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文露出為難的表情。
卻還是說道:“我對高武世界的情況不了解,也沒有人專程過來轉告我一聲。李姑姑你是知道的,我雖然是魔風殿的二長老,但正因為如此一直受到大長老的猜忌,其實對魔風殿的掌控力并不足。”
話鋒一轉卻又補充說道:“不過,我倒是聽說了一件怪事。就是說···有一批弟子發了瘋,卻并不是因為巨獸化后,被污染的緣故。雖然他們是被歸咎到了這個原因里,不過···有弟子私下里說,有那些個早就離開了廢土世界,去了高武世界。”
李姑姑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隨后說道:“總之,你自己注意著點。我不擔心你暴露,不過該注意的情報,還是不要疏忽。異世界的出現一層接著一層,并且無法推算其來歷,更無法通過星光、混沌潮汐相聯絡,很有可能是傳聞中,足以創世的大能,自我構建的內世界。”
“這樣的世界,或許蘊含著大能成道的規則在其中,對任何門派、勢力、個人而言,都是無法忽視的機緣。甚至可以推測···從廢土到神域再到高武世界···這本身就是創造世界的大能,自己走過的道路,如今讓我等重走一遍,就是在選擇他的道統傳承者。”
李姑姑的猜測不算秘聞,甚至已經是如今修行界,關于這一連串的異世界出現,最為主流的猜測方向。
“好的,李姑姑!我會注意···還有,如果你有空,可以多來瞧瞧我。”宋清文似乎抓住機會,就在進行表白。
但是李姑姑卻愣住了剎那,隨后扭過頭點了點頭,然后大步走出了宋清文的城堡。
等到李姑姑消失不見后,宋清文摘下臉上的眼鏡,用柔巾擦了擦鏡片,隨后淡然的戴在了臉上。
“看來,真武宗真正的探索方向,不再是廢土世界,而是高武世界。新大陸雖然好但是已經被劍宗和御器宗占據他們再擠過去,也不過是跑跑腿而已。何況···即便是新大陸超凡規則也與舊大陸相同光之巨人的力量已經超越尋常,在這個世界足以稱之為半神雖然有著局限性,卻在這個世界相當強橫新大陸與舊大陸之間的間隔對于光之巨人而已,并沒有那么的難以跨越。如果找不到對抗的新路徑,那么新大陸去的人,遲早也還是要面對光之巨人。”宋清文坐在辦公桌上用手指敲打著桌面。
隨后拿起了一本從廢墟里翻出來的‘科學’雜質開始認真的看了起來。
廢土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高武世界卻仿佛依舊還是最初的摸樣。
最多只是,隨著大量的十強武經內容被‘解讀’出來,江湖的整體力量水準與層次,似乎往上抬了一個檔次。
雖然還沒有公認的宗師出現百曉生卻已經列舉出了黑白兩道中,最有可能進入宗師境的三十人。
其中一些新冒出來的江湖新面孔竟然占據了小半數。
著實令天下武林,都為之震驚。
煙波浩渺的江面上帶著寒氣的水煙,正從遠處的江面上順著大風吹拂過來。
駕船的老船夫皺著眉頭嘆了口氣。
這樣的天氣換了尋常情況,他是絕不愿意開船過江的。
無奈,身后那幾位強人,一看就非善類,給的銀錢有足夠,老船夫不得已,才駕船冒險過江。
等船終于到了江心,船上的一個年輕人,突然開口說道:“好了!江上霧氣太重,船已經飄遠了,再往前就不是去斷天崖,而是飄到下游,去了斷天崖下游的無回谷。”
“老漢!將船停下吧!”
另一個年輕人說道:“斷天崖、無回谷、劍鳴峽、沉星湖還有···凌云窟。一座踏天峰消失了,卻多出了這么多的奇境、絕地。這么多年了,這些地方早已被無數次探尋,卻沒有人能徹底的走完和翻遍它們,甚至有數不清的江湖英雄,飲恨在這些險境。若非是柯守義傳出的十強武經,玉佩碎訣引得天下紛擾,只怕這些絕境絕地,也不會又熱鬧起來。”
“長老讓我們去斷天崖探索,招呼我們小心行事,如遇不妥,可立即退出。就是不知道···究竟在斷天崖里還···。”
這名年輕人還欲再說,卻被同伴攔住了肩膀。
見同伴搖頭,這名年輕人這才恍然大悟,閉上了嘴巴,且用警惕的眼神看向那駕船的老漢。
站在船尖上的一名青年,星眉劍目,端是一副好皮囊。
此時手握長劍,劍鋒出鞘。
鋒利的劍氣,瞬間撕裂了江面上的霧氣,將模糊的視線,暫時變得清晰起來。
劍痕劃過水面,留下的劍影,徘徊不散。
“我們過江!”站在船頭的青年,丟下一句話,人已經如大雁一般掠過水面,朝著對岸落去。
船上的另外兩名之前對話的青年,紛紛露出不滿的神情,卻還是緊跟而上。
三人一前兩后,在那老船夫駭然的目光中,橫跨了百米的江面,輕飄飄的落在了對岸的灘涂上。
抬頭仰望,只見半截平整的山崖,凸顯出來,好似頗高,卻比云層低矮了一大截。
山崖頂端斷裂之處,顯得尤為平整,非自然之力所能造。
卻似被一劍,直接削平。
山崖上生長了一些古松和翠竹。
站在灘涂上看,很難看出這里有什么危險的跡象。
三人一隊,運用輕功,在山崖上的凸石、樹枝之間,不斷的躍動。
花費了約莫十幾分鐘,便落到了山崖頂部。
當站在這斷天崖的頂端時,一股莫名的沉重壓力,油然而生。
三人同時喘了口氣,之前對話得兩人,膝蓋一軟,不得已用兵刃撐住自己。
唯有領先打頭陣那人,卻步履堅定,雖然表情不對,卻畢竟沒有露怯。
“依照地圖,左前方走幾百米,就能看見一個裂洞。洞口便通往凌云窟,不過凌云窟內岔道極多,并且連通地底,咱們沒有把握,不要輕易試探,否則容易走不出來。”落后一些的一名青年順口說道。
“為宗門之利,無懼犧牲,本就是我們做弟子的責任,便是身處現實,如有必要,亦不可退讓,更遑論此時?”領先的青年淡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