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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章 勃列日涅夫病故

  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戰爭和英國無關,這是白廳給予撒切爾夫人的專業判斷,艾倫威爾遜不認為這是能夠改變國際局勢的大事。

  不過撒切爾夫人并不這么認為,支持率高了就是不一樣,現在都敢反駁了,“這是兩個主權國家的戰爭,你竟然認為不重要?”

  “本國存在外國軍事力量的國家,算什么主權國家?有什么區別,只不過是一個存在美軍,一個存在蘇軍。雖然我們必須在輿論上有所區別,但實際上就是根本沒區別,不然我們怎么能讓德國人做炮灰?”

  艾倫威爾遜并不是要和首相掰扯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只是這種話騙騙別人可以,湖弄自己就很愚蠢了,“每當德國人若無其事的坐在歐共體會議上,我都忍不住想要笑。現在的德國,和二戰的什么維西法國那是一點區別都沒有的。最討厭的是什么?首相知道么?,最討厭的就是明明是一個仆從國,還總裝自己是大國,幸虧美國人早就滾蛋了,不然英國現在也這樣。”

  每每想到當前的英國本土并不存在美國駐軍,而英國公民總自我認知是世界大國,無上權威總是感覺到欣慰,這都是自己的功勞。

  隨后幾天的戰報,證明了艾倫威爾遜早先的判斷,那就是蘇聯的那套援助,確實是可以在短時間內把一個國家的軍隊弄的挺像樣。

  蘇聯的援助從來都是比美國的援助要良心的,尤其是在軍事援助方面。

  美國的援助從來都和受援助國能提供多少主權過度聯系,越是盟友越是被防備,仆從國反而還好一些,像是巴基斯坦那樣的國家,不是不想交換,而是真的沒什么美國可以需要的,要不是印度看起來還像是這么回事,美國對巴基斯坦的興趣只會更低。

  在外交層面,英美兩國必須采取共同立場,兩國外交機構進行了具有建設性的對話,美國方面認為,巴基斯坦是英國的前殖民地,英國理所應當的應該肩負起來國際責任,福克蘭群島的戰爭已經證明了英國堅如磐石的世界大國地位。

  英國則表示謙虛,沒有美國的點頭,哪有什么福克蘭戰爭,英國早已經失去了對南亞的影響力,只要說一句話,肯定不會有人聽。

  美國就不同,美國可是自由世界的領袖,當世大帝一般的存在,給予巴基斯坦支持這件事,還的是美國出馬,英國真罩不住。

  正在英美兩國互相慫恿對方,給蘇聯支持的阿富汗一個教訓的時候,塔斯社最新消息,蘇聯領導人勃列日涅夫病故,這顯然是比兩個在世界舞臺上不太重要的國家打仗更加重要。

  蘇聯中央電視臺原本播放的常規的電視節目及一個音樂會被一部列寧的紀錄片所替代,這也成為勃列日涅夫死訊的首個暗示,而在蘇聯中央電視臺的新聞節目《時間》中,主持人平日的正裝也由喪服所代替。

  隨后,各家電視臺都突然發生了改變,例如播放未列入播放時間表的戰爭回憶節目和將冰球比賽替換為播放柴可夫斯基的第六號交響曲。勃列日涅夫的死訊最終是由蘇聯廣播和電視主持人在死后第二天同時宣布的。

  尤里·安德羅波夫被委任為勃列日涅夫治喪委員會主席,此舉標志著勃列日涅夫的葬禮籌備正式開始。

  勃列日涅夫是蘇聯近二十年來的領導人,他的影響力說是世界最大也不過分,畢竟美國總統都換好幾個了,英國這邊雖然哈羅德威爾遜雖然執政的年頭不短,可英國這個國力么,確實是和蘇聯有差距。

  這么一個擁有重要影響力的領導人過早的離開了我們,艾倫威爾遜自然是希望能夠去一趟莫斯科,畢竟這也是一份一般人無法參與的光輝履歷。

  “馬克這幾天提及過你,你和他見過面。”撒切爾夫人還不知道內閣秘書長的來意,而是問了一句沒什么營養的事情。

  “哦,馬克是吧,不錯的孩子。”艾倫威爾遜痛快的承認了,以前所未有的誠實口氣回答,“我和他說,我對他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兒子一樣。”

  這個回答讓首相臉色頓時大變,陰陽怪氣起來,“也許內閣秘書長認為,我一個女人看起來好欺負,總是這么詆毀一個首相。”

  “首相這是哪的話,我這個內閣秘書長在支持率低的時候,是首相的重要依仗,現在還算什么?我只不過看到馬克很投緣。”

  面對首相這種陰陽怪氣,無上權威同樣沒給好臉色,面對撒切爾夫人,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是心里很有底氣,甚至比面對別的首相還有底氣。

  他不是過來要吵嘴的,而是希望撒切爾夫人讓他去參加勃列日涅夫的葬禮,撒切爾夫人是肯定不會去的,但是英國不可能不出席,哪怕是同樣反蘇的里根,也不可能當不知道這個消息,副總統布什就很可能代替里根出現。

  “眾多國際政要都肯定會出席,我估計法國總理也會出席,法國和蘇聯的關系一直以來都不錯。”艾倫威爾遜解釋著自己的目的,“而且我們也希望,能夠通過這一次的葬禮外交,找到化解阿富汗和巴基斯坦軍事沖突的辦法,實話實說,阿富汗軍隊似乎比巴基斯坦強勢一些。可以確定蘇聯沒少花費精力扶持。”

  “因為勃列日涅夫的病故,蘇聯政壇肯定會出現新的變化,我們希望看到和勃列日涅夫時代稍微有些不同的蘇聯,沒什么比親自出席更好的辦法。”

  “蒙巴頓集團通過芬蘭的轉口貿易不是很大么?”撒切爾夫人指出艾倫威爾遜去莫斯科說不定還有別的目的。

  “空氣當中總是有一股酸味,應該讓人過來清洗一下。”艾倫威爾遜直視著首相的眼睛,這就是明顯的嫉妒,沒有其他的解釋。

  他必須去莫斯科一趟,同時也建議外交大臣佛朗西斯皮姆也一起去,哪怕是關系不好,也要表現出來基本的外交禮儀,不要想是一個英國的鄉村婦女一樣,糾結那些有的沒的,破壞國際通行法則,尤其是現代社會的國際法則,還是英國建立的。

  回家之后,艾倫威爾遜便和阿諾德談了準備去莫斯科的行程,女首富又回珀斯了,大兒子還在服役,自然只能和在家的親屬說。

  “一個大人物的葬禮。”阿諾德馬上詢問關鍵問題,“蘇聯國內的變化,會不會威脅到家里在芬蘭的生意。”

  “應該是不會,以后的情況說不定會更加樂觀。”艾倫威爾遜首先要確定腦袋長地圖的家伙到哪步了,然后才能得出判斷。

  不出意外,里根還是不愿意出席戰略對手領導人的葬禮,派出副總統布什參加勃列日涅夫的葬禮,艾倫威爾遜和美國方面交流意見,認為布什應該來一趟倫敦,然后英美兩國共同前往莫斯科,彰顯堅不可摧的英美特殊關系。

  英美特殊關系維系了這么多年,全靠無上權威盡可能的保存了英國實力的同時,不厭其煩的注重這一套表面工作。

  “爵士,這是什么?”老布什可是做過駐華大使的人,當然認識英國盟友攜帶的書籍上,寫的是漢字。

  “尊敬的副總統,這是我送給一些舊識的禮物,我也是做了很多年外交工作的。”艾倫威爾遜洋洋得意的揚著手中的書,壓低聲音說著自己的想法,不多時,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笑出聲。

  老布什還是比較傳統的,對這種手段不太看得上,“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外交禮節?”

  “他們要把我們吊路燈的時候,符合外交禮節么?”艾倫威爾遜歪著頭詢問,“他們彼此不團結,我們才能高枕無憂。”

  沒什么道德不道德的,離岸平衡是作為英國公民義不容辭的責任,年初勃列日涅夫還發表了塔什干講話,要改善雙邊關系。

  有什么可改善的,現在這樣不就很好?難道蘇聯人忘記了,是誰總和自己唱反調了?

  蘇聯主張和平發展,人家說不能妥協。蘇聯戰略進攻了,人家又開始說和平發展。

  除了英美這邊的客人,和蘇聯關系不錯的國家政要,也紛紛出席勃列日涅夫的葬禮,這其中有印度總理英迪拉·甘地、法國總理皮埃爾·莫魯瓦、阿富汗總統阿卜杜勒·卡迪爾、古巴會主席菲德爾·卡斯特羅、波蘭總理沃依切赫·雅魯澤爾斯基和敘利亞總統哈菲茲·阿薩德、也門總統薩達特等等。

  這當然是當世超級大國領導人的影響力,事實上現在的世界,蘇聯和美國到底誰才是更加強大的那個,對很多人還真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到達莫斯科之前,艾倫威爾遜和老布什還討論了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邊界戰爭,艾倫威爾遜表示英國一場福克蘭戰爭已經把軍方的武器庫存都打空了,如果要幫助巴基斯坦,英國現在確實沒有這個能力,但愿意配合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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