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蓁蓁的20歲生日就在張凡和江瀾清的親吻中結束了,作為現場目擊者的她,今后每次回想起這一幕都會忍俊不禁。
“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啊!”
張凡強硬的敲碎了江瀾清用來自我安慰的蛋殼,而她也如同一只剛剛孵出的小雞,在逃離張凡這只老鷹的魔掌后,立馬撲倒在了張蓁蓁的懷抱。
“蓁蓁姐,張凡又欺負我。”
張蓁蓁佯裝生氣的踢了一腳張凡,沒好氣的說道:“走開。”
張凡舉起雙手向后退,臉上露出笑容。
“好,我滾。”
這一夜,江瀾清沒有在跟小貓似的鉆入張凡的懷中,這讓他一時間有點不習慣,只好抱著白雪送給他的鯊魚玩偶睡覺。
“不知道你沒有這么好說話?”
“白勝春。”張凡在嘴里反復念叨著白雪父親的名字,決定還是先不忙跟白雪攤牌。
“真是一個人渣,安阿姨這么好一個人還在外面找小三。”
就在對白勝春的咒罵中,張凡進入了夢鄉。
他夢到了江瀾清和白雪相敬如賓,夢到了自己大被同眠,然后他就醒了。
起身把脫下的內褲丟到垃圾桶后,張凡躺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
洗完澡的他本想夜襲江瀾清,結果撲了個空。
看了一眼張蓁蓁沒有關嚴的臥室門,張凡就是再色膽包天也不敢推開。
來到陽臺上,天空中劃過一道道閃電,接著便是一聲聲春雷。
雨又下了起來。
這一場春雨過后天氣開始回暖,張凡和江瀾清穿上了夏季校服,江瀾清怕冷又在里面套上了一件米白色薄圓領羊毛衫。
看著操場旁邊花壇上盛開的不知名的野花,江瀾清走到一旁的草地上坐了下來,同時用手拍了拍自己旁邊的草坪。
在張凡在她身邊坐下后,江瀾清并沒有著急開口,而是雙手抱著膝蓋抬頭仰望著從他們上空自南向北飛過的飛機。
前幾天的雨洗凈了空氣中的塵埃,今天的天空漾出深邃的湛藍,就連飛機的尾氣也是格外的潔白。
江瀾清安靜的欣賞著這一幕,張凡則看著她那被三月春風撩起的發絲出神。
“好看嗎?”江瀾清側頭看向問道。
“好看。”張凡臉上露出笑容。
“今天下午我就會去把它剪了,也算是跟我們上一段那美麗又痛苦的戀情畫上一個句號吧!”江瀾清慢慢的說道。
她的聲音很輕柔,表情很認真。
“我陪你一起去。”張凡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也好。”江瀾清從張凡手中把手抽了出來,雙手向后撐在草地上,繼續看著那越行越遠的飛機。
直到它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后才頭轉向張凡一邊,微笑著說道:“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將來我們三人究竟會以何種的方式相處?我想了很多種,最簡單的方法還是回到從前,只是這一次你不需要欺騙,而是我允許你去找她。”
江瀾清是十分謹慎的說出這一番的,說罷就認真凝視張凡的眼睛,輕微歪著頭做出傾聽的樣子。
張凡看著她的眼眸,他知道這是她的底線,盡管這不是他夢中的場景,不過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的江瀾清站了起來,雙手拍了拍校服上粘著的草屑,對著陸蘭大聲的喊道:“集合了沒有?”
“周老師說今天不集合。”陸蘭一邊向著他們走過來,一邊回答道。
“你們想吃什么?我請客。”張凡也站了起來。
“棒棒糖。”
“不用了。”
陸蘭和江瀾清幾乎同時開口,然后彼此望了一眼。
“那我也不吃了,也懶得走到小賣部。”陸蘭笑著說道。
又主動挽起了江瀾清的胳膊,對著張凡說道:“我們回教室吧!”
“好。”張凡點頭答應。
回去的路上,陸蘭一面悄悄打量著張凡和江瀾清的神色,一面在腦海中對比她記憶中的他們,突然發現變化挺大的。
特別是當天晚自習,她看到短發江瀾清第一個人出現在教室前門后,這種變化在她看來就是天翻地覆了。
“張凡呢?”陸蘭小聲問道。
“他有事,我先來了。”江瀾清坐到她的座位上后才回答。
“你怎么把頭發剪了啊?”陸蘭又問道。
江瀾清聽著朋友遺憾的語氣,她心中又悲傷起來。
不過她很好的把自己的感情隱藏了起來,用手指摸了一下剛剛齊肩的頭發笑著說道:“這是波波頭,是東瀛那邊很流行的發型。”
“哦。”陸蘭輕點了一下頭,沒有在繼續追問,轉過身去開始做作業。
他們班上的課程要領先其它班級,因此作業量十分大,一天除了學習、吃飯和睡覺基本沒有多余的時間。
大家都是這樣過,讓她這個原本有點懶散的人都變得刻苦起來。
江瀾清不知道陸蘭覺察出了什么,見她不再追問后也松了一口氣。
陸蘭和楚月是她唯二的朋友,她還是十分珍惜的。
仔細一想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還是靠張凡才成為她們的朋友。”
想到這一點,她心中的悲傷又多了一分,她終究不能是他的唯一。
另一邊張凡把江瀾清剪下的青絲妥善藏好,又一個人站在陽臺上吹了好一會兒的風才來到教室。
居明紅這時候已經坐到了講桌前,看到他這時候才來提醒了提一句。“以后早點來。”
“嗯。”張凡趕忙點頭答應。
坐到座位上,他也開始認真做作業。
高中的課程不似初中那樣簡單,即使他是喝過生命一號的男人也不能有絲毫懈怠。
晚上第一節課是物理,物理老師鄒方駿是一位十分負責的教師,每次都會提前七八分鐘來到教室。
居明紅和他點頭示意后就將班級交給了他。
就在這種各科目老師的交替之中,掛歷也從三月翻到了四月。
江瀾清的生日是四月四日,這一天剛剛是周日,所以盧靜和周艷清都來了。
張凡小聲的抱怨道:“媽,你真偏心,明明我的生日你都搞忘記了,她的生日你卻記得這么清楚。”
結果他的腦袋就被親媽賞了一個爆栗。“不就是搞忘了一次嘛,你都嘀咕大半個月了。”
又看向周艷清笑著說道:“他自己事先不提醒我們,時候到埋怨起來了。”
周艷清也笑了起來。“男孩子是這樣,清清她爸還不是把她的生日搞忘記了,我說了他才想起來。”
然而真實情況是江之瀾半個月前就在周艷清耳邊念叨。“下個月四號是女兒生日,到時候你過去一趟。”
江瀾清在一旁輕輕地笑著,偶爾也順勢“收拾”張凡一頓。
“對了,怎么沒有看到蓁蓁呢?”盧靜突然問道。
“蓁蓁姐今天在未來女孩打工,要晚上才能回來。”江瀾清回答道。
說起未來女孩,周艷清也來了興致,側頭對著盧靜說道:“......盧老師,萬達廣場那個未來女孩的女裝店要招合伙人,你聽說了沒有?”
她剛剛差點脫口而出“親家母”,還好腦子靈性及時改口。
現在自己女兒和張凡本就打得火熱,她可不想再火上澆油,鬧出人命可不好。
“那家店的生意不是很好嗎?怎么來這一出,按理說也不缺錢啊!”盧靜疑惑的問道。
她在未來女孩買過衣服幾次衣服,每次去營業員都忙不過來了。
“我聽我蓁蓁姐說他們是想集中力量在一二線城市發展,所以我們那里的那個店被人家嫌棄了。”張凡在一旁說道。
聽到張凡這樣說,盧靜想明白了一點。
又拿出手機撥通了張蓁蓁的電話,具體的問了一下他們店一個月大概能賺多少錢?
掛斷電話的盧靜心思活絡了起來,她從年前就一直想一個問題。
“兒子都這么大了,也沒有幾年就要畢業參加工作,將來他的房子怎么辦?”
為此她還專門跟張有為討論了一下,張有為對此除了嘆氣就是一句話。“我們盡量省吃儉用。”
而盧靜在查詢了京城的房間后,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張有為。“我們兩個不吃不喝節約一輩子怕也不夠。”
“那你說怎么辦?”
對于張有為的問題,盧靜之前沒有答案,現在她心中卻有了想法。
于是在幫江瀾清過完生日回光明市之前,盧靜專門拉著周艷清跟她一起去蓉城那幾家未來女孩專賣店去看看。
她怕別人把她跟張蓁蓁聯系到一起,說她泄露機密,還特意跳過了她打工的那個門店。
“萬一那個丫頭開口喊自己就麻煩了,她年紀輕輕哪懂得社會兇險”
張蓁蓁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監控器里鬼鬼祟祟走進來的盧靜和周艷清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還真是你媽身上落下了的肉,母子連心。”
周艷清看到蓉城這家店生意比萬達廣場那家更好后,小聲附在盧靜耳邊說了一句。“怪不得人家看不上我們那邊的。”
盧靜輕輕點了一下頭,為了裝得更像走之前還買了一件衣服。
回到家的盧靜立馬就跟張有為商量了這件事,張有為有些疑神疑鬼。“哪有這么好的事情?我怕不是他們資金斷裂非法集資哦。”
“有時候就有這么好的事情,你忘記了樓下老周家怎么發財的嗎?靠收廢品賺了幾百萬,現在奔馳都開起了。”盧靜拍了一下張有為的腦袋。
當天晚上,兩人又商量了很久才睡覺,決定第二天去實地看看到底是這么回事。
安雅蘭看到盧靜走進來詢問加盟的事情后,臉上立馬露出了親切的笑容,同時也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終于請君入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