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
西風東漸。
科學和技術的種子已經在萌芽,但法術和詭異,也依然在暗處存在著。
一個矛盾,而又充滿了魅力的時代!
而在這樣的時代,這樣的世界,有一個叫做任家村的地方。
說是一個村,但因為地處粵港地區,經濟已經十分發達。規模比一般的鎮子相比也不遑多讓,因此也有叫任家鎮的。
鎮上的建筑風格,既有中式,也有西式。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有穿長衫,也有穿洋服的。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不同文明碰撞的年代。
此時此刻,從鎮子入口,走來兩個人。
其中一人,是個…呃,是個丑比。
他留著一個很丑的發型,穿著綠色的衣服,外面套著一件黃褐色的馬甲。斜挎著一個布包。看上去約莫二十多歲,是個年輕人。
另一個則是中年人,身穿淡黃色馬褂,手里提著旱煙袋,頭發眉毛胡子都是灰白色。看上去就非同一般,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我是奇人異士”的氣場。
更神奇的是他的眉毛,中間竟然是連在一起的!
兩人邊走邊說著話。
那年輕人道:“師父,我能不能不跟你去見任老爺?”
“怎么,你和任老爺有過節嗎?”
中年人背著手,一邊好奇地問。
“那倒沒有…我見都沒見過他。我只是長這么大,還沒有喝過外國茶,我怕待會兒出洋相給師父你丟臉啊。”
“好啊文才,難得你為師父著想。那你不用去了吧!”
啊這?
文才一輛懵逼。
他只是故意裝一裝,沒想到師父真不讓自己去了!
沒錯。
這個年輕人叫文才,他師父是一位厲害的道士,在任家鎮被人尊稱為“九叔”。
這一次,是鎮上的富豪鄉紳,任發任老爺,邀請師徒倆去鎮上的西餐廳里喝茶。
九叔不理原地委屈的文才,往前悠閑走著。
可沒走幾步,突然發現一個問題!
“等等!我也從來沒有喝過西洋茶啊。如果萬一出了洋相,豈不是很丟人?不行,還是得帶文才去。如果他在的話,萬一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讓他先上,把丟人的鍋背了。嗯,就這么辦。”
想到這,九叔回頭,喊了一聲。
“文才,走吧!”
“好的師傅!”
很快,兩人到了西餐廳。
穿著白色西服的門童幫忙推開了門,身穿黑色西服的侍者聽九叔報上“任老爺”的名字后,就帶著他們往預定的餐桌過去。
“哇!這西洋餐廳,看起來好高級啊。”
文才有些手足無措,背緊了他的小挎包,帶著好奇東張西望。
他不小心撞到旁邊的一張餐桌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九叔眉頭一皺:“怎么搞的?這么不小心!”
餐桌旁坐的是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年輕人,英俊儒雅,看起來就非富即貴。倒是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文才看清楚他的模樣時,忍不住脫口而出:“臥槽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帥的人?太不公平了!”
青衫少年笑容更燦爛了,友好地朝文才和九叔點點頭。
這時,不遠處另一桌,任老爺已經在打招呼了。
“九叔,這邊,這邊!”
“任老爺。”
兩人打著招呼,坐了下來。
很快,任老爺的女兒——任婷婷,也過來陪著坐下了。
她在省城念書,算是一個受過西方教育的新時代女性。穿著西式的禮服,顯得十分美麗,楚楚動人。
把文才都給看呆了!
“來,先吃點兒東西。”
任老爺擺擺手。
九叔和文才就看到,桌子上已經放了一下食物——其實就是餐前面包。
他倆都沒見過,不知道怎么吃。
但都愛面子,不好意思問。九叔朝文才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來。
文才無奈,只能先拿了一根法棍,心里叫苦不迭。
“這踏馬都是些是啊?洋人就吃這些玩意兒啊。這根棒棒很粗糙,看上去就很硬的樣子,顯然更適合別的用途。不是用來吃的啊。”
他無奈地直接把這根大棒往嘴巴里塞…
噗嗤!
任婷婷忍不住笑了出來,小聲說了一句:“土包子。”
九叔心里浮出一個問號,然后立刻反應過來,這棒棒不是這么吃的。頓時也呵斥到:“文才,不懂就問,別亂吃。這么大的棒棒就往嘴巴里面塞,成何體統。”
文才:…
不遠處坐著的傅澤,看著這對活寶師徒,也是心里樂開了花。
沒錯,剛才文才他們撞到的青衫少年,正是已經來到這片菜地…哦不對,這個世界的傅澤。
因為他前世很喜歡看九叔的靈幻電影,因此這次穿越過來,倒也不著急售賣刮刮樂。而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先旁觀一下。
活生生的九叔啊。
這可比看電影帶勁多了!
之前的三個影視位面,因為傅澤實力還沒有強到一定程度,而且對交易點還非常渴望。所以每次都急吼吼地直接上,一點兒前戲都沒有。
現在,他不但實力堪比遮天大帝,而且也有了更多割韭菜的套路,所以就想稍微溫柔一點,來點兒前戲再說。
好歹他傅澤也是要成為諸天逼王的男人,總不能再像以前那么猴急不是。
比如現在,傅澤就假裝成一個普通人,就坐在九叔他們旁邊的一桌吃飯。聽他們聊天。
果然,和原本《僵尸先生》的電影劇情一樣,任發說起了給自己老爹任威勇起棺遷墳的事情…
然而九叔似乎不太贊同,但任老爺說是當初下葬的陰陽先生說的,二十年之后一定要這么辦。
文才忍不住說,這種話也不一定可信。
九叔瞪了他一眼:“任老爺說話,你別亂插他的嘴。”
“是是是。”文才陪著笑臉,“我不插任老爺的嘴了,不插了。”
最后,九叔拗不過任發,便打算三天之后,動土遷墳。
聊完事情之后,師徒倆準備離開。
傅澤也叫來侍者買單,然后跟在了九叔和文才身后,走了一段之后,才微微一笑,消失不見了。
神奇的是,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有個大活人憑空消失!
傅澤的實力,早已經非普通人所能想象。
走在前面的九叔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回頭一看,卻什么也沒看見。
“怎么了師父?”
文才好奇地問。
九叔擺擺手:“沒事,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對了,把秋生那家伙叫上。就說這幾天多來義莊學學,給任老爺他爹遷墳不是一件小事。不能出紕漏。”
“好的師父。”
于是接下來的三天,文才和秋生就跟著九叔好好學了一下到時候需要注意的事項。
三天之后。
任家鎮郊外的荒山上。
九叔一身正式的道袍,擺好了儀式,準備命人開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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