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成長型之后呢?”
鐘神秀繼續問道。
“成長型之后,就是‘完全型’…血脈徹底成熟,能媲美源頭物種…當然,我們只是利用一點血脈培育,比起真正的三眼羽蛇還是要差上一點的,但即使如此,也可以模擬三眼羽蛇的強大能力,并且憑借血脈感應,找到位于靈界深處的黃金通天塔…”
戴維斯的聲音里充滿了向往。
畢竟,五環學派已經很久沒有出過一位‘完美者’了。
“要知道,很多流派將赤紅之河視為靈界的中間線,過了這條界限,時間與空間會變得十分破碎與模糊…多少‘升格者’,一生都無法找到‘黃金之塔’!”
“三眼羽蛇…果然是很強大的血脈了啊。”
鐘神秀不由贊嘆一聲。
“是的,可能那是靈界唯一一條,因為靈界生物的狀態十分詭秘,也不是通過正常形態生育繁衍…”
戴維斯打開上鎖的抽屜,從里面取出了一支黃銅針管:“那么…現在,伸出手臂。”
“你最好先消毒一下針頭。”
鐘神秀感覺有些膈應,但還是讓戴維斯將針頭扎入自己血管,注入了一絲莫名的血液。
“好了,三眼羽蛇之血已經注入,人體大概會有點排斥反應,這幾天有點食欲不振、低燒、幻聽、失眠、做噩夢都是正常狀態,等到適應了就好了…”
戴維斯將針管收起:“移植了羽蛇血脈之后,你就是我們學派真正的傳承者了,李維,答應我,不要讓五環之名消逝于歷史!”
他望著鐘神秀,神情十分凝重地叮囑。
“我盡力…”
鐘神秀感覺有些沉重,走出了辦公室。
回去的路上,他望著自己的手臂,發現一道道黑色的紋路已經沿著血管開始蔓延。
“血脈的移植,已經變得如此簡單了?這或許也是五環學派這么多年的研究成果積累,通過無名之術,將排斥之力降低到最弱,并且,不管多強的血脈,一開始只能移植稀釋之后的一點點,這更加能令人體適應…”
對于血肉之術的修習,有著《真血秘典》的鐘神秀實際上已經爛熟于心。
“等到身體適應之后,就要通過吞食大量營養物質,培育這一點血脈,令它不斷成長…條件更好的,則是調配血酒與魔藥,促進血脈發育…”
“我看戴維斯的血脈雖然已經一次進化,但實際上還是偏弱了…大概也是初始的時候沒有培養好。”
但鐘神秀不同,他有錢!這也是一種鈔能力!
“并且,血脈有了,《真血秘典》也有了,再翻閱一下五環關于血脈進化的資料,我完全可以直接用天秀點將血脈點上去?”
如果后續什么都沒有,就要耗費十倍的天秀點。
但此時什么都有,一切就不同了。
輕語者二號酒吧。
夜晚。
鐘神秀從側門進入,隨意找了個位置,讓疤面送來酒水,自己調配了一杯馬天尼。
“我需要一些東西,你去給我收集來,不需要太在乎價格…”
他一邊呷著酒水,一邊將一張寫滿了各種材料的便簽交給了疤面。
“頭兒,你放心。”
疤面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酒吧怎么樣?”
“生意好到爆炸…這里的年輕人真多,而且真有錢。”疤面談到這個,變得非常興奮。
“好好干,這家酒吧的利潤,我給你分成。”
鐘神秀又抿了一口酒水,看到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過來:“李維,真的是你?”
“愛麗絲!”
鐘神秀笑了笑道:“能在伊斯里爾相遇,也是一種幸運啊。”
“我只是偶然看到這一家酒吧的名字,才進來看看,想不到你真的在這里。”愛麗絲驚奇地捂住嘴巴:“你不會是…”
“不要胡思亂想…”鐘神秀白了她一眼:“我只是在擴展生意,對了,安琪兒呢?”
一提到這個,愛麗絲的表情就低沉下去:“靠著那封推薦信,我輕易說服了我的家庭,但安琪兒的父母不同意…”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鐘神秀也想到這個可能,但畢竟不關他的事,只是安慰兩句。
“我從來沒有想過,菲利普斯大學還專門開設了神秘課程,當然,是比較隱蔽招生的那種…”
愛麗絲要了一杯酒,似乎想找個人傾訴:“神秘的世界…怎么說呢,令人難以忘懷,特別是第一次靈魂出竅的感覺…天哪,那比什么酒精都要醉人…”
“對了,我的導師與同學們都是很有能量的人,他們在伊斯里爾有很深的背景,與官方也有一些關系,如果你遇到麻煩,可以來找我。”
愛麗絲最后壓低聲音:“我所在的學派,名為‘湮靈之光’!”
“不錯的名字。”
鐘神秀喝了一口酒,心里腹誹一句,至少比五環好聽多了。
想到這里,他不由望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在原本移植血脈的地方,一個黑色的眼睛紋身浮現出來。
‘嗯,這代表血脈已經徹底穩固,身體也不再產生排異反應…可以加大培養力度了。’
“愛麗絲,原來你在這里。”
這時候,一個高大英俊的白人青年走了過來,與愛麗絲打招呼。
“奧尼爾,你好,這位是李維,我在拜倫的朋友!”
愛麗絲微笑為兩人介紹。
“你好。”
奧尼爾伸出右手,與鐘神秀碰了碰拳頭,顯得十分友好。
雖然他很喜歡愛麗絲這個女孩,對于她接近別的男人有些不滿,但奧尼爾不是白癡。
在心愛的女人面前,表現得特別沒有風度,反而是一件蠢事。
再說,他覺得李維根本構不成競爭對手。
畢竟,他是愛麗絲的學長,湮靈之光的首席,市議員之子,掌握無名之術的‘卓越者’!
而對方算什么?
一個開酒吧的小老板,拿什么跟他競爭?
‘這男的,居然喜歡愛麗絲…’
鐘神秀嘴角微微抽搐,望著奧尼爾的表情有些憐憫:‘兄弟,你不是要跟我競爭,而是要與一位你根本無法想象的對手競爭啊…祝你不要死得太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