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以強絕功力,將上百把長刀給扭曲壓縮成了一個大鐵球。
然后輕輕一彈,大鐵球飛上天又落下來——被他用一根手指給頂住了。
呼呼呼!
重逾百斤的大鐵球,就在張無忌的食指上飛快轉動。
他看著趙敏,笑了笑:“對了小姐姐,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
趙敏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到:“我乃汝陽王之女,趙敏。”
哦哦!
張無忌點頭:“我叫張無忌。”
邊說,他邊抬起另一只手,飛快的在這大鐵球表面寫著什么。然后心念一動,真氣一震。
這大鐵球朝著趙敏飛了過去。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以為這個強大得不可思議的傻小子要襲擊郡主!
趙敏自己倒挺淡定,看著那大鐵球迎面飛來,不躲不閃。
果然,這鐵球在距離她一丈開外就“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趙敏看著鐵球朝向自己的那一側圓面上,是張無忌用手指刻上去的一行字:張無忌和趙敏是好朋友!
她心頭一動。
抬頭看向前方的張無忌,朝她眨了眨眼睛。
“放心,你的手下雖然是壞人,但我覺得你是好人。畢竟壞人不可能長得你這么好看的。”
趙敏;…
“保管好我的鳥,有緣再見吧。”
張無忌說著,轉身準備離開了。
已經重傷的玄冥二老和周圍的上百官兵,自然不敢阻擋。
只是他剛走出去幾步,突然鼻子動了動。
好香啊!
扭頭一看,只見不遠處的林間地上是一口大土灶,上面架著一口巨大的鐵鍋。鐵鍋里面燉著肉,咕嚕嚕的翻滾著,香氣撲鼻。
原來,這是軍營的伙頭在燉肉!
一般的士兵自然沒有這待遇,但跟著趙敏出來的都是汝陽王府的精銳士兵。待遇自然也好,每餐飯都有幾兩肉。
加在一起,也有五十多斤!在鐵鍋里燉得酥軟可口。
“嘿嘿嘿!有肉吃啊。真好。”
張無忌開心地笑著,真氣外放,伸手隔空一招。
就把這口大鐵鍋直接從土灶上吸了過來,也不怕燙。用左手舉著,右手從里面撈肉吃。邊吃邊走…
就這樣,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著,張無忌舉著大鐵鍋吃著肉,走了。
只留下一個邊走邊吃的背影。
干飯人,就是這么瀟灑!
趙敏看著前方大鐵球上張無忌和趙敏是好朋友的字跡,在看看手里握著的張無忌的鳥。
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容來。
就在張無忌暴打玄冥二老一番,撩了小美女趙敏一番,順便還帶走一大鍋燉肉邊走邊干時。
張翠山和殷素素夫妻倆,正乘坐一葉扁舟順流而下。
在苦寒的冰火島過了十多年,衣服和吃食都要自己想辦法,日子雖然甜蜜吧,但確實很辛苦!
而現在,回到了正常的社會里。吃飽喝足之后,夫妻倆依偎在一起,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看著兩岸青山綠水,舒服又溫馨。
好像還有個兒子丟了?
夫妻倆估計已經拋到九霄云外了。
反倒是那船夫,默默在一邊唉聲嘆氣。
剛才這對夫妻見孩子被元兵擄走,都舍不得放下手里的飯碗,還有說有笑的繼續干飯。
干完之后,就手牽手地在周圍散了個步,絲毫沒有去找兒子的樣子!
“這樣的父母,簡直讓人寒心啊。”
船夫不知說什么,只是一個勁兒的嘆氣。
幾天之后,張翠山和殷素素上岸。
直奔武當山而去。
抵達山下時,卻被看守大門的武當弟子給攔了下來。
畢竟張翠山已經離開十幾年,一些年輕的普通弟子根本不認識他。
他剛想說話,卻聽到旁邊馬蹄聲響起。
原來竟是在外辦事的武當七俠中排名第二、也是原本武功最高的俞蓮舟回來了!
“二哥!”
張翠山激動得難以自控,深情地叫了一聲。
俞蓮舟剛下馬,就聽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喊出了熟悉又陌生的稱呼。頓時渾身一震。
然后扭頭不可思議地看向張翠山,宛如觸電,嘴唇微微顫抖。
“五弟?你是五弟!”
他也認出了張翠山。
快走幾步,師兄弟兩人手把在一起,都是熱淚盈眶。
武當七俠,實際上就是張三豐最早收養的七個孤兒。說是徒弟,實乃父子一般。
而武當七俠以師兄弟相稱,但卻比親兄弟還親。
多年未見,俞蓮舟一直以為張翠山早已慘遭不測,結果今日重逢,自然欣喜萬分。
兩手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殷素素:???
這個…氣氛似乎有點兒不太對啊!
咳咳。
她趕緊輕輕嗓子,也往前一步:“見過二哥。”
俞蓮舟一愣。
張翠山這才想起來忘了介紹妻子,便將自己已經娶妻生子的情況說了一番。還提到兒子張無忌在回武當的路上被朝廷官兵擄走。
俞蓮舟聞言大驚:“那可如何是好!”
張翠山卻擺擺手,淡定道:“沒事的。先不用管他了,回去看望師父他老人家要緊。等百歲壽辰時,無忌那臭小子會回來的。”
俞蓮舟頭上冒出一個問號,對張翠山這番莫名其妙的話聽得似懂非懂。
但兄弟重逢,還是先回門派跟其他師兄弟分享!
師父在閉關,過幾年才會出關,到時候自然得見。
進了武當山,三人往門派而去…
但一路上,一直開朗的殷素素變得有些沉默。
要是往常,張翠山肯定早已發現、并會關切詢問。
可今天他和俞蓮舟重逢,兩人興奮交談,既是沒注意到妻子的異樣。
等到了武當派,武當七俠其余的幾人出來相見,更是讓張翠山熱淚盈眶。
師兄弟們擁抱在一起,又哭有笑,很是感人。
“對了五弟,三弟身子癱瘓,我們先去看望他吧。他知道你回來了,還帶著弟媳婦,肯定會開心的。”
大師兄宋遠橋拍著張翠山的肩膀說到。
是啊是啊!
年紀最小的莫聲谷則活潑很多,滿臉堆笑:“走,一起去看三師兄。”
武當六俠和殷素素一起,去了俞岱巖的院子。
自從四肢癱瘓之后,他一直深居簡出,很少在眾人面前露面了。
俞岱巖的性子本就執拗倔強,很是好強。結果卻成了連吃喝拉撒都需要專人照顧的“廢物”——他如何受得了?
以至于這些年來,越來越沉默和難以溝通。
除了能見到師父張三豐和其余師兄弟們時,臉上幾乎沒有笑容。
眾人來到門前,莫聲谷高聲道:“三哥,五哥沒死,五哥還活著。他帶著五嫂回武當了!”
屋內。
俞岱巖正躺在竹椅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突然聽到外面莫聲谷的聲音,也是一驚。
“五弟回來了?!”
張翠山在武當七俠中的人緣最好,大家都喜歡他。
十多年前失蹤后,武當派一直四處尋找無果。很多人都以為他死了。
還由此引發了武當和昆侖、少林等門派的糾紛。
“快請進!”
得到了俞岱巖的許可,莫聲谷直接推門進去,哈哈笑道:“三哥,你看五哥帶著五嫂回來了。我們武當七俠,又算是齊聚了。”
“三哥!”
“五弟!”
張翠山和俞岱巖都激動到不能自持。
兩人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殷素素:…
自己老公和每一個師兄弟都這么親密,她突然有一種古怪的危機感。
張翠山將自己被謝遜劫持出海、遇到暴風雨流落冰火島的事,又講述了一遍。聽得俞岱巖也是大為動容。
“對了三哥,這就是我的妻子。殷素素。”
“見,見過三哥…”
殷素素小心翼翼地來見禮。
而俞岱巖看清楚她容貌的一瞬間,再聽到她的聲音,突然表情大變。
“是你!是你!當年就是你用暗器,打傷了我的腿。”
什么?!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而俞岱巖又看向師兄弟們,指著殷素素又喊了一遍:“是她,是她,就是她!”
他這一連串的話,讓宅在混沌圣城的城主府中“看戲”的傅澤差點兒沒跟著唱下去…
“…我們的英雄,小哪吒!啊呸!這俞岱巖,一驚一乍的。”
傅澤噸噸噸地又灌了幾口快樂肥宅水,繼續看。
沒錯!
最近之前幾塊菜地的韭菜們,估計都是正在瘋狂地賺錢、攢錢,準備要購買混沌圣城的房產和裝修。
沒有什么閑錢來買刮刮樂了。
所以刮卡業務暫時性的減少了很多,傅澤倒也樂得清閑,就把這各個位面發生的事情當做電影電視劇本身來看。
也算是一種樂趣了。
反正,等自己麾下開墾的菜地越來越多,或者等之前的韭菜們買好房子之后。刮刮樂的銷量又會再次上來的。
那時候估計就會很忙了,現在算是難得清閑做咸魚。
這讓他回憶起,曾經追看這一版《倚天屠龍記》的那個暑假。也是和薯片、可樂為伴,真是懷念啊。
呃…雖然劇情已經被自己魔改得幾乎沒有半毛錢一樣了。
不過反而更好看了!
言歸正傳。
卻說俞岱巖喊出這些話之后,殷素素也是臉色蒼白。
她知道,終究是沒有逃過去。
不過還好,自己身上揣著兩瓶治愈之泉呢,問題不大。
于是,殷素素便調整情緒,拿出了自己奧斯卡級別的演技,聲音凄楚地說到。
“三哥,當日用蚊須針暗器傷你的確實是我。但也僅僅是讓你暫時不能行走,我之后還雇傭仆人,抬著你返回武當。只是想讓你避免危險。但萬萬沒想到,在返回的過程之中,卻又遭到歹人暗算攻擊,以至于終身殘廢。那就和我無關,也在預料之外了。這一點,我是斷然不敢說謊的。”
傅澤在虛無空間中看了,也是暗暗點頭。
這才對嘛!
這才是正常人說的話嘛!
有錯就認,但也別啥都往自己身上攬。
傅澤前世看電視劇和原著小說時,對這一段劇情就感覺非常的別扭。
因為殷素素只是暫時讓俞岱巖失去了行動能力,真正襲擊他致使殘廢的另有其人——后續真相發現是少林叛徒火工頭陀的弟子用大力金剛指干的。
也就是說,殷素素最多負有間接責任,本身還不算嚴重的那種。
但看原著表現,卻是幾乎將俞岱巖癱瘓的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言辭也含糊其辭。別說殷素素這種聰明絕頂的人了,哪怕是個普通人也斷然不會狡辯…哦不對,是解釋得這么蠢的!
哪怕傅澤這種宅男,來嗶嗶幾句,也不會這樣。
由此可見,分明的金老爺子要制造劇情沖突,而故意給殷素素降智了。
看來,不管是頂級大佬還是撲街寫手,為了劇情發展…給角色降智都是基本操作,老套路了。
幸運的是,傅澤開墾的這個《倚天屠龍記》畢竟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位面世界,并非影視劇或者小說。
因此,殷素素也沒有像原著那么拉胯。
果然,張翠山聽了自己妻子的話,表情變幻了幾下。但沒有剛才乍聽之下那么咬牙切齒了。
他凝重道:“也就是說,素素你當年果真打傷了三哥?但并非真正導致他終生癱瘓的罪魁禍首。”
“是啊五哥,你,你要信我啊。就算素素沒遇到你時,是個小妖女,但也不會這般不講江湖道義。畢竟武當七俠的威名,素來讓人敬佩。”
殷素素垂淚。
其余五俠此時也表情各異,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俞岱巖脾氣上來了,就不管不顧,怒吼:“好啊,你還這般狡辯。我,我…”
殷素素趕緊道:“三師哥別生氣,如果素素能夠將您治好。能否原諒我過往的錯?”
啊這!
她這話一出,俞岱巖就愣住了。
其余五俠,也是一臉懵逼。
治好俞岱巖?
可能嗎!
連他們的師父,神仙一般的張三豐真人都斷言沒救了。你殷素素卻說可以?
張翠山恍然大悟。
喜道:“對啊!素素你哪還有兩瓶治愈之泉呢。雖然不是自己用會效力減弱,但這等仙藥治療凡人應該很容易。呃,等等…你是不是早就做了這樣的準備?”
殷素素低著頭弱如道:“五哥,我也是沒辦法。”
好吧…
張翠山無奈點頭:“反正治好三師哥,我作為丈夫就不怪你了。至于三師哥要不要原諒你,就看你的表現了。”
殷素素聞言一喜,心里美滋滋的。
覺得自己丈夫還是深愛自己的。本來張翠山人緣就最好,已經表態不責怪妻子,其余五俠應該也不會追究。
就只看俞岱巖這個苦主了。
不過,夫妻倆的對話,落在其余人等耳朵里,就是一臉懵逼。
仙藥!
五師弟(哥)在說啥?是他嘴瓢,還是我們耳朵出問題了。
殷素素從懷里拿出一瓶治愈之泉,遞給張翠山:“五哥,你去喂下吧。”
張翠山接過那精致的玻璃小瓶,走到俞岱巖身旁,讓他喝下去。
噸噸噸!
俞岱巖一口悶。
然后將信將疑地道:“五弟,這東西真的…啊啊啊!”
話沒說完,就大叫起來。
把除了張翠山夫婦之外的其余五俠都嚇了一跳。
“我感覺好熱,好燙,好癢啊!尤其是下面,下面真的很熱很癢。”
俞岱巖抓著自己的雙腿,青筋暴起。
沒錯,他的意思是說雙腿發燙發癢。
這是因為他殘廢癱瘓了太長時間,而且給別人使用的刮刮樂實物獎勵會有一定程度的效果削弱,所以會有輕微不適感。
武當七俠的大師兄宋遠橋,有點擔心,眉頭一皺。
“翠山,你這…”
然而下一刻,本來在竹椅上擺著葛優癱造型的俞岱巖突然跳了起來。
還用雙手使勁兒在腿上抓撓。
“癢啊…等等!我,我能走路了?我的雙手也能動了?”
“啊啊啊!我好了。”
俞岱巖猛然反應過來,淚流滿面。
其余武當六俠都擁了上去,七個大男人緊緊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又叫,發出種種奇怪的聲音。
讓俞岱巖切實體會了一把滿身大漢的感覺!
殷素素在旁邊則是輕輕擦了側額頭的汗。
“看樣子,總算是把這陳年舊怨給解決了。唉,真是世事無常。當年隨意就能拿捏的人,現在成了兄長。不過,只要能和五哥在一起,無忌慢慢長大,幸福快樂,那就都好。哦對了,還得努力賺錢刮卡。”
殷素素暗下決心。
等處理好這十多年積壓的各種事情后,就努力想辦法賺錢和獲取諸天幣,買更多的刮刮樂!
而且聽說,還有那仙界至高的混沌圣城之中可以買房子!
未來,還要很多事要做啊。
武當七俠狂喜一會兒之后,宋遠橋驚訝道:“翠山,你和五弟妹拿出的那東西,喝下去就能讓癱瘓十多年的老三直接恢復,太不可思議了吧!”
“是啊五師哥,你是從哪個名醫處獲得的靈丹妙藥啊?”
張翠山撓撓頭:“我說了啊,這個是仙藥。是神仙所賜。”
武當六俠:…
就在這時,他們突然感應到一股氣息從武當派后山某處傳出。
這氣息磅礴浩瀚,如同蒼穹般高遠,又如同大地般厚重。卻絲毫沒有侵略性和壓迫感,透著一種平和空靈之感。
張翠山一愣,然后喜道:“師父!是師父出關了。”
原來,張三豐恰好在這個時候結束修煉,出關了。
武當七俠頓時停止交談,趕緊準備去迎接張三豐出關。
此刻。
武當派后山,某處大殿。
一身穿道袍、須發皆白的老人走出。
他仙風道骨,行走之間,寬大道袍無風自動。
但若是有更強之人就能發現,那是因為他身上無時無刻不在散發一種玄妙的氣——引起體表有風流轉。仿佛清風洗滌。
沒錯!
這就是剛剛出關的張三豐。
“唉,我這一閉關,又是許久時間。算起來,老道我也馬上一百歲了。武林中,別說同輩了,比我低一輩的人都怕不多了。”
他并未因武功又有進步而驚喜,反而覺得有些莫名的失落。
不過剛抬頭,就看到心愛的弟子們迎面而來。
宋遠橋走在最前面,俞蓮舟等緊隨其后。
張三豐又露出了笑臉。
“遠橋啊,你們…”
話說到一半,他就呆住了。
因為,張三豐看到了一張十多年來魂牽夢系的臉。
自己的五徒弟——也是從小最喜歡的一個徒弟,希望能繼承自己衣缽之人,張翠山!
“師父!徒兒不孝。”
張翠山快走幾步,直接跪在了張三豐面前,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翠山,真的是翠山…”
張三豐活了一百歲,修煉了八十幾年,胸懷空明,早已不縈萬物,但和這七個弟子情若父子。陡然間見到最疼愛的張翠山,忍不住緊緊摟著他,歡喜得流下眼淚來。
眾人服侍師父梳洗漱沐,換過衣巾。
張翠山便把這些年的經歷從頭道來…
張三豐聽他說已經娶妻,更是歡喜,道:“你媳婦呢?快叫她來見我。”
張翠山雙膝跪地,說道:“師父,弟子大膽,娶妻之時,沒能稟明你老人家。”
張三豐捋須大笑:“你在冰火島上十年不能回來,難道便等上十年,待稟明了我再娶妻子么?笑話!趕緊起來,我張三豐哪有這等迂腐不通的弟子?”
沒錯。
張三豐年輕時本也是個桀驁不馴的性子,后來年紀大了,成了宗師。才變成了武林中人眼里的性格溫和的“張真人”。
可仔細想想,武當才創派一代人,就能和少林這種數百年巨擘并列。
張三豐若真是那般老好人,可能么?
張翠山還是有些忐忑道:“可是弟子的媳婦來歷不正。她…她是天鷹教殷教主的女兒。”
張三豐仍是捋須大笑,說道:“那有什么關系?只要媳婦兒人品不錯就行。哪怕她人品不好,到了咱們武當,難道不能潛移默化于她么?天鷹教又怎樣了?翠山,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萬別自居名門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這正邪兩字,原本難分,正派弟子若是心術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這一番話說出來,不但張翠山大喜。哪怕是虛無空間中看電視劇的傅澤,也都肅然起敬。
不愧是張三豐啊!
單靠自己,就能修煉到堪比藍卡大圓滿層次的巔峰強者。
這說話就是有哲理,一套一套的。
想必在忽悠外人時,應該也很強。
張翠山便將殷素素叫來,見過了張三豐,也和他一樣口稱師父。
整個武當派,都洋溢著喜慶。
本來夫妻倆正猶豫著,要不要把遇到傅先生這尊神仙的事也說了,突然就聽外面有弟子來報,給張三豐賀壽的隊伍已經來了…
于是暫且作罷,先給師父祝壽再說。
畢竟百歲的武林大宗師,也是前所未有的!
武當派真武大殿前的廣場上,人聲鼎沸,熱鬧非常。
張翠山夫婦則是站在遠處,看著這些分派系各自扎堆竊竊私語的武林人士。
殷素素道:“五哥,我看這次來祝壽的武林人士里,怕是有大半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張翠山一愣,然后明白了自己媳婦兒的意思。凝重道:“素素你是說,他們可能會在師父壽辰上借機發難,為難咱們一家三口?”
呃…張無忌都被你倆給丟了!哪兒來的三口啊?就是你倆吧。——來自虛無空間某傅姓觀眾的吐槽。
“沒錯!”殷素素點點頭,“呵呵,這些武林門派,自詡正道。卻都只是為自己的利益爭來搶去。無論如何,他們今天都會在武當撒野的。”
張翠山沉默片刻,卻又大手一揮,意氣風發的哈哈一笑。
“撒野?真當我武當派,我張翠山是軟柿子好捏么!我和我師父都是儒雅隨和之人不假,一向很講道理。可若是有人想不講道理,那我的九歌神刀也饑渴難耐了。”
他這一番話,霸氣側漏!
讓殷素素眼中都像是小迷妹一樣星星眼了。
“不愧是我的好五哥,你好帥!”
“哈哈!我的好素素。”
兩人依偎在一起。
說實話,兩人還真不怕少林、昆侖這些家伙來撒野。
別說張翠山了,就是刮出了明玉功和移花接玉的殷素素,真實戰力已經和張三豐不相上下。
比張三豐稍微欠缺的,只是戰斗經驗和技巧境界。
就算她一個人,也能輕松碾壓這些武林門派。
越是這樣,夫妻倆越是感激傅澤。
如果沒有傅先生,這種群狼環伺,他們一家又該怎么辦?
難道要武當派和整個武林為敵么!
現在,武林江湖?算個球!
當實力已經是完全碾壓的姿態了,那么任何陰謀詭計都沒用了。
殷素素看著明顯是各懷鬼胎的各大門派武林人士,心中暗想:“最好你們是真心實意來給師父他老人家賀壽的,或者就算有小心思也別過分了。否則…”
她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果然和殷素素猜測的一樣。
這群武林人士,大部分都是借著給張三豐祝壽的名號,來武當山鬧事的!
壽辰儀式才剛開始不久,少林、昆侖、倥侗、峨眉等門派便故意轉移話題,把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張翠山夫婦身上。
這也是很多人提前商量好的——或者哪怕沒商量,也是心照不宣。
因為借給張三豐祝壽為名,武林各大門派齊至。形成一種輿論壓力逼迫,哪怕張三豐這個武林大宗師,也沒法當眾偏袒和全武林為敵吧?
一個人模狗樣的武林人士出列,朝著張翠山高聲道。
“張五俠,當年你和謝遜那狗賊一起失蹤,現在你回來了。總該知道謝遜狗賊的下落吧?趕緊說與武林同道聽,大家好去殺狗賊,為民除害。”
張翠山下意識地回答:“我和謝遜狗…哦不對,麻痹差點兒被你這廝給帶偏了。是謝遜義兄,確實一直流落在外。而且,我來已經義結金蘭。這次僥幸返回,我當然知道他的下落咯。”
那人一愣。
他沒想到張翠山會承認得這么直接,而且…好像回答的語氣很不客氣。不是這位張五俠溫文爾雅、正人君子好欺負的么?
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
但其余武林各派一聽,張翠山真知道謝遜下落,全都雞動了。
太勁爆了!太嗨皮了!
說不得,今天就得好好借題發揮,一起大鬧一場。不逼問出謝遜和屠龍寶刀的下落,那就不走了,賴在武當了。
反正,法不責眾嘛。
武當張真人再牛逼,還能一人對抗全武林不成。
烏合之眾的想法,就是如此!
尤其是,當這群人還有了幾個帶頭的,就更是難纏…
這時,昆侖的西華子跳了出來。
他指著張翠山,厲聲呵斥道:“張翠山,你和魔教妖人結拜為兄弟,更和魔教妖女結婚。武當派的臉,都被你丟盡了。趕緊把謝遜狗賊和屠龍刀的下落速速道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張翠山還沒說話,旁邊武當七俠的大師兄宋遠橋冷哼一聲。
“西華子好大的口氣。我武當派的臉,是你說丟就丟的?”
沒錯!
脾氣急躁的莫聲谷也道:“怪不得!我先前聽說各位來到武當,是來給家師拜壽,但見各位身上暗藏兵刃,心下好生奇怪,難道大家帶了寶刀寶劍,來送給家帥作壽禮么?這時候方才明白,送的竟是這樣一份壽禮。”
“莫七俠休要血口噴人,我等確是真心為張真人祝壽。逼問…哦不對,詢問謝遜狗賊下落只是順便。”
“沒錯!武當是名門正派,怎么能跟魔教不清不楚呢?”
“是啊!張真人,宋大俠,為了武當派的清譽。讓張五俠趕緊說吧。”
這一下,真可謂是群情激奮。
而少林派的空聞、空智、空性三人,以及峨眉派的滅絕師太,也都出言相逼。
俞蓮舟暗暗將張翠山護在身后,小聲道:“五弟,不要慌張。我們師兄弟和師父,定要護得你夫婦二人周全。待會兒,若是有人故意挑釁,你不要被激怒。我們來應對。”
他覺得張翠山在海外苦寒之地生活十來年,每天為了衣食發愁,想必是沒有太多精力練武。估計武功已經落下了。
張翠山聽著,心中感動。
實際上他剛才不出聲,也是想看看師兄弟和師父會怎么想。
而他不出聲,張三豐也沉默,那些武林人士卻越說越激動。
最后,滅絕更是鏗的一聲拔出了倚天劍。
“張真人,你再不發表一下意見。老身就幫你來管教管教徒弟了。”
“夠了!”——這是張三豐開口了。
“閉嘴!”——這是張翠山怒喝一聲。
師徒倆,竟是異口同聲。
張翠山撥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師兄弟,默默地走到了最前方,獨自一人面對武林群雄。
他眼睛微微瞇起,里面閃爍著危險的光。
“呵呵,我今天才算是看清楚了,什么叫做名門正派。所謂正道中人,也不過如此。看來,這個武林,是需要一場改頭換面的運動了。要把像西華子這樣的卑鄙小人,滅絕師太這樣的爆贊腦殘,還有少林派空聞空智這些蠢比禿驢,等等等等。都拎出來教訓教訓。讓我教你們如何做人。”
什么?!
張翠山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哪怕是其余六俠和張三豐,也都有些懵。
這樣的話,說出來那就是徹底沒有回旋余地了啊!
宋遠橋心里暗暗叫苦:“五師弟這是流落海外,久不與人相處,說話做事也沒了分寸和輕重嗎?這種指名道姓的呵斥大派掌門,就算師父也不會,得留點面子啊。師父再厲害,我們武當再強勢,總不能真跟整個武林為敵吧?”
連張三豐也暗自搖頭,覺得翠山這次確實有點魯莽了。
不過又轉念一想,自己最喜歡的徒兒受了十年的苦,這些可惡的家伙還如此逼迫。反駁幾句怎么了?
他暗下決心,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徒弟夫婦給保住。
哪怕…親自動手!也在所不惜。
至于被張翠山點名的那幾個,已經氣得七竅生煙。
尤其是滅絕,估計是本來到了更年期有點兒內分泌紊亂,當場就握著倚天劍原地爆炸。少林寺的老和尚們嘴里說著善哉善哉,但那起伏的胸膛可見也被氣得夠嗆。
氣氛頓時變得十分壓抑,似乎馬上就要爆發!
張翠山則是繼續冷笑一聲,環視四周。
“好!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那我也不裝了,我攤牌了。”
“我,張翠山,乃銀卡級強者。一人之力,可戰爾等全部。爾等大可一擁而上,看看結果如何。”
寂靜。
全場寂靜。
很多人都瞪圓了眼睛,長大了嘴巴。
他們被張翠山裝的這個逼,給嚇著了。
而且…啥叫銀卡級強者?聽不懂啊!
良久。
宋遠橋湊過來小聲道:“五師弟,你話說完了,趕緊退后。到師父后面去。”
這意思翻譯一下大概相當于就是五師弟,你裝完逼就趕緊跑吧!已經夠刺激了。
然而張翠山只是朝著他微微一笑。
為何要跑?
說完,又扭頭看向武林群雄:“你們不就是想要屠龍刀嗎?那破玩意兒,我有一大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啊。”
張翠山又盯著滅絕的倚天劍:“你這破劍,我也有一大堆。說實話,我感覺不咋樣。”
確實!
他還很郁悶,這屠龍刀倚天劍占了他太多獎品。也想和兒子張無忌一樣,多刮一點絕世武功或者其他異世界的新鮮玩意兒也好啊。
滅絕:…
你就可勁兒吹吧!
西華子等不及了,大喊一聲:“我來替你們武當派教訓孽徒,再詢問謝遜下落。”
說著,舉劍上前。
張翠山抬手,右掌往前斜斜一劈 “火焰刀!”
一道長約三尺、寬三寸的赤紅火焰真氣,從他手中猛然斬出。
宛如一把沒有刀柄的火焰長刀。
咔嚓!
這完全由真氣凝聚而成的火焰刀影,直接隔空將西華子手中的利劍斬斷。還繼續往前,從右肩劃過。
噗嗤!
這卑鄙小人的右臂應聲而斷,掉落在地。卻沒有流血!
為何?
因為火焰刀一掠而過的同時,已經將他斷裂處的肌肉燒焦了。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西華子倒在空地上,瘋狂的慘叫,扭動。
所有人,看到張翠山的出手,都驚呆了。
以自身真氣,化出火焰,更凝為刀影!
這是什么武功?
連張三豐都大吃一驚,心中暗道:“怎么可能?翠山的武功…只怕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除我之外,在場無人是他對手了。”
宋遠橋等武當六俠,震驚之后也是狂喜。
難怪五哥(弟)這般霸氣,原來他的武功在這十多年來不但沒有落下,反而還進步到了這等不可思議的地步。
武林各派陣營,見到西華子的慘狀,氣勢弱了一點。
而那滅絕老尼姑則是揮舞著倚天劍,沖了上來:“老身偏不信邪,就來會會你這個武當孽徒。”
“孽你麻痹!”
張翠山索性不裝了,露出霸氣的一面。
他直接以手指往前一刺。
“中沖劍!”
錚!!!
一聲讓人心悸的劍鳴之音響起,只見一道鋒銳無比的透明劍氣,從張翠山中指朝滅絕射出。
正是六脈神劍之中威勢最大的一劍,中沖劍。
就算是站得很遠的人,都能感覺到這一道劍氣之中那恐怖的威能和鋒銳程度,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滅絕嚇了一大跳。
啊這!
踏馬的啥玩意兒啊?
怎么直接用手指頭就能發出劍氣了!
這已經不是講不講武德的事兒了,這尼瑪的就離譜。
她心里在吶喊:你不對勁!
但手上動作則是把倚天劍一橫,勉強回防。
鐺!!!
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擊之音響起。
張無忌的中沖劍氣刺中倚天劍的劍身,在上面留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痕跡!
滅絕師太只感覺虎口劇痛、右臂發麻,竟然都要握不住倚天劍了。
“怎么可能?”
張三豐也赫然變色。
他死死盯著張翠山,喃喃到:“這,這一劍…以真氣凝聚為劍氣,按照某種秘法軌跡游走渾身經脈,然后隔空發出。神乎其技,簡直神乎其技啊。就算是我來抵擋,恐怕,也是極其艱難,頗要費一番工夫。翠山的武功,竟然已經和我不相上下了?”
不得不說,張真人就是厲害。
張翠山只射了一發,他就看出了六脈神劍的本質原理。
至于宋遠橋等武當六俠,這時候已經說不話來了。
他們都猛地想起,之前給俞岱巖治療癱瘓殘疾時,張翠山提到說那是仙藥啊!難道,他真的遇到了仙人,不但獲贈仙藥,還獲得仙人傳功?
不然,沒法解釋為什么變得這么厲害啊!
這種厲害,已經太逆天了。
“你,你這是什么邪門武功?”
滅絕盯著張翠山,驚疑不定。
他一仰頭:“要你管!”
說完,再次施展六脈神劍。
這一次,張翠山是六脈齊出!
雙手同時往前,一下發出六道凜冽的透明劍氣,橫空而過。
劍氣縱橫。光是看上一眼,眾人都覺得眼睛仿佛被滔天劍意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