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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德似乎嘆息一聲,又似乎沒有,在聽了佐拉的任務報告之后,就將注意力盯在鐘神秀身上:“你叫做李維?這一次多虧你了…你之前是獵魔人,隱藏了實力?”
這是佐拉跟鐘神秀串供的說法。
畢竟,一個普通人一躍而成中位眷屬級獵魔人,實在太過驚世駭俗,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一位下位眷屬級的流浪獵魔人,在遇到危險之時,冒險晉升成功,就顯得合理了很多。
至于為什么之前隱藏,一個獨身流浪者,保留幾張底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是的,請原諒我之前的冒犯。”
鐘神秀躬身道。
“難怪…我就說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在荒原上安然無恙地流浪,現在倒是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蒙德哈哈一笑:“你是擔心天空之城不接收外來獵魔人?嗯…我們的確有這個規定,但可以更改,畢竟你看起來狀態十分不錯,跟那些正統途徑晉升的獵魔人一樣,而且又幫助了我們,在這次探索中立下功勛。”
“感謝您的寬容。”
鐘神秀再次感謝。
不得不說,蒙德在車隊中權力很大,而有了他的背書,即使是外來獵魔人,加入天空之城也沒有什么問題。
規矩雖然是規矩,但在很多上位者眼中,卻是可以打破與繞過的。
“流浪獵魔人中也是有好人的,當然,那些人不算…”
蒙德指了指外面的俘虜,搖了搖頭:“希望你對得起這一份信任…”
一個月之后。
巨大的鋼鐵戰車在荒原上橫沖直撞。
鐘神秀鎖在膠囊房內,正在熟悉自己的各項能力。
“嗯,無面之靈帶給我的能力,主要是夢境方面,能連通他人的夢境,帶去安撫、信息、或者傷害,縱然完成夢中殺人的成就,也不是什么難題…”
“除此之外,可以通過主動入夢,規避很多精神類污染與傷害,或者利用夢境覆蓋現實,起到一定的防護效果?”
“最后,則是一點微不足道的體質增強,以及…”
鐘神秀望著自己的一支手臂。
在他意念之中,這條手臂漸漸變得透明,最終徹底消失。
“類似變色龍一般的隱形能力?還算可以…”
就在他試驗自己的各項能力之時,蕾切爾敲了敲外面的門:“李維…我們快到了。”
“嗯?”
鐘神秀來了興趣,走出自己房間,跟著蕾切爾一起爬到炮臺之上。
“我們快要回家了。”
蕾切爾表情并不十分喜悅,似乎是想到了大量犧牲的隊友:“還有李維…隊長答應將你調到我們這一隊,成為正式的隊員,而不是勞工了,這代表著你可以直接成為天空之城的一員,開心不?”
“開心!”
鐘神秀十分敷衍地回答。
他對天空之城感興趣,純粹是因為這里是已知中最大的人類聚集地,可能存在大量資源與情報。
別的不說,光是那些《原典》就令他十分垂涎。
“上半部也就算了,一些科技造物什么的,沒有形成產業鏈與規模,一個人根本玩不轉…下半部倒是很適合,特別是如何消化神孽的那一部分。”
普通眷屬級怪物,強行容納也就容納了。
但神孽級不同!
它們已經完全異變,擁有極其可怕的力量,相當于移動的天災,比如那一條黑霧之王!
強行容納它們的特性,即使是鐘神秀,也大概率會出事。
因此,還是要尋找輔助的步驟與儀式。
‘嗯…我來這個世界,也有探尋真神奧秘的想法…不知道《原典》之中有沒有記載…’
‘這些先不說,天空之城既然經受過兩次神孽之災,那會不會保留有神孽的器官?’
‘如果能給我以正確步驟吞了,那就是一步登天了吧?’
就在鐘神秀思維發散的同時,他看到了遠處盡頭的天空中,驀然多出一片陰影。
陰影不斷放大,化為一艘又一艘龐大的飛空艇。
無數氣囊雪茄一般懸浮于萬丈高空之中,又以特定的繩索與通道相連,互相組合,形成了一座懸浮于半空的巨大島嶼。
“嗷嗚!”
“吼吼!”
早就在一路上累積了不少壓抑與瘋狂的拾荒隊成員,此時有的大聲呼喊,有的脫下襯衫揮舞著,盡情宣泄著回家的喜悅。
“終于回家了,這一次旅途真是漫長啊…”
蕾切爾喃喃道:“明明可以…明明可以不管不顧,大家一起待在天空之城中,哪里也不去的…”
“上面的大人物自然有他們的考量,而且,天空之城也并非完全不需要地上的物資,比如源石,比如《原典》…”
佐拉不知道何時出現,給了蕾切爾的頭一個手刀,同時看向鐘神秀:“所有人進入城市之時,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特別是你,畢竟在檔案上,你屬于外來獵魔人…我提前跟你說一下,審查可能會很嚴厲,要做好心理準備。”
“好的。”
鐘神秀聳了聳肩膀,表達無奈。
接下來,他看到從天空之城中,一艘位于邊緣的飛空艇斷開連接,緩緩向下方降落。
越是靠近,越能感受到那一艘飛空艇的龐大,幾乎是遮天蔽日。
而它僅僅只是天空之城的一小部分!
靠近之后,鐘神秀又看到蒙德命令人用旗幟與信號槍打出信息,不由有些感慨。
‘末日之前,這個世界至少存在收音機,沒想到現在卻連無線電都搞不出來了…’
‘也有可能,是他們的科技樹點歪了…畢竟連多炮塔移動要塞與蒸汽鋼鐵機甲都有了,怎么可能點不開無線電技術?’
“所有人,出列進行消毒與檢查!”
蒙德看到飛空艇降落,立即傳下命令。
對于他而言,這是路程上的最后一關,必須嚴格把控。
畢竟,天空之城的歷史上,就有被怪物寄生在隊員身上混入,鬧出大災難的例子!
“又要被消毒了。”
蕾切爾嘟囔著嘴,看到飛空艇后艙門打開,下來了一群穿著白色防護服,渾身都籠罩在內的人,不由抱怨了一聲。
他們背著類似打農藥的噴桶,正舉起一根根噴管,排列得十分整齊,宛若整裝待發的戰士,要給車隊進行一場嚴格的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