自語完,便開懷大笑起來,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隨后整個涼亭便開始搖晃了起來,只是一瞬間,涼亭便被被狂暴的氣息摧毀,剩下一片殘骸。
而山頂空氣中的天地靈氣驟然在青炎的頭頂匯聚,然后如同水滴一般流入了這位瀟灑氣度的修士體內。
“岱哥,還有兩天就秋游了。你打算帶些什么啊?”
田超淵一下課便圍在李岱的身邊,嘰嘰喳喳煩個不停。
去問徐班長去,別擠在我這兒。
李岱無奈地在寫字本上寫道。
“我,不好意思嘛。要不,您去幫我問問?”
田超淵露出了難得的羞澀,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告訴你,田超淵,再這樣下去。你的徐班長要跟我跑啦!
李岱終于不忍心再看這位單相思的少年再這樣繼續下去,決定點破這層窗戶紙。
為了讓這位癡情少男可以看清事實,免得日后傷心。
“那可不行!我連以后和她一起埋哪兒都想好了。岱哥,這事我們沒得商量!”
田超淵立刻跳腳了起來,對著李岱連聲叫道。
李岱手持著的寫字本“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上,然后兩眼無神地看著這位腦洞清奇的小伙伴,沉默無語。
我的天,這都是些什么啊?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甜甜的初中生活嗎”?
我怎么記得我上一世好像不是這樣的啊。
唉,我的天,誰來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