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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九章

  有沒有被基佬盯上不知道,反正自從蘇墨上飛機到下飛機受到的目光注視還是比較多的,還有兩個空姐悄悄地塞給了蘇墨一張紙條。

  國際航班的頭等艙,沉穩的氣質,就差在臉上寫著“年少多金的金龜婿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自然會引起注意。

  “果然桃花運一開就停不下來。”蘇墨在心里暗道。

  一輛車子在蘇墨的面前停下,一個金發的年輕男子從車上下來,用流利的華夏語說道:“是蘇墨蘇先生嗎?”

  蘇墨登記在管家協會的資料是華夏的身份,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是用這個身份行事,少數的時候則是換成了其他國家的另一個人另一個身份,視情況而定。

  “是我。”蘇墨點點頭。

  “嗯。”金發男子打開了車門:“您好,是我管家協會的B級管家,你可以叫我麥克,蘇先生在這里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聯系我。現在A級管家都比較忙,如果蘇先生希望的話,可以讓曼海姆過來。”

  在管家協會,管家通常分為ABCD四個等級,具體的考核劃分蘇墨并不太清楚,不過他半專屬的那個管家曼海姆是A級。

  從理論來說,來到丑國這樣的國家,而且是管家協會的總部,給蘇墨提供服務也應該是一個A級管家,而不是眼前的麥克。

  “不用了。”蘇墨坐進了車子說道,“最近事情很多嗎?”

  “是的,最近事情非常多。”麥克雖然一頭金發,但是華夏語說得跟華夏認人沒有區別,雖然管家協會沒有派來A級管家,但是派來的麥克也足見其誠意了。

  “現在的世道,很不太平啊,老是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哪怕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也不能避免。”麥克一邊開車一邊跟燕京出租車司機似的侃大山,語氣當中有著丑國人不可避免的通病,不過也在隱晦地提醒蘇墨現在的情況算不上很好。

  管家協會的會員非富即貴,自然知道目前地球上的暗涌,有些事情管家協會也必須早做準備,這段時間的忙碌是必然的。

  “是嗎?”

  蘇墨隨意地應了一句,從衣兜里面取出了一張紙條,兩只手夾住送到了麥克的旁邊。

  麥克接過紙條快速地掃了一眼,上面有著一個人的名字——艾勒。

  “幫我找到這個人的下落。”蘇墨靠回到柔軟的椅背之上,開口說道。

  “這個名字很普通。”麥克說道,“不知道蘇先生要找哪一個。”

  “最厲害的那個。”蘇墨籠統地說道。

  這個名字,屬于隱秘機關當中的一個高層,當初蘇墨回歸時,曾經引發過一起騷動,其中就有這個隱秘機關的手腳,大概是想圍剿捕捉蘇墨這樣的超能力者。

  不過,他們不算是最狠的,出力不多,但是也出力了,再加上他們有著蘇墨想要的東西,“匹夫有罪,懷璧更加有罪”,便成為了蘇墨第一個要對付的目標。

  “明白了,我們會盡力的。”麥克說道,把紙條收了起來。

  車子從機場開出,穿過了繁華無比的城區,朝著郊區開去,大蘋果作為全世界首屈一指的大城市,蘇墨自然在這里有著一套別墅,密碼已經告訴了管家協會,他們已經提前清掃了一遍,備齊了一切生活用品,讓蘇墨可以直接入住。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的車流量開始減少,周邊已經有田園風光出現,丑國國土面積遼闊,但是人口數量很少,驟然離開了繁華的城市,會讓人不由自主產生了一種落差荒涼的感覺。

  “蘇先生,不介意我打開窗子吧?”麥克問道。

  “不介意。”蘇墨說道。

  麥克微微降下了駕駛座的車窗,一陣清涼的微風灌入到了車子當中,讓車子里面的空氣變得清新了起來。

  麥克微微吸了一口氣說道:“我還是喜歡郊區,那里才是真正適合居住的地——”

  說到這里,麥克的聲音卻戛然而止。

  “怎么了?”蘇墨問道。

  “蘇先生,那個…后面的車子似乎一直在跟我們。”麥克有些遲疑地說道,通過后視鏡,他看到后面跟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麥克似乎對這輛車子的牌照隱約有著印象,似乎剛才看見過好幾次了。

  就在麥克說話的時候,那輛車子猛地加速,跟麥克的車子平行行駛著,同時,這車子的后面也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跟上,開到了另一邊,等于把蘇墨所坐的車子給夾了起來。

  也就在這樣空曠,車子少的道路上也可以做出這樣的舉動,換做在車流量龐大的城市里面,別說這樣平行行駛了,光是超車就是一件難事。

  兩輛車子的車窗下降,露出兩桿黑色的沖鋒,其中一邊黑洞洞的槍口直接透過了車窗打開之后的縫隙對準了麥克。

  “蘇…蘇先生。”麥克咽了一口口水,講話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他是管家協會的管家沒錯,平時也接觸過一些大人物,但是這樣的被人拿槍指著腦袋的陣仗卻從來沒有經歷過。

  麥克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猛地剎車,還是加速甩開這些一看就知道非常危險的危險分子。

  “淡定,看看他們想要干什么,配合一下。”蘇墨說道。

  “好,好的。”麥克點點頭。

  這個時候,旁邊一個拿槍的男人做了一個手勢,兩輛車子一個加速一個減速,把蘇墨的車子給前后夾了起來,將其引向了旁邊一條小道之上。

  麥克緊張跟著他們,同時按下了報警鍵,將求助的信息一鍵發送了出去說道:“蘇先生,我們要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這個時候,前面的車子當中伸出一只手,車子開始減速。

  麥克不得已跟著減慢了速度,三輛車子停在了路邊,最前面那輛黑色的越野車當中,下來了一個留著板寸,叼著雪茄的強壯男子,身后跟著兩個拿著微沖的男子。

  后面的車子也下來幾個拿著槍的人,將蘇墨的車子團團圍住。

  板寸男走到了車子旁邊,看了麥克一眼說道:“沒你的事,小子,不想死的話就給我乖一點,懂嗎?”說著,從大腿那邊拔出了匕首,在麥克的臉上輕輕拍了兩下,然后又刻意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卻有鮮血流出的傷口。

  麥克的臉上的肌肉在不斷抽搐著。

  看到麥克的表現,板寸男很滿意,又走到了后座車門旁邊,用匕首在車窗上點了一下:“識相的話,配合一點,我們老板想要見你。”

  蘇墨降下了車窗問道:“你們老板是誰?”

  “哪那么多廢話,去了就知道了,不想死就跟我走。”板寸男說道。

  蘇墨看了板寸男一眼,對著麥克說道:“沒事,不需要聯系其他人,別忘記幫我找到那個人的下落,到時候我會聯系你的。”說著,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蘇,蘇先生?”麥克看著蘇墨上了前面的越野車,兩輛車子絕塵而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好。

  雖然說要配合一點,但是這樣也太配合了,你跟人上了車,到底要去哪里找你啊!還有不要聯系其他人,是要我不要報警的意思嗎?

  麥克覺得剛才幾分鐘發生的事情似乎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小子還是挺配合的。”

  板寸男看著后座的蘇墨說道,語氣有些不爽,配合是沒錯,但是你跟自家客廳一樣放松的樣子算怎么回事,我們可是綁架啊!你這樣讓我們很沒有成就感啊。

  “把窗子打開,我不喜歡這雪茄的味道。”蘇墨說道,他不抽煙,也不會有抽別人二手煙的習慣。

  “我的老天,小男孩,你難道沒有搞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嗎?”板寸男用夸張的語調說道,側過身子,從副駕駛盯著蘇墨,那鷹隼一般的目光散發著危險的光茫。

  說著,故意猛地吸了一口氣雪茄,就要往著蘇墨的臉上吹氣。

  不過沒等他吐出來,就瞪大了眼睛,或者說,眼睛好像青蛙一樣瞪起,臉色在剎那間漲紅。

  除了駕駛員之外,蘇墨身邊的兩個人也是同時丟下了手中的槍,忍不住伸手去抓自己的脖子。

  蘇墨彈動了一下手指,黑霧化作的繩索輕輕一震,巨大的痛苦讓這三個人身子一震,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動作,雙眼開始泛白,窒息之感入如潮水般洶涌而來,眼前出現了大量的黑斑。

  “我不殺人只是因為不想讓鮮血沾到臉上,明白嗎?”蘇墨的聲音好像從天際傳來,途中零落了不少,化作了模糊不清的重音,不過依然準確地傳到了他們每個人的耳朵當中。

  “…明白了。”

  隨著脖子上“死神的鐮刀”移開了一點,三個人終于恢復了說話的能力,忙不迭開口說道。

  “你們老板是誰?”蘇墨說道,旁邊的兩個人看著隨車子浮動,偶爾冒出一點點的微弱黑霧,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

  但是偶爾脖子當那摩擦刺痛感讓他們不敢有半點多余的動作,哪怕是表示害怕與臣服的舉動。

  “我們老板,叫做光輝。”板寸男小心翼翼地說道。

  “女郎?”蘇墨接口說道。

  “你知道我們老板是女的?”板寸男愣了一下。

  “不知道,不過我猜她多半是個中二病。”蘇墨說道,這年頭,中二的人真多啊。

  兩輛車子在一棟小別墅外面停了下來,板寸男小聲說道:“到了,我們老板就在這里等您。”

  “嗯。”蘇墨隨意地應了一聲:“告訴后面那輛車子里的人,不想死的話…”

  “我明白,我明白。”板寸男連連點頭,下了車,走到了后面,對著下車的人說著一些什么。

  車上的另外幾個人也下了車子,畢恭畢敬地給蘇墨打開了車門,退后到了一邊。經過剛才車上的瀕死經歷,他們就明白了眼前的人跟他們的老板一樣才是同類,不是他們可以招惹得起的那一種。

  如果只是殺掉他,拉開了足夠的距離,開槍掃射說不定有著幾分可能性,但是他們老板的要求是見面或者說活捉,板寸男等人就不能胡亂開槍了。

  站在別墅的門口,跟對講器說了些什么,別墅的鐵門自行打開,板寸男他們幾個走在前面,幾個走在蘇墨的后面。不過手中的槍很明智地沒有舉起來,否則的話,他們這個時候已經身首異處了。

  打開了別墅房間的門,蘇墨就看到客廳的落地窗旁邊,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金發女人,不同于金閃閃的純粹的金色,那淡金色的頭發在夕陽之下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美感。

  “人帶來了嗎?”

  聽到開門的聲音,那個女人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漂亮的臉龐還有藍色的眸子。

  “小孩子?”

  看到那個女人的瞬間,蘇墨腦海里面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眼前的女人…或者說少女,雖然刻意穿著一身穩重的黑色西服,頭發盤起,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讓自己的年紀看起來大一點。但是蘇墨的眼光偶爾還是相當毒辣的,一眼就看穿這這個女人的偽裝,將這些刻意顯老的打扮都丟掉的話,這個女人不過是二十歲左右,說是少女也不為過。

  當然,也有可能年紀更小一些,畢竟這個國家高中生基本上就跟成年人沒有區別,甚至一些發育好的初中生都可以冒充成年人。

  這個年紀的人,在蘇墨眼里當然不過是個小孩子。

  “我還以為會是什么人,還期待了一下,沒想到只是個孩子。”這樣想著,蘇墨把心中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那女人臉上故作淡定的表情消失不見,露出了些許怒容,不過很快就調整了一下,恢復了原來的淡然,說道:“對于君王來說,的確所有人都算是小孩子。”

  “你知道我?”蘇墨自顧自地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伸手把面前茶幾盤子當中的餅干拿起來咬了一口。

  蘇墨君王的稱號,在這現實世界當中,只會被人當做中二少年的中二病,但要是在那個試煉空間之中,那可謂是妥妥的兇名!

  最近,因為回歸者的增加,還有蘇墨近些年拿出來的事件,君王這個兇名已經在這個世界的暗世界中流傳開來了,各大組織起碼都有蘇墨的一份資料。

  所謂的暗世界,是指相對于普通人的,那些屬于擁有超自然力量之人知道的“世界”,一個聽起來特別一點,用作區別的稱呼。就好像《哈利波特》里面的魔法界。

  不過并沒有一個跟哈利波特的世界那樣,純粹屬于“異能者”的地方。

  既然,這個女人知道他,她的身邊必然存在一個曾經是暗世界的人——是的,曾經是。現在的暗世界,早就不復存在,隨著末法時代的降臨,整個地球上的“異能者”都不超過百個,如十字教團、假主教團、命運教這些老牌組織也失去了最為重要的力量,散的散,轉型的轉型,投靠國家的投靠國家,還談何暗世界?

  揮了揮手,示意板寸男等人離開,那女人開口說道:“當初在試煉空間中,君王可是一個傳說。君王想來也發現了,這個世界的變化吧?”

  “哦。”蘇墨應了一聲。

  他已經基本明白了是什么情況了,末法時代消失,隨著X個體的重新出現,恐怕又有一些人蠢蠢欲動,想要重新攫取當初所失去的一切。

  而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不像是失試煉空間的人,倒是想一些知道些內情的普通超能力者,大概是她的家族什么的,讓她知道了一些東西,卻又知道的不是那么多,處在一知半解的情況。這樣知道了自己,還會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己請來。

  當真印證了無知者無畏的這句話,對于蘇墨稍微了解深那么一點的人,才不可能用這樣的方式去“請”他。

  等了一會兒,克萊爾沒有等到蘇墨“哦”之后的下文,只好開口說道:“蘇先生這次來丑國,恐怕不是來旅游的吧。”

  蘇墨吃著盤子上的餅干含糊不清地說道:“這餅干味道不錯,哪里買的?”

  克萊爾沉默了一會兒,吸了一口氣,胸膛起伏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想,一年前那件事情之后,蘇先生應該是不會放過那些對付你的勢力,修養了一年之后。蘇先生再度踏足這片國土,目的我也能猜到一二。”

  不等蘇墨說話,克萊爾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如果我剛才說的是沒有錯的話,我們恐怕有著合作的可能。”

  “合作?”蘇墨抬頭看了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餅干上。

  “是的。”克萊爾說道:“現在世界又開始恢復了往昔的模樣,屬于我們的榮光終將再度出現。”

  “往昔的模樣?”蘇墨輕笑了一聲。

  他很清楚,雖然X個體,或者說異能者又開始再度出現,曾經可以被人類所掌握后來消失的力量現在又一次可以被人類控制,但是這個世界絕對不會恢復所謂的“往昔模樣”。

  相反,這個世界開始變得危險…無論是對于異能者還是普通人來說,都變得非常危險。

  “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

  克萊爾說道,“逆十字最后的后裔,克萊爾。”

  “原來是逆十字啊。”蘇墨恍然,怪不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半桶水晃個不停,出自逆十字就不奇怪了。

  逆十字當初也是暗世界的一個組織,非常有名,但是出名的原因不是因為它的強大,而是它的逗比行為。

  當時逆十字橫空出世的時候,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十字教團,這名字,明顯是要跟十字教團這樣老牌組織叫板啊。

  十字教團的人也很是疑惑,怎么好端端就跑出來這么一個勢力要跟他們作對呢?于是,十字教團派人出去試探了一下。

  得到的結果讓人哭笑不得,逆十字成立的初衷的確是為了跟某個組織死磕,那個組織就是——隱秘機關,是的,不是十字教團,而是隱秘機關,逆十字當時的老大就是這么得調皮。

  而調皮的后果就是十字教團覺得對方在調戲他,你既然打算跟隱秘機關死磕,就取名叫做“逆隱秘”好了,逆十字你妹啊!按照當時暗世界的規矩,對于這樣的事情,只能靠打一頓來解決了,嗯——或者說,暗世界規矩一直以來都是靠打一頓來解決任何事情。

  所以不善經營的蘇墨才會成為極為可怕的一極,因為他足夠能打,而且是非常能打的那一種,什么事情都不做都可以吸引一堆人跑到他那邊跪求抱大腿。

  總之,逆十字因為無聊的行為被十字教團吊起來打了一頓。十字教團一直以來都是很強橫的組織的代表,否則的話,也不敢策劃什么對付蘇墨的計劃。

  而知道了逆十字是自己的敵人的隱秘機關,也在這個時候不要臉地出手了,把原本就“重傷奄奄一息”的逆十字直接給打死。

  這個組織從出來到徹底滅亡大概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成為了暗世界的笑談。當然還有警告,不少人開始更改自己拉風的稱號,生怕跟某些大哥級的人撞了被打一頓。

  當然,畢竟是一個組織,不是個人,逆十字的成員也沒有被完全殺光,打得分崩離析實際上也就差不多,再話時間和精力去追殺那些漏網之魚明顯是得不償失的行為。

  現在眼前的這個克萊爾大概就是那些漏網之魚的后人了。

  “我知道,當初隱秘機關曾經參與了對蘇先生的行動,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有著合作的基礎,現在蘇先生也是一個人不是嗎?我們也剛好需要蘇先生這樣的人。”克萊爾說道,邀請的味道很明顯。

  “最近算是怎么回事,老被邀請,看來是寶刀未老啊。”蘇墨暗道,“果然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就是黑夜中的螢火蟲,光輝怎么也掩蓋不住。”

  這個時候的蘇墨自戀程度大概跟金閃閃有的一拼。

  “蘇先生,加入我們逆十字怎么樣,我可以給你只在我之下的位置。”克萊爾說道。

  “你就是逆十字的老大?”蘇墨問道。

  “對。”克萊爾點點頭。

  “果然繼承了以往的傳統,這組織活不過明天啊。”蘇墨搖了搖頭說道。

  克萊爾一愣,一下子站了起來:“蘇先生怎么能這樣說話呢?”生氣的時候,本應該屬于她整個年齡的稚嫩頓時暴露無遺。

  “隱秘機關…”

  蘇墨開口說道:“算了,反正我也要找他們的麻煩,你們的運氣不錯,勉勉強強可以被我收編了。”

  “你在說什么?”克萊爾的怒火明顯克制不住了。

  明明好心好意邀請這個過氣的“老人家”加入她的逆十字,還給了極高的待遇,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樣的回答。

  他以為他還是試煉空間那個君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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