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遁術成,“閉關”告一段落,鄭洋決定放松兩天。
晚餐后,翼魔人每天例行的大規模集體膜拜時間到。感受著識海中涌入的異樣感覺,鄭洋心里一動,通知中海的老施聯系華德老神父。
他對信仰之力了解太少,但教會卻是信仰之力的職業玩家,或許能給他一些指點。
“只有虔城的信仰,才能產生純凈的信仰之力。現代人心過于復雜、物欲橫流、雜念叢生,已經很難收集到純凈的信仰之力了!”華德老神父通過老施轉告鄭洋,
“信仰之力,需要達到使徒級才能初步運用,具體的運用方法需要自己開發。但如果在使徒級之前就能匯聚大量純凈的信仰之力,也會帶來巨大裨益,能讓普通人超凡、超凡者入圣、入圣者誕生一絲神性!”
“前提是必須純凈!混亂的信仰,則會引人墮落,其中尤以七宗罪為最,甚至連神性都能污染。圣者和神一旦發現這種端倪,就會斬斷信仰聯系…”
鄭洋明白華德所說的入圣是指突破到使徒級,神圣神圣,西方的神至高無上,圣則是介乎神和人之間的階段,指的就是使徒,和華夏傳說中的圣人之圣是不同的概念。
所以,使徒之器往往被稱為圣器,包括他們的武器、以及他們用來供奉神的器物,其中蘊藏有使徒的力量。教會的圣杯、圣劍,便出自使徒階層。
“混亂的信仰之力會引人墮落…翼魔族的信仰之力純凈嗎?我這段時間是否墮落了?”
鄭洋自省,回顧從內海帶走飛魔人后自己的經歷和表現。最后,他不承認自己有墮落的傾向,認為所作所為都正常。至于和三個媳婦大被同眠,那叫閨中樂事,怎么是墮落?
所以,他心安理得起來。
次日早餐后,鄭洋強制放假,帶著眾人上島游玩。
這些天就近在島側,也只有露西上島晃蕩過兩次,其他人都老老實實呆在船上。現在一上島,便跟熊孩子掏雞窩似的都玩瘋了,把島上鬧得雞飛狗跳。
百余公里大的海島,用云團飛掠,發現好玩的地方就降下去玩一會。
島上到處都是原始森林,不是山峰就是山谷,能落腳的地方真不多。這里畢竟是純天然的荒島,翼魔族根本不會做什么開發,簡單種植的作物也是被樹林圍在中間。
“嗤”的一聲,一道三米長的黑影射向正在感悟森林氣息的艾麗瑪。
洛芙妮一晃手腕,無形力場禁錮住黑影。這是一條三級超凡的黑翼角蛇,賽尤拉莉的船靈,就是這個品種。
它全身黑鱗、頭上長著小小的角突,身體兩側從蛇頭后開始一直到尾部附近,有著比身體寬一倍的帶狀鱗翼。這兩條帶狀翼不能扇動飛行,但可以幫它在彈射向空中后靈活地滑翔。
洛芙妮隨手捏死黑翼角蛇,把尸體傳送到她的一級小船上吞噬。
她和露西的船都只有一級,還是初始大小,所以沒有收入亞空間,直接擺放在金龍號上的偏僻處。這樣有個好處,練成空間傳送法印后,她們可以隨時從外面傳送回去。
愛麗絲用最開始掌握的力場飛行方式飛出去,捉回來一對小蝴蝶,就坐在鄭洋肩上樂不可支地笑起來。
“愛麗絲把它們給我,我安撫好帶回船上去!”伊娃結束感悟,睜開眼睛說道。
“哦,好呀!”
愛麗絲小心翼翼地用力場裹著兩只小蝴蝶送到伊娃面前,伊娃施展安撫的能力,片刻后兩只小蝴蝶就跟在了她身邊。
下午,他們進入翼魔人的族地,艾麗瑪向翼魔族人傳授了一些栽種農作物的技術要點,可以幫它們提高作物的產出。
翼魔人對她大禮膜拜,稱為神后,樂得她心里開花,直到返回船上,仍是眉飛色舞。
“可惜這些翼魔人的身體素質太強大,從來沒有生病一說,受傷也能用靈能自愈,不然可以再教它們一些醫學秘藥知識!”艾麗瑪遺憾的想。
“要不,教它們那種靈能酒的釀造方法?”她隨后又靈機一動的,有了新的想法。
她自己研究出來的靈能酒釀造方法已經改良到第二版,品質達到十白晶一瓶的水平了。如果這些翼魔人的種植能力提升上來,完全可以自己釀造靈能酒。
它們連煉器能力都有,指點一下應該也可以從邪異新鮮肢體上提取活性靈能成份。
晚上,鄭洋聽了艾麗瑪的想法,支持道:“明天我再陪你上島。這些翼魔人能產生純凈的信仰之力,如果它們長期虔城地膜拜感恩你,說不定能給你貢獻一批純凈的信仰之力。”
“那不是跟你搶信徒了?”艾麗瑪一聽,反而遲疑起來。
鄭洋失笑,道:“這點信徒有什么搶不搶的,而且也沒規定他們只能信仰一個對象!你傳授它們種植、釀酒的技能,提高它們的生活質量,它們因此感恩你,提供信仰之力,符合自然因果定律,并非強行掠奪收割,不沖突。”
深夜,歡愉過后,洛芙妮帶著滿足的神情入睡。
試練之船的陰影隔著世界空間屏障投射下來,籠罩了金龍號和附近海面。鄭洋愣了愣,回想起白天時候洛芙妮殺死了一條黑翼角蛇,就明白是她引來的試練之船。
她轉化成功靈船后,這是第一次開殺,也是首次登上試練之船。
鄭洋連忙把她的短杖和自己的長劍都傳送來,塞在她手里,然后離開她身邊。
試練之船上,洛芙妮被霧氣籠罩,出現在一處側舷位置。隱約的海浪拍擊聲遙遙傳來,她先是茫然了一瞬,便反應過來這是登上了試練之船。
她第一時間看向身上…還好,雖然舊,總算有一身普通衣物。隨后她抬起手看了看短杖和長劍,臉上不由浮現一絲笑容。
試練之船上的情況,平時沒少聽鄭洋說,洛芙妮知道必須保持謹慎。所以她慢慢走出幾步,離開霧氣范圍。
“果然,好高大的建筑,高不見頂的桅桿、破爛的船帆。還有那些散發血光的船燈,看著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