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直接拒絕的話,這妞會不會發瘋?’
鐘神秀望著對面自信滿滿的朱莉,心里閃過一絲戲謔。
好在他不是這么惡趣味的人,想到對方之前演戲那么辛苦,也就陪著一起演了下去“當然,為什么不呢?我想調配出更加復雜、更加神奇的酒水…這是任何一位調酒師都不能拒絕的誘惑。”
“很好!”
朱莉看了看門外,確認沒有任何竊聽者,不由點點頭,一抬手,吟唱出幾個音節。
呼呼!
仿佛有著一陣微風刮過。
鐘神秀驀然感覺到周圍有一層靈性圍墻浮現,并沒有什么殺傷力,只能隔絕一些聲音。
“那么,我會為你講述非凡與神秘的概念…”
朱莉調整了一下身體,變成更加舒服的坐姿,又似乎在組織語言“首先…非凡的基礎,在于靈性,而我的學派,我不會告訴你我學派的名字,它認為所有人都具備靈性,但有強弱的區別,這是萬物有靈的理論…靈性足夠強的人,就有資格接觸靈界!”
“靈界?!”鐘神秀適時地發出詢問,令朱莉感覺更加良好了。
“靈界,又稱靈性海洋,在諸多神秘學派的理念中,它被認為是一切靈性的根源,所有神秘概念的集合,既游離于我們所存在的物質界,又有著絲絲重合之處…想要接觸靈界,需要嚴格的訓練與儀式。
但是某些有天賦的人,在睡夢中、在彌留之際、在醉酒之時,也有可能接觸到靈界,他們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并不知道一些象征與神秘符號背后隱藏的危險,往往會搞出一些大亂子…”
朱莉嘆息著道。
“醉酒?所以聯邦頒布禁酒令,也有這一方面的緣故?”鐘神秀莫名想到了那個變成飛蛾巢穴的匪幫老大。
“是的,一切偉大歸于靈界,一切神秘歸于靈界,它是一切的根源!并且,在不同的學派中,有著不同的名字,比如世界陰影、里世界、幻夢境、星宿之野、根源之海等等等等…”
“一切的法術與神秘,來源于靈界,而靈界的一切,又來源于最深處的根源!因此所有的非凡者、所有的神秘學派,所走的道路都大同小異,那便是漫游靈界,不斷逼近根源!”
“我們相信,只要到達根源之海,抵達根源,就可以瞬間成為無比強大的存在,獲得永生!”
朱莉繼續道。
鐘神秀聽得表情一動“我似乎在一些宗教書籍上,看過相似的記載,神祇高居于星界…”
朱莉瞥了他一眼“星界,也是我們對根源之海的另外一種稱呼,有的學派認為,司命、七難、大摩、蛾主、黑血之主…這些存在是一切神秘的源流,祂們共同組成了‘根源’這個概念,而有的學派則認為,祂們是到達了‘根源’,所以才如此強大…唯一共同的觀點,便是這些存在,必然位于根源之處!祂們擁有我們無法想象的大能,縱然只是提及真名,也會涌出力量。”
“但是…你說了。”
鐘神秀開口打斷。
“司命、七難…并非那些位于根源的偉大存在之真名,祂們甚至不是神明這個概念所能概括…人類的生理構造,或許根本叫不出那種偉大的名諱…但凡廣為流傳的稱號,都只是后來者為祂們強加上的尊名,更加類似外號!”
朱莉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就好像疤面實際上不叫疤面,他本名是莫爾蒙!”鐘神秀點點頭。
“偉大存在的真名,是擁有力量的,凡是念誦,必有回應!而那些真正記錄了神祇真名的典籍,必然是最為強大而恐怖的黑魔術秘典。你如果遇上了,千萬要小心…”朱莉臉上浮現出恐懼的表情。
“我明白了…”鐘神秀適時轉移話題“一切神秘與法術源于靈界,而諸多偉大存在又共同構成了靈界的根源,所以神秘側的晉升,都是為了抵達根源?”
“你理解能力很不錯,正是如此,不同的流派有著不同的方法與道路,但所有目標,歸根結底,都是為了抵達根源。”朱莉給出了肯定的答復“比如我的學派,就認為萬物有靈,想要成為超凡,便必須逆行生命樹,反向升華,成為原人!”
“雖然升華的方式多種多樣,但經過漫長的演變與實驗,大部分神秘學派都達成了共識,或者說主流…神秘人以漫游靈界為標志,比較通用的是以靈界中六大地理道標為區分標準…”
“靈界中的道標?”鐘神秀驚訝道。
道標,大概就是一種類似路標的東西。
“你以為靈界是什么?它包羅萬象,光怪陸離,你永遠也無法想象那里面的瑰麗…并且,有著現實世界的投影與抽象概念,因此在不斷演變與更新,那里面一直有人類的建筑殘骸遺跡,數百年前,或許只是古老城堡,但現在,可能就變成了一座蒸汽列車站臺…”
朱莉白了鐘神秀一眼“大量的學者經過探索,終于發現了靈界之中,唯一不變的六大建筑、或者說路標、自然奇觀…分別處于不同的靈界維度之中,可以作為非凡者探索的標準。它們分別是漆黑之門、純白荒野、赤紅之河、黃金高塔、蒼天試煉、以及最后的飛升祭臺!”
“其中,大部分神秘愛好者只能探索靈界最為淺薄的外圍邊緣地帶,他們跟那些因為醉酒、夢境偶入靈界的人一樣,連第一道標——漆黑之門都無法到達…唯有通過漆黑之門,才算真正進入靈界,我們稱呼這樣的人為‘非凡者’,他們的標志是能感知自身靈性,并且加以利用…”
“所以…筆記上最后記載的那道門?”
鐘神秀若有所思地問。
“沒有錯,那就是超凡之門、非凡之門、也是靈界的第一道標,漆黑之門!”
朱莉以一種崇敬的語氣闡述“《嬗變之血》中,并沒有通過漆黑之門的辦法,但我知道,我會慢慢教導你如何找到它,通過它…當然,并非用我的學派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