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沈賦覺得曉蝶找到生母的概率越來越小,這個白添香似乎對曉蝶并不感興趣,連她被哪家孤兒院收養了都沒問。
沈賦閉目片刻,下樓去找男姐,發現她在沖澡。
自己現在正在關鍵時刻,可不敢皮,所以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就想退避三舍,不過這時手機響了,原來是男姐把手機放在這里了。
她的新手機和曉蝶的手機都在,發出聲音的是曉蝶的微信。
沈賦拿起看了一下,原來是牛冰冰發來的消息。
“姐妹兒,你太牛了,我都知道了!”
“可惜包間里面沒有監控,你是怎么干掉對方十幾個人的啊?!”
“你猜我現在在干嘛?”
我咋知道你干嘛,沈賦正不知道該怎么回復,男姐擦著粉紅色的頭發出來,還好脖子以下穿著衣服,這樣對沈賦,對起點都好。
男姐止不住的嫌棄,“沈賦,白子兔可以染成粉頭發,那我能不能剪成短頭發啊。”
沈賦搖搖頭,“當然,不可以,粉頭發可以重新染成黑的,短頭發要好久才能變成長的啊。”
“哦,我可以把頭發染回來?”男姐精神一振,終于不用受這種視覺污染了。
“當然可以,”沈賦微笑道,“不過女人染頭發很麻煩的,大概染了半天時間。”
“啊!?”男姐震驚,女人果然是麻煩的動物,“那我還不如多練練功呢,等曉蝶回來讓她自己染好了,誒,你拿我手機干嘛?”
“是曉蝶的手機,不過確實是找你的。”沈賦把手機遞過去。
看了牛冰冰的吹捧,男姐得意一笑,回了一句,“你在干嘛啊?”
牛冰冰像是早就準備好了,立即發來一段視頻,她,竟然在染頭發!而且還是男姐同款的粉紅頭發!
男姐和沈賦對視了一眼,“她的審美也這么不在線嗎?”
沈賦幫著牛冰冰說話,“估計是冰冰姐怕你一個人尷尬,所以染成同款來陪你吧。”
這種說法就比較容易接受了,男姐微微一笑,“這個小牛還不錯,以后可以指點指點她。”
男姐隨開牛冰冰的頭像,看了看她的朋友圈,發現牛冰冰果然跟自己是一類人,每天沉迷于錘煉自己的身體,強健自己的體魄,是女人當自強的典范。
當看到一段男姐是八角籠里跟男人搏擊的畫面,男姐就是眼前一亮,“沈賦,你看這個房間空蕩蕩的,要不我們也弄一個八角籠吧。”
“弄那個干啥,你要練我啊!”沈賦一頭黑線,急忙打消男姐的想法,“你可以找牛冰冰辦一張卡,去練她,不要練我。”
男姐鄙夷道,“一個大男人,一點英雄氣概都沒有我,沒勁兒。”
說完就甩著長發要上樓。
沈賦跟了上去,在她耳邊道,“未知人格說了,還有三次針灸我就能解封了,待我封印破除之時,讓你看看我有沒有英雄氣概!”
男姐臉上的紅暈一閃而過,故作傲嬌道,“看看就看看,到時候你可能都掰不開我的腿。”
沈賦呵呵笑道,“你不懂,到時候不需我掰自動開。”
男姐一直忙著鍛煉身體,現在準備睡了才上樓看了看,“喲,好精致,這是白紙畫的房間吧?”
“貓窩在這里,所以這是白喵喵的房間?”
“這么多手辦,肯定是白子兔了,”男姐走出問,“我的房間呢?”
“樓上只剩最后一個房間了,先到先得,恭喜你,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了,”不過沈賦提醒道,“但是不要想著在這里裝一個八角籠。”
“那我弄一個八角籠模樣的床總可以吧?”男姐突發奇想。
沈賦也覺得這個想法很有意思,如果將來自己跟男姐的關系真能更進一步,那么自己將會和她在八角籠模樣的床上戰斗!或者是在功能為床的八角籠里睡覺!
嘖嘖,沈賦決定幫男姐實現這個愿望,“雖然我沒見過八角籠模樣的床,但應該有地方可以訂制,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男姐總覺得沈賦奇奇怪怪的,怎么突然這么熱忱,好像沒安好心似的,不過那有什么關系,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都是紙老虎!
“那現在我們要一起睡覺嗎?”男姐有些矜持地發問。
沈賦拿上針灸盒,“是的,來主臥吧。”
他打開針灸盒,首先在上面又加了一句對未知人格的疑問,雖然聞泰麒老爺子印證了一些想法,但還有一件事自己忘了問。
“你好,請問三次針灸痊愈之后,是不是也要注意頻率,是不是要改變舊有的習慣,防止病情復發啊?”
沈賦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希望可以盡情揮霍,否則如果把頻率變成一周一次,甚至一月一次,那這治療又有什么意義呢。
把針灸盒放在一旁,沈賦靠在床背上開始上網。
“你不睡啊?”男姐背對著沈賦,其實自己也睡不著,但她在努力讓自己入眠,希望那個神醫能盡快出現。
“哦,我看看今晚這件事有什么后續反應,他們應該翻不起什么浪了。”沈賦在圍脖等平臺看了看,基本已經蓋棺定論了,杜浩的演藝生涯遭受了巨大影響,只是那個羅雯卻絲毫不受影響。
沈賦跟睡不著的男姐說了一下羅雯跟曉蝶的前世今生。
“她對曉蝶的怨恨就源自那次收養。”
“這人真欠削!”男姐怒道,“她被收養了,好處明明是她的,怎么還怨起別人了。”
“估計是擔心曉蝶會戳穿她富家女的人設吧,”沈賦嘆氣,“可惜目前我在娛樂圈影響力還比較小,等本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時候,就是她寸步難行的時候!”
男姐更直接,“找個麻袋套她腦袋上打一悶棍多好啊,你還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我的姐,咱報仇能不能講究一下策略,你這樣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到時候你被抓住,替你坐牢的是曉蝶啊。”
“我不會被抓住的,我跑得快,”男姐又開始吹噓自己的戰績,“當初我差點代表青華參加大運會的田徑項目,只要當時我參加了,絕對能刷新記錄。”
“那為什么沒參加呢?”
“曉蝶不敢啊,她當時比較有效的把我喚出來的方式就是喝酒,但喝酒后不能參加體育賽事,”男姐無奈地拍拍手,“所以她沒敢冒險。”
沈賦:“所以大學的時候體測,曉蝶都是酒后參加的啊?”
“可不是咋的,幸好沒有驗尿環節”黑暗中的男姐慶幸地吐吐舌頭,只是沈賦看不到她這片刻的可愛。
男姐是真的不困,兩人聊到了12點之后,話題漸漸融洽,男姐早就聽說沈賦老爹是接骨高手,而男姐在以弱勝強的幾次戰役中也多是攻擊對方的骨骼,她覺得老爺子的手段對自己有幫助,希望有機會能讓她跟老爺子學習學習。
沈賦表示包在他身上,他先撐不住了,哈氣連連,最終沒了聲息。
男姐盯著沈賦的帥臉看了片刻,也強行讓自己進入睡眠。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眼睛重新睜開。
此日清晨,沈賦比男姐醒得早,見男姐還閉著眼睛,他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針灸盒里的紙條。
她回復了,只有六個字,但很讓人欣慰,“不需要,可勁造!”
沈賦僅僅地握了握拳,我就知道,自己果然還是身體底子好,
現在還剩兩次針灸,兩針之后,自己就是全新的自己了!到時候別說一個曉蝶,就是再加上其他人格,對自己使用車輪戰也不怕!
想了想,沈賦又寫下一行字,“非常感謝,怎么稱呼呢?”
放好針灸,沈賦去洗手間洗漱,等他出來,男姐也醒了,揉著腦袋,“感覺好累。”
突然,她擔心地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貼身衣物,還好,并沒有被動。
沈賦感覺受到了侮辱,“你以為我是那種人,再者說我現在有心無力啊!”
“差點忘了這茬兒,”男姐壞壞地吹了吹口哨,“走,要不要跟男姐去跑步鍛煉。”
沈賦答應了,雖然這不是武道溜小說,但他也希望自己能變得更加強大,當曉蝶她們受到人身威脅的時候,保護她們的是自己,而不只是有男姐這一個選項。
不過很快,沈賦就意識到自己的選擇是多么的錯誤了。
本以為男姐也就是在小區周圍跑跑步,結果她卻跑到了頤和園里,這場景可大多了。
“慢點!”
“我快跟不上了!”
沈賦很沒出息的舉了白旗,白旗非旗,無法舉旗的沈賦只能舉白旗。
男姐保持跑步狀態,“你坐在這里不要走動,我跑一圈來就你,然后回家。”
沈賦看著男姐遠去的背影,很快身邊也坐下了周圍散步的人,一對小情侶,看上去像是附近中學的學生。
其中那個長發女生對另一個短發女生道,“哇,快看,超級大瓜啊!”
“誰的?”
“羅雯的。”
“誰?不認識啊。”
“但是這個瓜太勁爆了!”
沈賦的耳朵豎起像天線,很快就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總結一下就是有人爆出了羅雯挺著大肚子的照片,年僅22歲的她竟然已經生子了,但并沒有結婚!
短發女生奇怪道,“這算什么大瓜,起碼孩子應該是自己懷的啊,這種現象不是應該表揚嗎?”
“你接著聽啊!”長發女生捶了一下短發女生的肩膀,“網上還有人爆出了羅雯和一個中年男人的親密照片,而這個男人就是她父親!”
“啥!”短發女生終于不淡定了,“這瓜保熟嗎?”
“反正照片擺在這里,大半夜發的,現在已經幾個小時了,羅雯那邊一直沒有回應。”長發女生道,臉上寫滿了八卦。
短發女生問,“這人到底誰啊,以前都沒怎么聽說過?”
“演過幾個小角色,之前差點演了萬紫千紅大神的改編劇女二,后來被人踢出去了,當時就覺得古怪,估計是投資方預感到對方會暴雷了吧,幸好當時沒用她,不會影響這部劇。”
“哦,這么說有印象了…”
沈賦聽不下去了,立即自己上網,果然看到了這個驚天大瓜,這則新聞有些挑戰倫理底線啊。
不過很快就有人為羅雯父親辯解,說是兩人并沒有血緣關系,系領養的父女。
但這種解釋完全無法為這個畜生開脫,難道領養的就不是女兒,就可以任意妄為!
看到這則新聞,沈賦絲毫沒有大仇得報后的快感,反而生起了一絲對羅雯的憐憫,但更多的還是一陣陣后怕。
如果當初被領養的是曉蝶,那么后果簡直不敢想,那個姓羅的可以把魔爪伸向羅雯,就一定會把魔爪伸向曉蝶!
天啊,曉蝶和魔鬼擦肩而過啊!
這時男姐跟沈賦擦肩而過,然后駐足停下,“走啦,吃早飯,你今天就這樣吧,明天可以慢慢提量…你怎么不說話啊,情緒很低沉。”
沈賦把羅雯的事情告訴了她,男姐果然是正義的化身,昨晚還對羅雯橫挑鼻子豎挑眼,現在卻用最花樣百出的東北話痛罵那個收養她的富商,并表達了對羅雯的同情。
“或許,這才是她痛恨曉蝶的原因吧,雖然不是曉蝶本意,但最終墜入魔窟的是她。”沈賦最后總結。
這件事發酵的越來越嚴重,羅雯這個十八線小演員一下子成為了娛樂圈話題中心的人物,甚至法制版也能看到他們父女的消息。
這件事羅雯和養父羅亨必然要自救,但很難,很多技術大拿已經證實過了,照片為真,估計就是從羅亨自己的電腦上找到的。
這應該是電腦被黑客攻克的,就這喜歡把關鍵證據放在電腦里的習慣,對方應該還有羅亨更多的把柄,所以羅亨沒有發聲,到了晚上,這件事以羅雯精神病復發,住進了精神療養院暫時告一段落,沒人對此時進行解釋。
男姐的八角籠床已經有了些眉目,不過今天肯定沒法安裝完成,所以她還是跟沈賦睡。
沈賦期待著被針扎的日子,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急匆匆打開針灸盒,只有一次了,希望能問到她的名字。
上面寫著一段話:“別聽她的,昨晚我沒出現,今天凌晨才是我,所以現在還有兩次,不要輕‘舉’妄動!”
(還是保底兩更,這一章寫得有些倉促,不過總算是在敲鐘前發出來了,恭賀大家牛年大吉!全都牛氣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