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把黑白玄翦重新鑄造出來,其他的我跟六指黑俠研究過后再說吧!”無塵子想了想說道。
他現在疑惑的是,偃師傳人是順手而為的救了黑白玄翦,還是說有一只手在幕后操控著黑白玄翦,所以這個問題必須要解決。
偃師一脈太神秘了,神秘到除了道家和墨家,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
黑白玄翦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才用頭發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就馱著北落師門飛走了。
直到黑白玄翦飛走消失不見以后,焰靈姬和弄玉才回過神來,太嚇人了!焰靈姬雖然在夢境里見過無塵子飛顱亂跑很多次,但是畢竟無塵子的臉白白凈凈的很好看,不像黑白玄翦那樣嚇人。
弄玉有些恐懼的摸著自己的粉頸,太嚇人了,道家路子都這么野的嗎,狠起來,連割頭這種術法都敢去研究。
“道家研究出這木甲術,到底死了多少人,割了多少頭啊?”墨家匠師閣中,六指黑俠、班大師和墨雪以及一干墨匠老人看著直接把自己頭切了就飛出去的黑白玄翦,都是被嚇到了。他們只是讓黑白玄翦展示一下木甲術的變化,誰知道黑白玄翦二話不說就把頭給割了,熟練程度聞者傷心,聽著落淚。
“我們還是研究研究一下這副身軀吧!”六指黑俠緩過神以后才對班大師等人說道,有原版在這,研究一段時間,想必以他們墨家的實力,也是能做到復刻的。
“要是醫家的念端大師在就好了!”班大師說道,木甲術涉及的太多了,有機關術、醫術、道術,單靠墨家也不一定能全解出來。
“怪不得偃師一脈人那么少!”墨雪感嘆道,機關術、道術、醫術任何一樣,都足矣讓人窮盡一生去鉆研,甚至都不不一定能有所成。但是木甲術卻是需要一個在這三術上都達到大成才可能成功,這個條件直接導致了偃師一脈人丁凋零。
“但是黑白玄翦的靈的喚醒方式卻是匈奴巫祭之法,這就跟奇怪,恐怕連道家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班大師皺眉說道,要不是他們特別研究了雙翦,他們都沒有發現黑白玄翦居然是以匈奴的巫祭之法召喚出來了的。
“黑白玄翦身死的時候是現在魏國大梁,怎么會跟匈奴扯上關系呢?”六指黑俠皺著眉頭問道。
班大師等人也是一臉疑惑,魏國大梁遠離匈奴,屬于中原腹地。當年魏王想要稱霸中原,才將魏國都城從安邑遷到了大梁。按理來說,匈奴巫祭不可能出現在大梁,更別說在大梁施展出巫祭之術來救活黑白玄翦。
“信陵君!”墨雪突然開口道,以黑白玄翦身死的時間來看,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魏國安厘王也只有信陵君可以做到了。
“理由呢?”六指黑俠皺眉問道,按時間來算,也確實是只有信陵君有那個實力做到,但是黑白玄翦是秦國羅網刺客,信陵君沒有理由去救黑白玄翦才是。
“一個已知的殺手比一個未知的殺手更好對付!”墨雪回答道,羅網遍布七國,死了一個黑白玄翦,秦國必然會派出新的殺手來監視魏國,還不如留下黑白玄翦這個已知的殺手更好。
六指黑俠搖了搖頭,偃師木甲術肯定也不是那么容易制作的的,只是為了躲過秦國的監視,信陵君沒必要請動偃師傳人和巫祭來救活黑白玄翦,這個代價太大了。
“或許是因為施展木甲術也需要很大的條件,而黑白玄翦正好符合,所以才會被偃師大人救下。”班大師想了想說道,就跟他們制造青龍一樣,也是千挑萬選才在石城山里找到了這么個地方來建立墨家機關城,并打造出青龍守護。
“信陵君已死,要是能找到偃師大人就能夠知道當年是什么情況了。”六指黑俠說道,一切問題的源頭都是神秘的偃師大人,只有找到這個人,才可能解決這個謎團。
“護道者大人!”六指黑俠等人看著馱著北落師門飛回來的黑白玄翦行禮說道,然后看著黑白玄翦熟練的把自己裝了回去。
“無塵子掌門怎么說?”六指黑俠看著黑白玄翦問道,不用猜都知道黑白玄翦跑出去肯定是跑去找無塵子去了。
“掌門說先將雙翦重鑄出來,其它的他會再跟你一起具體研究研究,現在他也沒曾想到沒辦法。”黑白玄翦說道。
六指黑俠沉吟了一會兒,木甲術的事情,確實要跟無塵子討論研究之后,才能知道具體的情況,于是點了點頭,示意班大師等墨匠一系的大師們繼續研究一下黑白玄翦的身體構造。自己則是去研究黑白雙翦的重鑄辦法。
“巨子,認祖歸宗之事,還需要你去處理。”班大師看著六指黑俠說道,這種丟人之事,他是不愿意去觸碰。
六指黑俠神情一滯,他也沒想過怎么去給墨家弟子一個交代啊,只是當時情況突然,臨時想到的,現在想起來,墨家那么多人,為啥自己頂上去,隨便安排一個年齡地位符合的統領之類的都可以啊。
“我知道了!”六指黑俠淡淡的說道,不要臉就不要吧,他也沒想過能拿到雪女的那些錢,最關鍵的還是跟道家的結盟,道家如今內部空虛,需要一個外援,而墨家則是高端戰力不足,也需要支持,正好互補,道家有了中堅力量的補充,墨家有了高端戰力青黃不接的緩解,各得其所。
“通知墨家所有統領,準備認祖歸宗儀式,讓荊軻再當初消息告訴墨家弟子,雪女就是我女兒的事實。”六指黑俠說道,至于聯姻,那需要等天下人都認可了雪女的身份了,再由道家人宗長老上門提親,走個流程,通告天下諸侯,百家。
班大師點了點頭,直接公布,墨家自己都受不了,更別說諸子百家和各國諸侯了。只有讓時間來慢慢消磨,潛移默化的讓墨家弟子和諸子百家接受。
另一邊的歐嵐早已經雙目血紅,為了設計出蒹葭的最佳升級方案,他是把壓箱底都掏了出來跟徐夫子較勁。
徐夫子也不慫他,把墨家多年的鑄劍技藝也都拿了出來,跟歐嵐較勁,最終就是你抄我一點,我抄你一絲,互不相讓,到最后誰也沒能壓服誰。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蒹葭是一首情事,表達的是一種愛而不得的感情,而無塵子也親自承認了了,蒹葭中蘊含的希望和遺憾兩條道。”徐夫子突然說道。
“是的,那又怎么樣?”歐嵐點了點頭,疑惑的看著徐夫子問道。
“既然如此,蒹葭還應該是一把摯情之劍,需要以至熱之物來淬煉。”徐夫子說道。
“至熱之物?首陽精金?”歐嵐眉頭一皺,他們拿來的首陽精金是為鍛造黑白玄翦使用的,根本不夠再鍛造蒹葭。
“你們棠溪除了會用材料砸人,還會什么!”徐夫子郁悶的說道,開口閉口就是首陽精金,想他們墨家作為天下顯學,鑄劍居然只能用首陽山石,至于首陽精金,都多少年沒見到過了。
“那不是首陽精金,還有什么稱得上至熱之物?”歐嵐想了想,搖了搖頭,看著徐夫子問道,除了首陽精金,他想不出什么東西能稱為至熱之物了。
“摯情之人的心頭血!”徐夫子說道,作為摯情之劍,至熱之物當然就是情人的心頭血,干將莫邪不就是用了情人心頭血才讓劍開鋒的,從而稱為天下名劍。
“無塵子掌門的心頭血!”歐嵐瞬間明白過來,也只有無塵子的心頭血,才算得上蒹葭的最佳開鋒之物。
徐夫子搖了搖頭,道:“蒹葭是愛而不得,無塵子和雪女本就是一對,不可能鑄造出蒹葭。”
“那還有誰?”歐嵐想了想,無塵子和雪女沒有蒹葭那種愛而不得的狗血劇情,確實是鑄造不出蒹葭的意境,但是蒹葭卻是雪女的佩劍,除了跟雪女是摯情之人,否則根本不可能為蒹葭開鋒。
“高漸離!”徐夫子平靜的說道,吐出了一個人名,這些年高漸離的事情,他也有耳聞,更是知道高漸離對雪女也一直是心懷執念的,用他的心頭血來鑄造蒹葭再合適不過。
“你怕是無塵子掌門不敢砍死你們!”歐嵐說道,劍是會影響劍主的性情的,如果是高漸離的心頭血來鑄造蒹葭,新的蒹葭必然蘊含著高漸離對雪女的少年慕艾之情,久而久之,必然會影響雪女的心境,到時候,無塵子不砍死他們兩個才是假的。
“我是一個鑄劍師,只負責鑄劍,打造出完美無瑕的名劍才是我的追求,至于其他,不歸我管。”徐夫子說道,就算無塵子以后知道了,大不了就是砍死他完事,鑄造出一把名劍才是他的追求。
“我不可能那么做的,你想都別想!”歐嵐搖了搖頭,真要那么做了,無塵子發起瘋來,整個天下誰能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