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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無塵子悟道

  “道經是先民們師法天地自然而著,既然先民能著,為什么你不能呢?”顓頊典中,顓頊帝的聲音傳出。

  無塵子沉默著點了點頭,從頭開始很難,但是他已經有了大半的道經打底,只不過是在重新的去感悟和完善,這比從零開始要簡單很多。

  相當于現在他在復習,這比預習要簡單的多,而且還有了真正的參照物給他去實踐,道經已經是文字,但是真正的實物沒人見過。

  這就像是我們學習一樣,有時候自己怎么看也記住,學不會,但是有老師或者有旁人在一旁給了解釋或者是親眼所見,直擊心靈,就很容易掌握記住。

  現在的小世界就等于是給了他這個機會,讓他親眼去見證,親身去實踐。

  “你的修為從來都不是自己修行得來的,你可知?”顓頊帝再次浮現出來,看著無塵子問道。

  無塵子搖了搖頭,他確實不知道他的修為是怎么來的,因為他根本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修行,體會過修為的增長進階,而是突然瘋了一段時間,然后醒來時就有了超乎常人的力量修為。

  “你的修為都是道經的先人們留在天地間給傳承者快速掌握的,但是沒人想到你會是這么修煉的。”顓頊帝想了想說道。

  恐怕寫成道經的先賢們都想不到有人會把道經當成真正的功法來修行,偏偏還修行成功了,這就導致了無塵子能到處借用先民遺留的力量。

  只是這樣的借用在初期看起來是很強大,但是借來的東西都是要還的,在現在看來沒什么大問題,但是到了陸地仙人的境界,這些遺留的力量是不足以支持無塵子繼續修行的,因此,他需要重新修行。

  “在這里,我會封掉你的所有修為,讓你再也借不到任何修為力量,你只能效仿遠古先民師法天地自然,重鑄道經!”顓頊帝看著無塵子說道,手指一指點出,一個黑色的封字出現。

  黑色的封印瞬間落入無塵子身體之中,在他的眉心留下了一道黑色古老的印記。

  無塵子摸了摸眉心,感覺到渾身脫力,再也提不起任何修為,不論是速度還是其他,全都被削弱到了極致。

  顓頊帝重新回到了顓頊典中,你不是想把這里的傳承都帶走嗎?不是要三牲五谷六畜嗎?本帝君成全你,掌握了道經,什么樣的傳承不是出自道經?

  無塵子仰頭望天,沒修為,就一凡人,四周全是洪荒霸主級別的兇獸,他怎么活下去?

  于是無塵子將目光看向了畫影劍靈和仙鶴,現在這兩就是他唯二的依仗了。

  “別看我,老主人讓你重走先民之路,我是不可能違背主人意愿的!”畫影劍靈直接打消了無塵子的念想。

  仙鶴看了無塵子一眼,也轉身飛走,帝君發話了,它也不好插手,畢竟小世界都是帝君的,它們的生死也在帝君一念間。

  “這就是帝子嗎?”上空一眾仙神看著無塵子默哀道。

  從來祂們都在羨慕帝子的尊貴無雙,卻沒想到身為帝子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這么的殘酷,帝君對帝子的修煉要求是這么的嚴苛。

  “果然,帝子能舉世無雙,從來不是因為他們的身份,而是因為他們自身!”仙神們感嘆道。

  假若是祂們,祂們也不認為自己能在洪荒中一個人生存下來,還是在全都是霸主級兇獸環伺的情況下存活,并掌握修行方式。

  無塵子盤膝坐在廣場上,北落師門也還在蛻變,現在只是在返祖,也不知道需要多久,即使返祖完成,也是要進行燭九陰的傳承躍遷,那是只會更加兇險,所以現在他是真的再無任何依仗了。

  “但是道經該怎么修行呢?”無塵子看著手中的顓頊典問道。

  “不知道,從沒人跟你一樣修行的,所以怎么修行是你自己的事!”顓頊帝答道。

  見過學習文章的,學習寫作的,但是誰見過專門去學習字典的?所以即便是顓頊帝也不知道這道經該怎么修行。

  “學劍?學印?還是學其他?”無塵子望著天,想著別人是怎么修行的。

  如鬼谷縱橫的蓋聶和衛莊是先學習基礎劍術,然后才開始學習鬼谷心法和高階劍術,道家弟子也是先學習道家手印和典籍,之后才開始學習心法掌握修為的。

  但是道經沒有任何基礎,沒有統一的心法,那又該怎么修行?

  “道經該怎么修行?”上空中的一眾仙神們也在沉思,連帝君都不知道怎么修行道經,那帝子有該怎么修行呢?

  “道經是天地之書,蘊含著天地至理,萬道出其中,唯易不易,不是簡單說說的!”仙神們沉默,要是道經能修行,他們長生久視怎么可能不去修行呢?

  “所有的修行,高級的心法都需要一條與心法契合的大道,但是什么樣的道能跟道經契合,將大道籠罩其中呢?”所有仙神們皺眉。

  這樣的道存在嗎?必然存在,但是是什么呢?沒人知道!即使知道,這樣的道真的容易掌握嗎?肯定很難!

  無塵子同樣是在想這個問題,他將自己的道轉嫁給了嬴政,作為秦國萬世之道,然后他的道就沒了,所以他現在需要的就是重新給自己樹立一條新的道,而這個道必須與道經契合。

  小世界中無歲月,無塵子就這么一直靜坐著,除了仙鶴是不是送來吃食,無塵子始終是坐在廣場上靜默的思考他自己的路。

  以他觀遍道家道藏和之前的修為心境,他完全可以選擇任何一條道家的大道修行,不論是生之道、五行道還是其他,他都能很快上手,但是他不愿意,或者說沒人愿意他去走這樣的道。

  顓頊帝會看中他,就是因為他之前的道,他的心和他的天賦,他才能成為帝子,大羿也才會出手幫助他。

  所以他的道只能是將萬道包容,形成能與道經契合的道。

  “想不出來,何不去走走呢?”顓頊帝也覺得著太為難無塵子了,再次開口道。

  “不需要,我曾遍走中原大地,丈量天下,想見的不想見的都見識了!”無塵子搖了搖頭,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感悟,尋求到那一點一閃而逝的靈光。

  就在無塵子沉迷于悟道的時候,聚仙鎮不遠的大梁城外,黑白玄翦也是望著平靜的湖水。

  當年他采來千年寒冰將魏芊芊的尸身葬于湖底,可是現在他回來了,千年寒冰還在,但是魏芊芊的尸身卻是不知所蹤。

  可是無論他是借助道家、羅網還是請章邯的影密衛幫忙查詢,都沒有任何消息,甚至龍陽君也動用了她在大梁的勢力幫忙尋找,也沒有任何結果。

  “到底是誰!”黑白玄翦看著湖水,整個人陷入了沉默,但是內心的瘋狂卻是不減半分,當初他能背叛羅網也要殺了魏庸,現在他更加敢為了魏芊芊掀翻整個大梁城。

  只是他完全找不到任何關于魏芊芊的蹤跡,道家、秦國都沒有,龍陽君的勢力遍布大梁,依舊是沒有任何消息。

  所以即便是他滿腔怒火,也找不到任何的宣泄。

  可是黑白玄翦不去找別人,不代表別人不來找他,當年他幫助魏庸殺了那么多大梁朝臣,最后又殺了魏庸,所以整個大梁可以說全都是他的敵人,想讓他死的人也遍布了大梁和整個魏國朝野。

  即使魏王也下令要誅殺他,畢竟,魏庸再怎么不堪也是魏國的相國,被人殺了,魏國不報仇顏面何存?

  “秦國內史騰領兵五萬,陳兵朝歌!”魏國朝堂上,一將領上報道。

  “如今秦國陷于兩族之戰,內史騰意欲何為?”魏太后錘煉聽政問道。

  “不知!”將領搖頭,他們只負責打仗,分析秦國意圖的事還是交給大臣們去想。

  “兩族之戰,秦國不能出兵攻打我們,大王切勿自亂陣腳!”新任相國看著緊張的魏王說道。

  魏王增想了想,兩族大戰,諸夏止戈這是自古傳下的規矩,所以內史騰陳兵朝歌,也只是威懾,防止他們突然北上幫助趙國代王嘉復國,但是他們并沒有這個打算,秦國如今勢大,魏國如今能做的就是自保而不是再去挑釁秦國。

  “廉頗聽令!”魏王看著老將廉頗說道。

  “臣在!”廉頗雖然年事已高,但是卻是跟六指黑俠一般老當益壯,上前一步行禮道。

  “將軍請率大軍前往防止秦軍突襲!”魏王增請求道,如今魏國能與秦一戰也是因為有趙國名將廉頗在此,因此對于廉頗,他也不得不以重禮代之。

  “臣領命!”廉頗點頭道。

  雖然他很想領兵會趙國,幫助趙國復國,但是他也知道,兩族大戰,諸夏止戰,不能對趙出兵,而且這也不符合魏國的局勢。

  他是趙國名將,但是如今,魏王、魏太后請他出山為相,為大將軍,他就是魏國的臣子,首先要考慮的就是魏國的利益。

  “找到刺殺魏庸的刺客了嗎?”魏王增繼續問道。

  所有人都知道是黑白玄翦殺的魏庸,但是魏王增只說是刺客而不是黑白玄翦,這樣即使他們殺了黑白玄翦也可以對外說是誅殺刺客,而不是道家護道人黑白玄翦,道家也沒有辦法找魏國的麻煩。

  “未曾,有人在大梁城外見過一次,但是如今也不知道他在何處!”一名大臣說道。

  “還有,最近道家弟子和秦國間者、羅網以及影密衛都在大肆調動,似乎是奉命在尋找什么!”大臣繼續說道。

  “此事交給太子負責!”魏王增看著太子說道。

  “諾!”魏太子假點頭答道。

  這也是魏王增對他的考驗,魏國雖然沒落,但是魏國有一點好的就是在他們權利交接上,每一任魏王在位時都會先立太子,保證無論何時都能把權利交接給下一代。

  “信陵君!”魏王增皺了皺眉,信陵君死后曾把他手中的實力交還給了魏國,如今也是掌握在他的手中,現在他想的事誅殺黑白玄翦要不要把這支力量交給太子。

  如果沒有這支力量,讓太子假去對上黑白玄翦還是太吃力了,畢竟黑白玄翦如今是道家的護道者有道家勢力幫助還有秦國羅網支持,魏假的勢力還不能跟這兩個龐然大物對抗。

  “給吧!”魏王增想了想,在心底說道。

  于是在朝會結束后,廉頗領軍駐防,防止白亦非大軍壓境,而魏太子假也被寺人喚入宮中。

  “太子以為有能力誅殺黑白玄翦?”魏王宮中,魏王增看著太子假問道。

  魏假沉默了,身為太子,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如果說沒有這個能力,父王會不會換掉太子,但是如果說能,黑白玄翦有兩大力量支持,他根本無力對抗。

  “去找你奶奶吧!跟她要到信陵君印信!”魏王增說道。

  “兒臣謝過父王!”魏假行禮說道,心中卻是無比的激動,他知道父王這是要將信陵君的勢力交到他手上,以后他太子之位也是穩若泰山了。

  “去吧!”魏王增一揮手,讓魏假離開。

  “兒臣告退!”魏假再次行禮道,第一次這么認真的給自己的父王行禮,從今天起,他的地位將徹底的穩固了。

  “想不到這一天還是來了!”魏太后看著太子假嘆了口氣說道。

  “孫兒見過祖母!”魏假坐到了魏太后身邊行禮道。

  “你來的目的我已經知曉。”魏太后已經看不清東西,然而眼盲心明,整個魏國可以說她是看到最明白的人。

  “想當年我大魏從安邑遷往大梁,霸主中原,四方莫敢不服,而秦國也被龐涓打得僅存兩郡之地,是何等的霸氣,所以三晉之中,唯我大魏被稱為霸魏!”魏太后嘆道。

  魏假沒有說話,魏國稱霸的時候他并沒有見到,他出生以后,整個魏國就是外有強敵環伺,內部紛爭不斷。

  “我大魏本可重新登臨霸主之位,只可惜你祖父與信陵君不合,導致大魏再次失去了稱霸的機會!”魏太后繼續說道。

  魏假沉默的點了點頭,信陵君的時代,他們魏國何等風光,祖父魏無忌率五國之師合縱攻秦,奪回了河西之地,趙魏韓燕楚皆以大魏為首,可惜,祖父們卻是不合,導致了魏國群里傾軋,錯失崛起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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