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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他怎么知道的?

  只是,他的道行明顯還不夠。要想達到極致,怎么也該給盒里的每個元宵都套個包裝才行。

  晚飯,吃的就是湯圓。

  雖然餡料并不是很美味,但是李泰依舊吃了一大碗煮湯圓和半盤子炸元宵。臨走的時候,還耍賴硬是帶走了十幾盒,看樣子這幾天就準備吃這玩意兒了。

  正月十四的早晨,照例看著李承乾鍛煉的一身汗水后,李靖轉身就要走。

  “衛公,等等。”

  讓方勝把三盒湯圓拿出來,李承乾笑道:“衛公,這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吃食,您不妨帶走一些。”

  “哦?”

  李靖拿起一盒湯圓,打開看了看。

  白白的一個個球形的東西,看起來就賞心悅目。

  “這種東西我叫它湯圓,另外一盒看起來大很多的,叫元宵。湯圓更適合煮著吃,元宵更適合用油炸著吃。”

  李靖點了點頭,收起湯圓后問道:“太子殿下可是有事要求微臣?”

  無功不受祿,禮賢下士必有所求,這是千古不變的規律。

  李靖知道,太子送自己東西,一定是有事情拜托他。

  被拆穿了心思,李承乾只能干笑:“讓您看出來了,我就是想問問您,若是想讓太子親率上戰場,需不需要走兵部的程序?”

  “原來是這個問題啊。”李靖捋了捋胡須,道:“自然是要走的,太子親率雖然是殿下的親兵,但是要想上戰場,就必須到兵部報備,否則,擅自出動的軍隊,跟謀反同罪。另外,因為您是太子的原因,除非您親自上戰場,否則太子親率要出動,您還得跟出戰的主帥打好招呼。還有就是....”

  李靖遲疑了一下,才繼續說:“上戰場,就一定會有死傷,太子想要讓親率的士兵獲得歷練,就必須全權放手,能忍受死傷。否則,出戰的主帥就算帶著太子親率,也不敢用他們。”

  說完,李靖疑惑道:“殿下,難道最近大唐要出兵?”

  軍方并沒有收到戰亂的消息啊!

  李承乾干笑道:“我就是問問,您別在意。”

  說完后,李承乾拖著劍,回東宮洗漱去了。

  東宮制作了很多的湯圓,自己人是絕對不可能全部消滅的。所以洗漱完畢后,李承乾就將這些湯圓分成了幾批,要方勝帶人送出去。

  第一個要送的自然是太上皇李淵,在宮女的這件事上,李淵沒弄假,送來的都是千嬌百媚的處子,李承乾自然要回禮一份。更何況,作為“孤寡老人”的李淵,怎么說也需要關愛。

  第二個要送的自然是皇帝老爹和皇后老娘了,李承乾不信,東宮這么大的動靜,那兩位會不知道,制作了美食卻沒送爹娘,被指責不孝就不好了。

  第三個是李恪,跟李泰不同,李恪雖然吃的也狼吞虎咽,但是走的時候沒好意思帶走一些。

  第四個,自然是老先生了,為此,李承乾專門吩咐廚房制作了一批個頭特別小的,好照顧老先生的牙口。

  第五個,呵呵。

  看著盒子上擺著的空白紙張,李承乾提筆寫下了尉遲恭和長孫無忌的府邸名。

  想辦事,怎么也得給人家先送點禮。如果不出意外,過不了幾天,尉遲恭和長孫無忌就要出征。太子親率訓練了這么久,怎么也有點成果了。只要上戰場見見血,誰說就一定打不過玄甲軍?

  再算上高府的一份后,李承乾便叫方勝等人出發了。

  有方勝等人的囑咐在,收到東宮禮物的人家都從善如流,在上元節當天才食用了湯圓和元宵。

  第一次食用這東西,很是新鮮。

  尉遲恭自覺身份不夠,所以只能讓自家廚子研究怎么做出來。高士廉覺得湯圓這種食物很不錯,牙口不怎么好也能享用,所以跟長孫無忌一樣,差人到東宮要方子。不同的是,高士廉是直接開口,長孫沖登門卻帶了豐厚的禮物。

  至于皇宮....

  從東宮廚子被傳喚回御膳房一整天來看,御膳房也知道湯圓和元宵怎么制作了。

  對于這件事,李承乾并不如何關心,而是專心致志的等著朝廷的震動。

  不出意外的話,正月十七,有個被巫婆忽悠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就該起兵造反了。

  羅藝,隋朝左監門將軍羅榮之子。武德三年,奉表歸順大唐,被賜予李姓,預屬宗室,封為燕郡王。以一外姓的身份得到郡王的封號,朝廷對他不可謂不重用。協助消滅劉黑闥后,他又被封為左翊衛大將軍,出任天節軍統制、涇州刺史。

  雖然他結交李建成,是太子一黨。可是李世民登基后,卻沒有追究,拜其開府儀同三司,位比三公。

  位比三公啊,可以說已經登臨臣子的極點了。可就是這樣,這個蠢貨還是不知足,選擇了謀反。

  參考這人的升遷史,特別是被封開府儀同三司這段,李承乾很懷疑,羅藝的謀反,是被自家老爹一步步誘導的。

  大唐不殺功臣,但若是走上謀反的道路,那就怨不得旁人了。

  以一投降軍閥之身快速登頂臣子巔峰,想再進一步,恐怕也只有謀反了。

  十六的這一天,李綱返回了東宮。

  十七的這一天,一切如故,一直等到天亮都沒等到消息的李承乾,這才想起來這里是消息閉塞的唐朝。就算羅藝今天謀反了,消息也不會這么快的傳遞到長安。

  正月二十,就在皇帝誕辰前三天,豳州的消息終于傳遞到了長安。

  立政殿上,李世民憤怒的把紅翎急報撕得粉碎,連御案都一腳踹開。

  “奉詔勤王?這羅藝還真能想的出來啊!朕待他不薄吧?想想史上率兵投降的,有幾個得了好下場的?太上皇賜他李姓,封燕郡王,朕登基后,更是不計他跟息王的交情,提拔他為開府儀同三司。一片真心,就換來了這?”

  皇帝暴怒之下,大臣們都大氣不敢喘。

  李靖同樣低頭沉默,只是,在沉默之時,他也在迷惑。

  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么巧的事?上元節之前太子剛詢問他太子親率出兵的事情,正月十七,羅藝就反了。

  他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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