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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嘯庭!”朱鋮祁面色陰沉,轉身望了過去。
事情拖到這一步,朱鋮祁是真的明白,出城的機會渺茫了。
也就是說,他這些天琢磨的計劃功虧一簣,也將整個王府置于危險境地。
想到這些,朱鋮祁對現場每一個人都滿懷恨意,若是日后他起事成功,必定會將這些人全部誅殺。
現在讓朱鋮祁疑惑的是,從始至終為何父親一句話都沒說,方才和趙明峰等人理論時,若是老爹出面說不定事就成了。
事實上,馬車內的朱琇藻比誰都看得明白,從到北城門時發現城門封鎖,他就知道出城的事懸了。
但他還存了一絲希望,所以才讓朱鋮祁繼續努力嘗試。
馬車內,方才還病若癲狂的王妃,此時眼神已經恢復清明,從始至終她都是裝出來的。
“愛妃,事敗了!”朱琇藻嘆息道。
“王爺,事已至此,順其自然吧!”安陽王妃面帶頹然道。
就在這夫妻兩人互相安慰之際,卻見陳嘯庭已經躍下馬背,帶著一干校尉徐徐往安陽王馬車走去。
見到陳嘯庭靠近,朱鋮祁隨即打馬上前,整個人處于極其憤怒中。
“陳嘯庭,趕緊命人把城門打開,否則我母親出了事,我要你的腦袋!”朱鋮祁嚴厲呵斥道,他竟是還沒有死心。
就在這時,只聽陳嘯庭開口道:“王妃得了急癥,在下也覺得很惋惜,城外盜匪眾多依我看還是不出城為好!”
惋惜,惋惜個屁朱鋮祁心中罵道。
“朗朗乾坤之下,哪里有盜匪眾多之象?陳千戶莫非是癡人說夢?”朱鋮祁冷笑道。
但陳嘯庭卻面色平靜,說道:“我說有,就有!”
果真是霸道!一旁的張明峰如是想到,心里的郁悶也減弱了許多。
什么狗屁世子,要不是頂著個龍子龍孫的身份,張明峰一定會想法把朱鋮祁挫骨揚灰。
我說有就有!朱鋮祁被陳嘯庭這句話給噎住,遇到不講理的人他有理也白搭。
“我母妃得了急癥,生死攸關陳嘯庭,難道你能擔得起謀害王妃的罪名?”朱鋮祁語氣森然道。
不得不說,他這大帽子即使是陳嘯庭也承受不起,因為他也不知這急癥是真是假。
換句話說,只要安陽王妃真的死了,那陳嘯庭自己就得搭進去。
無論皇帝多么重用他,在需要給各地藩王一個解釋時,絕不會吝惜陳嘯庭的性命。
正如朱鋮祁一家被逼到了絕路,陳嘯庭此時也沒別的選擇,他只能賭安陽王妃是裝病。
所以他很是堅決道:“世子殿下,即使王妃要死,也要死在城里!”
這話很是刁毒,讓朱鋮祁勃然大怒,一手抽出佩刀就要往陳嘯庭身上砍去。
“大人小心!”身后校尉皆高呼道。
事實上,陳嘯庭一直都防著朱鋮祁暴起,所以他迅速往后撤了兩步。
就在朱鋮祁要追擊時,馬車內終于傳出安陽王朱琇藻的呵斥聲道:“住手!”
別人的話可以不聽,自己老爹的話朱鋮祁還是要聽的,于是他停下了上前的步伐。
而陳嘯庭本人,也伸手攔住了身后沖上來的校尉們,然后直勾勾看著王府馬車。
隨即,便見朱琇藻掀開了馬車簾子,從里面緩緩鉆了出來。
“見過王爺!”陳嘯庭微微拱手道。
都已經處于撕破臉皮的邊緣,陳嘯庭也沒心情客套,甚至連樣子都懶得裝了。
“陳千戶,你可真行啊!”朱琇藻嘆息道。
“王爺,回去吧繼續僵持下去,對您的名聲可不太好!”陳嘯庭平靜道。
而此時,章橙所率的大隊人馬,此時也都趕了過來,王府眾人毫無出城之可能。
雖然清楚這一點,但安陽王還是問道:“若是本王仍要出城,難道你要殺了我?”
朱琇藻這明顯就是耍無賴,他堂堂王爺之尊,在場誰又敢真把他如何。
“王爺,在下可不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勸王爺也不要有此想法!”
陳嘯庭這話說得大有深意,讓朱琇藻沒來由覺得心中發堵。
沒錯,在世人眼中,他所做就是大逆不道之事!
但陳嘯庭還是頭一個,敢在他面前把此事點破的,雖然點得也不是那么破。
而陳嘯庭的這句話,在場也只有少數幾個人能聽懂,其他人對此毫無感覺。
審視陳嘯庭良久,朱琇藻目光深邃道:“你很大膽,而越大膽的人,往往死得越快!”
聽到這話,陳嘯庭不由露出笑容道:“王爺放心,我和曹公公可不一樣,會保護好自己的!”
這話又點破了一件事的真相,淡然其他人也都沒聽明白,只有朱鋮祁嘴角抽搐了一下。
府上所做的那些事,陳嘯庭果真知道得不少,就是不知他是否全知道朱鋮祁心中暗道。
“那就好,那就好!”朱琇藻持續冷笑。
繼續僵持下去也沒什么意義,朱琇藻當即回頭道:“回府!”
“父王,母親的病該如何?”朱鋮祁仍不放棄道。
這卻讓朱琇藻更為光火,語氣陡然凌厲道:“我說回府!”
那自然是要回府的,朱鋮祁也不多說話,招呼了侍衛們就要離開。
而安陽王本人則返回了馬車上,在朱鋮祁的帶領下邊往王府趕去。
就在他們動身之際,只聽陳嘯庭大聲道:“章橙,帶著你的人送王爺回府!”
所謂護送其實就是監視,這一點章橙明白朱琇藻更明白,從這一刻起王府將徹底失去自由了。
“卑職遵命!”章橙當即道。
而劉建平和于百石二人,在拜別了陳嘯庭之后,也跟著王府的馬車往回趕去。
今天這次風波,總數算是被擋了回去。
即便是陳嘯庭,此時也長舒了一口氣,他生怕自己來得晚了。
從劉建平的稟告中,陳嘯庭得知了是張明峰阻止了王府出城,于是陳嘯庭便向他道謝。
“張千戶,今天可多虧了你,陳某感激不盡!”陳嘯庭抱拳道。
此時張明峰才摸向了自己臉上的傷口,雖然不嚴重但看起來還是挺嚇人的。
“陳千戶客氣了,張某只是機緣巧合碰上了而已!”
隨即張明峰也把方才情況說了一遍,當得知今日王府是恰巧遇上軍演時,陳嘯庭心中更加慶幸。
要是沒有張明峰在,守衛城門的百戶根本攔不住安陽王駕,今天非得他撲了個空。
而此時,陳嘯庭卻注意到了地上的一枚玉佩,于是他彎腰將其撿了起來。
“這可是好東西啊!”陳嘯庭贊許道。
御制的東西常人難以得見,當然是好東西了。
但偏偏這東西,勾起了陳嘯庭的一些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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