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港縣。
福田區,東河城主干道上。
來來往往的車輛都被堵住了。
至于原因,那是因為前方的馬路突然間設置了路障,不讓任何過往車輛通行。
要說是要修路,這堵一會車,那估計沒有人會有怨言。
但現在的問題是,這東河城主干道不但被堵了。
而且還在國泰鞋廠廠長乃心如的授意下。
居然將之前推到的圍墻給重新修復了起來。
形成了一道高達兩米多的隔離帶,直接將東河城主干道給一分為二了。
按道理來說,國泰鞋廠的人這樣做,過路的司機都會罵娘才是。
脾氣暴躁的人更是會直接出人。
然而現實的情況,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反而都沉默了。
就是星辰螺絲廠的貨運司機,此時也不敢亂開口。
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為東河城這條主干道,修到這里本來就沒路了。
是乃心如在福田區相關領導的勸說下,給了大家的方便,才將原先的圍墻給推倒的,而圍墻的里面,是國泰鞋廠買下來的地皮。
這用高墻圍起來,那其他人根本就沒話說的。
因為這屬于國泰鞋廠的商業用地。
不是讓福田區的車輛來通行壓馬路的。
當然了,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一幕,好多本地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簡單的來說,就是福田區的一些干部不作為。
在國泰鞋廠的一些地皮被星辰螺絲廠給霸占了,員工被打了后沒有做出任何表態,這自然是會寒了乃心如的心,寒了整個國泰鞋廠的心。
現在將圍墻重新修復,不讓所有車輛通行,只不過是收回了應該收回的東西,也讓福田區的相關領導知道,國泰鞋廠不是好惹的,不要總是當軟柿子聶捏。
不過道理是這個道理,所有人也都懂。
但也總有那么幾個刺頭不信邪。
偏偏要在這關鍵時刻來逞英雄。
廖福成就是其中一個。
當然了,他也不得不站出來。
因為堵了這東城河主干道。
那他的星辰螺絲廠以后要運貨出去,或者運貨回來。
那都要繞道好遠,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也不是其他入駐在福田區的企業所能看到的。
于是乎,有人帶頭,自然就有人挑刺來找國泰鞋廠的麻煩。
而為頭的正是廖福成,他見幾十個企業的負責人都很看不慣乃心如的所作所為,所以就帶著幾十個當地的小青年,還有一些企業的代表,手拿著鋤頭、鏟子,大搖大擺的來到了正在施工的圍墻邊上。
見乃心如帶著好幾十個魁梧的集市方管理就在圍墻的里面,當下伸手一指喝道:“乃廠長,你到底什么意思?年前不是跟福田區的領導都商量好了嗎?這圍墻砸掉給我們福田區幾十個大大小小的企業行一個方便,怎么現在出爾反爾?”
因為他身邊人多的緣故,所以說起話來中氣十足。
當然也僅僅如此而已。
要他馬上動手。
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他現在已經知道了乃心如的背后有劉星在撐腰,所以多少有些顧忌。
而乃心如一聽到他的話,那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很快她就冷靜下來了,在冷笑一聲后,說道:“年前我是跟有關領導承若過,東河城這一塊地皮可以借道讓車輛通行,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我需要用這塊地的時候,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所有人都無權干涉。”
也沒有資格干涉。
畢竟這塊地皮是國泰鞋廠買下的。
要是能干涉,或者私自侵占,那福田區的信譽成什么了。
這話一出,讓廖福成那是語塞,一時間張嘴連話都說不出來。
一眾企業的代表也是啞口無言,因為當初福田區的領導,真的跟乃心如這樣說過。
而現在乃心如要將圍墻給修復,收回這塊地皮的使用權,當然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真要這樣的話,那他們今天來找乃心如的目的,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所以在利益的趨勢下,好多企業代表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有些甚至在暗地里挑唆當地的小青年準備鬧事。
反正一句話,這東城區的主干道就是不能堵。
堵了他們這幾十家的企業在氣勢上可就輸了。
而且以后在進貨送貨方面,那也是要費很多時間。
當然了,這也正是當初廖福成為什么要收購國泰鞋廠的原因。
因為東城河這塊地皮太特殊了,他位于整個福田區的交通樞紐中心。
當初是福田村的老村長賣給國泰鞋廠的,那個時候福田村還只有幾個企業入駐,賣的便宜不說,也沒有人去想這么多,而且還是半賣半送的形式,畢竟當初福田村劃為經濟特區的時候,可沒有幾個企業敢入駐。
而國泰鞋廠率先入駐了。
自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好處占盡。
作為星辰螺絲廠的廠長,他自然知道這些好處有哪些。
所以必須將國泰鞋廠所有的資源都弄到手,特別是土地資源。
說句不好聽的,只要能真正做到,那以后在福田區不想發財都難。
言歸正常,乃心如見幾十個企業的代表跟廖福成這次來東城河這里沒安好心,當下連忙退后了好幾步,正要將躲藏在周圍的另外幾十個集市方管理也喊出來應付這亂糟糟的局面。
突然間,星辰螺絲廠的王主管急匆匆的跑這出現了。
他在伸手擦拭了額頭上的汗水后。
就在廖福成的耳邊低語了起來。
本以為會有更加糟糕的事情發生。
令乃心如沒有想到的是,廖福成聽完王主管的話,在罵了一句后,就帶著身邊的幾個管理走了,而且走的很快。
只是呼吸間,就消失不見。
這讓其他幾十個企業的代表那是面面相視。
其中一個矮個代表在回過神來后,連問想走的王主管:“你們星辰螺絲廠到底發生了什么大事,讓廖廠長走的這樣著急啊?”
“別提了,星辰螺絲廠準備送到港島的幾百噸貨物,被人魚灣碼頭給暫扣了,至于理由,就是超載,而且看目前的形勢,只怕短時間內根本就別想放出來。”王主管沒有隱瞞,當下小聲將內幕給說了出來。
“這個你怕啥?”矮個代表有些不解。
人漁灣碼頭只是一個貨運碼頭。
哪怕是例行檢查暫扣貨物,那也是有一個時間的。
“我當然不怕,但廖廠長他得怕啊!你們難道還不知道,這人魚灣碼頭是乃心如弟弟的,在這關鍵時刻星辰螺絲廠的貨物被扣,這意味這什么嗎?”王主管攤了攤手:“我告訴你們,這意味著星辰螺絲廠麻煩大了,以后只怕任何貨物的運送都會受到限制。”
“你們也別幸災樂禍,今天敢在這東城河堵乃心如,哼!等著劉星的報復吧!那小子就是一條毒蛇,逮誰咬誰的那種,而且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說完這句話,王主管轉身就走了。
走的干凈利落。
但幾十個企業的代表。
一個個卻是石化在原地。
不是他們被王主管的話給嚇到了。
而是他們真的不知道乃心如的弟弟原來就是人魚灣碼頭的幕后老板。
要是劉星也像對待廖福成一樣對待自己,那豈不是一切都完了?
想到這,幾十個企業代表就不寒而栗,在回過神來后,一個個連忙跑了。
留下幾十個大地小青年面面相視,處在原地傻眼了。
當然了,他們也不是真傻。
在搞清楚里面的情況后。
那是跑得比兔子都還快。
只是眨眼間,原本鬧哄哄的圍墻下就變得空蕩蕩了。
這一幕讓乃心如多少有些懵。
因為他認識的廖福成,還有其他企業的代表可不是嚇大的。
然而今天,在王主管的到來后,卻是一個個全都嚇得跑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這,乃心如連忙人身邊的人去調查。
片刻之后。
一個魁梧的中年員工就跑著出現在她的身邊:“廠長,事情都調查清楚了。”
“哦?”乃心如好奇的聽著。
“是您弟弟在暗中出手把他們嚇跑的。”中年員工回道。
“說具體點。”乃心如屏住了呼吸。
居然又是劉星出的手,這小子難道能算到今天廖福成找他的麻煩嗎?
要是知道,那未免太恐怖了。
中年員工回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人魚灣碼頭那邊,在開始扣押星辰螺絲廠運往港島的貨物了,還有之前那些欺負咱們國泰鞋廠企業的貨物,現在整個福田區的人都在說這事,好多福田區的領導都趕往了人漁灣碼頭呢!”
“什么?”乃心如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為什么,她心亂如麻,感覺劉星將這深港縣的天都要捅破了。
“我說的是真的,到目前為止,劉星不但沒有停止扣押這些企業的貨物,還讓湘南省至東洲省、湘北省、洋南省、洋北省的商貿通道禁止運送這些企業的貨物。”中年員工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不是吧?劉星…他到底想干嘛?”乃心如被嚇到了。
這事情要是傳開了,那只怕稍有不慎,就會被推向輿論的刀尖浪口啊!
不過她心中更多的是感激還有說不出來的暖意。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劉星這樣做都是為了她。
不惜動用手中所有的力量,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乃心如不是好欺負的。
想到這,乃心如眼眶居然紅了。
她見沒有人再來這東河城鬧事。
當下連轉身朝辦公室跑去。
老屋村。
集市,竹樓中。
劉星靠在木沙發上正在閉目養神。
沒有辦法,之前為了應酬劉孜然的大學酒宴,他愣是端著茶杯走街串巷游走了近兩百桌才停下來,當初感覺自己年輕沒有什么,現在腿腳卻是酸痛的很,所以必須坐下來好好休息。
一旁,瓜子跟小不點也不想動彈了。
但她們可不是累著的,而是吃撐了。
沒有辦法,酒宴上好吃的菜肴太多,她們這一吃就停不下來。
大門口,周秋香走了進來,這看到瓜子跟小不點這搞笑的一幕,讓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們倆吃多了就要出去溜達溜達消食,要不然會生病的。”
“窩不切。”小不點癟癟嘴。
瓜子卻是不敢說這話,因為她怕打。
正要站起來,書桌上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
不但吵到了劉星,也將周秋香的注意力給轉移了。
她帶著瓜子走到了書桌前,伸手就拿起了話筒:“喂,請問你找哪一位?”
“我找劉星,麻煩你幫忙喊一下。”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老者低沉的聲音。
“好!好!”周秋香連忙照做。
讓瓜子喊來了劉星。
“誰呀?”劉星輕聲問了一句。
“不知道。”周秋香回道。
要是知道,那早就說了。
沒有辦法,劉星只得接過了話筒:“喂,我是劉星。”
老者:“我是在國泰鞋廠大門口跟瓜子下象輸掉的老人家,你應該對我有印象。就是那個輸棋差點丟了性命的老人家,被青蓮給救了的那個。”
劉星:“哦!我想起來,您…今天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老者:“因為你最近兩天在深港縣鬧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我不出面來問你都不行了啊!”
劉星:“老人家,其實我是被逼的,您應該看的出來。”
老者:“嗯,早就看出來了,福田區的那些個干部不作為,將好好的一個經濟特區搞的烏煙瘴氣,這事情我也早有耳聞,只是我老了,沒有精力去管這些了。”
劉星:“您需要我怎么做,直說吧!只要我能做到。”
老者:“不!不!現在是我問你想怎么做,星辰螺絲廠的卑鄙行徑,我聽手底下的說了,要是以我當年的脾氣,槍斃了那個了廖福成都不為過,但現在是和平社會,所以咱們不能這樣做,必須要以和平的方式解決這件事情啊!”
劉星:“老人家,您的意思…要我饒了這個廖福成?”
老者:“沒有,這次就算是你不出手,廖福成也不可能在福田區亂來了,一切新賬舊賬我的人都會跟他算,我就想問問,你利用人漁灣碼頭扣押一些企業的貨物什么時候收手。”
不問清楚不行。
現在整個深港縣都炸鍋了。
而當初人魚灣碼頭,是他做主送給劉星管理的。
這其中的一些內幕要是不問清楚,他也沒法向一些領導交代的。
劉星聞言笑了:“呵呵…扣押貨物這只是警告,您也知道我不會動真格的,當然了,最主要的是人漁灣碼頭的擴建工作馬上就要完成了,到時候的人魚灣碼頭可是一個吃水深度達到二十米的萬噸級別碼頭,要是有關貨運工作還不提前整頓一下,那到時候會手忙腳亂的。”
老者:“原來這樣啊!我懂了,懂了…今天的這個電話看來我不該打,打了就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了。”
劉星:“不!就算是您不打這個電話,我也會讓人漁灣碼頭相關的負責人出一個通告的,告訴全天下所有人,以后進入人魚灣碼頭的貨運必須規范有序,畢竟從人魚灣碼頭運出去的貨物,有百分之九十都是銷往了國外。”
“而拿星辰螺絲廠等欺負國泰鞋廠的企業開刀,那是他們倒霉撞到了槍口上,,其實我并沒有唯恐天下不亂的意思。”
“不過我必須的承認,我也有私心,那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告訴福田區的所有企業,國泰鞋廠是我旗下的產業,想欺負那的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而這次被針對的星辰螺絲廠就是前車之鑒。”
老者聞言開心的笑了:“哈哈哈…你倒是挺實誠的,我喜歡,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你利用人魚灣碼頭制約星辰螺絲廠等一切企業就好了,為什么還要將商貿通道給拿出來說事,這樣你就不認為有些畫蛇添足嗎?”
劉星:“老人家,你這是誤會我了,商貿通道的修建,那是需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跟財力的,現在我的人已經基本上打通了湘北、湘南、東洲、洋南、洋北幾個省的商貿通道,全國其他地方的商貿通道,我就是想去打通,那也是有心無力了,因為那里不是我的地盤,會受到當地的一些企業抵制,而我在這個時候暴露出商貿通道的好處,其實就是想讓其他地區的有錢人也將商貿通道的修建提上日程。”
“只要他們上當,那國內所有省份的商貿通道,在未來的三到五年,絕對會打通,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全國所有商品都能互通有無,意味著百姓再也不用為吃穿而發愁了。”
老者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有這樣大的用意在里面,那為什么不跟領導們說說?”
劉星:“問題是我身邊沒有值得信賴的領導啊!柳老他年邁多病,包老更是跟徐爺爺去清風道觀養病了,聶老他整天在忙著寫斗破的劇情,您讓我去找誰好呢!”
老者:“那你以后有什么大布局,可以打電話跟我說,過兩天我會派人給你送來電話號碼。”
劉星:“好!好!”
老者:“現在我心中所有的疑惑都沒了,所以不說這些煩心事了,你把瓜子喊過來,我想跟他嘮嘮嗑,說說話。”
“好!”劉星將話筒遞給了一旁正在偷聽的瓜子。
“喂。”瓜子在接過話筒后,就甜甜糯糯的喊了一句。
老者:“哈哈哈…你這小丫頭最近好好嗎?”
瓜子歪著小腦袋:“很好,就是之前恰好恰的菜,把肚子給恰撐噠。”
老者:“那你怎么不叫爺爺吃啊?”
瓜子:“您又不過來,今天窩二姐考上燕京大學在集市上擺酒席呢!”
老者:“哦,可惜了,可惜我不知道,那要不這樣,趁著暑假,你跟你哥哥來國泰鞋廠玩,我家就住在周圍,到時候我請你吃鮑魚怎么樣?”
瓜子:“好呀,好呀!不過窩哥哥也許不會去國泰鞋廠的。”
老者:“他會來的,因為這邊需要他來鎮場,人漁灣碼頭也需要他。”
瓜子:“哦,那您要不要親自跟他說?”
老者:“不用了,告訴他我在國泰鞋廠這邊等他。”
瓜子:“好!好,爺爺再見。”
老者:“再見。”
嘟嘟嘟 忙音傳來,電話掛斷了。
瓜子轉頭看向了劉星:“哥哥,老爺爺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冒?”
“嗯,聽到了。”劉星點頭。
“那窩們什么時候切國泰鞋廠耍?”瓜子眨巴了下大眼睛。
“窩也要切。”小不點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劉星的身邊。
“過兩天在說,但肯定會去的。”劉星苦笑一聲回道。
“耶!”
“太好噠!”
瓜子跟小不點歡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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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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