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別嚇著孩子。”魏明濤見狀,連輕聲提醒了一句。
“你也知道為孩子著想啊!”楊芙蓉哽咽。
言下之意,要是知道為孩子著想,那剛才就不會說那樣的話了。
這話一出,車內瞬間安靜,靜的落針可聞。
劉星知道這事情不處理好,只怕到了中心醫院還會鬧,當下一腳剎車將五十鈴雙排座貨車停在了馬路邊:“爺爺,奶奶,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矛盾,趁著現在沒人跟我說清楚吧!”
“窩…窩也想知道。”瓜子眨巴了下大眼睛。
魏明濤跟楊芙蓉對望了一眼,在輕嘆了一聲后,只得如實道出了內幕:“其實就是一件小事情,你奶奶她…她…”
說到這。
他尷尬的說不下去了。
楊芙蓉也是低下了頭,張嘴想將話給說話,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瓜子你先下車。”劉星看出了端倪。
“哦!”瓜子沒有辦法,只得照做。
劉星等瓜子打開車門走出去后,看向了魏明濤:“爺爺,現在你總可以說了吧!”
“唉!說來你也許不相信,你奶奶她不知道什么原因患上了花柳癥,去集市上的醫院檢查,去市里面的一些大醫院檢查,得出了也是這個結果。”魏明濤苦笑的說道。
“什么?”
劉星瞪大了眼睛。
這…這怎么可能啊!
在回過神來后,他追問道:“這個病是徐爺爺親自診斷出來的嗎?”
“不是,徐老爺子前些日子出去云游了,據說要年底才會回集市上的醫院。”魏明濤回道。
“那這當不得真。”劉星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徐峰子診斷出來的,集市上醫院其他醫生的話,那都是不能作數的,畢竟楊芙蓉是什么樣的人他最清楚不過,不可能染上花柳癥這樣的疾病。
“可是市里面的大醫院…”魏明濤想解釋,被劉星直接打斷了,他道:“爺爺,現在什么都不說了,咱們先去中心醫院找姜爺爺診斷了再說,而且就算是您說的花柳癥,我相信姜爺爺也能治的好。”
“可問題是,這說出去多丟人啊!”楊芙蓉捂住了臉。
要不是因為這個,她絕對不會跟魏明濤爭吵的。
要不是因為這個,她只怕早就去其他大醫院復診去了。
“這有什么丟人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咱們干嗎要去管其他人的眼光?您只需要知道,您孫子相信您不是那樣的人就行。”劉星打開了車門,招了招手讓在一旁等待的瓜子坐上了副駕駛。
在看了一眼周圍的路況后,一腳油門就繼續朝中心醫院的方向駛去。
楊芙蓉聽到這話,心里面才好受了許多。
數分鐘后,中心醫院大門口。
劉星將五十鈴雙排座貨車停了下來。
在打開車門后,就扶著楊芙蓉走了出去。
“哥哥,要窩去喊姜爺爺出來嗎?”瓜子揚起小腦袋問道。
“不用了,我們過去找他。”劉星在跟其他跟來的劉家人說了一聲后,就帶著楊芙蓉、魏明濤朝大門口走去。
瓜子蹦蹦跳跳的跟在了后面。
走廊上,他們這一行人遇到了青蓮。
“姜爺爺在辦公室嗎?”劉星開口問道。
“在呢!那個觀大師來了,正在跟他老人家聊天。”青蓮笑著提醒道。
“觀大師?”劉星一愣,接著連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嗯,再見。”青蓮摸了摸瓜子的小腦袋,帶著身邊的病人就走了。
劉星則是帶著楊芙蓉、魏明濤繼續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還未走近,就聽到了觀大師跟姜神醫的笑聲。
很顯然,他們聊到了什么很開心的話題。
劉星松了一口氣,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來到辦公室大門口后,他伸手敲了敲門:“姜爺爺,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坐在辦公桌前的姜神醫撫須笑道。
“阿彌陀佛,這不是我們的傳奇少年劉星嗎?”觀大師轉頭打量著劉星,然后雙手合十調侃了一句。
對于觀大師的話,劉星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正要開口讓姜神醫出手,給楊芙蓉診斷一下,觀大師卻是又開口了:“你奶奶這病名為花疹,按照現在國內通俗的說話,是一種很少見的皮膚過敏癥狀,要想痊愈,去找青蓮要一瓶八寶枇杷膏涂抹在紅腫的地方就行,其他的什么禁忌都沒有。”
“就…就這樣簡單?”魏明濤錯愕。
楊芙蓉也是激動的差點哭了出來。
“不然你還想怎么樣?花疹可不是花柳癥,更加不可能混淆一談。”姜神醫笑著提醒道。
“您這話可是救了他們的命。”劉星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您不知道他們在老屋村集市上醫院的診斷結果,還真是花柳癥。”
“什么?”姜神醫皺起了眉頭。
“徐峰子沒在集市的醫院坐鎮嗎?”觀大師也是有些吃驚。
“出去云游四海去了。”魏明濤苦笑。
“這樣啊!”觀大師松了一口氣。
要是徐峰子診斷的,那這事情可就有些蹊蹺了。
畢竟這樣簡單的花疹,按道理不可能查看不出來了。
“不說這個了。”劉星看向了魏明濤:“咱們去找青蓮要八寶枇杷膏,爭取在第一時間將奶奶的花疹給治療好。”
“好!好!”魏明濤也正是這個意思,在跟姜神醫觀大師打了一聲招呼后,連忙帶著楊芙蓉走出了辦公室。
劉星想跟上,卻是被觀大師給攔住了:“劉星,你等等。”
“還有事?”劉星停下了腳步。
“嗯。”觀大師點頭,神色有些凝重。
“請說。”劉星搬著椅子坐在了一旁。
瓜子見狀,靠在了劉星的懷里。
觀大師看了一眼辦公室四周,見沒有其他外人,才小聲說道:“根據天象,在未來的半個月內,湘南省、湘北省、極有可能會下百年難得一見的大冰雹,你的生意有一部分在湘南省,到時候可得小心了。”
“什么?”
“下大冰雹?”
劉星聞言先是一愣,接著皺起了眉頭。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按照重生的記憶,八四年底好像并沒有什么大冰雹降臨,不過觀大師的話卻是不能不信,因為他不可能跟他開這樣的玩笑。
想到這,他回過了神:“多謝觀大師提醒,你放心好了,我會做好相應的防范的。”
“這是其次,下大冰雹的現象,往往代表著極端天氣頻發,要是有可能,你最好讓商貿通道上的貨車停運,只有這樣才能減少損失。”觀大師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懂了。”劉星點頭。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可必須重視。
“你去忙你的吧!”觀大師見劉星都聽明白了,當下揮了揮手。
“好!”劉星轉身牽著瓜子的小手走出了辦公室。
楊芙蓉的病。
在涂抹了八寶枇杷膏后。
在第二天就痊愈了,甚至看不到一個疤痕。
這讓所有劉家人那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讓劉星也是放心了下來。
但令他哭笑不得的是,這花疹事件才剛剛結束,楊芙蓉、魏明濤叫上所有劉家人,在客廳中又準備搞事了。
為什么這樣說呢!
原來楊芙蓉跟魏明濤自覺他們沒有幾年好活了。
于是在暗地里一合計,準備先買兩口棺材放在‘家’里面再說。
這個家可是有講究的,可不是他們二老自己的家,而是長子的家。
而劉家的長子,不用想就是劉大釗了。
這對于上了年紀的劉家人來說,那是無可厚非。
當然了,棺材也不是放在他們家里,那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
但周秋香有意見啊!劉星、劉燁也有意見。
這可不是他們不孝順,而是家里面突然間多了兩口棺材,這總感覺怪怪的。
現在湘繡苑小區又不是沒有空房子,隨便放在其他沒住人的房子里面不好嗎?
不過話是這樣講,有意見他們也沒有說出來,只是藏在了心里面。
畢竟不管怎么說,他們不想看到二老因為這點小事而傷心。
大不了等而二老走了,他們搬到其他的房子去住就是。
本以為這事情在過年之前也只是提提,根本就不會當真。
誰料到在一九八五年陽歷一月七號這天,魏明濤居然讓劉耀清開著大貨車將兩具青銅棺材運到到了湘繡苑小區。
而且他老人家還逢人就說,這青銅棺材是古董,是他花了大價錢在一個古董商手里面買來的。
劉星在得知這件事情后,那是哭笑不得,第一時間就從古董店喊來了聶擎跟麻老梅來鑒定青銅棺材的真假。
結果可想而知,假的不能在假。
本來這個結果劉星不想告訴魏明濤的,怕他老人家傷心。
但鑒定的時候,那么多劉家人在場,怎么可能隱瞞得了。
于是乎,魏明濤一個想不開就病了。
在住院之前,還叮囑劉星已經要為他討回公道。
畢竟不管怎么說,這兩具棺材他可是花了二十萬。
劉星為了照顧魏明濤的情緒,只得答應。
不過第一時間他沒有去找賣青銅棺材老板的麻煩,而是對身邊的聶擎、麻老梅道:“事情的經過你們也知道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你們給我想想辦法,看看怎么才能給我爺爺出一口惡氣。”
“這兩具青銅棺材,雖然說是假的,但是我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聶擎撫須沉吟道:“劉星,你要是相信我的話,就叫人砸了這青銅棺材,我感覺夾層里面藏有東西。”
“我也這樣認為。”麻老梅贊同的說道。
第二章送到。
大家端午節快樂。
今天只有兩章了,下午要去丈母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