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大人,真的是那些愚民們自己回去的。”柳沙死鴨子嘴硬的說道。
“哼,給我說實話!”只見左河冷哼一聲,雙目就是那么一瞪。
下一秒,柳沙的眼神變得有些呆滯,道“都是一些老弱病殘,死了也省的拖累我們,我…”
原來,柳沙能這么快的將百姓們著急到城墻這邊,完全就是他惜命,怕燕赤霞他們三人放棄郭北縣。
人多一些,他保命的機會也大一些,也能讓燕赤霞他們能看見這么多的百姓,而心軟不會放棄他們,堅守到底。
所以,一些老弱病殘,不能移動的人,就被他留在了家中,并且還不準他們的家人去移動,就是為了加快的聚集。
“真是該死。”燕赤霞怒目而視,一揮劍,直接將柳沙的頭顱給削了去。
周大華和左河見狀,眼里沒有絲毫的波動。
“左兄,你這一手攝魂術可真是不錯。”周大華說道。
“獻丑了,獻丑了,也只能對一些修為低下的人使用罷了。”左河笑著說道。
“你們三人維持陣法,我去將那些在家中的百姓帶過來。”燕赤霞說完,身形直接消失在原地。
郭北縣城外,此刻洪浦的大軍已經退下,取而代之的是三位鬼王屹立于此。
“我們誰先動手?”洪浦淡笑著說道。
“就讓人動手吧,到時候讓你挑那個修為最好的家伙,想必吃了他,一定能讓你晉級金丹后期。”侏儒鬼王笑呵呵的說道。
人表面上微微一笑,點點頭,表示同意,可內心卻是極度的不爽。
他們這么說,就是要她去對付修為最好的左河,明明她的修為最弱,卻是對付最強的人,這倆人什么心思,一目了然。
“既然你們不仁,可就別怪我不義了。”人心里冷笑一聲,緩緩的向前走去,同時,右臂緩緩的抬了起來。
“羅剎戟!”
只見人輕喝一聲,旋即,玄武大陣的上方,一個巨大的羅剎鬼影浮現而出。
只見這個羅剎鬼手持一把巨大的三叉戟,猛地朝著下方的郭北縣城砸去。
“轟!”
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同時地面開始震動不斷,強烈的氣勁吹起了大量的煙塵。
一會兒之后,煙塵散去,巨大的羅剎鬼影已然消失不見,而那玄武大陣沒有絲毫的變化。
“好厲害的陣法,我的羅剎戟居然都沒有撼動分毫。”人面露吃驚的神情。
“里面釋放陣法的那個家伙好厲害,等殺了那個陣法師,我要他的魂魄。”洪浦說道。
“想的倒挺美,我也想要,要不,我們一人一半?”侏儒鬼王略帶嘲諷的說道。
“侏儒,你是想和我打一架嗎?”洪浦面帶不善的看向侏儒鬼王。
先前還想要聯手將人除掉的,這才多久的功夫,就翻臉了。
要知道,他們以前的關系還挺不錯,可自從黑山老妖被李逸斬殺,他們兩個搶地盤,都打出火來了。
如今這樣,也不足為奇。
人沒有在出手,就這么靜靜的看著這兩個家伙,她可是巴不得這兩個家伙真的翻臉。
“哼,別以為我怕你,等到事情結束了,你我二人在一較高低。”侏儒鬼物瞟了眼人,冷哼一聲說道。
“好,事情結束了,在一較高低。”洪浦似乎也知道現在最主要的目的是人,所以,也就接著他的話說了。
人見此,頓時有些失望,而后道“我想,我一個人的攻擊很難攻破這個玄武大陣了,我們三人一同出手吧,盡快將其攻破。”
“那三位金丹修士應該將法力輸入了主陣之人的體內,陣法短時間破不掉的,想必,他們的后援在趕來的途中。”洪浦淡淡的說道。
“我吸食了一些活人魂魄,得到消息,殺死黑山老妖的修士正是大明國的新任國師,想必,他就是后援,避免夜長夢多,動手。”侏儒鬼王說道。
隨后,他一腳猛地踩在了地上,隨后,他那矮小的身體猛然膨脹起來,眨眼間,就直接漲到了十多米之高,比之郭北縣城墻還高了一截。
很難想象,侏儒鬼王變身后居然是這么高大,侏儒鬼王可真是名不副實,侏儒鬼王的氣勢強了數倍之多。
人見侏儒鬼王變身了,她自己也不藏著掖著,當即,心中默念咒語,下一秒,一股黑氣將其籠罩。
待得黑氣消失,一個絕美的羅剎女鬼手持三叉戟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一股金丹巔峰的氣息散發出來。
洪浦沒有他們兩位鬼王那樣的變身技能,但是,他卻有別的底牌。
只見洪浦一手插進了自己的肋間,而后直接從自己的身體之中拿出了一根散發著幽光的肋骨。
這根肋骨一看就不是凡物,里面散發出很危險的氣息,讓人和侏儒鬼王無比的忌憚。
雖說洪浦是鬼王,可他早已經修煉出了肉身,偶然間得到這一根不同尋常的肋骨,短短數百年之間,便從金丹初期躍升金丹巔峰。
可以說,他靠著這一根肋骨,就銘定了他鬼王之稱。要知道,在陰間,金丹期鬼修不在少數,能有鬼王之稱的,都是最頂尖的那一撮。
他將這根肋骨養在自己的體內,不僅能溫養肋骨,又能讓他獲得好處,就是每次使用有點痛,畢竟,插進自己的血肉里還是很痛的。
就在三位鬼王準備進攻的時候,燕赤霞已經將那些老弱病殘的百姓們帶到了城墻之下。
青木也在第一時間將陣法的范圍縮小,同時,左河燕赤霞和周大華也發現了鬼王們一同出手了。
直接將自身的法力全力輸入進青木的體內。
頓時,就見護罩的青光更加的閃亮了一些,陣法上方的玄武虛影更加的凝實。
不,不能說是虛影了,因為此刻看起來,完全就是有真正的玄武現世了一般。
“羅剎鬼掌!”
“巨靈一怒!”
“幽冥掌!”
三道恐怖的攻擊在同一時刻砸在了玄武大陣之上。
維持陣法的青木幾乎在同一時刻,直接噴出了一口心血,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起來。
“快,加力輸入,不要管我能不能承受得住,法力不夠。”青木嘴里含著鮮血,口齒不清的催促道。
因為先前害怕青木承受不住太大的法力,而讓他受傷,所以,僅僅只是維持普通的法力。
此刻,見著青木如此說道,燕赤霞和周大華也就一咬牙,直接一次性輸入了自身的五成法力。
雖然左河的法力所剩不多,可也一同將自身的法力全部輸了過去。
“轟隆!”劇烈的轟鳴聲響起。
一股極其恐怖的沖擊波自爆炸的中心范圍爆發而出。
郭北縣外的土地幾乎在一瞬間便被削去了一層,退到后方的那些陰兵,靠近這邊,直接就湮滅了數千位。
要不是三位鬼王及時出手幫助抵擋了下來,怕是最少要損失數萬的部下。
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一人都損失了一千多位陰兵,也是夠肉痛的。
要知道,他們這十萬大軍,可是他們全部的心血,這無數年來所培養出來的。
“什么?這怎么可能。”洪浦望向那完好無損的玄武大陣,一臉的陰鷙。
“我們三人都已經將看家本領都使出來了,居然沒有破掉。”侏儒鬼王一臉的震驚。
人冷笑一聲,道“這么強大的陣法,必定很消耗法力,我看他們也維持不了多久,繼續出手,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擋住幾次。”
“好!”
“轟隆!”
又是一聲驚天巨響,三人的攻擊再一次的落了下來。
郭北縣內。
青木此刻的狀態非常的不好,渾身干巴巴的,如同一具干尸,并且,眼并鼻耳口還在留著鮮血。
“第三次攻擊,堅持不住了。”青木嘶啞的聲音響起。
“可惡,可惡,早知道如此,就應該直接沖出去拼了,如今,我們法力都所剩無幾,李逸怎么還沒到。”燕赤霞此時的法力已經所剩無幾了。
“一刻鐘快到了,只要在堅持一下,只要李兄到來,一切將不是問題。”周大華一直都計算著時間。
“我們只能守,我們一出手,這一城的百姓都將無一幸免。”左河淡然的說道。
“吃下他,可以恢復法力。”左河屈指一彈,兩顆散發著氤氳光暈的丹藥飛出。
“這是什么?好香啊。”燕赤霞接過丹藥,嗅了嗅,有些陶醉。
“這是補天丹!”周大華可不是燕赤霞這種野路子,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丹藥。
補天丹,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金丹修士的五成的法力,同時,半個時辰內,法力的恢復速度將會是尋常的兩倍,無比的珍貴。
當即,周大華也燕赤霞將丹藥吞下,幾乎的眨眼之間,兩人的法力就直接恢復了五成之多。
左河也吞下丹藥,而后又拿出了另外一種丹藥,屈指一彈,沒入了青木的口中。
青木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股強大的生命力自其體內爆發而出。
他那原本干瘦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眨眼之間,便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
“呃發生了什么事情?”青木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一臉呆滯的問道。
雖說他現在的臉色還是很蒼白,可比之前那如同干尸一般的狀態好了太多了。
“有問題稍后在說,他們又要進攻了。”左河說話的同時,將自身的法力輸入到了青木的體內。
燕赤霞和周大華也緊隨其后的將法力輸入了過去。
“轟隆!”
第三次攻擊落了下來。
青木又恢復到了先前的那副干尸一樣的狀態,左河三人的法力也是消耗一空。
“左供奉,補天丹還有么,在來幾粒。”
“你當補天丹是大白菜呢?說有就有?你知道給你們兩個一人一顆,我損失有多大嗎?”左河一臉怒容的說道。
“那個沒有就沒有嘛,這么兇干嘛。”周大華燦燦的笑道。
“他們要第四次攻擊了。”‘干尸’青木忽然開口說道。
“可惡,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左河咬著牙死死的盯著正在釋放大招的洪浦三人。
就在這時,一直緊繃著臉的燕赤霞笑了起來“沒事了,李逸這個家伙終于到了。”說著,抬起頭,看向了遠處的天空。
三人聞言,也跟著燕赤霞抬頭看了過去。
當周大華和左河看見那道身影之時,不約而同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青木見他們都如此這般,也是松了一口氣。
幾乎是他松了這口氣的同時,就見玄武大陣的光芒瞬間黯淡了下來。
以筑基期的修為,主持陣法,抵擋了三位金丹巔峰的絕強一擊,并且還是三次,青木現在是真的太累了。
不過,他還是強撐著,維持著陣法。
“哈哈,陣法破了。”
“肯定是沒有法力了。”
“哼哼,這次,看你們怎么死。”
洪浦三人見著玄武大陣不攻自破,嘴中冷笑著,手上的攻擊沒有絲毫的停頓,朝著下方轟擊而去。
“大膽妖魔,安敢放肆,攝魂鈴!”一聲暴喝自天空之上傳來。
此刻李逸還在很遠的地方,而攻擊即將落下來,雖然御劍術的攻擊會比攝魂鈴要快。
李逸自信也能至少斬殺一位鬼王,可到時候,三人的攻擊卻阻攔不下來,此刻陣法已經搖搖欲墜,必定抵擋不住,后果就是郭北縣內無一幸免,說不定燕赤霞等三位金丹修士都難逃一死,除非還有底牌。
“鈴鈴鈴…”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
聽起來就如同凡間里的鈴鐺聲一般,很是普通。
然則,卻見那三位鬼王的身形幾乎同一時間頓住了身形。
手中的攻擊自然而然也就被中斷,下一秒,三人齊齊噴出一口鮮血,倒退了數丈距離。
攝魂鈴對于金丹期的修士影響僅僅只是一瞬間罷了,可以說比較雞肋,然而,這么雞肋的法寶,要是用對了地方,那可是堪比神器。
李逸用來打斷敵人的施法過程,那可是百發百中。
施法被打斷的后果可是很嚴重的,輕則吐血,重則身死道消也未必不行。
“你是何人!”洪浦看向了飄然落下的李逸,眼里盡是忌憚之色。
“攝魂鈴,好一個攝魂鈴。”侏儒鬼王此刻一臉的陰鷙。
人則是一語不發,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