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待老夫收拾了這兩個小賤人 盧氏等盧繼善笑過之后,才瞅著空擋,給斟滿一杯白酒,遞了過去。
“夫君,今日去往崔旺的宅子里聚會,可有商討一番決定出來?”
盧繼善冷笑了一聲這才開口;
“哼哼,我看納,他們商量到明年也難弄到一塊兒去。”
盧繼善說完,拿起酒尊吃了一大口下去,痛快的擠眉弄眼…
盧氏聽自家男人說的陰陽怪氣,也很是有些詫異,不免有些好奇心起,就挨著盧繼善坐了下去,輕聲細氣的問道;
“噢?夫君此話怎講,這五姓七望,雖說是互有長短,偶爾也會人心不齊,甚至到了利息頭上,還要比個長短,但總歸在大方向上,可是一直守望相助的。
如今這白酒的買賣,可是牽扯到了大多數門戶的利頭,照理看應該能說到一塊兒才對呀,何以夫君要說他們商量不成?”
盧繼善夾了一塊五花肉,咀嚼兩口,用勁兒吞下,仿佛吃的就是那幾家死對頭一樣;
“夫人有所不知也,那清河崔氏的三房大族老,與二房兩個重要人物,都現場表態了,說是要大力支持,非要參加戶部的買賣,他們覺得跟著朝廷走,才是王道之棋。
可那大房在長安城留守的崔三叔,整個場面不曾說過一句話,也不知道他想的什么?
不過,如今主持長安事務的族長次子崔旺,卻是旗幟鮮明,立場硬朗,組織了許多家門戶,想要和朝廷對抗到底,具體怎么商量,又如何對抗,老夫壓根兒就不敢湊過去聽。
到是咱們盧氏的三房里,就要繼承族長的那位老弟,跟崔旺他們一群打的熱乎。
還好不是咱們二房的兄弟,若是咱們二房里的人,去跟著瞎折騰,我立馬稟報阿耶,
收回其分家時候的產業,然后將他從族譜里清除出去,免得將來給我二門里惹來榻天的大禍…”
“夫君,奴家怎么越聽越糊涂了,就是不想參與戶部的買賣,那也是人各有志,
怎么就要興師動眾至此,將人從族譜里驅逐,這也太…太那個了吧,夫君是不是有些謹慎過頭了。”
要是以前,盧氏不懂這些,隨便亂問,盧繼善一定要狠狠地呵斥她,頭發長,見識短。
如今這婦人改頭換面,溫柔聽話,又善解人意,處事皆以夫君為主,盧繼善可是不舍得再說一句狠話了。
盧繼善咽下去口里的肉菜,輕聲說道;
“夫人有所不知啊,若只是不想參與朝廷的事,倒也無可厚非。
朝廷又不是盜匪,當然不會因此而胡亂治罪,只是那崔旺,王坦,王庭,鄭史良之輩,可不是單純的不參與就罷啦。
他們還在謀劃著要和朝廷安排的白酒事項,對抗到底,更有甚者還要和戶部對抗,聽說是還要拿出重金,搜集天下奇人,釀造出不次于五糧液的美酒,和五糧液一爭雌雄。
夫人你想啊,這五糧液美酒,若是售賣天下,鐵定的日斗進金,那釀酒的秘法,定是被李大郎看做重中之重,他們根本無從下手,除非動手去搶,或者偷,
再者說了,如今又被朝廷弄走了半成份子,朝廷得了天大的好處和大半的利頭,哪能任你搗亂,自然是要萬分維護此事的。
即便他們能找到奇人,能弄出更好的美酒,那皇家能無動于衷乎?朝廷能任由他們從中作梗,壞掉朝廷的大事兒?
此中曲折,便是那三歲小兒,都能看透,就他們一群自以為事的能人,偏偏卻是固執的不行,非要逆天而行,唉…可悲可嘆也。”
盧氏有些不太在意的,她覺得無非就是和朝廷合伙做買賣,沒啥大不了的事,湊過來解釋;
“夫君,那李大郎能和朝廷相安無事,五姓七望怎么就不可以了,奴家覺得也可以啊,
到時候,五姓七望弄出來美酒佳釀,也可以拿出半數的份子,給朝廷戶部,這樣不就萬事大吉了,又能和朝廷捆綁在一起,如此這般還能名利雙收,何樂而不為之?”
盧繼善撇著嘴,說話的口氣斬釘截鐵,毋庸置疑;
“夫人說得倒是輕巧,你看那李大郎,朝廷平白無故弄走他半數的利頭,人家就能坦然接受下來。
無非就是郁悶的吃醉幾次,發泄一通罷啦,要是換做世家門閥那些人的嘴臉,平白無故被弄走半數利頭,還不要了他們的命去?他們又能善罷甘休?
你難道不知你那幾個兄弟的脾氣秉性?別說半數,以老夫猜測,就是拿走他們一成的利頭,他們都要爭的頭破血流,到時候,還不是要拿著腦袋和朝廷對著干?”
盧繼善說完,瞪著眼睛看著盧氏,等她回答…
盧氏也回想起自家的娘家人,那種無比貪婪的野心,和寸步不讓的處事手段,她也是不得不承認,確實被夫君說中了的;
“可不是嗎夫君,奴家回想一下,他們還真就是那樣的不知足,這要說起來,奴家覺得,大家的日子都過得已經很好了。
何必為了多爭一些銀錢,而去得罪朝廷,以奴家這婦人之見,都明白,和朝廷對著干,沒有好果子吃,
他們都是男人家的,為何還要和朝廷打別扭,奴家真真是想不明白的?”
盧繼善放下了筷子,抓住盧氏的一只手,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是啊,知足者常樂,這不是白說的,許多禍事,就是因為不知足的貪念而得來。
有那些不知足的,想要賺取更多的銀錢,結果弄得家破人散,還有不知足的,想要弄出些名堂來,爭搶那各家族長,或者族老的位置,最后落的不能善終…
老夫看來,他們今日的決定,必定要為將來,種下深深的禍根,咱們盧氏大房,二房,可千萬不能跟著摻和進去。
否則將來,待至尊清算的時候,就是滅頂之災來臨之時。
還好盧氏的大族長,能聽進去我的勸告,咱們阿耶又總是讓我拿主意做決斷,幸好,幸好呀!”
盧氏給盧繼善又倒了半碗白酒,這才收起了,酒壇子,輕聲細語的說道;
“夫君,再吃它半碗,今日就此打住吧,吃的多了,奴家擔心夫君的身體吃不消。”
盧繼善看著終于懂事的正妻,心中老懷大慰;
“甚好,就按照夫人的意思。”
盧氏好多年沒有像這樣的待遇了,以前不論自己說什么,都會被夫君當場反對。
最近不論她說什么,夫君幾乎都是直接照辦,給了她足夠的尊重,也抬高了她的身份地位。
盧氏笑盈盈的接了一句;
“那夫君,咱們以后就別摻和他們的事兒了,朝廷想要怎樣,咱們盧氏大房和二房,直接跟著戶部干就成了。
何必要摻和那些人的餿主意,將來平白無故的,惹了至尊不高興,您說呢?”
盧繼善眼睛里開始濕潤了,長出了一口濁氣,這才說道;
“夫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呀,夫君我也不想摻和進去的,奈何他們下了請帖,大家都去了,單獨只缺我一個,也不太好看的。
不過,以后再下帖子的時候,你們直接就說我病了,不接就是。
對了,這話說回來了,你這婦人最近幾個月,真真是叫老夫刮目相看啊,非但不無理取鬧,還如此賢惠起來,老夫都有些不敢相信了,這還是你嗎?”
盧氏被自家男人如此狠狠地夸獎,心里像吃了蜂蜜一般,甜蜜無比,開心的湊了過來;
“夫君,奴家往日里鬼迷了心竅,做了許多不當的事情,以至于招惹的夫君不喜,奴家以后不會了,還請夫君不要嫌棄奴家。”
盧繼善抓住了正妻的手,將正妻擁在懷里,和顏悅色的說道;
“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做人要看著前頭,不能總被惱人的過去左右一輩子,且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也。
你能醒悟過來不算晚,咱們盧氏二門,雖說趕不上大門富貴,
可也是不愁吃喝穿用的,家庭和睦才是最重要,以后咱們跟著戶部,弄那些白酒的買賣,沒多的有少的。
朝廷總會讓咱們賺些利頭的,你再把你另外兩個兒子管教好,咱們家里就是大吉大利了。”
盧氏不停的點頭;
“夫君所言甚是,這剩下的兩個兒子,我絕不會像前邊那個,那般放縱他了,嚴厲一些,使他們兄弟二人將來能成個才,也好繼承夫君的家主之位。”
“大善。”
盧繼善心情大好,一口氣干下三兩白酒,已經有些上頭了;
“好啦不敢吃了,今夜吃下的烈酒可是不少了,走吧,伺候老夫就寢…”
盧氏隨著自家男人,走向內屋,兩個貼身的丫鬟,趕緊跟著進去伺候。
盧氏看著兩個貼身的丫鬟,若有所思,這兩女都二十五六歲了,還都是個未經人事的,對自己又是忠心耿耿,相貌也都是中上,
以前總是防著自家男人,對任何女人上心,卻阻止不住夫君左一個右一個的往家里弄人。
如今改變了心態以后,大是輕松,心情也好了,想法也不像以前了,覺得自己夫君一個人,撐起盧氏二房,真心的不容易,
今夜…不如就犒勞夫君一番,況且,這兩個都是自己的人,抬舉起來,也是自己的勢力,何樂而不為?
兩人剛走到榻前,兩個丫鬟正在為盧繼善寬衣,盧繼善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抓住正妻的衣服就開始往下撕…
盧氏看著夫君猴急的樣子,開心無比,輕聲細語的說道;
“夫君慢些,慢些,奴家還有一言,夫君且聽奴家仔細說來。”
“說什么,先弄了你這婦人,再說不遲。”
“嗯~夫君聽我說嘛,你看這倆丫頭姿色如何?”
“嗯?”
盧繼善聽了這話,立馬警覺了起來,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剛變了兩個月,這女人難道都是裝的?
這會兒又要像以前那般,一身的詭計多端,如果是這樣,那可夠心機了,以后還是多防著點好;
“夫人這是何意,還要試探老夫不成,如今你改了許多毛病,老夫已經將你看的足夠重要了,為何要來試探老夫的心意?”
盧氏看夫君誤會了自己,趕緊急擺雙手;
“不不不,夫君誤會奴家的意思了,奴家是想著,夫君這一家之主也是極不容易,總沒個能幫襯的,叫夫君辛苦了許多年。
如今奴家也想開了,不做那嫉妒的主婦,這兩個丫頭跟了我十幾年了,心性也善,又是忠心耿耿。
如今早就過了嫁人的年紀,奴家都沒有為她倆考慮過后事,確實有些涼薄了點。
奴家想著,抬舉了她們,以后幫著伺候夫君,我也能輕松一些,是以想叫夫君,今日收了他們,改日夫君有空,擺上一桌,兩桌的,給他們個妾位,
也好叫她倆,不白白伺候我十幾年,做人總得有個良心不是,跟著我十幾年的人,奴家不忍心最后給他們打發個奴仆扔出去,
就想著厚道一些,夫君若是看不上眼,奴家明日再去人牙市里,挑選幾個年輕的,十幾歲的水嫩一點的回來就是。”
“哦,原來如此,夫人倒是嚇了我一跳,我以為你又要左右試探,大吵大鬧里,
也罷,你有厚道之心,老夫也愿意成人之美,不用出去買了,就她倆個便成。”
盧氏看看還在傻眼的兩個貼身侍女,笑容輕松,不再像以前那般刻薄寡恩了;
“你們兩個跟著我多年了,也算回報你們一場,以后還要勤懇伺候,莫要疏忽才是。”
“是是是,奴婢多謝夫人抬舉。”
兩個侍女總算熬出了頭,心里多年的期盼,沒想到竟然今朝終于夢想成真~實現了…
兩個丫鬟干脆利索的上了榻,盧繼善的酒勁兒已經全上來了;
“夫人你還在下頭作甚,趕緊上來,待老夫,先把這兩個小賤人收拾了,再來伺候你個老貨,快些的上來…”
盧氏看著馳騁疆場的夫君,正在揮汗如雨,大殺四方,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遵命,夫君你就趕緊忙活你的吧,奴家這就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