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養在身邊的所謂的大兒子,又被弄得顛沛流離,狗屎不如。
手下大將的分崩離析,秦王府十八學士的慢慢死去。
這是歲月的摧殘。
不是李世民的改變。
況且,李鈺不是外人。
那是他的大兒子。
親生兒子。
如今的李鈺,沉著冷靜,手下能人無數,真真的猛將如云,悍將如雨!
二十萬大軍他都指揮過,敵軍四五十萬他都打贏了。
所有的一切,都趨使著李世民情不自禁的想要依靠大兒子來保護自己的江山!
而且他心里覺得,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因為大兒子早就知道了身世,早就明白了一切。
最為關鍵的一點是,李世民不怕李鈺造反。
因為大兒子他已經是道家至尊了,身份比人間的帝王都半點不差。
他根本沒有任何必要,來造反,道家的道子,向來對皇帝的位置,敬而遠之,不屑一顧!
又因為,李鈺表現出來的一切,都證明他沒有多余的心思造反。
他只想享受生活。
而且他的身份和擁有的一切,都已經是很厲害很厲害的地步了。
所以!
李世民指靠大兒子的心,沒有錯。
交代了邊關來將去稟報給兒子,李世民這才長出一口氣,放松下來。
昏昏沉沉的李世民又睡了過去,醒來后的他,吩咐身邊的人,身體不舒服,朝廷的一切事情都有三省六部主持,決定。
李世民夜里受到了驚嚇后,又一次吐出了酸水。
李鈺再次派來道家的三個大能醫者,仔細照顧。
十幾天后,李世民終于慢慢恢復正常,這一天李世民總算起了床榻,來到曾經主持政務的書房里。
再次大病初愈的他,撫摸著書房里的書架,感慨萬千!
“得海呀。”
“老奴在。”
“我記得,你比我大了不少歲,今年快六十出頭了吧?”
“回…”
錢得海扭頭看看書房里,沒有外人了,今日當值的幾乎都是李氏九房出身的宮人,內侍。
“啟稟族長,臣今年六十九了。”
“啊?”
“你都快七十了?”
“是啊陛下,您忘記了嗎?臣的兒子今年都快五十了呢。”
“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你兒子和兩個侄子都差不多這個年紀,好像是去了吏部?”
“啟稟陛下,犬子去了兵部的兵器司里當值,目前是個六品上的員外郎,兩個侄子,一個在吏部,從六品上,另一個在刑部大堂里,從六品下,三個小畜生都是大帥給幫忙說了許多好話人情,才有幾個陛下的老臣,給幫忙安排的路子。”.
“哦,那挺好的,是的沒錯,我想起來了,杜仆射在的時候,給安排的你兩個侄子。”
“是的陛下,您的記性真好。”
“唉,想起來杜仆射了,我虧待了他呀,也虧待了房愛卿,他們兩個一生都對君王效忠,沒想到人走了,我卻把他們的長子斬殺了,唉…”
“陛下您不必難過,也不需要自責什么的,他們教唆太子殿下謀逆,實在大逆不道至極,連和他們稱兄道弟的大帥都說他們咎由自取,所以陛下您沒有做錯什么。”
“再說了,您想盡辦法,保存了他們的次子,這已經是君臣情份的頂點了,要不是陛下您,他們該滿門抄斬才對,所以,兩位仆射,九泉之下,也會趕緊陛下您的恩情的。”
“嗯?”
“呵呵,得海你從哪里學來的這些話,真叫我刮目相看了,你跟了我一輩子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說的如此清晰的條理。”
“哦,這些哪里是臣能想出來的,臣是聽著禁軍大帥和將軍們說話的時候,學來的幾句,再多也記不住了,畢竟臣也沒有讀過幾本書,字都認識的不多,哪能說出許多道理來?”
“那些話是那小…是他說的?”
“是啊陛下,大帥說的呀,我偷著學了幾句回來的。”
李世民正要順口說小畜生的話,這是他說了李鈺十幾年的口頭禪,但是忽然就改口了。
他忽然發現,大兒子已經三十多歲了,早就到了而立之年,而且也真的成家立事了,上一次邊疆的為難,被輕松的化解,里頭就有他的功勞呢!
“哦,他長大了,現在他說的都是道理,很好,很好呀,知道不來埋怨我了,知道分清楚青紅皂白了,也知道照顧大局了,不錯,確實長大了!”
“是啊陛下,大帥真的長大了呢,現在的大帥,和那些老將軍,老統帥們說話,謙虛謹慎,講禮的很呢。”
“奴婢見過太多次了,大老遠的大帥就趕緊彎下腰做禮,對那些老臣,和歲數大的,都執的晚輩禮,對那些人恭敬的很里。”
“恭敬的很?”
大病初愈的李世民,慢慢的坐了下去,兩道眉毛擰在一塊。
“是啊陛下,真的很恭敬。”
“他的血脈…不說這些了!”
李世民還是那副樣子,右手放在案幾上,敲打著桌面,非常的有規律,這個動作和李鈺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就說他的出身吧,隴西李氏從秦朝開始已經快千年沉淀了。”
“還不說之前在春秋時期,隴西李氏就不是一般的門戶。”
“況且,還有他現在的職位…。”
“對他人要是太恭敬,恐怕也不大好的,畢竟他是朝廷柱石,正三品上的統帥,大將軍,豈能…總是屈于人下行事?”
“咱們也不說什么,拿捏身份架子的糊涂話了,起碼也該有個正三品大將軍的威風樣子不是?”
李世民說的很明白了,這是我兒子,而且他出身在隴西李氏上三房這種沉淀千多年的豪門世家,可不能太窩囊廢的,得有個架子端起來才行。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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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