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肆同樣用出同樣一招,震驚百里!
金肆掌心迸發的卻是一頭火龍,而且掌力化作的火龍比起那年輕人的冰龍大上十倍,形神更真,形意更兇。
那個年輕人轉瞬就沒了。
“哪路貨?”金肆喃喃自語了一句。
那些侵入靈鷲宮的人,此刻已經被金肆打散。
誰都沒打算負隅頑抗。
金肆實在是太勢不可擋了。
即便是他們寄予重望的掃地僧也已經身首異處。
只是,金肆此刻沒空追殺他們。
“誰知道姥姥在哪里?”
“猴子,之前有幾個高手在追殺姥姥,蕭峰父子帶著尊主往山下殺出一條血路去了。”
“你們先留下收拾一下宮中,我去找姥姥。”
雖然靈鷲宮此刻損失慘重,死傷過半。
可是至少沒有滅門。
雖然很無奈,至少活下來的人能夠慶幸余生。
金肆下山之后,沿途還遇到不少逃命的武林人士。
可是此刻金肆沒空理會他們。
金肆只想快點找到天山童姥。
可是金肆一點頭緒都沒有。
誰知道他們會往哪個方向跑。
所以金肆只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到處飛。
“師姐,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如此能耐,能找一頭絕世兇獸守山,和我說說,你是何處尋來的那頭兇獸。”李秋水與天山童姥隔著十丈。
蕭峰與蕭遠山在不斷抵擋著西夏一品堂武士的攻勢。
他們兩個雖然武功絕頂,可是西夏一品堂的武士實力也不弱。
而且他們的人數太多了,即便是他們兩個也非常吃力。
天山童姥的臉色不好,她的功力還未恢復,再加上剛才蕭峰背負著她的時候,受了李秋水一掌。
“賤人!你以為你贏了嗎?”
“三十年未見,師姐還是這么脾氣火爆,咯咯…”李秋水輕笑著:“不過你還指望那兇獸能來救你嗎?我可是聽說了,你養的那頭兇獸在閉關,如今他已經是自身難保。”
天山童姥面無表情,只是心中難免擔心起金肆。
“爹,你帶童姥走,我來擋著他們。”蕭峰眼見敵人勢大。
說到底他們還是勢不如人。
段延慶其實還有放水了。
他作為西夏一品堂的大管事。
雖說明面上和蕭峰打的有來有回。
實際上有好幾次在放水。
旁人看不出來,蕭峰當然感覺的出來。
段延慶雖說武功比他差了不少。
可是他人多勢眾啊。
若是他真要留下蕭峰。
蕭峰即便不死,至少也不會如現在這樣還保存完整。
蕭峰也知道段延慶的心思,不外乎就是想要留個善緣。
而且蕭峰和段譽還是結拜兄弟。
段延慶自然不想要做的太過頭。
免得將來自己親兒子找自己報仇。
蕭遠山自然不能讓兒子斷后。
叫道:“你走,我留!”
“爹,你走啊!”
“老子三十年前就是該死的人了。”蕭遠山說道。
“既然不想走,那就全部給我留下。”李秋水終于動手了。
李秋水的白虹掌同樣是逍遙派一絕。
掌力曲直隨意變化,游走不定,剛柔并濟。
剛能開山斷岳,柔則抽刀斷水。
可謂是絕頂武學,即便是比之降龍十八掌也絲毫不遜。
蕭峰還未觸及李秋水掌力,就已經感覺到壓力倍增。
蕭峰不敢托大,立刻全力應付。
一招密云不雨施展出去,李秋水卻不與蕭峰交掌。
李秋水手臂如靈蛇攀附,繞上蕭峰手臂。
蕭峰大驚失色,立刻一招龍戰于野橫掃而過,同時擺脫李秋水的進攻。
蕭峰不知道李秋水來路,只覺得此女武功強悍如斯。
剛才一觸即退的交手,就已經讓他感覺到李秋水的武功與功力都不在自己之下。
不過李秋水本就沒打算與蕭峰硬碰硬。
若是他們兩人交手,不說勝負幾何,至少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結束的。
李秋水就是趁著蕭峰退后的同時,沖到天山童姥的面前。
“師姐,你輸了!”
天山童姥突然抬起頭:“無崖子沒死。”
“啊?”
就在李秋水震驚之際,天山童姥突然從懷中抽刀,直刺李秋水腹部。
李秋水瞬間反應過來,身形一閃,匕首只是稍稍在他的腹部留下一道很淺的傷。
李秋水順手拍了天山童姥一掌。
“呵呵…師姐還是師姐,差點就著了你的道。”李秋水驚怒著冷笑凝視天山童姥。
若是天山童姥功力還在,那一下偷襲李秋水怕是就已經要重傷。
天山童姥吐了口血,艱難的站起來。
對于自己的偷襲失敗并沒有太多的失望,依舊一臉平靜。
“師姐,我說的可是實話,而且我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天山童姥說道。
“呵呵…你若是知道,還會不先去找來?”
李秋水只當天山童姥是故意在拖延時間。
“你可知道我養的那猴子,他有著通天徹地之能,能知過去未來一切事,無崖子的生死下落也盡在他腦中。”
李秋水臉色陰晴不定。
突然,李秋水感覺自己的腹部傷口越發的疼痛。
“毒!”李秋水神色劇變。
天山童姥抹去嘴角笑容:“此毒名為素還仙,素裹金衣,血冷還仙。”
李秋水也跟著吐了口血,慘然笑道:“好好好…不愧為我的好師姐,即便是被是被逼至絕境,依然能夠絕地反擊,論心思歹毒,師妹是遠遠不如你。”
“姥姥!”突然,金肆從天而降。
天山童姥看到金肆到來,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緩和。
“姥姥,沒事了,我來了。”金肆目光眺向西夏一品堂武士,最后落在李秋水的身上。
“呵呵…”李秋水掃了眼金肆:“倒是天下難尋的異獸,可是卻是遲了一步。”
“姥姥?”金肆抱著天山童姥的身軀。
“沒事,不就是心脈斷了嗎,沒什么大不了的。”天山童姥說的云淡風輕。
金肆也沉默了,心脈斷了,那是真的沒救了。
“姥姥…你還有什么遺愿嗎?要不我送無崖子和你安葬在一起?”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都是有些無語。
“罷了,隨緣吧,生前得不到,死后還有什么索求的必要。”
“要不,我把你們師姐妹葬一起?在此世沒能解決的宿怨,那就留著到下面繼續。”
“你呀…”天山童姥輕笑著:“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了。”
“等將來我找到媳婦了,就去給您老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