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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臨行祈禱

  (女生文學)

  費赫朗目前已經256歲高齡了,即便是在序列9當中,這個年紀也不小了。雖然實力比起當年有所下滑,但其智慧和經驗卻依然保留了下來。

  在見到克蘭西亞的使節團后,他很快明白了對方的來意。目前國家即將遭受戰爭,換做他是國家的領導者,也會千方百計地尋找充實的戰力。

  而對于此,費赫朗其實也并不排斥。

  “我等帶來了領星者及賢者大人的親筆寫的文書,希望請您過目。”

  說完之后在,這位戴著眼鏡的學者后隨身的皮革包裹中取出整齊的信件,遞了過去。

  站在費赫朗身旁的女孩小步向前,接了過來,然后打開信封,將其中的信件遞給一旁的老人。

  費赫朗打開紙頁,緩緩的細看起來,其他人則坐在屋子里,靜聲等待。

  “關于賢者大人的提議,我已大致了解,但如今我的身體已大不如從前,或許并不能完全抵擋寒霜聯合的超凡序列9,最多也只能做到拖延的程度。”

  “即便如此,您的存在也是大大助益這場抗爭了。”學者內心感到一陣欣喜,原本準備了眾多說辭,沒想到此行居然如此順利。

  見這位‘年輕人’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費赫朗撫摸著胡子微微一笑,“其實我很早就想見下賢者大人了,在克蘭西亞起義初期,我就曾打聽過相關的消息,并且還專門去提西嵐山脈轉了一圈,可惜一直沒有找到。”

  “而后來我又出海去了趟南方,今年回來時才聽說,又錯過了去年賢者大人在索蘭德露面的場景。”

  “我有很多疑問想問洛蘭希爾賢者,不知賢者大人如今是否在索蘭德呢。”

  “如果是上個月,賢者大人還在外游歷,如今恰好回國,如果想見面的話,您可以直接去王都。”

  “那就麻煩兩位引見了。時間也不早了,我知道現在情況緊急,兵貴神速。賽林、葛莉卡、你們收拾一下,下午我們就出發吧。”

  “這么快嗎。費赫朗爺爺?”葛莉卡有些驚訝。

  “終于可以出山了,看我賽林大展拳腳。”另一個少年則是興奮異常。

  “嗯,就是今天。“

  克蘭西亞,索蘭德。

  洛蘭希爾穿著正式的銀藍漸變星光長裙,此刻正站在在王宮大廳內,為臨行的數百位軍官進行祈福儀式。雖然這種儀式并不一定能真正起效,但至少能讓這些人內心感到踏實和安定。

  輝煌高大的大廳內,少女手持星光權杖站在圓形的祭壇中央,那姣好而傾城的身姿在身后巨大的石壁下,顯得纖細而渺小。

  大廳兩側是兩排靠墻站立的銀甲衛士,他們手持長戟,身著藍底金星披風,威風凜凜。而會場中央,則是一位位外貌各異,穿著不同盔甲的將軍和軍團長,他們如今被征召到王都,收到各自的命令后,臨行之前,統一來此地接受洛蘭希爾的祈愿送行儀式。

  作為國家的象征,洛蘭希爾雖然不直接下達命令,但她還是會以這種方式表達自己對這些勇士的祈禱和祝福。

  “啟明之星,溯光之風,伴汝前行。”

  山櫻色的嘴唇輕聲吟唱,一陣隱約的星光隨著她揮動權杖灑下,落在這些人身上,原本忐忑和起伏的心緒也平定下來。那個聲音仿佛有著神奇的力量,讓人為之心甘情愿的聆聽。

  “克蘭西亞的意志!”

  “前進,直到世界盡頭!”

  隨著洛蘭希爾念完頌詞,眾人齊聲應答,聲音如雷,在大廳內回蕩,然后從單膝跪地狀態起身,向這位賢者大人行禮后,魚貫離開大廳。

  洛蘭希爾站在原地,看著這群離去的軍人,心中突然想起曾經看到過的一句話。

  “此去經年,便是千山萬水,生死相隔了。”

  戰爭就是無數生命堆砌的事實,任何人都無法阻止死亡的到來,而其過程就是生命臨死前壯烈的吶喊。

  不知有多少人能活著回來呢。

  而就在洛蘭希爾凝神暗想的時候,又一批軍官走進了大廳。她暫且放下念頭,再為這些人做同樣的祈禱和祝福。

  而王都索蘭德的城外,則是一頂頂整齊的灰色帳篷營地,一個個軍團方陣在整頓完畢后踏上支援新維爾加的路途。

  那肩上的長槍,遙指蒼穹,密密麻麻,如遮天之林。

  在第一批30萬大軍開拔后,洛蘭希爾也暫且回到了紅椹宮休息。

  本來她是想隨軍去新維爾加的,因為霍普蘭爾也有不少她熟悉和親近的人,但普爾曼等人強烈制止了她的想法。因為這個銀發的少女正是國家的精神象征,倘若就此冒險,親臨邊境,一旦出了意外,那后果不堪設想。

  如今她雖然還保留著翠娜莎的發夾,但其使用次數只剩下一次了,面對序列8的對手還行,如果對方序列9的存在突然出手,洛蘭希爾還真不一定能抵擋住。

  祈福儀式消耗諸多精神后,她疲憊的回到淺蘭房子里,躺在柔軟的床鋪上沉沉睡去,做了一個悠長的夢。

  夢中她依然安靜的呆在那個地下實驗室里,無意識的看著其中來來往往的實驗人員,直到某一天,天花板突然塌陷,天空上的戰艦浮現在視野中,而后就是漫長的等待和黑暗。

  西芙奈蓮作為四元素之一,水的代表,她喜歡在玻璃柱中轉著漩渦,讓水流發出舒緩如歌的聲音。

  克洛亞緹則是很活潑,仿佛一刻都不能消停,是四個中最活躍的那個,有時她還會把玻璃柱撞的偏移,向自己這邊靠攏,仿佛和自己靠近點就會很開心。

  而布倫納德則是沉默寡言的存在,她很少表露情緒,但有時又會感到她那自然流露的傷感。

  至于自己,則如霧一般,時隱時現,有時會躲起來,好奇的看著周圍。

  在那種沒有實體,純粹的靈魂狀態時是很奇妙的感覺,那時的她沒有任何前世記憶,每天都是新的一天,也幾乎沒有思考能力,只是遵循本能的活動著。

  如此,她的側躺在潔白的枕頭上,銀色的發絲散落在脖頸和枕頭上,月光下的面容,時而眉頭微皺,時而舒展,直到深夜,呼吸才逐漸平緩,神情也逐漸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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