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帳篷中。
顧軍在等霍老跟包航走后,突然間從床頭爬起,然后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根笛子。
這根笛子上有淡綠色的銅銹,一看就有些年代了。
但顧軍第一時間卻是沒有去研究這根笛子,而是拿起吹了起來。
悠揚的笛聲傳出了帳篷后,很快就有一個赤腳壯漢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你來了,魏三。”顧軍放下了手中的笛子,咳嗽著看向了赤腳壯漢。
“我一直都在周圍,老板。”赤腳壯漢,也就是魏三連低聲回道。
眼見臨時帳篷周圍來往的人有些多,當下伸手就將門簾給拉上了。
“我需要你幫忙去調查一件事情,記住了,不要讓其他人知道,要不然的話只怕會惹上滅門之災。”顧軍長嘆了一聲,然后輕聲開口。
本來他不想這樣做的。
畢竟魏三是他在五斗坪最后的底牌,也是唯一能信任的人。
但目前的形勢卻是逼的他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他深知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了就會沒有了。
“你說吧!”魏三低沉著聲音。
“好!”顧軍就喜歡這樣聽話的魏三:“”你馬上去白家所住的臨時帳篷周圍轉轉,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給我盯緊了。”
“什么?”
“去監督白家?”
魏三在聽明白后,那是錯愕不已。
畢竟白家對顧軍可是不薄,要不是白家,只怕根本就沒有顧軍的今天。
然而再這樣的情況下,顧軍居然讓他去監視白家,這有沒有搞錯啊!
“讓你去就去,不需要問太多,總之只要你辦成了此事,好處少不了你的。”顧軍笑著說了一句。
“好吧!”
魏三聞言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
之所以在現在的情況下,還對顧軍言聽計從,那其實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因為他的妹妹,還有母親現在都被顧軍以養病軟禁了起來。
要是不聽話,只怕這輩子都見不到他們了。
所以,現在他能忍則忍。
只希望顧軍達到了目的后,能放了他的家人。
不然的話,他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白家的臨時帳篷搭建在一處空曠的草地上。
數量不多,只有七頂。
但周圍巡邏的人數,卻是比幾位老人家的還要多。
這讓魏三看著那是心生疑惑,為了不打草驚蛇,當下連忙悄悄的后退了。
就在想晚上在過來一探究竟,白富海帶著兩個年輕后輩走出了帳篷。
但沒有走出多遠,就被數十個五斗坪村的村民給攔住了,其中一個在確認了白富海的身份后,居然指著白富海的鼻子就罵了起來,而且話越罵越難聽,以至于最后讓趕來的白家人都聽不下去了。
就在雙方要大打出手的時候,白富海卻是怒喝一聲:“都給我住手,咱們不要中了小人的圈套。”
這話一出。
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魏三見狀,連忙偷偷的跟隨著其他看熱鬧的人走了過去。
走近了才知道,原來這數十個五斗坪村的村民之所以要罵白富海,那是因為他們懷疑活神仙之前被偷的古董,就是白家人所為。
而白富海是白家人的家主。
這數十個五斗坪的村民找白富海的麻煩,指著白富海的鼻子罵,那是在正常不過。要不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怕此時早就叫上所有五斗坪村的村民來找白家人的麻煩了。
魏三在弄清楚了里面的前因后果后。
那是連忙匆匆的離開了。
對于他來說。
這個消息只要告訴顧軍。
那監督白家人的一舉一動,只怕馬上就可以取消了。
臨時帳篷內。
顧軍見魏三回來的這樣快。
那是既意外又吃驚:“你怎么這樣快就回來了,是有大發現嗎?”
“嗯,數十個五斗坪村的村民,現正在找白家人的麻煩,起因好像是因為之前那個活神仙被偷的古董,就是白家人叫人所為,要不然的話,五斗坪村的村民,絕對沒有這樣大的膽子找白家人的麻煩。”魏三一口氣將知道的都簡略的說了出來。
“什么?”
“你確定?”
顧軍聞言瞪大了眼睛。
之所以有這樣大的反應。
那是因為他之前也懷疑活神仙的‘古董’是白家人偷的。
只是不敢太確定而已,現在魏三這調查后的話一說出來,使得他知道自己的猜想絕對錯不了,因為要不是白家人干的,那個白富海之前就不會來找他,將有關三羊開泰的三個秘術說出來。
一想到這。
顧軍就激動了起來:“魏三,你給我聽好了,趁著白家人應對五斗坪村村民的時候,我要你潛入白家的帳篷中去將活神仙的那個古董給偷出來,事成之后,你妹妹跟母親絕對會還給你。”
“這個…”
魏三猶豫了起來。
不是他膽小怕事,而是白家人的帳篷可不是那樣好進的。
一旦失手,只怕連小命都不會不保。
“怎么…你不愿意?”顧軍冷笑,眼眸中有殺氣浮現。
“我愿意,愿意…”魏三見狀連說道。
對于他來說,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了。
“那趕緊去辦。”顧軍揮了揮手。
只要魏三能成功,那他就有了跟白家談判的本錢。
甚至真的能找到長生秘術,到那時,那可是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是!”魏三轉身走了。
片刻后,就消失不見。
顧軍等魏三走后。
靠在床頭就閉目思考了起來。
他在想著如何拖延暫時不離開五斗坪。
只有這樣,主動權才在他手上,要不然的話,那就是任人宰割的對象了。
一想到這,顧軍就頭疼了起來,整個人也不舒服了。
就在要躺下好好休息一下,包航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洛克菲勒大財團的代表‘薩尼’人現在就在外面,你要不要見見他?”
“薩尼來這里干嘛?”顧軍嚇得一哆嗦,接著連忙爬了起來。
“我哪里知道,我只是帶路的。”包航說著,轉身就走出了帳篷。
顧軍想叫住包航,最后卻是沒能如愿。
原來牛高馬大的薩尼,此時已經走進了帳篷。
他的身后,還跟著數個外國同伴。
在看到病床上的顧軍后,直接就將大門給堵了起來。
這讓顧軍心里面有些慌,但卻是沒有顯露出來,而是陪著笑臉道:“噢,薩尼我的朋友,你今天怎么也來五斗坪這邊了?”
“來看看你。”薩尼面無表情的坐在了床頭。
“我這好好的,哪需要你看啊!”顧軍打起了哈哈。
“是嗎?”薩尼看了一眼床頭柜上的藥罐,臉色突然間陰沉了下來:“顧軍,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想必你心里面很清楚,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油嘴滑舌了,省得日后在老板面前難堪。”
他口中的老板。
說的是洛克菲勒大財團發的人股東。
人數不止一個,而是有好幾十個人。
這個內幕,顧軍自然是清楚,額頭上也冒出豆大的汗珠:“我的病在一些庸醫的眼里那是絕癥,但在一些醫術高超的醫生手里,那卻是能治愈的,所以…我懇請你們給我一點時間,不要撤掉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有投資,要不然的話,那損失可就大了。”
“不!你錯了,撤掉合作跟投資,損失的不是我們洛克菲勒大財團,而是你顧軍,因為我們隨時可以物色新的人選,而你已經不具備這個資格了。”薩尼說完,就拿出了一份英文樣式的合同:“簽了它吧!這樣你好我也好。”
“不!你們不能這樣。”
顧軍不傻,知道這份合同意味這什么。
在回過神來后,那是哭喪著臉失聲喊了出來。
之所以反應這樣大,那是因為他現在手里面的企業跟公司,全指望著洛克菲勒大財團的訂單跟業務活著,一旦撤掉了合作跟投資,那他將什么都不是了。
但薩尼卻是無動于衷:“顧軍,你當初在跟洛克菲勒大財團合作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我們的做事風格,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讓我使出手段讓你簽字。”
這話一出。
顧軍就知道在多說也無益。
在深吸一口氣使自己鎮定下來后,只得顫抖著右手拿起了薩尼遞給他的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也許別人不知道簽這個字意味著什么,但他心里面卻是清楚的很。
要是不出意外,他旗下的公司還有企業,只怕大部分都會在近期被洛克菲勒大財團給接手,或者推選一個新的接班人來代替他。
但不管怎么樣,他都完了。
所謂的國內首富。
只怕將會是一個笑話。
這可不是在說笑,而是一個事實。
因為他的身家,還有所有的一切都是洛克菲勒大財團給的。
現在收回去了,那自然而然會變成一個窮光蛋。
要想在拿出幾十億為自己治病延續生命,那只怕是在癡人說夢。
眼見薩尼帶著同伴走出了臨時帳篷,顧軍再也憋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哭著哭著,突然間他就噴出了一口黑血,接著兩眼一黑就沒有了意識。
在門口巡邏的兩個黑衣人看到這一幕,連忙走了進來。
用手一探顧軍的鼻息,見沒有一點動靜,兩人雙雙傻眼了。
他們知道要是不出意外,顧軍已經被這個薩尼給氣死了。
這對于他們來說,那可真是始料未及。
在回過神來后,兩人連忙跑出了帳篷,去找包航幾位老人家報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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