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城都到京城,走京昆高速,開車需要23個小時。
當然,肯定不能一直開,到時候開開停停,晚上遇到高速口就出去找旅店休息。
沈賦讓童師傅不要急,慢慢來,安全第一,無論是走兩天還是三天都無所謂。
雖然童童拿了作業,不過當曉蝶打開書包,看到那只肥松鼠后,誰還有心思寫作業啊。
童童已經開心地尖叫起來,童師傅看到后,“咦,原來是小松鼠啊,還以為小貓呢。”
“貓狗坐火車托運容易,這種奇葩寵物有點困難。”
“那這松鼠肯定很貴吧?”童師傅問,自己這一趟起碼賺大幾千呢,真是有錢淫。
“不貴,不過有緣,就帶上了,不舍得讓它遭罪。”
胖松鼠又餓了,于是曉蝶給了童童一把瓜子,讓她喂松鼠,小松鼠接過后,直接用爪子開殼。
童師傅讓他們瓜子皮隨便扔,回頭他里里外外清理一遍就好。
“姐姐,它叫什么名字啊?”童童指著小松鼠道。
“還沒取名字呢,”曉蝶看看沈賦,“老公,叫它什么名字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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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賦:“這么喜歡吃瓜子,就叫它瓜子吧。”
“瓜子,我喜歡。”曉蝶看著瓜子剝開瓜子殼吃瓜子。
開到中午,他們就在休息區吃飯休息了一會兒,然后繼續上路,而沈賦也挪到了后面。
不是他不想陪童師傅聊天,實在是后面更熱鬧,有人氣,他想參與其中。
所以只剩童師傅看著后排的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然后時不時提醒女兒,“是不是該寫會兒作業了啊。”
“車上怎么寫嘛,晚上住店后再說”沈賦懟了回去,并獲得了童童一個感激的wink。
他們一路出四汌,然后進了陜西,并在陜、山兩省交界附近下了高速,準備吃飯住宿。
這一天時間,童師傅也把沈賦的底摸清楚了,聽說沈賦是個作家,他不無遺憾,“可惜沒帶語文作業。”
第二天一大早,沈賦拉著換上一身漢服的老婆走出房間門,童童立即“哇”的一聲,“姐姐,你的衣服好漂亮啊!”
其他酒店顧客也都露出驚艷的表情,這種小地方,怎么突然冒出一個仙女啊!
“謝謝童童”她摸了小丫頭的腦袋瓜,又看了沈賦一眼,意思是,沒叫錯吧。
沈賦滿意的點點頭,其實昨晚曉蝶就變成白紙畫了,當時他們在看電視劇,恰好,那部買下《林黛玉倒拔垂楊柳》音樂版權的《明妃記》播了。
當女主角的BGM一響起,曉蝶就變身成白紙畫了。
沈賦就把這十幾天以來的經歷講了一遍,自己不行那點事就不用說了,雖然現在自己依然不行,但再過幾天就行了,就是不知道紙畫還能不能堅持住那時候。
晚上他們相安無事睡了一宿,紙畫是非常忐忑的,害怕沈賦做壞事,結果沈賦一宿都非常老實了。
第二天一早,沈賦從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套漢服,就是那套沈賦請錦衣坊孫婆婆設計的那套。
雖然只是一次短途旅行,但是為了讓自己的老婆們能過得舒心,所以紙畫的衣服鞋子,考兒的眼鏡,兔兔的小裙子,白總的高跟鞋,這些都是帶著的。
看到自己繪制的作品變成了實物,而且跟自己所想的一模一樣,白紙畫激動之余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吻沈賦。
不過及時剎住了,說了一句,“你先去刷牙。”
等沈賦刷完牙,白紙畫的沖動也過去了,就把這個吻忘了,無論沈賦怎么暗示,她都假裝不知道。
下樓吃飯,白紙畫在沈賦的示意下也認出了童師傅,童師傅在城都拉過不少漢服娘,見怪不怪了。
之前他對這種服裝是不以為意的,不過見狀元都穿這種衣服,準備回去后也給童童買一套。
準備出發了,白紙畫剛打開門就受不了,怎么車里那么多瓜子皮啊,還有一些零食包裝。
雖然還是干凈的,但這讓自己的繡花鞋怎么落腳啊。
沈賦知道她在想什么,咬著她的耳朵道,“出門在外,克服一下吧,今天就能到家了。”
說完,沈賦直接親上了她的嘴,這叫以毒攻毒,口腔這么多細菌你都接受了的,腳底下有一些瓜子皮又算得了什么呢。
也不知道她是接受了,還是羞得,低著頭上了車。
不過上車后,沈賦把背包打開,放出了睡醒的瓜子,白紙畫又是嚇得一激靈。
這個沈賦忘了告訴她,所以自己一直抱著包,頂多讓童童玩玩,絕不讓瓜子靠近白紙畫。
漂亮的衣服上沾了毛,對于她是痛不欲生的。
車子啟動后,紙畫拿出自己的繪畫板,繼續創作她的畫仙體字體,童師傅開車很穩,完全不會影響到她的創作。
但孩子可以。
“姐姐,你在做什么啊?”
“我在寫字啊”白紙畫給童童看了看自己寫得飄逸如仙的字。
小丫頭不具備這種層次的審美,但她懂禮貌啊,“姐姐寫的真好!”
“謝謝”白紙畫繼續寫,不過見童童還在看著自己,想到如果是曉蝶,應該這一路都是陪她玩的吧,于是放下手上的工作,想著該怎么陪孩子玩。
有了!她從包里翻出平板電腦。
“童童,你會下圍棋嗎?”
“不會。”
“那象棋呢?”
“也不會。”
“五子棋…”白紙畫自己想了想,“算了,我們彈琴吧。”
她打開平板里的庫樂隊,軟件可以模擬古箏、琵琶、大鼓等多種樂器,手邊沒有樂器,勉強可以用它代替。
這個童童自然也不會,不過紙畫可以演奏給她聽,她喜歡聽什么,紙畫都能給她彈出來。
童童終于露出了笑顏,但童師傅的臉卻漸漸變得嚴肅。
中午的時候他們已經接近冀省境內了,在休息區吃飯的時候,童師傅問白紙畫,“白小姐,你這些技能是什么時候開始學的啊,我們家童童現在學還來得及嗎?”
他這是看自己家孩子被比的太慘了,啥啥也不會,下棋不會,彈琴不會,畫畫也不會,有些擔心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沈賦忙勸道,“老童,曉蝶這都是上大學后培養的興趣,她喜歡才會去學,這種事情沒必要逼童童。”
“大學啊”
聽到這,童師傅稍微放松了一些,他都沒給女兒報過什么興趣班,看到白曉蝶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還以為自己做父親不稱職呢。
上車前,白紙畫問沈賦,“我是不是有點炫技啊?”
“怎么會,你這也是豐富了我們麻木枯燥的長途生活嘛,我覺得你彈得那個小曲特別好聽,”沈賦鼓勵道,“不過這平板上沒有簫這個樂器嗎?”
“沒有,”白紙畫搖搖頭,“晚上回家我給你吹。”
沈賦心馳神往,不過很快就掐斷了那些不該有的念想,再忍忍吧。
現在他們已經來到了冀省境內,途徑保定,很快就能進京了。
童師傅很激動,“活了三十多歲,第一次來首都,沈老師,首都都有哪些地方值得去啊,我想帶童童逛逛。”
然后沈賦就開始滔滔不絕了,“首先從我們家門口開始說起吧,頤和園,圓夢園,青華北大…”
“你們家門口是頤和園啊?”
“對啊。”
“喔”童師傅有些羨慕,看看人家成功人士,出門就是皇家園林。
沈賦講了一下京城的那些景區,不過童師傅只打算玩兩天,所以只能有選擇性的。
把兩人一鼠送到頤和明園后,童童和白紙畫合影留念,童師傅跟沈賦也互留了聯系方式。
“以后到了城都用車盡管找我,我免費拉你們。”
“那可說定了,以后少不了要回城都的。”然后沈賦給他們指了一家旅店,價格不貴,離景區也近。
“終于回家了!”沈賦走進小區喊了一聲。
萬紫芊已經在小區門口來迎接他們了。
她以為回來的會是曉蝶,結果卻看到了一個古裝美女,立即笑道,“紙畫啊!”
“芊芊你好”
“你這都已經把新衣服穿上了啊,”芊芊吃味道,“我舅把衣服取回來,我想試穿一下都不讓。”
“尺寸都不一樣,你也穿不出這衣服的美來。”沈賦懟了一句,讓她幫自己拉箱子。
芊芊哼了一聲,還是拉了一個大箱子,總不能讓穿的這么仙氣的白紙畫拉吧。
白紙畫笑道,“你不要急,我準備幫你設計一套衣服,絕對適合你的體型和氣質。”
“太好了!”芊芊又問,“那我是什么氣質呢?”
“女俠氣質。”白紙畫打量著她,羨慕地看著萬紫芊的大長腿。
“嘿嘿,有眼光!”
回到家,白花花立即從樓上下來,歡迎兩位主人。
不過當白花花湊近白紙畫的時候,她只是蹲下來客套地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后去洗手。
芊芊小聲道,“紙畫的潔癖還是這么嚴重啊?”
“已經好多了”沈賦準備睡前好好改改她這毛病,不是說好了要吹簫的嗎,自己先吹,再讓她吹,借鑒接吻來一套。
“哦,對了,我還帶了個這個”
沈賦打開背包,萬紫芊看到一條灰色的鼠狀物,“哎呀,還給花花帶零食了啊。”
“什么零食,嘿,醒醒”沈賦把又肥又懶的瓜子叫醒,“這是家里的新成員,小松鼠瓜子。”
沈賦話音未落,已經有些肚子的白花花直接撲了過來,孕期的它總覺得吃不夠。
貓鼠見面,分外眼紅,更何況白花花之前可是流浪貓來著,像瓜子這么大的老鼠它可沒少吃,松鼠也是鼠嘛。
“住嘴!”沈賦想要攔阻白花花,沒想到這孕婦貓還挺靈活,直接繞過沈賦,直撲瓜子。
說時遲,那時快,洗手間里的女人走出來,云淡風輕地說了一句,“別鬧”
白花花停下來,瘋狂逃命的瓜子也像是找到了靠山,直接爬到了她的衣服上,蹲在她的肩膀。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笑道,“哎呀,小松鼠快下來,白紙畫該生氣了”
“喵喵?”萬紫芊還有點不確定。
但沈賦百分百確定,“喵姐,好久不見啊。”
白喵喵云淡風輕地看了沈賦一眼,然后把小松鼠拎下來,直接放在白花花背上,“你們兩個要相親相愛喲。”
然后她看著沈賦,“你是不是想說,讓我把這身衣服脫下來啊。”
說著她就開始動手了。
動不動就脫衣服,我看是你自己想脫吧。
見她脫到只剩肚兜還不罷手,沈賦忙把她推上樓,還讓芊芊盯著這一貓一鼠。
回到白喵喵自己的房間,沈賦對白喵喵道,“那只松鼠的曉蝶堅持帶回來的,算是留給你做伴兒的,叫瓜子。”
“嗯,我自己會在微信里謝謝她的,”白喵喵已經把衣服完全脫了下來,疊好,“喏,給你。”
沈賦接了過來,眼神清澈的看著她,“她還說,感謝你幫她找到周偉。”
“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白喵喵看著沈賦,奇怪道,“誒,你的病還沒好嗎,怎么看著我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別提了,”沈賦嘆息,“都怪白姍姍,算了,也不怪她,如果我及時阻止,后面也不會出這種事了。”
“你在說什么啊,云里霧里的。”
沈賦把衣服收好,又拿了一件睡衣,“你還是先穿上,芊芊受不了這種視覺沖擊。”
白喵喵不情不愿地遮住了身體的,“有什么受不了的,上大學的時候她經常看啊。”
“咳咳”
“你還沒說呢,你又怎么了,跟姍姍有什么關系。”
沈賦:“這件事還用我說嗎,你跟姍姍是雙胞胎,你能不知道嗎”
白喵喵閉上眼睛,似乎是在搜索白姍姍的記憶,又像是在跟沉睡中的白姍姍交流,然后她眼皮一翻,白姍姍出現了。
“沈賦,啊,我們這是回家了嗎?”姍姍笑道。
“對啊。”沈賦點點頭。
姍姍看了一下自己的睡衣,有點單薄啊,里面也沒東西,“你,你不會是想對人家做壞事吧。”
“我還能做啥壞事啊,”見到罪魁禍首了,沈賦把她那晚造成的后果講了一遍,“未知人格說了,七天之內啥也別想了,是不是怨你。”
白姍姍目瞪口呆,支支吾吾好半天,最后臉紅道,“你,你冤枉人,我,我怎么會做那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