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條道路是你那個師父開辟的?”
易浪驚訝的張大了嘴問道。
是啊,駱爺爺就是這么告訴我的啊。說是鐘先生前幾年開辟的。
李岱同樣的一臉迷茫。
“哇塞!你那位師傅到底何方神圣?
圈子里數得上名號的我都知道,
就從來沒聽說有過這么一個叫鐘無期的人啊。”
易浪今天的情緒異常亢奮。
尤其當聽到這條連通側影和現世的通道是李岱師父開辟的之后,更是愈發的激動。
這很厲害嗎?
“厲害?嗎?我的天,是厲害壞了啊。
這能夠開辟側影到現世之間的人,幾乎都是個頂個的高人。
比如通往華夏首都京城側影的開辟者,就是白猿公。
還有開辟天新省側影的那個徐天君,都是我們修真界數一數二的人物。”
“可惜了,我這就是要走了。否則一定要去拜會下這樣的高人。”
“小岱師弟啊,等你和師父碰面后,一定要給我傳個圍信。我也好到同學面前顯擺顯擺。”
“還有你可等好了,我下次再來現世,你一定要給我引薦你那位師父哦。”
“小岱師弟啊,再這樣,你可就把天聊死了啊。”
前往南山的一路上,易浪的話就沒有停過,就算他說的不累,李岱也快聽累了。
小浪師哥,說正經的,為什么不讓駱爺爺來送我們呢?這條道他也是一直走的。
踏入了那條通往南山側影的道路后,李岱終于主動拿起了手機,問起了話。
“唉,古道漫漫,誰來話凄涼。”
說人話。
“有點舍不得,怕被大人看見。丟臉。”
你又不是一走了之,下次有空再來唄。
實在不行,等我過來找你。
李岱看著一貫無拘無束的易浪此時竟然還有了一絲嬌羞,不免心中好笑。
良久過后,易浪忽然停下了腳步,怔怔地望著李岱后說道:
“我們算是朋友了吧?”
當然!不是朋友,我吃飽了撐的陪你爬了那么久的山啊。
摳門得連個纜車都不肯坐,真的!你如果在現世的話,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是嗎?那朋友要走了。你要不表示一個?”
行,那你聽著,我給你來一段離別的詩朗誦。
“啊?什么?”
然后,一片空曠的山澗樹林里,便響起了李岱深情并茂的朗誦聲: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啊巴,啊吧啊吧啊,吧阿吧阿吧!”
聽完這段抑揚頓挫的離別詩后,易浪頓時楞在了當場。
這下是徹底把天給聊死了。
隨后只見李岱氣定神閑地拿起了手機,刷刷幾筆后,把手機放到了易浪的面前。
楊柳東風樹,青青夾御河。近來攀折苦,應為別離多。
怎么樣,引用的貼合當下意境吧!
話說不出,意思到了就行!將就著聽吧。
“很好,終于能讓這家伙消停會兒了。”
看到易浪瞠目結舌,欲言又止的態度以后,李岱心中暗笑,隨后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們老師什么時候到啊?
大概在山澗處休息了有一個小時,李岱實在有些坐不住了,發消息問道。
“唉,我也說不清,放暑假前,只給了日期,沒告訴我時間。”
易浪撓了撓頭后說道。
你就不能自己回去嗎?
“我也想啊。但是穿越本源世界和現世。那可需要由強者帶領才能完成的。
沒有達到4重天的話,是根本開啟不了傳送陣的。”
唉,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就在李岱和易浪兩人準備開始翻花繩玩耍的時候,山頂上傳來了聲音。
“下面的是易浪嗎?”
和上一次鐘先生一樣,似乎這撥高人,都有愛好爬山的習慣。
只見一位身穿白色老頭衫,一條藍色麻布短褲的魁梧男人從山頂上慢慢爬了下來。
恩?這形象好像有點熟?
李岱遠遠望著,然后不自覺地把嘴張了開來,兩眼呆滯。
“我去!王校長,你怎么親自來了?”
此時,易浪反而變得局促不安起來。好像這位大叔的到來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哈哈哈哈,老師最近都有點忙,我就親自來接你了。比起另外兩個,我最怕就是你給我在外面添麻煩啊。”
大漢在差不多還有10米的時候,縱身一躍,然后穩穩地落在易浪和李岱之間,然后甩了甩他還不過眉毛的秀發后說道。
“恩?你小子還交了朋友?真沒想到啊。那么這個…”
話剛說到一半,大漢的嘴巴也不自覺地張大了。
大江叔,你好!沒想到您還是個校長!?
發懵半晌的李岱,終于克制住了自己的驚訝,然后把打好字的手機屏幕對準了大漢。
“李,李岱?你好,你好,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
大漢扯了扯肩帶,立刻換上了笑容說道。
“恩?校長,你們認識?”
此時,也發現蹊蹺的易浪同樣下意識地張開了嘴,然后難以置信地問道。
“嗯哼!沒錯,和小岱小朋友有過幾面之緣。”
大漢摸了摸額頭后說道,他也沒想過會在這里再次碰到李岱。
您的電話是真難打通啊。
回過神后的李岱,臉上的表情也有了變化。
“哈哈哈,最近都在圈子那邊忙。電話信號不太好。”大江叔的眼神微微有了一絲閃躲。“你有事找過我?”
本來有的,現在和你學校的學生一起解決了。
李岱沒有好氣地剮了一眼大江叔,然后把屏幕推到了他的面前。
“哈哈哈哈,那就好啊,沒想到這么巧。你還能和易浪成為朋友。真是太巧了啊。”
大江叔迅速接過話頭,然后對著李岱又是點頭,又是豎大拇指的,然后再把自己的學生易浪,夸了個天花亂墜才算堪堪化解了尷尬。
就在這時,同樣有些蒙圈的易浪好像抓到了什么重點,臉色異樣地走到了大江叔的面前,然后開口詢問道:
“王校長,原來你的真名叫王大江啊。”
“怎么著,這個名字不好聽嗎?
記住小鬼,這名字以后你敢透露出去,
看我在學校里怎么收拾你。”
王大江校長面色瞬間通紅,然后罵罵咧咧地回道。
在一番推諉勸誡中,這一次的南山離別之旅落下了帷幕。
終于,易浪依依不舍地和王大江校長一起爬山去了。
“小岱,你要快點修煉啊,我在打臉學院等你哦。”
易浪一邊爬山,一邊對著山下拼命揮手,眼角中不自覺地噙上了淚水。
李岱張開雙手,奮力地揮舞著,然后也重重地點著頭,朝著上方給了一個大拇指。
等兩人在云霧中漸漸消逝后,李岱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也慢慢地回家去了。
“小浪啊,沒想到你還能交到朋友,你的事沒和李岱說過吧?”
傳送陣前,大江校長滿臉慈祥地問道,只不過話語中隱隱有一絲擔憂。
“沒…沒說過。”
易浪羞愧地低下了頭。
“沒說就沒說,有什么大不了的。
以后如果這小子敢不認你這個朋友,
看我不把他掛到電風扇上來回抽他。”
大江叔暗自嘆了口氣后,拍了拍易浪的肩膀說道。
“王校長,李岱資質很好的。
要不,我們把他接到打臉學院吧。
他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有件事,我都沒敢和小岱師弟提。
他明明才只有一重天的修為,竟然就可以操控一件中品的防御靈器,還毫發無傷。
不說別地兒,就我們學校里,所有一重天的學員里都沒有一個人能做到這一點。”
易浪說到這位他在現世里交到的朋友,立刻抬起了頭,驕傲地向王大江推薦了起來。
“哈哈,你小子還真認準這個朋友了嘛。”
大江校長憨厚的一笑后,摸了摸易浪的腦袋后繼續說道。“這小子的確不一般,在他三歲的時候,我就領教到了。他可是三歲就能夠在閔山上抓野兔的混小子哦。”
“三歲抓野兔很正常啊,我三歲的時候都已經可以在源靈山上打老虎啦。”
易浪疑惑地問道,覺得這件事并不足以說明自己朋友的厲害。
“那可是在現世啊!一個從沒有修行過的孩子啊!”
大江叔語重心長地接話道,然后再次笑了笑后說道。
“而且,這家伙可是有師門的。
按他師父那家伙的脾氣,如果我真敢搶了他的徒弟,
估計第二天我們打臉學院就得關門歇業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