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少年屏住呼吸,他隱約的猜到什么。
可是他依然不敢置信,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有人能夠將散播在空氣中的貧者的薔薇重新聚集起來。
不管怎么想,這都是非常瘋狂的行為。
而下一刻,他看到了更不可思議的一幕。
金肆居然張嘴將那團黑球塞入嘴里。
“你…你瘋了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我以為我的行為值得你的夸獎,你果然和那些普通人一樣庸俗。”
銀發少年看著金肆的背影,立刻追了上去。
“你到底是誰?”
“我的名聲可不怎么好,為了在你的心目中保留一個完美的形象,你就叫我無名英雄吧。”
雖然金肆做的這些看起來都像是一個英雄該干的事情。
可是銀發少年本能的排斥這個稱呼。
他覺得金肆配不上這個稱呼。
當金肆來到爆炸的附近,這里的溫度已經非常高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影從空中飛過。
那身影速度不快,可是身上卻帶著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
“梅路艾姆!?”銀發少年的臉色驚變。
他就是嵌合蟻的王,梅路艾姆。
生來就已經高度進化,而后通過進食,又進一步的得到進化。
銀發少年對梅路艾姆露出了強烈的敵意。
在爆炸中心的梅路艾姆居然毫發無損。
他到底有多強大?
金肆看了眼梅路艾姆,然后就失去了興趣。
“將死的王。”
梅路艾姆皺眉看了眼銀發少年,最后目光落在金肆的身上,臉色從凝重到釋然,最后默默的離去。
“他可是給人類帶來巨大災難與威脅的嵌合蟻之王,你不去阻止他嗎?”
“他馬上就要死了,為什么要去阻止他?再說了,論給人類帶來災難,我可不輸給任何人。”
“你是說…他要死了?”
“他中了那個什么鬼薔薇,基本上活不到天亮。”
“可是他看起來毫發無損,不,不止是毫發無損,我感覺他比上次見到的時候更強大。”
“一個王者,臨死之前你還不許人家裝一波嗎?”
金肆繼續向著爆炸中心走著。
越來越靠近爆炸中心。
銀發少年感覺到空氣中的炙熱讓人難以接近。
可是那人卻完全無視這里的高溫。
銀發少年咬著牙,控制著念力在自己的身體周圍形成一層護罩。
金肆來到了爆炸中心,在爆炸中心躺著一具燒焦的尸體。
“瞧瞧,這是誰來著。”金肆居高臨下的看著下方燒焦的尸體。
銀發少年看到這具幾乎不成人形的焦炭,臉色瞬間變得凝重:“會長!”
金肆落到尸體旁,指頭一劃,撥開了炭化的外殼,里面依然是焦黑的尸體,不過比起外殼的炭化要好的多。
銀發少年連忙落到地上,還有氣息!
雖然非常孱弱,可是他卻奇跡般的存活下來。
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要知道,他可是將那件禁忌的武器鑲嵌在自己的心臟。
要發動這件武器,首先就是心跳停止。
而他也將要在第一時間承受身體里的爆炸,還有貧者的薔薇在瞬間感染。
可以說,在這樣雙重致命的破壞之下,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活下來。
可是,艾薩克會長居然活了下來,這還不足以說明奇跡嗎。
就在這時候,第二層的焦炭開始龜裂,露出了下層血肉模糊的身軀。
艾薩克的呼吸從幾近于無到些許微弱。
他的身體機能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自愈著。
漸漸的,他的身體開始重新煥發新生。
銀發少年一臉的不可思議。
艾薩克會長居然還活著,而且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居然在以驚人的速度自我修復著損傷的身軀。
這已經不能用強大來形容了。
這是奇跡一般的力量。
終于,艾薩克原本血肉模糊的身軀開始再次修復。
艾薩克睜開眼睛,第一眼差點就讓他自閉了。
沒辦法,誰讓他第一眼就看到金肆。
艾薩克長長的吐了口濁氣。
“師祖,你為什么…”
“我睡了多久?”
“額…二十年。”
銀發少年抬起頭看向金肆。
這家伙居然是艾薩克會長的師祖。
難怪他會強大的宛如怪物。
不過艾薩克會長說,他睡了二十年?
這要多能睡啊,居然能睡二十年。
“才二十年你就將我吵醒了?”金肆黑著臉看著艾薩克。
銀發少年更感覺難以置信。
睡二十年,你管這叫才睡二十年?
“說吧,這次要讓我殺多少人?”
“師祖,我馬上就要卸任獵人公會會長職位了,所以我可以任你隨意處置。”
“真沒意思。”金肆伸了伸懶腰:“我繼續睡覺。”
“師祖,你不處罰我嗎?”
“處罰的目的是讓人難受,可是我并沒有在你的身上感受到難受,殺了你并不能滿足我,而且我打算當一個英雄,所以殺人越貨,毀滅世界之類的事情不打算繼續。”金肆看了眼艾薩克。
艾薩克對金肆的話可不敢輕易相信。
畢竟這家伙可是史上最恐怖的罪犯。
“你吃過長生不老藥?”
“是的,師祖,是天神閣下送給我的。”
艾薩克對此并未隱瞞。
這種事根本就無法隱瞞。
還不如大方一點承認。
“他給你長生不老藥,是為了留下你作為防備我的武器吧?”
“師祖說笑了,您既然想要當英雄,當然不會再做那些事情,所以防備不方便您,對我對這個世界毫無影響。”
“算了,不為難你了。”
金肆回到自己休眠的洞穴。
再次陷入休眠之中。
這次是金肆外出活動最短的一次。
主要是這次的蘇醒是一個意外。
“金,你那邊出什么事了嗎?”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是有人在我休眠的家門口丟了一顆炸彈而已。”
“那就繼續我們之前未完成的事情。”全王說道:“用你現在的力量和我打一場吧。”
“這種純粹能量的戰斗,雖然看著很酷炫,可是實際上毫無新意可言,我還是喜歡用過去的那些招式,那些招式看起來帥多了。”
“是不是人越是缺少什么,就越是渴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