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賦和通哥陪同棉花糖夫婦進了這棟八億豪宅。
剛進去就看見一只小豹子一般的大貓悠閑地邁步走了出來,足有一米多長,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
糖嫂驚嘆,“有錢人家就是厲害,養的貓都這么大只!”
這只貓的顏色呈銀白色,臉型則酷似一羊遷徙,沈賦猜測,這應該就是偷吃金龍魚的那只被遺棄的緬因貓了。
本來沈賦還想幫陳老漢抓住它,可是看它那雄偉強壯的體魄,還有六親不認的步伐,沈賦最終選擇無視它,假裝沒看到。
敲門進了屋,陳漢奇怪地打量著面前的四人陣容,有點古怪啊。
“小沈,小石,你們兩個怎么搞一起了?”
“大爺,我們兩個是大學同學來著,”石世通笑呵呵解釋,“沈賦是寫小說的,算是行業領軍人物,這位鋼鐵棉花糖老師就是他幫忙聯系的,水平很高。”
陳老漢瞅瞅鋼鐵棉花糖的腿,應該是新傷,“現在寫小說也這么高危嗎,結局喂毒了吧”
沒想到這老頭竟然還挺懂我們網絡作家,沈賦笑道,“寫小說確實很高危,我原來的住址已經暴露了,所以才換了一個新家嘛,現在感覺安全多了。”
兩人掰扯一陣,鋼鐵棉花糖實話實話,“老先生,其實我已經很久沒寫小說了,對于自己現在的水平,我也沒什么把握,所以您可以先讓我寫一點,看過之后再決定用不用我,不用給定金。”
石世通忙給他使眼色,這么實誠干嘛。
陳漢卻頗為欣賞,“你跟我進來,我們先聊一聊,你們自便。”
自便就是自己大小便的意思,石世通拍拍沈賦,“我先上個洗手間。”
沈賦則無所事事地看老頭養的魚,室內有,室外也有,人家自己院子里就有一個小池塘,自成生態。
這房子確實美滴很,是所有房子里最獨具一格的,有那么點皇室園林的意思,無愧樓王之稱。
當沈賦從院子里轉了一圈回來,發現糖嫂在收拾客廳衛生,她憨憨地笑道,“我這手閑不住,要是能談成就好了。”
說著,她期待地看看那個緊閉的大門。
很快,石世通從洗手間出來,接著那道門也開了,棉花糖出來了,陳漢招招手,讓通哥進去說話。
沈賦和糖嫂忙問,“老先生怎么說的?”
“他就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生平,然后問我能寫嗎,我說盡我所能,他又問我感情戲寫得好嗎,我說感情戲是我強項,尤其是一對多的感情戲,接著他問我寫的小說叫什么,他想看看,我說起點上已經找不到了,因為感情戲寫的太多,超標了,然后老先生就讓我出來了。”
糖嫂狐疑道,“那這是成了還是沒成啊?”
鋼鐵棉花糖也不明白,“會不會老爺子不喜歡看感情戲啊?”
兄弟你那確定的感情戲,不是激情戲?
他皺皺眉頭,“有可能,現在的網文讀者就不喜歡看這個,一個個和尚文看的勁勁兒的,出來任何雌性都鬧著要棄書,世風日下啊!”
好久不看網文的鋼鐵棉花糖驚詫,“網絡小說已經變成這樣了嗎!還真是人心不古啊”
不多一會兒,通哥和陳老漢出來了,老頭道,“預付款十萬塊我已經打給小石了,你們怎么分我不管,從明天開始,每天上午過來陪我聊天,之前我們聊的太粗糙了,明天細聊。”
看來這是成了,沈賦松了口氣。
鋼鐵棉花糖問,“不需要我先寫一段看看嗎?”
陳老漢擺擺手,“我又不是為了評茅盾文學獎,寫得通俗易懂就行。”
接下來沈賦等人告辭,鋼鐵棉花糖再次對沈賦表達了感謝,說什么都要邀請沈賦一家和通哥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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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哥擺擺手,“我還要回公司擬定一份合同。”
沈賦道,“還是等事成之后再請吧,我也要跟老婆繼續搬家,買家具。”
于是通哥開車把鋼鐵棉花糖夫婦拉去了公司簽合同,順便分錢。
把他們送走,沈賦回到家,然后就看到窗戶旁邊有一只大貓,在它另一面是白花花,兩人似乎隔著窗戶對罵。
見沈賦回來了,它嗖的一下子就不見了。
接著萬紫芊推門出來,“啊,你干嘛這時候回來,把人家大貓都嚇跑了!”
原來她和白紙畫正在偷拍兩只貓聊天。
沈賦盯著萬紫芊,“你腦袋上那坨便便是怎么回事兒?”
“什么便便!”萬紫芊氣鼓鼓道,“這是紙畫給我盤的古代發型。”
這時白紙畫也冒出小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沈賦。
她也弄了一個古裝發型,同樣是古裝,她就漂亮舒服多了,難道是因為臉的問題?
白紙畫扒拉著萬紫芊,“芊芊,我再給你改一下吧”
沈賦進門抱起差點跑出去的白花花,開始了老父親般的叮囑。
“可不敢亂跑了,看到外面那只長毛怪了沒,它現在就是一只流浪貓,渴了喝露水,餓了吃螞蚱,可慘了。”
白花花:“喵喵”也不知道聽懂了沒,等回頭白喵喵來了一定要讓她加強對白花花的思想教育。
白紙畫又給萬紫芊換了一個發型,比較接近現代發式,能帶出門了,于是三人開車回老房子那邊。
考慮到要搬東西,所以開了兩輛車。
到了之后,沈賦把之前沒搬走的白紙畫的衣服,白子兔的手辦都放到了車里,然后又叫了一個貨拉拉,因為他想到還有白總的一百萬和保險箱。
在等待貨拉拉的時候,萬紫芊看到了樓下公園里下棋的大爺,于是拉著她道,“紙畫,咱們去下棋吧,讓老舅看家。”
“啊?”白紙畫看著沈賦,“這不好吧?”
“確實不好,憑什么讓我看家,我也要去看!”沈賦道。
白紙畫:“我是說,他們都是業余的,欺負人不好吧”
沈賦/萬紫芊:“…”
鑒于她口氣這么囂張,沈賦更要去看看了,“平時那些老頭沒少欺負我,把我虐的夠夠的,今天你也虐虐他們!”
當沈賦在棋盤區剛出現,就有相熟的老頭叫他,“嘿,小沈來一局啊,這宋老頭水平太差了,比你還差”
沈賦嘿嘿一笑,“大爺,我以前是讓著你們,尊老愛幼嘛,今天我就不欺負你們了,我派我媳婦兒出戰,她的象棋就是我教出來的…”
老頭們看到白紙畫還有點發憷,白喵喵的陰影似乎還沒散去,于是這位大爺提出一個條件,“玩歸玩,可不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