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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九,重陽節。
原本是該舉家登高的世界,但手上接了差事,陳嘯庭卻只能淪落在路途上。
經過三天趕路,他們一行二十人終于來到了陳家集,這個并不很大的鎮子上。
這幾天一直下著雨,所以鎮子上并無多少行人,陳嘯庭他們的出現也沒引起多大波瀾。
雷雨交加之間,夜色逐漸籠罩鎮子,但鎮上最大的酒樓卻還很熱鬧。
里面喝酒劃拳的足有七八座,倒是與外面雷雨相映成趣。
今天生意還算不錯,掌柜的心里美滋滋的,沒有什么比賺錢更讓人開心了。
就在此時,卻聽客棧門口傳來一個冷冰冰的生意道:“掌柜的,可有酒菜?”
又有生意上門了,掌柜的笑得合不攏嘴。
但當他把目光轉向客棧門口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整張臉也在閃電映照下顯得忽明忽暗。
此時,客棧門口出現了十幾號漢子,皆頭戴斗笠身著官服,腰間佩刀讓他們看起來煞氣騰騰。
在電光照耀下,陳嘯庭等人官服上的豹首顯得異常猙獰,多看兩眼掌柜的連手里的算賬的筆都被嚇掉。
客棧里喝酒的客人也都發覺不對,一個個都往客棧門口望來。
“是錦衣衛…”有人發出驚呼。
轟隆隆…天上又是一記悶雷,震得酒樓內眾人心頭發顫。
大晚上的,下著暴雨,還遇見了大批的錦衣衛,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大堂內的食客們此時如坐針氈,方才還痛飲的酒漿,此時則毫無吸引了。
“老六,我家里還有事兒,先走一步了…”
“三哥,我家也有事…”
一時間大堂內皆是告辭聲起,食客們都想離開這是非之地,唯有掌柜的楞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自處。
誰知大堂內客人們才起身,就聽一個冰冷的聲音道:“都坐下!”
說話的自然是陳嘯庭,隨著他這聲令下,外面的差役盡都涌了進來,身挎佩刀的他們看起來兇惡無比。
這種情形誰人敢動?
剛剛才站起身的食客們,只得乖乖坐了回去,一個個心頭都忐忑無比,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命運。
同時他們心里也分外職責,為什么就不聽家里妻子的話,大晚上下雨還要來喝酒。
陳嘯庭可不會去管這些人的心思,他帶著趙英幾人進了客棧,隨意找了張桌子便坐下。
“掌柜的過來!”陳嘯庭解下佩刀放在桌上道。
僵在原地的掌柜連忙出了柜臺,來到陳嘯庭面前后便躬身行禮道:“大人,有何…吩咐?”
陳嘯庭指了大堂內的食客們,然后道:“把這些人的名字記下來,還有客棧內其他人,一個都不準漏掉!”
不知道陳嘯庭這是要做什么,掌柜的可沒有拒絕的膽量,便只能道:“小人這就去!”
在他就要離開的時,陳嘯庭又道:“弟兄們累了一天,趕緊好酒好菜上來!”
掌柜的連連點頭,吩咐了后廚之后,便拿起紙筆開始記食客們的名字。
這時,陳嘯庭才轉向里面的十幾位食客道:“諸位不要緊張…”
都他媽這分鐘陣仗了,怎么能不緊張?眾人心里都罵開了。
陳嘯庭接著便道:“我等捉拿欽犯,為防走漏消息,就得委屈你們在這里住一晚上!”
聽得這話,食客們心里才真的松了口氣,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這年頭就怕攤上官司,稍稍背運就得家破人亡,和錦衣衛接觸尤為如此。
沒一會兒便有飯菜上來,通過簡單試毒之后,陳嘯庭便讓手下人開吃。
行動的時間就在今天夜里,得先把體力補充足夠。
他們一行到客棧是酉時,也就是晚上八點鐘左右,半個時辰后陳嘯庭一行才吃完飯。
拿著掌柜的寫下的名單,陳嘯庭來到戰戰兢兢的食客們面前,再度開口道:“你們的名字都在這里,誰要是敢私自跑了,那就和欽犯一樣是死罪!”
“聽清楚沒?”陳嘯庭喝問道。
這時誰還敢跑,都只想著好好配合,第二天早晨能安然離開。
“大大大…人,我等絕不逃跑!”
“是啊…大人…”
陳嘯庭這才點頭,他不可能留太多人手在看押這些人,就只有把話講清楚了。
于是,陳嘯庭便轉過身來,示意兩名差役留下后,便從新戴上斗笠帶著余下眾人扎進了雨夜里。
看著陳嘯庭等人離開了,客棧內的食客們心里才放松了些,這證明錦衣衛確實不是沖他們來的。
只不過,想著今晚上要在客棧熬一個通宵,眾人心頭便覺得一陣難受。
“坐好…”留守的差役一聲輕喝,讓眾人的心又懸了起來。
想過事情會很麻煩,但陳嘯庭是真沒想到,差事能辦得這么不順。
這幾天趕路一直下雨也就罷了,今晚還下著暴雨,擺明了就是老天爺和他過不去。
此行他們的目的地是陳家集的林家,其宅位于小鎮的東南。
根據情報上的信息,私鑄兵器的就是這個林家,其府上有家丁護院有七八人,反抗能力著實有限。
可即便如此,為了安全起見,陳嘯庭還是決定先觀察一番,而不是直接突入。
在夜色和暴雨的掩蓋下,陳嘯庭一行很容易就攀上了林家院墻,將里面情況看得仔細。
林府共有三進院落,除了正門和后面可以出入,其他地方都有高墻圍住,正好給陳嘯庭創造了機會。
差役們都已準備好,陳嘯庭則將趙英三人集中起來,這是做行動前最后的安排。
雨水順著斗笠簌簌掉落,四人蹲在院墻外圍城一圈,只有電閃時才能看清他們臉上滑落的水珠。
“王平安,你帶人守住后門,若有人從此處逃出,格殺勿論!”陳嘯庭冷聲道。
王平安勉強抑制住內心的激動,鄭重道:“得令!”
陳嘯庭便接著道:“老肖,你帶人堵住前門,有人出來一樣格殺勿論!”
雖然心里對陳嘯庭有不滿,但這時肖經業可不敢胡來,便道:“知道了!”
握緊腰間佩刀,陳嘯庭又道:“趙英和我一起潛入…”
“一旦我們動手,你們前后門也可侍機進入,一定不能放走一人!”
轟隆隆…又是一陣猛烈的雷聲,震得人頭皮發麻。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只聽陳嘯庭道:“好了,各自歸位吧!”
肖經業和王平安帶著人走了,原地只剩下陳嘯庭和趙英。
之所以要將趙英留下,是因為陳嘯庭只信得過他,王平安和肖經業他都信過不。
“庭哥,咱們兩進去…能行嗎?”趙英遲疑問道,他現在心里很沒底。
陳嘯庭笑了笑,然后拍了拍他肩膀道:“當初有平他們跟我做事時,心里也沒底…可我們斗過了三才會!”
趙英眼前一亮,心里也稍稍找回了些信心。
陳嘯庭相信,通過今晚上的行動后,趙英的進步絕對飛速,這種場面可不是一般人接觸到的。
而且在陳嘯庭看來,他和趙英手下差役有七人,加上他們自己就有九人。他們全副武裝九人,偷襲正在睡覺的七八名護院,得勝沒有什么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