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鏈霉素生產權的默克集團創建于一六六八年,擁有三百五十年歷史,總部位于德國達姆施塔特市,該集團主要致力于創新型制藥。
起源是德國的制藥公司,由于在美國出口業務的成功開展,默克公司在紐約成立了一個分公司。一八九一年,默克美國分公司正式成立。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默克的美國分公司,被美國所沒收。已成為一家獨立的公司。如今這兩家公司雖同名,但并無其它關聯。
要不說,作為一個后輩,美國也是有大英帝國學習的地方。趁著世界大戰沒收德國公司的舉動就是如此。
艾倫威爾遜記得,因為專利問題,英國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使用了克虜伯集團的專利,在傷亡慘重的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后,還在戰后付給克虜伯公司專利費,然后呢?第二次世界大戰又被打了一次。
對于美國的默克集團,艾倫威爾遜唯一記得的就是在中國推廣了乙肝疫苗。從這個角度上這個默克集團自然是有貢獻的,不過這個前提是,中國其實有乙肝疫苗的技術,在有乙肝疫苗的研究技術前提下,默克集團進入中國之后推廣了乙肝疫苗。
早在七十年代,陶其敏就研制出來了乙肝疫苗,只是推廣力度和速度都不夠,沒有廣告,就更沒有知名度了。美國是一個市場經濟非常成熟的國家,善于運用商業推廣,善于做廣告。
按照國際慣例,乙肝疫苗必須在給大猩猩接種確認有效之后,才能在人體上接種。可是七十年代,當時的實驗條件簡陋,買不起大猩猩。研究團隊就用自己的身體做實驗,承擔風險研究疫苗。
在本身有替代技術的前提下,制藥公司并不是為了錢能坐視所有人去死的存在。這從乙肝疫苗的例子上就能看出來。
在默克集團進入中國之后,推廣乙肝疫苗就是建立在這個前提下。也不能說沒有貢獻,以大量的資金推廣疫苗推廣是有貢獻的,只不過遠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尚罷了。
而現在,英屬印度是沒有這個技術,讓默克集團拉下身段做的。有鏈霉素生產權的默克集團,這一次肯定不是過來做的。
來的目的,自然是被大大節約成本的藥物試驗所吸引來的。現在都打了兩次世界大戰了,像是美國剛剛登上世界霸主的舞臺,總不能自己一屁股屎,天天比比叨我笑那英國無謀、蘇聯少智吧。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的美國,也開始注意之前不太注意的國家形象問題。大規模的藥物試驗也有了一系列的監管,但隨之而來的也是風險的攀升,這對制藥公司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但不是有艾倫威爾遜,這個隨時準備為世界做貢獻的公務員在么?量印度之物力,結藥企之歡心,急人之所急,為默克公司解決這個問題。
反正英屬印度的人活的混混沌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活著,低人權的顯著優勢,非常適合在藥物試驗上,為全世界做貢獻。
二十一世紀的印度,作為一個還保存多種世界各地已經被消滅的疾病多樣性的國度,自然是有獨到之處的,其中全世界一半肺結核死亡的數字,足以證明印度是有聲有色的大國。
后世印度境內存在很多其他國家早已經被消滅的傳染病,還給其他國家造成過麻煩。比如五十年代蘇聯爆發的天花。
蘇聯藝術家阿列克謝·科科雷金從印度回來并降落在莫斯科,期間他有中度感冒的癥狀,但由于是寒冬臘月,所以這種癥狀對很多人來說似乎很正常。然而,在同一天的晚上,科科雷金的體溫猛增,出現劇烈咳嗽和全身疼痛的癥狀。
第二天,他去看醫生,被診斷出患有流感。不過醫生開出的處方藥沒有幫助,科科雷金全身還出現了皮疹現狀,但被診斷為過敏。
不過一位年輕的醫生在得知患者曾經去過印度后謹慎提出這樣的癥狀可能是由天花引起的,但是,她的建議并沒有得到采納。
與其他流感患者在同一房間呆了幾天后,月底,阿列克謝·科科雷金死了,而期間,醫生沒有發現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但是,在科科雷金死后不久,醫院的其他幾名患者也出現了類似的癥狀:發燒,咳嗽和皮疹。醫院這才急忙的邀請專家,而最后結論令人震驚:莫斯科爆發了天花。
事實調查,在印度期間,阿列克謝·科科雷金參加了一位剛剛去世朋友的火葬,他甚至還撫摸了死者的遺體。在那里,這位“零號患者”是患上這種致命的疾病。
半個月后,有關天花疫情的消息被報告給蘇聯領導人,莫斯科立即動員醫院、診所、警察以及大名鼎鼎的克格勃在內的所有資源在莫斯科二十四小時尋找潛在危險的載體。
與科科雷金會面并與之交談的所有人,與他聯系的人以及收到他從印度帶回禮物的人,甚至與科科雷金女兒瓦萊里亞一起坐在教室里上課的一百五十名大學生都被送往醫院。
期間共有九千多人被迫隔離,而根據一項特別法令,“零號患者”看病的醫院被封鎖,大量用于戰爭情況的緊急狀態儲備已被允許使用。
在抗擊天花流行病時,從醫務人員到醫學生,整個衛生部門都已動員起來。他們是從早到晚都在努力尋找任何可疑病原體和對整個城市進行消毒。
而預防天花擴散的決定性措施是對莫斯科地區的所有居民進行疫苗接種,為此蘇聯要求所有莫斯科人甚至是快死了的都必須接種,在隨后的一周內,有超過九百五十萬人接受疫苗接種,這是歷史上前所未有的行動。
所以說大規模傳染病,實際上對蘇聯體制的國家是沒用的,如果東歐的蘇聯體制國家還在,在厲害的傳染病,充其量也只能蔓延半個世界,另外半個不同的世界會活的好好地。實現赫魯曉夫所說的,“我們終究會埋葬你們…”
如此優良的病毒培養皿,是最佳的各種藥物試驗場地,對此艾倫威爾遜有著充分的信心。
找個了一個地方,艾倫威爾遜便和默克集團的市場經理羅納德科曼見面,臉上帶著你們開來了的表情,對默克集團的英屬印度之行表達了歡迎。
整個見面的過程當中,他都對對全世界做出了突出貢獻的制藥公司,表達了萬分的敬仰之情,這可是占據二十一世紀美國全國生產總值近五分之一的行業。什么世界第一的軍費,不過是灑灑水而已,真要實業救國還的醫療產業。
這種行業值得艾倫威爾遜敬仰,他不敢說每個人都怕死,但怕死的絕對是少數。一個行業如果能夠發死人財,這個行業絕對有發展的,毫無疑問,默克集團正是這樣的公司。
甚至他覺得,應該讓帕梅拉蒙巴頓考慮考慮,去德國看看能不能抄底一下醫療公司的人才,這么大的產業不努力一下就可惜了,絕對比什么客機有發展。
雙方落座,艾倫威爾遜聽了羅納德來英屬印度的目的,馬上表示這里的環境非常適合,“尊敬到了羅納德先生,可以說走遍全世界,都沒有比這里更加適合醫療公司出成果的地方了,我以人格做擔保,所說的全部都是真的。”
“哦?”羅納德不置可否,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他來到英屬印度的目的。藥物試驗階段,對美國本土的制藥公司來說,已經是一個投入過大的階段了。而且經過羅斯福新政之后,某些多年前可以做的事情,現在做也沒有這么方便了。
如果出現了重大醫療事故,哪怕是默克集團這樣的制藥公司,也不是輕易全身而退的。
更何況制藥公司某種意義上也是給活人信心的公司,如果出現一個重大醫療事故?這對公司的形象打擊是巨大的。
艾倫威爾遜正好也說到這,“藥物試驗往往需要大批的志愿者,要是出了一點什么事情的話,那可是重大醫療事故。不提巨額的賠償金,對于一家制藥公司來說,一旦形象遭到了打擊被記住,那可不是錢的問題。”
“英屬印度就沒這個問題了,默克集團是來英屬印度救死扶傷的,如果你們不來的話,這些印度人也會死于其他的疫病,你們是過來拯救印度的。就算是出現了極其微小的事件,這里的事情也傳不會本土,沒有美國人會知道。”
艾倫威爾遜的話可謂是說到樂默克集團代表的心坎里了,這就是他們愿意親自來一趟的目的,雖然這番話說的十分對胃口,羅納德還是故作矜持的道,“主要是救死扶傷。”
“對對,主要是救死扶傷,次大陸的人民迫切的需要你們救死扶傷。”艾倫威爾遜馬上順著對方的話,強調救死扶傷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