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底12)
沈賦擼了兩把小鹿的馬頭,就帶著白紙畫進了屋。
沈賦進去就道,“爸,媽,這次回來的匆忙,也沒帶什么禮品,你們給我準備啥了,我走的時候帶走。”
“我給你準備了兩巴掌,過來讓我拍拍。”沈傲天道。
沈賦立即過去,讓老爺子在肩膀上捏了兩下。
老爺子一上手就清晰明了,有點心疼道,“吃完飯我給你保健一下,久坐成病啊。”
是啊,久做成病,沈賦扶了扶自己的腰。
白紙畫站在門口打量著這個客廳,比她想象中的好多了,地上有瓷磚,墻上有壁布,整體簡潔干凈。
“哎呀!”
滿心歡喜的她突然叫了一聲,原來是那匹馬竟然也要跟進屋,嚇她一跳。
沈傲天雖然寵它,也還是嚇唬了它一句,“吁”
翻譯成英文就是stop!
小鹿立即止步,身子停在外面,但腦袋仍在屋里,好大一顆馬頭穿過門簾好奇地盯著沈賦幾人。
沈賦酸酸道,“這本是我的馬,結果現在這么聽你的話。”
老沈道,“那還不是見了你最興奮。”
兩人正說著馬的話題,媽提了一箱子鷺鷺過來,“曉蝶,你站著干嘛,坐啊。”
“好的,”白紙畫稍作猶豫,喊出了那聲,“媽。”
沈賦笑道,“讓你坐就坐啊,幫媽打個下手。”
“哦,好。”她又站起來。
隋冰月立即批評沈賦,“就知道讓你媳婦兒干活,挺大個老爺們也不知道給我端菜。”
沈賦看向老沈,“爸,我媽說你呢。”
沈傲天呵呵,起身道,“來了。”
“來什么來,都端上來了,吃吧”隋冰月拉著兒媳婦兒坐下,“從接到電話我就開始忙活,怎么不早點告訴我啊。”
她感覺今天的曉蝶尤其的文靜乖巧,一如既往很好欺負的樣子,所以總擔心兒子會對兒媳不好,畢竟他們都知道曉蝶的身世,希望能給她足夠的家庭溫暖。
餐桌上,隋冰月一邊給白紙畫夾菜,一邊道,“這次回家就多住兩天,正好玉米快熟了…”
聽到玉米熟了,白紙畫立即聯想到下地干活,灰頭土臉,忙沖沈賦使眼色,但沈賦正被沈傲天拉著說話。
“媽,”白紙畫只好自己應對,“我們下午就走,不能幫您掰玉米了。”
“誰讓你掰玉米啊,我是說給你們捎一袋嫩玉米帶回去,”隋冰月哈哈一笑,突然愣住,“啥,下午就走!”
老沈也詫異,“特意回來就為吃頓晌午飯啊?”
沈賦尷尬:“對啊,想我媽的手藝了。”
老媽還要說什么,沈傲天攔了她一句,“孩子們明天還要上班,能回來看看就不錯了,吃吃吃,哦,對了,你再跟我說說雪香的事,她現在級別挺高的吧”
“那是,應該副部級吧…”
吃飯的過程中,小鹿全程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還趴下,腦袋貼地,歪頭看餐桌上的四人。
沈賦好笑,捅了捅白紙畫,“你看那只馬,好像一條狗啊”
白紙畫掩嘴笑笑,心想喵喵肯定很喜歡它。
隋冰月也笑,“可不是嘛,有人來了它就蹄子搭在圍欄上叫兩嗓子,現在主要功能就是看家護院,偶爾還要給你爸當坐騎。”
沈傲天擺擺手,“我現在也不敢騎它了,有一次中午我喝了點酒,想去鎮上診所,又擔心被查到酒駕不敢開車,就騎著小鹿去上班,結果還是讓交警看到了,雖然沒把我怎么著吧,但也教育了好一通,說什么馬不能走在馬路上,真是豈有此理。”
隋冰月拆他的臺,“人家說了,那是法律規定,現在的路都叫機動車道和非機動車道,機和非機可以,馬不可以,而且路面那么硬,對小鹿的蹄子不好。”
“所以我不騎了嘛,也就在村子里有些路面沒有硬化,還能讓它溜達溜達。”
“那等會兒我帶它去地里轉轉吧,”沈賦看向白紙畫,“曉蝶你去嗎?”
聽說要下地,她忙擺手,“我還要陪媽媽。”
飯吃的差不多了,老沈笑道,“先去沙發上躺著,我給你捏捏”
很快,客廳里傳來了豬叫聲,門口的馬腦袋也跟著叫,不過聽著更像是在笑,“略略略”
隋冰月習以為常的拉著兒媳聊他們的工作生活,并側面打聽有沒有要孩子的想法。
到了她這個年紀,也不用上班,也不用為生計發愁,而且她對棋牌游戲也沒興趣,僅有的樂趣可能就是帶孩子了。
別管誰,讓她帶帶孩子吧!
她現在甚至恨不得催沈賦他姐要個二胎,給萬紫芊添個弟弟妹妹了。
隋冰月倒沒有催曉蝶的意思,畢竟這丫頭還小,才21歲,比芊芊都小一歲呢,就是想問問有啥計劃。
白紙畫支支吾吾,這事她可不敢替曉蝶做主,見她一副害羞的模樣,隋冰月就不再問了。
那邊沈賦漸漸習慣了老爹的力道,老爹不愧是身上有功夫的人,快七十了,手勁兒恁大,沈賦掰腕子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沈傲天在兒子的腦袋面部按了按,“你這身子骨還是欠練,這樣,我這里有一種神奇藥水,可以淬煉筋骨,喝了之后有易經洗髓的功效。”
“爸,”沈賦有些不確定道,“靈氣復蘇啦?”
“什么靈氣什么復蘇,你等著,我給你拿”
沈傲天拿了一杯黃橙橙的藥水,“來,喝了它。”
沈賦聞了聞,沒什么味兒,老爹不僅在骨科上有些成就,其他中藥也略懂一二,沈賦倒是信得過,就喝了。
然而剛一入口,就覺得不對勁,“怎么有股酒味兒啊?”
“錯覺,喝吧你。”老頭按著沈賦的胳膊,頓時胳膊動彈不得,直接把一大杯灌了進去。
然后,老頭在他腦袋臉上按了幾下,沈賦立即感覺酒氣沖鼻,“啊,這是酒!”
度數還不小,沈賦已經有些上頭了。
沈傲天哈哈笑道,“既然喝了酒,那就不要開車了,明天再走吧。”
沈賦明白了,剛剛按的那幾下肯定是把自己的嗅覺封住了,這糟老頭子壞得很。
沈賦扶著腦袋,“所以淬煉筋骨,易經洗髓都是假的?”
沈傲天,“沒那么夸張,不過那酒對你身體沒壞處。”
“到底啥酒啊?”沈賦打了個酒嗝兒。
沈傲天見客廳就他們爺倆和一只馬頭,便道,“以形補形的好酒,上個月鎮上剛剛宰了一只驢。”
聽到這,沈賦血氣上涌,小鹿嚇得悄悄退出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