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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侯爺的霸道

第四百八十五章;侯爺的霸道  “侯爺?侯爺?該起了侯爺?”

  “嗯…別鬧讓我再睡會兒…”

  “啟稟家主,柳大管事帶著咱們莊子里的人馬昨夜就來了長安城,大將軍府里也來人催促了兩次了,

  小人想著若是沒有家主過去,柳大管事自己去戶部里頭…恐怕是拿不到銀錢絹帛的,要不家主您去主持一下大局,再回來歇息?”

  護衛頭目梁大膽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口稟報事情,他也是頭大的不行,自己家主什么習慣他清清楚楚,最忌諱的就是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向來都是睡到自己醒來的,這是雷打不動的規矩。

  昨夜家主吃醉了酒,歇息在這梅花別院里頭,一群護衛分成三批換班當值輪流守衛了一夜,本來是絕對不會來打擾家主歇息的,大可以等著家主自己醒來。

  可是天亮解除宵禁的時候,大將軍府里就有前院李義李管事差人來報,說昨夜藍田縣柳大管事帶著兒郎們,奉家主之命前來長安拉錢,請家主前去主持大局。

  梁大膽沒有膽子過來,只在門口偷偷的聽了會兒動靜,過去告訴來人再等一會兒,或許再等一會兒家主就能醒了吧。

  可是過了一個時辰了家主還不醒來,府里的后院大管事~林家娘子又差人過來催促,柳大管事手下的一個隊正也親自跟著過來,

  見梁大膽沒有把事情稟報家主,就把新上任的梁大膽埋怨了一通,這梁大膽剛剛提升護衛隊的小頭目沒幾天,

  面對柳大管事派來的隊正,和林大管事派來催促的人,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得陪著笑容解釋說家主沒醒,

  不過梁大膽也張了個心眼兒,想叫大將軍府里來的人,過來催家主起榻,奈何人家壓根兒就不接這個話茬子,

  梁大膽只能扭頭看著自己的十幾個手下兄弟,想要找個人來叫醒家主,十幾個壯漢不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丫子,就是裝作欣賞院子里的梅花,

  再不就是裝聾賣啞的聽不清楚,沒辦法梁大膽壯著膽子來到后院里,找到已經起來的那個大娘子,簡單說明了事情經過,希望從這里得到幫助。

  那大娘子很是通情達理,親自進了屋里來叫李鈺起床,梁大膽這才站在門口伸著頭,把府里來人催的事兒說了幾句。

  “嗯?哦!昨個我又吃醉了?這是哪里啊?聞著真香!”

  還在頭朝里睡著的李鈺,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哪里,嘴里嘟嘟囔囔的埋怨著;

  “就不能睡個安穩覺嗎真是的,戶部的銀錢一天兩天又拉不完的,著急個什么,陛下都知道該是我的數目,誰還敢扣去一個,沒見過錢似的…”

  得!就知道來吵醒家主沒有好聽話給你,果然惹了不痛快,梁大膽低著頭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小聲回應著;

  “是,小人知罪了請家主責罰。”

  梅花別院的娘子也知道大家族里的規矩,不動聲色的俯下身子;

  “侯爺恕罪,奴家也多句嘴,大將軍府里來催的,怪不得這忠心的仆人,且戶部的事兒到底也是正經,要不侯爺去主持一下再來睡個回籠覺如何?”

  李鈺總算清醒了過來,聽到女人說話的聲音不是自己那幾個貼身的侍女,不免就覺得有些詫異,懶羊羊的翻過身子,一看竟然是梅花別院的老大,

  再扭頭看看屋里,沒見過的樣子,不過典型是個女子的閨房,想來應該是這娘子的屋里了吧,可能昨天自己吃醉了歇息在這屋里…

  李鈺扭過頭看向門口的梁大膽,平靜的開口;

  “不罪。退下。”

  “是。謝家主不罪!”

  梁大膽答應一聲呲溜一下就鉆進了梅花林子里不見蹤影。

  “沒想到昨夜吃著吃著就醉了,有勞娘子照顧,這里多謝了。”

  “不敢。侯爺還未成丁,身子骨還沒有長定結實,吃醉也是常態,何況那仙人醉聽說常人只吃半斤就醉了的,后勁兒很是厲害,侯爺吃了快一斤能不醉嗎,聽下頭人說什么柳大管事有要緊事等侯爺過去主持大局,要不咱們…”

  梅花別院的女子很是聰明,說了一半就不再多提,只等著李鈺做決定,李鈺在榻上點了一下頭,跟著就坐了起來,兩個婢女看李鈺坐了起來趕緊過來伺候起榻。

  李鈺穿了中衣,下了榻站在地上,這梅花別院的娘子拿著外衣伺候李鈺穿好坐在窗前,揮手叫兩個奴婢女退下,親自給李鈺梳頭發。

  李鈺摸摸束好了頭發很是滿意,梳洗過后來到昨天的廳堂里,廚房里李府的廚子已經做好了李鈺常吃的早食,四個菜,兩碗粟米粥,兩個胡肉餅。

  梅花別院的大娘子乖巧的站在一邊給李鈺盛飯,惹的李鈺又抬頭多看了幾眼,一語不發安心吃飯。

  吃完了飯食大娘子又拿著濕了溫水的布巾把李鈺的嘴臉擦拭干凈,李鈺自始至終什么都沒說,出了廳堂門口十六個人高馬大的隴西家生子,立馬跟隨左右,李鈺也不上馬車就由梅花別院的娘子陪著慢慢走路。

  “娘子高姓?”

  梅花別院的娘子聽李鈺這次問及自己姓名,連尊稱客套話都沒有,心里一愣神,不過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回復著;

  “回侯爺的話,奴家姓董。”

  “哦。聽說娘子對畫之一道頗有才華,乃是擅畫之師。”

  “侯爺謬贊了,奴家就是喜好這個,閑來無事的時候自己畫幾副山水草圖解悶,當不得師字的。”

  李鈺也不接話吩咐旁邊跟著的家生子;

  “你們回去個人,通傳柳叔,叫他們直接去戶部里頭,咱們這里就不用來回折騰了,直接去戶部等著他們。”

  “是。”

  李鈺和董家娘子一路說笑著來到大門口處,臨上馬車前李鈺扭頭;

  “某家去了,娘子守好門戶,莫要叫不想干的人進來。”

  “諾。尊侯爺命。侯爺容稟,奴家姐妹就是在這里圖個清凈,除了侯爺從來沒有接待過任何人進來一步。”

  李鈺站在門口想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說話;

  “一會兒我安排人拉來一些銀錢,你們姐妹使用,至于圖清凈哪里都可以的,想安靜不難,通化門北邊有個永福坊,那是長安城的東北角,甚是安靜無人打擾的,

  當初我也是考量過永福坊距離通化門最近,回藍田最是方便,就在那坊里買了幾處宅院,

  想著連起來修一座吉宅,也好來了長安城有個落腳的地方,結果這想法剛說出來,叔父就很是不高興,當場就砸了茶碗,黑著臉離開正了正堂。

  等我叔父離開以后,秦家嬸娘才將我好一頓數落,說我不知親厚遠近,如今除了秦程兩家,我是哪里都不能去住的,兩家都有單獨屬于我的大院子,我也不能再提出去居住的話,免得傷了兩家老叔父的心。

  這會兒就便宜你們四個了,一會兒我叫人拿了契約過到你們名下,明日回了藍田我請公輸家族的能人過來兩個主持修造,咱們自己莊子里的人馬多的用不完,也不必請外邊的匠人幫忙。

  到時候修造四座宅子,然后四個宅子互相串聯起來,留個門洞出入便等于是一家了,至于你們想要修成什么樣子,直接告訴公輸家的人就成,這里的梅花挺好,叫下人原樣不動連根起了弄過去你的新院子里繼續種著就是。”

  董家娘子低著頭一直不插一句話,心里聽得咚咚直跳,等李鈺安排完畢趕緊回應;

  “是,但聽侯爺安排。”

  李鈺想了想又接著吩咐;

  “不想干的下人多給些銀錢打發了去,若是需要人伺候多的是,不過我猜測你們應該有族人的吧。”

  “是,回侯爺的話,這里幾個門子都是請的外人做個樣子,奴家姐妹幾個都有族人一堆,不缺下人使喚的,侯爺不必在這小事兒上頭多操心,奴家自會安排一切的。”

  “嗯,那就好。下頭人辦事利索的很,一會兒我交代下去他們就會行動起來的,不到午時契約就會送來,兩日內藍田的匠人就會行動,你們下午可先去永福坊里認認路。

  那里什么都不缺的,六七處宅子都能住人,別的也沒什么交代了,只是一條來干活的都是咱們莊子里自己的匠人,大老遠的來長安城干活,不可能每天回去吃飯的,所以這吃食上頭你們四個莫要去糊弄他們。”

  “侯爺放心,奴家不會的,匠人們的吃食奴家會親自安排,絕不會糊弄一頓侯爺不必擔心多慮。”

  李鈺點了點頭也不說話直接上了馬車放下門簾子,一群護衛護著李鈺離開梅花別院往坊口而去。

  董娘子站在大門口一動不動,直到看不見李鈺的馬車,這才扭身吩咐;

  “關了大門守好門戶,紫嫣去叫三位妹妹過來咱們院子里有事商量。”

  “諾。”

  董家娘子一直回到自己的廳堂里坐下之后這才長出了一口濁氣,渾身放松下來,送來沒有過的輕松。

  侯爺的意思很明白了,往后就算不能是一家人,也至少是個養著的外院…以后再也不用揪心那跟隨快十年的族人們了。

  董家娘子還在坐著發呆其余三位姐妹就一塊到來,進了正堂行禮坐下,吹簫的老二直接問道;

  “姐姐叫我等過來有事?聽紫嫣說侯爺起來歸去了?昨夜高興貪吃了幾杯小妹這會還有點瞌睡呢。”

  跳舞的薛家娘子打著哈欠跟了一句;

  “可不是嘛,我也是沒睡醒呢,大姐有什么事嗎,小妹還想再去睡個回籠覺呢。”

  董家娘子也不回話直接吩咐;

  “紫嫣,給那幾個門子結了工錢,打發他們離開,多給他們一個月的,就說咱們要搬家了用不著人馬了。”

  “諾。”

  “嗯?”

  “大姐這是…”

  “姐姐,咱們住的好好的怎么要搬家了,大姐你怎么提前商量一下啊?”

  “都少安毋躁,來人!去飛鴿傳書,令咱們自己的人馬,過來一些護衛,午后去永福坊辦事。”

  “唯!”

  董家娘子的另一個貼身侍女干脆利索的答應一聲立馬走開離去,董家娘子看著詫異無比的三個妹妹,微笑著把方才的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

  撫琴的四妹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家大姐;

  “天爺,大姐您就伺候了一個晚上,便拿下了侯爺這座大靠山?”

  跳舞的薛老三也是目瞪口呆;

  “大姐您…小妹佩服佩服。”

  聽著自家姐妹感嘆的話,只一夜就拿下了人家,董娘子臉色通紅;

  “也沒…就是…一個榻上…”

  看著平時穩重如山的大姐,這會兒支支吾吾的也說不清楚個囫圇話,三個女人都扭過頭去,偷偷的笑著。惹的董娘子的臉更加紅了許多。

  吹簫的二妹適時的開口說道;

  “都別笑了說正事呢,侯爺顯然是不喜歡咱們再拋頭露面的,所以才安排好了屋宅叫咱們趕緊搬過去。”

  跳舞的老三也跟著點頭;

  “不錯,若是侯爺無心只當咱們這里是個快樂的地方,自然不在乎咱們住哪里的,可是侯爺若是有心…那咱們再住這里就十分不妥了。”

  撫琴的老四倔強的回了一句;

  “三姐這話說的小妹不敢茍同,怎么不妥了,誰還沒個小秘密?不過就是住在這里躲清凈罷啦,

  咱們姐妹四個一直清清白白的身子,從來沒和別的男子來往過,侯爺他若是不信安排人查上一查自然就清楚明白的。”

  董娘子看著不服氣的老四溫言勸導著;

  “四妹你莫要辯解,三妹說的一點不錯,清白歸清白,可是吐沫星子淹死人,咱們以前還罷啦,往后若是繼續住在這里,侯爺肯定不高興的。”

  “大姐明鑒,小妹并不是和三姐抬杠,只是覺得咱們干干凈凈的身子和名聲,不能叫侯爺小看了去不是!”

  吹簫的二娘子一直不善言辭,不過這會也沒有外人,便也打開了話匣子;

  “你當侯爺什么都不知道嗎?我估摸著侯爺什么都清楚的,連咱們的身份出處應該都差不多知曉了吧,若是不清楚一切侯爺不會在臨回藍田之前過來咱們這里,更不會輕易的安排屋宅。”

  “二妹說的不錯,方才侯爺直接問我擅長畫道,然后就安排屋宅,想來侯爺一切都知道的只是不想說破罷啦。”

  “啊?這小侯爺如此厲害?竟然能把咱們得一切調查清楚?”

  吹簫的老二重重的點點頭;

  “恐怕早就一清二楚了,這侯爺比咱們想的恐怕還要厲害十倍不止,四妹你想啊,人家連朝廷里的那些大能都擱一塊兒拳來交往的絲毫不落下風,能是簡單的人物嗎?”

  喜歡跳舞的老三郁悶的說道;

  “可是侯爺才剛束發呀,怎么如此精明老練,若是早就把咱們姐妹打聽清楚了,那也太…太那個了吧,這…和幾十歲的老狐貍有何區別?”

  那撫琴的老四就是嘴癢抬杠幾句,其實她精通陰陽五行之道,豈能是等閑之輩,這會兒心情高興了便來安慰四姐妹中最是呆萌簡單的老三;

  “三姐你別郁悶了,據我分析,這侯爺可是比那些老狐貍們還要精明三分的,三姐您想啊,那朝廷里的重臣哪個是好相與的?

  可是侯爺照樣叫他們乖乖把家里的銀錢絹帛成車成車的拉過去,可見這侯爺有多大的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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