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看了看眾人,最后目光落在韓露身上:“嘿嘿,你也來了?”
林嫵氣得要命,伸手揪住了周牧:“你做了鬼,還死性不改?你答應過我,要跟我一直在一起。”
周牧瞟了她一眼,把她的手打開了:“你是不是在逗我?牛排好吃,一天三頓讓你吃,吃上一個月,你受的了嗎?”
周牧一臉貪婪的看著韓露:“當然要換換口味了。你是牛排,夠味有嚼勁。韓露是ying桃,甜中帶酸,酸甜可口。嘖嘖嘖…”
說話間,周牧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結果一扭頭,他又看見劉若涵了,頓時兩眼放光:“呦,這還有水mi桃呢?”
劉若涵抄起李聞的板磚,狠狠砸在周牧頭上。
李聞看的目瞪口呆,默默的接過板磚,沖劉若涵豎了豎大拇指:“你牛。”
周牧被打了一下,臉上依然笑嘻嘻的,沒什么反應。主要是劉若涵沒有相互作用力,這一板磚,并沒有真正傷到周牧。
李聞掂著板磚,一臉疑惑的看著周牧:“所以,你死了以后,一直在招蜂引蝶?”
周牧嘆了口氣:“身體壞了,只能借別人的。不過我發現,做了鬼也不錯。可以體驗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人生。比做人的時候還要舒服。”
李聞有點感慨,還是第一次見喜歡做鬼的。
李聞幽幽的說:“可你胡亂上身,害了不少人啊。上身之后,陰氣殘留在活人體內,他們會有很長時間體弱多病。而且,你用他們的身體四處勾搭美女,等你走了,那些女人怎么辦?”
周牧攤了攤手:“我都死了,我特么還管那個干嘛?”
李聞咧了咧嘴:“鬼,也得講良心啊。”
周牧翻了翻白眼:“我講良心?自從死了以后,身體被人拿走了,折騰的我這魂魄也越來越弱,以前有一米八,現在快縮到一米六了。別人不講良心,我為什么要講?”
李聞幽幽的說:“你的身體,我們已經奪回來了。你隨時可以接收。”
周牧擺了擺手:“接收個屁啊,我現在過得這么滋潤,還要那堆破爛干什么?”
李聞拿出板磚,在周牧頭上拍了一下。他的頭頓時癟下去了。
這還是李聞收著力的結果,否則周牧早就死了。
李聞罵道:“聽不懂人話是嗎?讓你積德行善,你就一直跟我唱反調?”
周牧有點怕了,小聲說:“行善,行善。積德,積德。我現在就去積德。”
李聞抓住他的脖子:“不用了,你先配合我做個實驗,試驗完成后,我放你走。”
周牧小聲問:“什么實驗啊。”
李聞帶著他走進角落,躲開了劉若涵幾個人,然后問周牧:“把你的魂魄分成兩道。能做到嗎?”
周牧皺著眉頭說:“很疼的。”
李聞晃了晃手中的板磚。
周牧咬了咬牙,強行把自己的魂魄撕開了。魂魄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周牧。他們的語言動作,都是同步的。這一點和陰間人不太一樣。
李聞想了想,對周牧說:“今天我見到一個人,打他的心臟,比打腦袋更有殺傷力。我在你身上試試,你別介意啊。”
周牧嚇了一跳,剛要拒絕,李聞的板磚已經到了。
李聞只用了三成力道。砰地一聲,砸在了其中一道魂魄的心口上。周牧的胸腔頓時癟了下去。他的魂魄虛幻了很多,差點魂飛魄散。
李聞點了點頭,又用相同的力道砸了周牧的腦袋。結果板磚剛剛碰到他的頭。周牧的魂魄就散掉了。
現在周牧只剩下一半魂魄,這一半魂魄還弱到了極點,正可憐巴巴的看著李聞。
李聞自言自語的說:“果然,咱們的要害在腦袋,和陰間人不一樣。”
周牧欲哭無淚的問:“我能走了嗎?”
李聞說:“不行,放你離開,你又要害人了。”
周牧快哭了:“我都這樣了,還怎么害人?現在活人一生氣,散發出來的陽氣都能把我烤死。眼看就要天亮了,再不藏起來,我就魂飛魄散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李聞哦了一聲:“這樣啊。”
他帶著周牧走回來,對林嫵說:“你不是喜歡他嗎?不是要三生三世嗎?現在他交給你了。”
林嫵淡淡的說:“我已經不愛他了,從此以后,分道揚鑣吧。”
眼看林嫵要走,李聞又攔住她:“別啊,愛沒有了,恨呢?恨也沒有了嗎?他做你男朋友的時候,四處拈花惹草,你腦袋上這綠帽子,從頭套到腳。你真的不恨他?”
李聞一番話,讓林嫵身上戾氣大作。
劉若涵拉著韓露,有點無語的向遠處退了退。
李聞指了指周牧:“去吧,帶他走,有仇報仇,有冤報冤。每天打一頓,讓他給你捏腿捶背,直到他魂飛魄散。你出口惡氣,恨意消了,可以心滿意足的瞑目。而且可以防止他再害別人。多好?”
林嫵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有道理。”
隨后,她緩緩走過去,抓住了周牧的脖子,向遠方飄去。
周牧慘叫著喊:“哪有這樣的?你特么還是人嗎?”
李聞搓了搓手,感覺自己把這些小鬼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很合理,很周到。
他一扭頭,見劉若涵和韓露都一臉復雜的看著他。
李聞問:“怎么?覺得我的辦法不好?”
韓露支支吾吾的說:“也沒有不好,就是覺得…怪怪的。”
劉若涵補充說:“有點精神病人的風格。”
李聞很疲憊的說:“我再跟你們解釋一遍,我沒病。”
劉若涵忽然拿出手機來,放了一段視頻。視頻中,李聞對黑貓說:“貓兄,我是久病成良醫啊,我曾經在精神病院住過很長時間…”
李聞有點無語:“知心姐姐,我發現你膽子不小啊。當著厲鬼的面,還敢錄視頻?”
劉若涵笑了笑:“這不是有你在旁邊嗎?知道你能殺鬼,所以膽壯一點。”
幾個人正在交談,夏鼎和他爺爺過來了。
夏鼎的爺爺沖李聞點了點頭:“小伙子,咱們又見面了。”
李聞嗯了一聲,對劉若涵說:“咱們走。”
夏鼎攔住李聞:“你跑什么?害怕?還是自卑?”
李聞說:“我害怕,我最怕別人裝逼了,怕雷劈的時候受牽連。”
夏鼎呵呵冷笑了一聲:“粗俗,什么素質。”
罵了李聞兩句之后,夏鼎扭頭對劉若涵說:“介不介意認識一下?一塊喝杯咖啡?”
李聞拽住劉若涵的胳膊:“真的,再有十秒鐘這家伙就要倒霉了。你不躲開他,容易受到牽連。”
夏鼎大怒:“你說什么呢?”
劉若涵將信將疑,被李聞拽走了。
夏鼎剛要追上來,就聽到身后一聲大喝:“夏鼎,你給我站住。”
夏鼎一回頭,看見周晴帶著兩個大漢,怒氣沖沖的走過來了。
夏鼎有點納悶:“周晴?怎么了?”
周晴揚起手來,噼里啪啦,打了夏鼎幾個耳光。一邊打一邊罵:“你不是挺牛嗎?你在月華樓不是挺囂張嗎?你打我啊?你還敢打我嗎?”
夏鼎推了周晴一把,氣得大叫:“你瘋了?”
周晴一聽這話,更是怒氣上涌:“是啊,我瘋了。我也準備去什么永康精神病院看看病。”
周晴擺了擺手,身后的兩個大漢走過來,抓起夏鼎的衣領,把他扔到荷花池里去了。
夏鼎的爺爺目瞪口呆,根本來不及阻止。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周晴已經帶人走了。
李聞美滋滋的把視頻全程錄下來,并且發給了錢院長:“院長,我把咱們醫院發揚光大了。現在上流社會,也知道咱們的字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