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屋內夢幻般的場景,女教皇心醉神迷地倚在了卡梅隆老頭的懷里,眼神迷離地輕聲問道:
“卡梅隆,這枚戒指的魔紋好漂亮啊,你是準備送我的嗎?”
聽到她的話后,卡梅隆老頭的后背唰地一下見了汗,不過臉上仍舊不動聲色。
“不要鬧,吉娜。”
他微笑著用下巴點了點女教皇的頭頂心。
“這東西除了好看之外一無是處,怎么配得上你的身份呢?”
女教皇聞言沉默了幾秒,隨后身子突然沉重了不少。
“那它能配得上哪個女人?或者說…在你心里,哪個女人才能配得上這枚戒指呢?”
聽著這別有深意的言辭,卡梅隆老頭的心中頓時暗暗叫苦,雖然明知道此時的最佳選擇就是獻戒保雞,但他還是忍不住想掙扎一下。
“娜娜,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它配不上你而已。另外,這枚戒指有些地方我還沒弄好,所以還是先放在我這兒吧,等我把它…”
“沒關系,我幫你弄。”
女教皇笑瞇瞇地拿過戒指戴上,隨后豎起了右手的尾指,用細而長的指甲在戒面的中心狠狠剜了一記。
淡藍色的波光驟然消退,隨后又重新強烈了起來,然而上面的魔紋卻換了形狀,原本的鳥狀紋路幾番變換,改成了一條紅色的魚形紋路。
一根由高濃度魔力形成的細線探出了戒面,繞過了黝黑的戒環,活物般鉆出了指環的表面,沿著女教皇的掌紋蜿蜒前進,最后落入了她的手心,被她一把攥住繞在了拇指上。
穿幫了啊…
卡梅隆老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窺探自身命運的能力被那小子屏蔽了,我居然還敢跟知識教會的現任教皇耍心眼…唉…難道是年紀太大了嗎?我什么時候這么蠢了…
起身吻了下滿臉惆悵的卡梅隆老頭,女教皇一邊整理衣物,一邊望了望已經蒙蒙亮的天色,淺笑著道:
“卡梅隆,你說,這次我會拽到一條什么樣的魚呢?”
“哈球!”
威廉猛地打了個噴嚏,隨后吸了吸自己的鼻子,一臉無語地看向了對面的女妖精。
“你一大早上來找我,就是為了承包城主府的重建工程?”
安德烈婭用屁股頂著椅子,嫌棄地往后退了退,避開了被噴上了唾沫星子的桌面。
“要不然呢?難道來找你聊天嗎?”
你找我能聊個屁啊!
威廉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這貨除了要錢還是要錢,我們之間壓根就沒過別的話題。
如果這次能跟我說點兒要錢之外的事兒,我今天就搬去跟玫蘭妮同吃同住,天天啃小黛西的友情特供版黑面包。
女妖精打量了一下威廉的面孔,眼珠滴溜溜地轉了轉,隨后竟一臉殷切地關心道:
“對了,昨天動靜鬧得那么大,你有沒有受傷啊?”
這…這也太巧了吧?難道這家伙有讀心的能力?
立下的FLAG光速被撅,威廉頓時心頭一驚,立刻試著在心里對面前的女妖精發動了攻勢。
安德烈婭·瑪爾斯是個死要錢!貪財鬼!只要錢到位,節操全干碎!
沒反應?可能力度還不夠!
看著面色如常的女妖精,威廉瞇起了眼睛,決定來點兒狠的。
她一年四季都只穿灰黑兩色的袍子,而且還都帶著兜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但從袍子后方的弧度上看,說不定里面實際上在掛空襠!
另外,有些可過可不過的文件,我經常故意不批,甚至惡意克扣經費,目的就是為了等她來吵架,然后看她氣哼哼地扭著屁股離開,順便研究一下她到底…
“我…我就是問問,你這么看我干什么?”
實在頂不住威廉滿是懷疑的眼神,女妖精氣哼哼地擺了擺手道:
“行了行了,你別瞪我了,既然彼此都知道深淺,那我就不跟你玩這些了…”
等等!你怎地憑空污人清白?
威廉的雙眼猛然瞪大。
你這話說的,我什么時候知道你的…
“哐當”
女妖精兩手一翻,尾指上的小戒指輝光閃動,一個巴掌大的小石壇子被丟到桌上,把桌面砸出了兩個不大不小的凹坑。
這特么什么玩意?
皺眉打量著其貌不揚的石壇子,威廉在灰撲撲的外壁上發現了奇怪的褐色印記,看上去像是…干涸的醬汁?
還有,這壇子也有點兒眼熟…
被玫蘭妮吐槽過幾次后,小黛西曾經試著改良黑面包的口味,央求著哈利幫她搞了幾個裝小麥粉的壇子,結果被廚娘拿走了幾個,好像擺在了廚房后面悶醬用…
“沒見過吧?這可是好東西!”
見威廉一臉的疑惑之色,安德烈婭兜帽下的嘴角有些得意地翹了翹。
“恢復傷勢,純化精神力,祛除異種能量,甚至還能調節靈魂上的傷勢,不管你昨天受了多重的傷,把這玩意給喝了保證活蹦亂跳!
這東西原本萬金難求,但看在我們這么熟的份兒上,只要給我一千枚金戈德,這壇珍貴的魔藥就屬于你了!”
你不是個煉金師兼建筑師么?怎么還賣上假藥了?
威廉抬起頭,眼神奇異地望了過去。
對于安德烈婭宣傳的萬金難求,他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肯信的。
按照女妖精低得可憐的節操來看,這玩意的本來面目,八成就是廉價煉金藥劑兌上水,然后隨便找了個壇子裝好搖勻,最重要的是,兌水的比例肯定在十比一之上。
這混蛋真是…屁股越來越欠抽了!
“你什么意思!”
察覺到了威廉眼中的不信任,女妖精頓時氣哼哼地猛拍了桌子一下,那壇“萬金難求”的珍貴魔藥被震得跳了跳,咕嚕嚕地朝著威廉懷里滾了過來。
看著壇子邊沿干涸的醬汁印,威廉果斷學著女妖精的模樣,用屁股頂著凳子猛然退開,眼睜睜地看著“萬金難求”的魔藥摔向了地面。
“啊呀!!!”
威廉的閃躲過于突然,女妖精沒能反應過來,第一把過去撈了個空,只抓碎了壇子的封口,露出了里面澄澈如水的液體。
就在威廉準備起身躲開,免得被訛時。一股帶著淡淡花香的,極為清新的氣息轟然彌散,只稍微聞了聞便使得他頭腦一清。
臥槽!難道真是好東西?
他腰臀猛然用力,一屁股坐碎了實木的椅子,搶在安德烈婭之前,抬手將壇子撈了起來。
浸泡過女妖精的井水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