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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確實挺大,睡在兩人隔壁房間的龍舞聽到了,翻來覆去的徹底失眠了,哪怕后面動靜平息了也睡不著。
她掏出手機,在自己寫的白曉蝶治療手札上記了一筆:武力人格白勝男和白曉蝶的丈夫已經發生關系,而且琴瑟和鳴,顯然不是第一次了(從聲音來看,沈賦應該是在下面的)。
龍舞把手機扔一邊,看著天花板,其實現在對于白曉蝶的治療已經陷入了瓶頸,如果不跟未知人格接觸,那么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可是未知人格并不愿意跟他們接觸,這里面又有什么故事呢。
龍舞又撿起手機,重新梳理了一下已經出現的幾個未知人格,這么一搞就到了凌晨兩點。
她不是個習慣熬夜的人,到這個時間也該睡覺了,可就在這時,龍舞聽到了敲擊聲。
這聲音,如果自己沒聽錯,應該是敲擊鍵盤的聲音。
龍舞激動不已,這個時間還在隔壁敲鍵盤,還能有誰,肯定是未知人格啊,大概率就是那個神通廣大的黑客人格。
龍舞立即下了床,光腳踩在地上,猶豫了一下,要不要跟對方接觸一下呢。
這個想法在龍舞腦子里冒出來后就再也消停不下來。
她知道這樣會有風險,未知人格中起碼還有幾個不是那么正常的。
可是,可是自己的治療不能就這么停滯不前啊,這樣太沒有成就感了。
下定決心后,龍舞緩緩挪步到了隔壁。
還好,沈賦沒有鎖門的習慣,還好,敲擊的聲音還在,輕輕一擰門把手,門開了。
龍舞看都沒看被子里的人,直接走進里面的書房,然后,然后就看到沈賦詫異地從電腦后面伸出腦袋看著她。
沈賦不敢大聲喧嘩,用唇語道,“你怎么來啦?!”
這女人不會真想跟他們兩口子睡覺吧,你以為我能讓你占這個便宜!
龍舞也不敢出聲,“我以為是未知人格醒了呢,就過來瞧瞧,我還想問你呢,這么晚還寫小說,你不想要頭發啦!”
“我做夢夢到了一個點子就起來記錄下來,省的忘了,哎呀,跟你說這么多干嘛,快點出去啊!”沈賦起身,準備給男姐掖一下被角,畢竟事后男姐懶得再穿衣服。
就在這時,床上的女人翻了個身,沈賦和龍舞走路的動作全都為之一頓。
見男姐沒有醒過來的意思,沈賦再次揮手,“快走啊!”
龍舞剛走到門口,門口竄進來一只貓,白花花來了,來就來吧,還叫了一聲,“喵!”
一聲貓叫,床上的女人睜開了眼。
沈賦和龍舞全都緊張地心跳加速,沈賦突然有些希望這一次醒來的是白喵喵,他跟喵喵關系還沒那么深,哪怕誤會了也問題不大。
然而可惜的是,女人有些起床氣地喊了一聲,“干啥呢?”
完蛋,是男姐!
白勝男揉揉眼睛,然后看到了沈賦和龍舞,其中龍舞還沒穿鞋。
“啊!”男姐一個起身,沈賦立即撲過去,用被子壓住她的身體,“別鬧,你穿衣服呢。”
男姐在被子里伸出胳膊指著龍舞,“你來我們房間干嘛!?”
龍舞倒是理直氣壯,這種時候必須理直氣壯,否則對方更容易亂想,她直接把自己剛剛的猜測說了一遍。
為了證明清白,沈賦還把筆記本端了過來,“你看,我確實是突然冒出一個靈感,所以醒過來寫了一會兒,這是我剛剛寫的,還能看到修改時間呢。”
一邊說,沈賦還一邊給她掖被角,龍舞伸著脖子,可惜啥也看不到。
男姐狐疑的目光在沈賦和龍舞身上轉了幾圈,怎么這么巧,睡覺前看到兩人在沙發上切磋,現在龍舞又跑進臥室,之前龍舞跟自己說的話不會是誆我的吧,畢竟我表面看上去不太聰明的亞子。
雖然男姐腦子里沒那么多彎彎繞繞,但她知道一個原則,那就是沈賦是她們的,別的女人休想染指!
既然搞不清龍舞是什么想法,那她只能用自己的手段了。
等龍舞出去后,沈賦忙把門反鎖,“習慣了,以后睡覺的時候肯定把門反鎖上。”
男姐看著沈賦道,“你還要寫嗎?”
“哦,不用寫完了”沈賦把筆記本扔一邊,只是寫了個故事梗概,不一定能用得上。
男姐微微一笑,一邊將沈賦拉進被窩里,“那好,我們開始吧。”
“開…開什么始?”沈賦不解。
男姐難得地露出嫵媚一笑“你是男人,這都不懂嗎”
沈賦懂了,“不是,我已經一滴都不剩了”
男姐:“擠擠總是有的”
她的想法很樸素,只要自己把沈賦榨干,就算他跟龍舞有心,也無力了。
哼,大多時候自己還是很機智的嘛。
回到自己房間,龍舞聽到隔壁戰火再次,搖搖頭,不禁有些思念遠方的朋友。
不過這次她真是撐不住了,她沒白勝男那么好的精神頭,在泡火連天的轟鳴聲中漸漸睡去。
第二天,男姐首先醒了過來,翻了個身不小心壓住了沈賦的胳膊。
沈賦也被弄醒了,但沒有起床的意思,眼睛也不睜的他嘟囔道,“讓我再睡一會兒,我不想吃早餐了。”
男姐看了一眼桌上的紙條,“可是未知人格有給你留言啊。”
沈賦:“我不想看,呃,等醒了再看吧,現在睡覺。”
男姐有些自責,感覺自己昨晚有些過分,畢竟第一次睡覺之前沈賦已經很賣力了,結果凌晨兩點多自己又壓榨了一次。
于是男姐溫柔地在沈賦臉上親了一口,“那我下去鍛煉了,你想吃什么我買給你。”
沈賦想了想,“抽屜里有一種小藥丸,麻煩給你塞一顆,其他隨便。”
“這就是那個神醫給你制作的藥啊,感覺藥效也不咋樣嗎。”
要不是實在太困,沈賦真想跟她理論理論,這你還不滿足,也太過分了吧,你跟別的女人說一下昨天的時間,她們八成要說你吹牛的你知不知道!
沈賦想了很多,但他沒有說,如果把男姐熱火了,受苦受難的不還是自己嗎。
然而男姐一走,消化了那顆藥丸的沈賦又抖了起來,似乎敢來男姐也就那么回事兒吧,有本事你再來一次,看我能不能讓你喊爸爸!
家里第二個醒過來的是龍舞,她從沈賦臥室路過,這次學乖了沒有進去,而是敲門,“男姐,起了沒?”
沈賦:“她在樓下。”
龍舞笑道:“所以房間里只有你一個嘍”
沈賦急眼了:“你不要過來啊!”
昨天男姐化身肉食動物八成是因為誤會了龍舞,按照一般狗血劇的定律,只要女配跟男主獨處,女主角就算遠在天邊也會出現,然后誤會一下的。
尤其是臥室這種曖昧的場景,女主就算在外星都要過來湊一下熱鬧的。
龍舞被沈賦歇斯底里的聲音嚇了一跳,“我不進去,我就是想知道未知人格怎么說的,那種茶葉她能做得出來嗎?”
沈賦:“等我起床后再說。”
“那行吧,我去看看男姐健身,健身的女孩子最性感了”
“你等一下!”沈賦叫住龍舞,伸手抓住那張紙條,瞅了一眼,“她說可以研究一下,不過還需要購買材料,原材料已經在網上下單了。”
龍舞松了口氣,“不愧是未知人格,就是厲害,那我就不打擾你美夢了,本以為曉蝶她們幾個車輪戰才能把你摧殘成這樣,沒想到一個男姐就夠了,唉,我把你想的太強了。”
說完,不等沈賦咆哮她就下樓了,心情不錯的她去給沈賦兩口子買早餐了。
當健身房的男姐洗了個澡上來,看到早餐非常開心,不過想到沈賦還沒吃,于是帶著早餐上樓了,兩人一起吃才香呢。
龍舞搖搖頭,沈賦這小子還真是有一套啊,男姐這種假小子類型的女孩子都被他吃得死死的,竟然還會關心他吃早餐。
在龍舞去上班之前,沈賦已經從樓上下來了,看樣子神采奕奕,恢復的差不多。
他拿著曉蝶的手機,“嚯,這未知人格買了不少原材料呢,你看。”
茶葉家里有,主要買的是藥材。
龍舞也看不懂,就問,“貴不貴?”
“這些加起來也就一千多塊。”
龍舞:“那到時候我們可以用貴一些的茶葉。”
想到自己馬上就能扭虧為贏了,龍舞還是很開心的,這樣就能在父母面前站起來了。
龍舞還要上班,先走一步,男姐看著她道,“每天都這么忙,竟然還會虧欠,真是奇怪。”
沈賦揉了揉男姐的腦袋,“畢竟這是她熱愛的事業嘛,男姐你有什么熱愛的事業嗎。”
“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啊,”男姐嘆息,“可惜現在走在大街上已經很少有這種機會了,尤其是這種皇城根下。”
“是呢,像你這種女俠就應該空投到中冬,在那里可以暴打米國大兵,維護世界和平。”
“那不成,我打槍不太行的,在那種地方也沒有我的用武之地。”男姐似乎還在認真考慮沈賦的胡謅言論。
沈賦笑了起來,男姐卻突然道,“沈賦,我想打槍!”
沈賦低下頭,男姐,“不是那個槍啊,真槍,我覺得自己可以提高一下這方面的技能!”
“我覺得沒什么必要吧,”沈賦起身道,“不是還有一個殺手未知人格嗎,她肯定很會玩槍,你學槍的話屬于資源浪費,技能重疊。”
“她是她,我是我,憑什么她會我就不能學,”男姐據理力爭,“曉蝶真的發生危險,你能指望我還是指望她,她有我聽話嗎。”
沈賦笑了,“你也沒有很聽話嗎,昨晚我讓你…”
男姐堵住了沈賦的嘴,而且很聰明的用嘴堵嘴。
這算美人計吧,男姐睜著眼睛跟沈賦接吻,眼神里閃過一絲狡猾,而且還被沈賦看到了。
這是陽謀,男姐都這樣了,沈賦也就沒話可說了,好好享受了男姐的主動,沈賦開始聯系通哥。
自己一個寫書的哪知道哪里能打槍啊。
但通哥就知道,而且張嘴就是,“那地方我熟,那老板是我發小哥們兒,提我的名字好使。”
于是沈賦和男姐驅車來到了京城某射擊俱樂部。
不過沒那么快就讓他們摸槍,第一次來首先上文化課,講解一下規則和忌諱。
聽了一個多小時的課,聽得男姐昏昏欲睡,這才放他們到了靶場,而且是室內靶場,練的也是威力比較小的手槍。
兩人每人身邊一個教練,寸步不離地跟著教導,男姐自我感覺良好,準備先來一個十環讓教練開開眼。
結果一槍出去,成績是“脫靶”。
“怎么會,我明明看到中靶了啊。”
教練冷漠道:“那是旁邊賽道的靶子。”
男姐自我安慰,“我那是看錯了,這次不會了。”
剛說完,就聽隔壁報數:“八環。”
沈賦嘿嘿一笑,“我好像手氣不錯。”
男姐再接再厲,然而第二槍還是脫靶,這次連隔壁都沒打到。
教練建議,“要不把距離調近一些?”
“不用!”男姐倔強道,“他什么距離我什么距離。”
接下來,男姐就一直在脫靶和剛剛沾邊之間徘徊,而沈賦甚至開掛一般,有一次甚至打到了紅心,他還嘚瑟道,“要不把距離拉遠一些吧,這樣好像沒什么挑戰性啊。”
中間休息的時候,男姐郁悶不已,“這太邪門了,明明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打不中!”
沈賦安慰男姐道,“看來打槍的技能已經被人點亮了,所以無論你怎么努力都無法掌握槍擊的奧秘。”
男姐都要哭了,“那她也不會功夫嗎?”
“還真說不定呢,畢竟動手殺人是最不安全的,也是效率最低的,沒準那位完全不懂拳腳功夫呢,”沈賦耐心開導,“所以要不咱們試試射箭怎么樣,樓上就是射箭俱樂部。”
男姐搖搖頭,“弓箭太大了,不方便攜帶,我想好了,我要練暗器!什么暴雨梨花針,什么孔雀翎,用好了也不比槍差吧。”
沈賦樂了,“拜托,那些東西都是武俠小說里寫的,現實里哪有啊,不過我現在倒是清楚你改練什么了,跟我走。”
沈賦帶著男姐找到一個小賣部,“老板,麻煩來付撲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