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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的氣息越來越虛弱。
金肆就那么看著,什么都不做。
“你能告訴朕,到底是誰背叛了朕嗎?”
“趙高。”金肆回答道。
“這個閹人!!”嬴政原本平復的心情,又一次激動起來,整個人都差點彈起來:“朕待他不薄,他居然背叛朕!!”
“呵呵…”金肆冷笑道:“待他不薄就閹了人家?”
對于嬴政的想法,金肆不敢茍同。
金肆對趙高沒好感,因為趙高不是好人。
可是金肆從來不曾干涉趙高的所作所為。
因為趙高做的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包括他報復嬴政。
“他的子孫根是…是金先生弄出來的?”
“是我。”
嬴政不禁希翼的看著金肆。
既然金肆能夠讓趙高的子孫根重新長出來。
那自己的傷勢,對他來說也只是舉手之勞吧。
“金先生,朕自問沒有得罪過您,您為何對朕落難袖手旁觀?”
“你是皇帝,你明白嗎?我不會救一個皇帝,一個皇帝的生死自有定數。”
嬴政無法理解金肆的想法。
“金先生也畏懼天道?”
“為什么不畏懼?如你這樣動不動就要逆天改命,基本上都會死的很慘。”
“那…如果我放棄皇位呢?”
“還不夠。”
“那還要我怎么做?我連皇位都放棄了,還不夠嗎?”
“你首先要放棄的是嬴政這個身份。”
嬴政無法理解,只是他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點點的流逝。
死亡越來越近,嬴政終于無法淡定了。
他畏懼死亡,別扯什么有偉大的事業要完成之類的話。
他就是單純的畏懼死亡。
“金先生,我對天發誓,我放棄皇位,放棄嬴政這個身份。”
金肆撐著下巴,凝視著嬴政半響。
“你真的能夠放棄那些權勢和富貴嗎?”
“我為什么要放棄?”嬴政理所當然的說道,目光巍然不懼的回盯金肆:“我放棄的是皇位和現在的身份,可是難道金先生覺得,我不能再從頭開始?不能再打下這個天下?”
“這么霸氣嗎?”金肆不禁再次重新審視嬴政:“你是想要改頭換面后,再從頭開始,就赤手空拳的重新成為皇帝?”
“這也不可以嗎?”
“不,如果你真的想這么做,我倒是產生了興趣。”
在漫長的時間里,金肆也需要找點樂子。
顯然,嬴政就是個不錯的樂子。
金肆為嬴政重新注入了生命力。
修復他身上的傷。
“我現在給你個重活一世的機會,你好好珍惜,我想看到你如何白手起家爭霸天下。”
當年嬴政一統六國,至少他還是秦國的大王。
可是現在什么都沒有,真的是兩手空空。
金肆真的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嬴政感受到身體的康復,甚至比起之前都要健康。
嬴政驚嘆于金肆不可思議的力量。
似乎自己這輩子追求的長生不老。
對金肆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我讓你年輕了十歲,保留了你的武功修為,這樣至少你有時間再次爭霸天下。”
“對朕來說,那些不過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嬴政輕蔑的說道。
“如果你繼續這種態度,我可以保證,你是不可能成功的。”
嬴政又不是傻子,能夠撐為天下至尊,可不是靠著他不可一世的霸氣和桀驁不馴的性格才能獲得的。
他知道什么時候應該展現出什么樣的態度。
很快他就轉換了自己的心態。
此刻泰山腳下還有大量的秦兵在搜尋嬴政的下落。
當然了,到底是為了救嬴政還是為了殺嬴政,那就不得而知了。
幾天后,趙高終于確認了,嬴政在封禪大戰中殞命,尸骨無存。
他也終于可以執行自己的計劃,顛覆整個大秦的計劃。
他私自寫了一份詔書,并且還用傳國玉璽蓋上大印。
真不得不說,趙高就是干這種事的天才。
就連嬴政都折在他的手里。
隊伍還沒回到咸陽,就已經先一步將消息散播出去。
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嬴政的遺詔在他的手中。
最先到來的就是大秦的丞相李斯。
李斯也是個權力欲極強的人。
他并不在乎這份遺詔真假。
他只在乎自己的權力是否能夠得到延續。
事實上,從李斯得到的信息來看,趙高手中的遺詔必然是假的。
畢竟嬴政當時就是去上個香拜個山頭,不至于上香之前還立個遺詔。
不過趙高很上道,表示事成之后,朝政你我五五分。
李斯想了想,這個分配好。
與其讓更有主見的扶蘇登基。
還不如扶持二愣子胡亥上位。
兩個奸黨一拍即合,堅決支持正統繼承人胡亥。
胡亥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夠撐為皇帝。
而他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死扶蘇。
因為他面對扶蘇的時候會感到自卑。
扶蘇那種全方位的碾壓他。
從學識到涵養,從相貌到出身。
扶蘇都在胡亥之上,也不能這么說,畢竟兩者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他們的差距是從基因層面就已經體現出來了。
如果單從外貌來看,感覺不是一個爹。
可是如果從性格來看,他們甚至都不是一個物種。
如果有可能,胡亥甚至想把全天下比他長得帥的都恁死。
不過考慮到實際操作的難度,他決定還是從入門開始,先恁死扶蘇。
趙高和李斯很快就發現,胡亥有點失控。
原本他們計劃著,就把胡亥當做傀儡。
可是胡亥剛登基就展現出殘暴的一面。
在這方面,胡亥倒是和嬴政很像。
可是嬴政殺人是有政治目的的,而胡亥沒有。
他純粹是為了殺人而殺人。
他殺的那么多人里,唯一一個有政治目的的就只有扶蘇了。
而現在,胡亥打算對其他的兄弟姐妹下手了。
“陛下,你不能這樣,如果你對其他的兄弟姐妹下手,天下人會說您是暴君,您要為自己的名聲著想。”趙高苦口婆心的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外面已經有人在說,我就是個暴君了,既然這樣我還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就讓他們知道,我就是暴君。”胡亥不以為然的說道。
“陛下,即便如此,那就將那些說您壞話的人殺掉,那些公子、公主沒必要,他們比較是您的手足。”
“就是他們說我的壞話。”趙高說道。
“陛下…那能不能將蔭蔓公主的名字去掉?她畢竟是先皇最疼愛的女兒,也是您的妹妹…”
“不行,她必須死,我要將她車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