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肆從黑暗中走來。
“有點失望,我以為你會賭一把,嘗試著弄死我。”
“卑職不敢,教主,卑職對教主忠心耿耿…”
“行了,收起你的淚水。”金肆厭煩的揮了揮手:“你覺得我當初將兵權交給你是為了什么?”
“因為…因為卑職有點才能?”
“屁的才能,溜須拍馬你樣樣精通,不過這世上比你更會溜須拍馬的人多了去了,我看中的是因為你有野心。”金肆淡然說道:“你是天生當皇帝的料,我很看好你,我覺得你能當皇帝,事實也證明了這點,你懂得收買人心,身邊人才濟濟,而且你知人善用,至少現在如此。”
周圍不少人都有些懵逼。
這世上還有人這么偉大。
自己不當皇帝,特意去幫別人當皇帝的?
明明這帝位唾手可得。
哪怕是朱重八身邊這些將帥大才。
雖然嘴上說著對朱重八忠心耿耿的話。
可是如果給他們機會,他們未必會錯過這個機會。
野心這種東西不一定是與生俱來的。
就如朱重八,當初他當副教主的時候,真的想過要當皇帝嗎?
“教主,你就沒想過自己當皇帝嗎?”
“如果我想當皇帝,什么時候都可以,兩百年前我就當了皇帝,也沒有蒙元什么事了,你覺得以我的神通,我要是想當皇帝,誰攔得住我?”
“卑職…”
“如果你不那么胡思亂想,你會順順利利的坐上龍椅,甚至在你需要的時候,我會幫你一把。”金肆漫步的走向朱重八:“就算你想要長生不老也不是不可能。”
朱重八瞳孔驟然收縮,眼中隱約的閃過一絲悔恨。
朱重八感覺到巨大的壓迫,身邊的親兵已經拔出刀鋒。
金肆隨手一揮,朱重八身邊的親兵瞬間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金肆笑著:“我這么告訴你,就是想要你后悔。”
“教主,卑職鬼迷心竅,教主…再給卑職一次機會。”
“抱歉,沒有了。”金肆的指頭點在朱重八的額頭上。
朱重八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僵硬的倒在地上。
金肆看向身邊朱重八的一眾將領和幕僚。
所有的將領幕僚都緊張了起來。
“現在,有人要效忠我的嗎?”
劉基第一個上前單膝下跪:“學生劉基,拜見教主。”
“末將徐達…”
“末將常遇春…”
一個個將領與幕僚,全都向金肆行禮。
“你們幾個跟我來吧。”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多言,紛紛跟在金肆的身后。
到了光明頂,金肆來到一個院落外。
看著黑燈瞎火的房門,金肆敲了敲門:“翠山、素素,你們睡著了嗎?脫衣服了嗎?我推門進去了。”
然后屋內一陣手忙腳亂。
過了片刻,張翠山開了房門。
“前輩有何貴干?”
“我打算讓小無忌當皇帝。”
“啊?”不管是張翠山還是身后的一眾將領幕僚,都是一臉懵逼。
“不愿意是不是?還是說你想自己當皇帝,然后后宮佳麗三千,想想確實是爽歪歪,我突然覺得自己當皇帝好像也挺不錯的…”金肆摸著下巴說道。
“前輩莫要開玩笑了。”
“好吧,不開玩笑,把張無忌叫出來,讓這些未來大明朝的文武百官看看他們的皇帝長啥樣。”
“前輩…你開玩笑的吧?”
“沒開玩笑,我剛弄死了朱重八那小賤胚,老老實實的逐鹿中原不干,非得算計我,所以我現在打算找個老實本分的當皇帝,張無忌那小子我看不錯,如果他敢整什么幺蛾子,我就把他爹媽外公舅舅表妹全都吊起來打。”
“…”眾人都無語的看著金肆。
他們突然有點同情那個要當皇帝的小孩了。
“我能和素素商量一下嗎?”
“去吧,商量商量也好,反正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都決定好了。”
過了片刻,殷素素牽著迷迷糊糊的張無忌出來了。
“喏,就是這小子,你們未來的君主,至于你們怎么教導他,是你們的事,不過在他做傻事之前,你們最好選勸勸他,別給他爹媽姥爺舅舅表妹招不痛快。”
“謹遵教主旨意。”劉基帶頭行禮:“臣,劉基,拜見主公。”
“…”張無忌。
“對了,打天下遇到難事了只管找我,一次十萬兩銀子,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我一并給你們收拾了,另外,韃子有多少殺多少,等你們把韃子趕出關外的那天只會我一聲,我負責追殺,保管一個不剩。”
金肆蹲在張無忌的面前,帶著溫柔的笑容:“小無忌,聽話,做個好皇帝…”
后面的話殷素素已經聽不下去了。
“前輩,你過分了,無忌還是孩子。”
“遵命,皇太后,哈哈…你們聊。”
曾經朱重八的那些親信幕僚,如今已經全部轉投張無忌身邊。
張無忌明顯要比賭鬼朱重八靠譜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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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主要靠譜的地方在于他的背景硬。
他們將張無忌帶在身邊,教他如何帶兵打仗,如何施行政事。
當然了,張翠山和殷素素也跟在身邊。
如今局勢已經越來越明朗。
蒙元朝廷大廈將傾,威脅已經大不如前。
所有有點眼力勁的人都看的出,蒙元朝廷不行了。
圣旨甚至都出不了大都。
而各地分散的蒙元貴族,曾經作威作福的他們,現在也開始遭受了屬于他們的現世報。
失去了統治階級的特權,他們并不比漢人更頑強。
各地軍閥割據,現在就等著蒙元朝廷瓦解,內戰就會徹底爆發。
當然了,新明軍是最有底氣的一個。
沒辦法,還是靠山夠硬。
金肆最近已經開始無聊了,每天無所事事,就等著最后的收人頭。
可是就在這時候,常遇春快馬加鞭的趕到光明頂。
“教主不好了,不好了教主。”
“我哪里不好了?我什么地方不好了?”金肆臉都黑了。
“不是教主不好,是有不好的消息。”常遇春連忙糾正自己的措詞。
“說吧,啥事不好了,是韃子又硬了?還是你們又軟了?”
“不是…”常遇春驚慌失措的看著金肆。
“說啊,到底什么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