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個臨時搭建的簡易舞臺上已經沒有了演員,只剩下張蓁蓁和江瀾清兩個人站在舞臺的下方,在看到張凡走過來后,手拉手小步迎了上去。
“抱歉,同學們一定要拉著我,脫不開身。”張凡對著江瀾清和張蓁蓁露出歉意的笑容。
“沒什么,我和蓁蓁姐在這里也看得津津有味。”江瀾清輕搖了一下頭,率先說道。
“看的什么?”張凡把手里的礦泉水遞給她們后問道。
“魔術表演不錯。”
“還有小品也很搞笑。”張蓁蓁在一旁補充。
“看來我錯過了十分精彩的節目。”張凡用手扶住額頭,用夸張的表情彰顯自己的懊惱。
其實他心中還是多少有些遺憾的,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二女都被他這番搞怪的表態逗樂了,江瀾清眼睛好似天上的彎月,拍了一下張凡肩膀后對著他問道:“你跟你同學怎么玩的?”
“就在大屏幕前面看奧運會直播。”
“哦。”江瀾清的聲音小了起來,扭開瓶蓋喝了一口水后重新挽住張蓁蓁的胳膊說道:“本來我今天喊你......和蓁蓁姐出來也是為了一起看奧運會直播的。”
江之瀾和周艷清又在家里吵得不可開交,甚至差點全武行。
江瀾清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精神就一個人走出了散散心,本來沒有任何目的,卻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人民廣場。
注意到了大屏幕上在直播中央一臺后就拿出手機給張凡發去了一條信息。
張凡看懂了江瀾清眼中的失落,在心中罵了自己一句“渣男”后,又對著她說道:“我們去我們之前擺攤的地方逛逛吧,就跟上一次一樣。”
“好啊。”江瀾清笑著答應。
猶豫了一下又鼓足勇氣拉起了張凡的手。“我們過去吧。”
江瀾清的手微涼而柔軟,張凡忍不住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指。
見張凡給自己回饋后,江瀾清盡管臉頰發燙,心臟不可控制的加速跳動起來,還是同樣的捏了捏張凡的手指。
張蓁蓁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心中著實羨慕,她是沒有談過戀愛的。
在讀初中的時候,雖然心中有過對白馬王子的幻想,但是她的精力還是全部放在學習上。
“知識改變命運”這句話在不久之前還是她唯一信奉的人生格言。
距離上一次他們三人這樣逛人民廣場,時間還沒有間隔到二十天,記憶中繁華熱鬧的人民廣場夜市到如今就只剩下清冷和空曠。
路燈發出昏黃的光,被光源吸引的蟲子繞著它無規律的舞動。
來到曾經的攤位前面,江瀾清側頭對張凡問道:“你的門市租好了沒有?”
她最近這段時間也在街上留意那些貼著店鋪出租的廣告。
“已經租好了,現在正在裝修,大概國慶前就能開業了。”
張凡的目光從頭頂的路燈移到了江瀾清的臉上,看得出來她又有些躍躍欲試的沖動了。
江瀾清確實有些迫不及待了,她如今最懷念的時光,就是曾經和張凡、張蓁蓁一起擺地攤的日子。
那次張凡分紅給她的一千五百元,她每晚睡覺前都會從錢包里拿出來數一次。
并且她心中還有一個念想,到時候自己拿著大錢告訴爸爸媽媽。“看,這是你女兒打工掙的錢,你們也去找一份工作吧!”
或者可以勸他們跟親戚借點錢,也學著張凡那樣開一家服裝店。
到現在為止,江瀾清還以為張凡要開的服裝店會是路邊常見的那種小商鋪。
跟著張凡擺攤的這段時間,江瀾清發現賣衣服也挺賺錢的。
至少比自己父母那種靠運氣吃飯,偶爾實在沒錢了就去打幾天臨時工。
接下來的時間,三人的話題都集中在了張凡要新開的服裝店上。
雖然有一個人始終不在一個頻道上,但是她卻是說得最起勁的。
江瀾清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宛如發出微弱光芒的黑寶石,張凡見她這樣有興致,又把自己對張蓁蓁畫過餅重新給她畫了一遍。
張蓁蓁瞧著江瀾清一臉崇拜盯著張凡的模樣,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淺笑。
“自己那晚上也是這樣吧!”
只不過張凡的吹牛大業并沒有持續多久。
在江瀾清的電話鈴聲響起來后,就走到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回頭對她說道:“我送你。”
“嗯。”江瀾清笑著點點頭。
她喜歡極了自己和張凡這樣十分自然的相處模式。
出租車停在自己家樓下后,江瀾清先是對著張蓁蓁笑著揮了揮手。“蓁蓁姐,再見。”
然后才看著張凡,一臉狹促的說道:“做夢少年張凡,再見。”
又拍了拍張凡的肩膀,咳嗽一聲學著老師的語氣對著張凡鼓勵道:“張凡同學,你的夢想很好,我相信它遲早會實現的。”
說完就立馬關上后排車門轉身離開了。
張凡回頭看到江瀾清踮起腳尖在人行道上一蹦一跳玩耍后,大聲提醒道:“早點回去,別讓你爸媽等著急了。”
“知道了。”江瀾清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雖然嘴上答應,但是江瀾清還是在自己小區樓下的踏踏板上玩耍了一會兒才回去。
站在自己熟悉的家門前,江瀾清把耳朵貼著門上,聽到里面沒有動靜后,才深呼吸一口氣拿出鑰匙打開防盜門。
周艷清正坐在沙發上用藥水擦拭額頭上的傷口,電視上播放著京城奧運會的重播。
見開門的是自己女兒后,立馬大聲問道:“你這個丫頭死哪里去了?怎么給你打電話了才知道回來?”
“和幾個朋友在人民廣場玩。”江瀾清小聲回答道。
瞧見自己母親臉上青色的淤傷,短暫沉默了幾秒還是問了出來。“又跟爸打架了?”
“你不要給那個不爭氣的東西喊爸,連打牌贏的錢都拿不回來。”周艷清一激動又扯動了嘴角的傷口。
有人打牌輸給了江之瀾一千三百元,結果一直拖著不給,周艷清從別人那里聽說這件事情后,一回家就變著法損江之瀾。
江之瀾也是火炮性子,一點就燃。
在自己女兒出門后,又對周艷清恨恨的說道:“如果不是為了閨女,我早跟你這個死婆娘離婚了。”
這一說周艷清立馬炸毛了,一邊歇斯底里的喊著:“當初老娘不是瞎了眼,也不會跟你這個廢物。”
一邊就要用手抓江之瀾的臉。
隨后兩人就扭打在了一起,各自都有掛彩。
江之瀾在家里呆不下去就出門找人打牌去了,留下周艷清在家中哭爹罵娘,罵累了才想起來給女兒打一個電話。
“你這個野丫頭還不回來?外面最近這么不安全。”
江瀾清見母親又開始她那仿佛永遠不會停歇的咒罵后,說了一句“我晚飯在外面吃了”回到自己的臥室。
將房門反鎖上后,江瀾清戴上耳機撲倒在床上,又突然起身從書桌最里面拿出自己的錢包,數了數里面的錢。
“我已經存了3107元了。”
想到還放在張凡家里的那條藍色裙子,江瀾清又把這個數字減去了298元。
“既然自己沒有當成模特,就全款買下來吧!”
另一邊白雪洗完澡后正躺在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傻笑,全是因為張凡那句“你安全到家了沒有?早點睡覺。”讓她感到了張凡對自己的關心。
只是白雪不知道的是,張凡也給王燕和陳紅也發了類似的話,只不過她們的沒有后半句。
安雅蘭敲了敲白雪的房門,小聲說道:“丫頭早點睡。”
透過門縫見到里面關燈后,又來到陽臺撥通了丈夫的電話。
“今天怎么還不回來?”
“我給你說了多少次,我現在再幫別人裝修門市,每天晚上都要忙到一兩點趕工,你先睡吧!”
白勝春掛斷電話后,聽著身后切割機發出的刺耳噪音,只覺得自己老婆最近是越來越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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