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溪西:我還是個孩子,我聽不懂。
萬紫芊:我也是個孩子,但特么竟然聽懂了!
你們兩個就不能用手機打字聊天嗎!
萬紫芊把音樂的聲音調大一些,防止再聽到那些小孩子不該聽的,好在姥姥也不再問了,她也被兔兔的彪悍驚到了。
該說兔兔啥好呢,童言無忌?
沈賦開著這輛黃色跑車回老家,多少有點招搖了,不過不讓它跑跑高速,總覺得買虧了。
然而在高速上依然要壓著速度,畢竟高速上限速攝像頭太多了,自己加上曉蝶,加上芊芊也就才36分啊。
好在從京城到家門口,一路都是平坦的公路,老家這邊的路況也不錯,不會出現托底的情況。
之前一些入村口存在的路障也被拆掉了,上次萬紫芊回來的時候還有呢,特別窄,害的她下車觀察了好久,差點造成堵車,看來自己的建議還是有用的。
經過鎮子進了村子,跑車的轟鳴聲倒是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雖說在這邊BBA已經不是什么稀罕物了,不過跑車確實少見。
等到了家門口,萬紫芊突發奇想,“老舅,咱們換一下車,我去鎮上買點東西。”
沈賦理解為年輕人愛出風頭,就把鑰匙給她了,把另一輛車開進院子里。
“叔叔,鹿呢?”溪溪忙問。
沈賦教育道,“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考考你,這句話是誰說的。”
溪溪撓撓頭,她只是一個幼兒園大班的學生啊,她怎么可能知道,“老師告訴我,如果一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那就是魯迅說的,所以,是魯迅?”
“猜對嘍!”沈賦笑著在小丫頭的腦袋上拍了拍。
“可是人家要看真正的鹿,能跑的那種!”
“好啦,我帶你去”沈賦拉著她,身邊還跟著白子兔,很像是一家三口。
三人一走,老沈立即問老婆,“讓你打聽的事怎么樣了?”
隋冰月自然不好意思把兒媳婦的原話告訴老伴兒,只說,“曉蝶說挺好的啊,咱們就別管了”
離開公婆的注視,兔兔的話立即多了起來。
“老公,我發現包包里多了好幾個手機,但是人家打不開是怎么回事兒”兔兔挽著沈賦的胳膊眨眨眼。
那是白紙畫、白姍姍她們的手機,基本都只設了密碼,沒有設指紋和面部解鎖。
沈賦如實相告,兔兔立即不干了,“人家也要手機”
“本來也是要給你買的,回京后馬上給你安排”
“不要啦,人家現在就要!”兔兔撒嬌地晃著沈賦的胳膊。
于是沈賦給萬紫芊打了個電話。
“芊芊,到鎮上了吧?”
“嗯,怎么了?”芊芊低沉著聲音道。
“是這樣,你給兔兔買個手機吧”
芊芊“咳咳”兩聲,“手機是吧?”
“對,漂亮一些的,年輕女孩喜歡什么就買什么,回頭給你報銷。”
掛了電話,沈賦在兔兔鼻尖刮了刮,“現在滿意了吧。”
“嗯,”她應了一聲,看到前面一個東西,撒開沈賦,“這個鋼管是什么啊,我好想跳舞啊!”
沈賦咳咳,“那是天然氣管道,會炸的。”
兔兔忙躲遠些,不過沈賦卻是記住了兔兔這一技能,她好像是比較喜歡唱唱跳跳的,還差點成了小破站的UP主呢。
“哇,那個大公雞好漂亮啊!”又走了一段,幾乎走出村子了,兔兔驚奇地看著一只散養的大公雞,雄赳赳氣昂昂特別漂亮。
村里的雞很多都是這樣的,散養到處跑,但是晚上知道回家,也沒人偷,也不會回錯家。
溪溪也第一次看到這么漂亮的活體大公雞,覺得很新鮮,見公雞蹲了下來,立即問沈賦,“它是要下蛋嗎?”
兔兔馬上用豐富的人生經驗告訴小朋友,“溪溪,這是公雞,公雞是不會下蛋的,公雞只會打鳴。”
“這樣啊”溪溪被兔兔淵博的學識所折服。
這時大公雞站起身,爪子在地上動了動,然后,露出了一個蛋殼模樣的曲面。
溪溪看著兔兔,兔兔有些尷尬,難道這是一只公雞中的戰斗機,歐耶?
沈賦湊過去,公雞走了,然后從地上撬出來一個白色高爾夫球。
兔兔松了口氣,“我就說吧,公雞是不會下蛋的,這是個球。”
沈賦掂了掂,“如果我猜的不錯,這顆球已經十歲了。”
“啊,叔叔你怎么知道?”溪溪奇怪地看向沈賦。
兔兔猜測,“肯定是球上寫著蛋生于2010年啊。”
“哇,那比我還大呢”溪溪感嘆。
沈賦哈哈笑道,“因為這是我丟的球啊,想想就是我剛上大學的時候。”
“啊?”
沈賦對兩人解釋道,“我剛上大一,龍舞帶我去打高爾夫球,我哪會打那玩意啊,就想偷偷進步然后驚艷所有人,然后假期的時候帶著球桿和高爾夫球回來練習,就在前面那片凹地下面打球,那邊沒人,這應該就是被我打飛的。”
“那你打的好遠啊,老公你真棒!”兔兔捧臭腳道。
溪溪對這個興趣不大,高爾夫那是成年人的游戲,她拉著沈賦問,“叔叔我們還是去看鹿吧。”
沈賦笑道,“前面那個豬場就是了,我的鹿就在那邊。”
然而走了兩步,兔兔就警覺道,“老公,我怎么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們啊。”
溪溪,“啊,我也有這種感覺,那個人鬼鬼重重的。”
兔兔立即用自己的高中知識碾壓道,“那個成語叫鬼鬼祟祟。”
沈賦忙扭頭,果然看到一個一閃而過的影子。
“沒事,繼續走,再走幾步就沒遮擋物了。”沈賦拉著兩人。
又走了十幾步,沈賦三人齊齊轉頭,后面跟著他們的人本能地想藏起來,卻發現藏無可藏,只好轉過身,尷尬地假裝在看天空。
兔兔和溪溪看那人穿著的破破爛爛的,頭發也亂糟糟的,行為舉止很怪異,都有點害怕,“他是不是壞人啊?”
沈賦認出了對方是誰,搖搖頭,“是個可憐人罷了。”
“你們等一下,我讓他別跟著我們了。”沈賦摸摸兜,還好,出于社交需求帶著煙。
“哈嘍啊,樹哥”沈賦走到那人后面。
名叫王樹的中年人回過頭,嘿嘿一笑,露出黑黃的牙齒和有些怪異的笑容,“賦回來了”
還認得自己,沈賦遞了煙,對方沒抽,夾在耳朵上,沈賦道,“樹哥你回家吧,你爺爺該擔心你了。”
對方聽話地往回走,然而走了兩步又糾結地折回來,指著沈賦的兜,“那,那你能把龍珠給我嗎?我就差一個就能集齊了七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