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太歲心動了,也被說服了。
當然了,是保留性的說服。
相信一個腦癱女人,那和自殺沒什么區別。
不過她能控制阿飛,倒是能夠讓他在最后的爭奪中取得優勢。
當然了,前提是能拿的到血海魔功。
他們翻臉的前提就是血海魔功到時候。
然后大家分配不均。
這差不多也是絕大多數時候尋寶者最終的歸宿。
經過三個月的長途跋涉,他們終于來到了苗嶺外圍。
“金兄弟,已經到苗嶺邊界了,我們現在怎么辦,這一大堆人,帶著這么多的箱子,恐怕路不好走啊。”左太歲問道。
“這個簡單,你們幾個過來一下。”金肆將鏢頭全都叫到跟前。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鏢頭們大致上都知道金肆是個什么樣的人。
武功高強,可是歹毒卑劣,做人沒有底線。
所以他們并不是很愿意和金肆交流。
畢竟他們還想做個好人。
而每次與金肆接觸,他們都感覺自己的三觀被刷新了。
每次都能學到各種稀奇古怪的知識。
比如說褲襠到底能藏多少東西。
又比如說如何逃單…在青樓。
“我們差點要在這里和你們分別了。”金肆說道,說著,他從褲襠里抽出一把刀:“講道理,這一路上我們相處還是很愉快的,你們之中有很多人都給我提供了不少樂趣。”
雖然鏢頭們此刻都很想反駁金肆,表示他們一點都不愉快。
可是金肆抽刀這個動作,還是讓他們警惕起來。
“我原本是想把你們全干掉,畢竟過河拆橋這種事是我的常規操作。”
鏢頭們冷汗直冒。
你到底想說什么,直接點說不好嗎。
“我們這一路賺了不少錢,這錢我們也帶不進苗嶺,所以我決定把這些金銀珠寶找個地方埋起來,然后把你們這些知情人全殺了,這個不過分吧。”
這不叫過分,那么什么叫過分?
“開玩笑啦,看把你們嚇的。”金肆突然大笑起來。
“呵呵…金先生就喜歡開玩笑。”
“是啊是啊,我就說金先生不會這么做。”
“金先生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對啊。”金肆點點頭:“我就殺那么一半人。”
所有人的笑容又在瞬間僵住了。
“我還是在開玩笑,我一個人都不殺。”金肆說道。
這時候大家都不信,這家伙嘴里沒一句實話。
“畢竟我需要那么將這些財寶運回去。”金肆說道:“在你們將財寶運回去后,你們可以留下一個箱子的財寶。”
眾人都有些恍惚,真有這么好的事情嗎?
“可是,如果你們沒按照我的要求,把財寶運回去,那么等我回去后就殺你們全家。”
“不會不會,我們必定會將財寶安全的送抵太原。”
“既然那么這么保證,那我這份你們家人的名單肯定也用不上了。”金肆笑呵呵的隨手丟掉手中的名單。
所有人都咽了口口水,這家伙也太惡毒了吧。
“金兄弟,這錢我們說好了一人一半的對吧?”
“是說好了,不過現在不是分錢的時候,畢竟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對吧。”
“對…可是這不妨礙我們分錢啊。”
“這錢分了后,還要分批送到你家,這樣一來人手肯定不夠,還不如先把這些財寶送去太原,等我們歸來后再分錢。”
左太歲低下頭,他并不是很愿意這么安排,可是一時間他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再說了,我們這次能不能活著回去都還是個問題,哪怕最后拿到血海魔功,極大的可能也是我們中的某個人才能回去,所以現在分沒有任何意義。”金肆坦誠的說道:“所以我覺得,我們誰能活著回去,誰就獲得所以財富,這個分配方案不錯吧?”
“可以,就這樣。”
其實這種分配就是贏家通吃。
輸的人錢留下,命也留下。
至于這群鏢頭鏢師,一個個都瞪著眼。
這家伙從出發前,就把他們全家身份信息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要不要這么狗?
“錢你們賺足了,就要考慮一下你們躲不躲的開我和左先生的追殺了,別到時候錢貪下來了,結果自己和全家老小都沒了,這就沒意思了,對吧。”
“金老爺說的是,我們自不會拿全家老小性命開玩笑,這些箱子,我們會平平安安的送你到太原。”
“那就快點啟程吧,這次回去路上小心點,畢竟可沒有人護著你們,另外,真要被人盯上了,感覺對付不了,就把箱子丟下來。”
眾人可不相信金肆會這么好心。
他們敢貪墨這些財寶,金肆要殺他們全家。
如果他們把這批財寶丟了,金肆會放過他們才有鬼了。
“我是認真的,你們只要記住搶錢的是什么人就可以,還可以生利息,有什么不好的。”
眾人打了個哆嗦,瑪德,果然不是好人。
來的時候金肆已經殺的血流成河,回去再來一波。
這路上可沒這么多綠林啊。
左太歲對此沒有異議,反而覺得金肆在這業務方面是真的專業。
讓人望塵莫及的專業。
在鏢隊帶著財寶離去后。
金肆、左太歲、阿飛以及林仙兒就進入了苗嶺。
“果然是風景優美,鳥語花香。”金肆大口的呼吸著充滿瘴氣的清新空氣。
左太歲、阿飛和林仙兒臉都黑了。
他們都已經吃了避瘴氣的藥,可是即便如此,他們也不能吸入太多瘴氣,需要盡快離開這里。
可是金肆卻肆無忌憚的大口呼吸。
這尼瑪的哪里鳥語花香了。
窮山惡水這個詞可不是開玩笑的。
十萬大山藏了多少恐怖的東西誰都不知道。
瘴氣就是明面上的保護屏障。
外來者無法踏足此地,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瘴氣。
而瘴氣只是其中一種原因。
遍地的毒蟲猛獸,到處都是暗渠溝壑。
草叢里藏著致命的毒霧,水里潛伏著的是吃人的猛獸。
手臂粗的蜈蚣見過么,他們在進入苗嶺后就看到一條手臂粗的蜈蚣,伏身在一只可憐的水牛尸體身上,啃食著水牛的血肉。
阿飛手賤,上去劈斷蜈蚣,同時也斬開了水牛肚腩。
結果直接讓他們所有人把宵夜都吐出來了,包括金肆。
金肆一腳踹在阿飛的屁股上,差點讓他和那頭水牛尸體作伴了。
“你下次要是再手賤,我就把這些蟲子塞你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