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素瑪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剛才已經順利復命,將“順利完成剿滅那股淘金賊”的消息,已經往返途中所遭遇到的所有有必要報告的事情都上報給了一位名叫“佩萊希諾佩”的老人。
這名老人也是他們紅月要塞的元老之一了,在紅月要塞的地位、威望都極高,常被她的父親——恰努普委以重任。
在發現那股淘金賊后,恰努普便將剿滅這股淘金賊的任務全權交給了佩萊希諾佩負責。
要派誰去剿滅那股淘金賊、何時出發…這些事情都由佩萊希諾佩來定奪。
佩萊希諾佩本還打算親率艾素瑪他們去對付那幫淘金賊,但艾素瑪等人考慮到佩萊希諾佩今年都已經64歲了,所以出于安全方面的考量,艾素瑪等人花費了不少的力氣才說服佩萊希諾佩留在要塞中,不要像他們這些年輕人一樣去浪了。
順利將“大捷”以及“全員平安”的消息上報給佩萊希諾佩之后,走在要塞的某條道路上的艾素瑪注意到——周圍的居民都在小聲討論著剛剛抵達他們這兒的奇拿村村民們,以及緒方、阿町他們。
艾素瑪自有記憶開始,就開始學習各種各樣的狩獵技巧了。12歲時就開始狩獵。
在這一場又一場的狩獵中,艾素瑪練就了不錯的視力、聽力。
對周圍居民們的對緒方等人的討論有些興趣的艾素瑪豎起耳朵,悄悄聽取著周圍人的討論。
靠著不錯的聽力,周圍人的討論聲清楚地傳到艾素瑪的耳中。
“據說那個名叫奇拿村的村子的人在剛才抵達這兒了。”
“真的嗎?”
“嗯。是真的,我剛剛跟著去湊了湊熱鬧,去圍觀了兩眼奇拿村的村民們,和傳聞中的一樣,是男人很少的村落。我數了數,他們村子中的年輕男性好像就十來個…”
“真慘呀…全村沒幾個男人…一定很辛苦吧…”
“我之前有聽說過一些關于那個村子的事情,據說是幾年前,他們村子的許多男人都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真可怕呀…人好端端地怎么會失蹤呢…”
“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了。本來在發生了‘失蹤事件’后,那個村子的男人就變得很少了,前段時間又遭到了白皮人的攻擊…唉…”
“怪不得要舉村入住我們這,全村僅剩這么點男丁…連自保都成問題了吧…”
“那些白皮人果然與和人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說道和人…你知道嗎?好像有2個和人跟著奇拿村的村民們來到我們赫葉哲這兒了。”
“真的嗎?2個和人?!”
“嗯,一男一女。男的那個腰間掛著2把刀,應該是和人中的武士了。”
“武士…為什么會有2個和人跟著奇拿村的村民們進入我們赫葉哲啊?”
“那2個和人好像是奇拿村村民們的救命恩人。他們倆的身手特別地了得,在奇拿村遭到白皮人的進攻后,那2個和人協助奇拿村的村民們打退了來襲的白皮人,不過…那兩個和人為什么要來我們這兒,我就不知道了…”
“和人…我最討厭和人了…就是因為他們,我丈夫的家鄉才會被焚毀的…”
“我也不喜歡和人。和人從頭至尾就沒想過要和我們和平相處。”
“話也不能這么說…并不是所有的和人都是惹人厭的。”
“據說那2個和人之所以能來我們這兒,是得到恰努普的允許的。”
“得到了恰努普的允許?恰努普在想什么啊?為什么無端端要讓2個和人來我們赫葉哲。”
“噓、噓…小聲點,艾素瑪就在不遠處呢。”
這幾名正在低聲討論著緒方等人的婦女中的其中一人發現了正在不遠處的艾素瑪,于是趕忙低聲提醒著周圍的友人們。
那名剛才口出“恰努普在想什么啊”這等狂言的婦女此時閉緊了嘴巴,用有些尷尬的目光掃了不遠處的艾素瑪一眼。
她們剛才的討論內容,已被艾素瑪盡收耳中。
對于她們剛才所說的那些,艾素瑪僅僅只是輕嘆了一口氣,然后快步遠離那幾名婦女。
“姐姐!你回來啦?”
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聲音自艾素瑪的身后響起。
聽到這道爽朗的聲音,艾素瑪先是一愣,隨后露出滿面的笑意,扭頭朝身后看去。
“奧通普依。我回來了。”
一邊高聲喊著“姐姐”,一邊自艾素瑪的后方奔向她的此人,是名年紀大概只有13、4歲的少年。
這名年輕男性一邊高喊著姐姐,一邊奔向艾素瑪的身姿,自然是惹來了不少的眼球。
不過周圍的部分路人看向這名少年的目光,有些…怪怪的。
部分路人是用帶著幾分厭惡的目光在看著這名正快步奔向艾素瑪的少年。
這名少年在來到艾素瑪的跟前后,便一把撲進艾素瑪的懷中。
跟艾素瑪進行了幾輪的寒暄,詢問了一番艾素瑪此次外出剿滅淘金賊有沒有受傷等問題后,少年用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朝艾素瑪問到:
“姐姐!聽說那個真島吾郎來我們赫葉哲了!這是真的嗎?”
“嗯。”艾素瑪輕輕地點了點頭,“他和他妻子現在似乎在父親那里。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里,你有沒有認真磨練你的弓術呀?”
“‘狩獵大祭’馬上就要開始了。”
“若是沒能在‘狩獵大祭’中擁有出色的表現,可是會很丟臉的哦。”
從艾素瑪的口中聽到“狩獵大祭”這個詞匯后,少年立即像是聽到了什么很可怕的東西一樣,縮了縮脖子。
“我、我當然有在好好磨練弓術了…”
“嗯。”艾素瑪點點頭,“那就好。”
“雖然有好好磨練弓術…”少年那弱弱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我一直找不到愿意和我一起參加狩獵大祭的同伴…”
艾素瑪一愣,隨后重重地嘆了口氣。
“…奧通普依,你為什么不去好好交個朋友呢…”
奧通普依沒有作聲,只低著頭,沉默不已。
而艾素瑪則扶額,作無奈狀。
“…算了,這事之后再說吧,我們現在先回家。”
艾素瑪抓著少年的手臂,大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她身為恰努普的女兒,她的家自然就是恰努普的家。
在快步回到家后,艾素瑪便瞧見了正與切普克等人圍坐成一圈的父親。
他們倆恰好與緒方擦肩而過。
他們回到家時,緒方剛好離開了他們的家,前去找林子平了。
在林子平用認真的目光直直地盯著緒方時,面無表情的緒方也直直地看著林子平。
誰也沒有再說話。
最后是林子平像是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沉默的氛圍一般,率先抓了抓頭發,然后打破沉默。
“…要不這樣吧。”
“你若是能幫助我早日從這鬼地方出來,除了會帶你去那個怪醫生在的村子之外,我再欠你一個人情,日后你如果碰到什么需要他人幫忙的事情,可以盡管來找我!”
“我這人專攻軍事、地理、歷史等學問。”
“我雖然只是一學者,但我能幫上的忙還是挺多的。”
“我為了鉆研學術,四處走南闖北,去過不少的地方,還算是見多識廣!”
“對于琉球國、朝鮮國、蝦夷地這3地的各種地理、歷史知識,我更是能如數家珍!”
林子平還想接著推銷自己,緒方便突然輕嘆了口氣,然后打斷了林子平的話頭。
“行了,別說了。”
將林子平的話頭打斷后,緒方一臉嚴肅地湊近林子平。
隔窗相望的二人,臉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噴到對方的臉上。
“…我就姑且信你一回吧。”
“我會盡力助你早日離開這里。”
“希望你從這里出來后,能兌現與我的承諾。”
“否則——我腰間的刀…”
緒方抬起左手,將左手掌搭在大釋天的刀柄上。
“可不是木刀。”
緒方十分直接地對林子平放出威脅。
面對緒方的威脅,林子平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慌亂。用力地點了點頭后,道:
“放心吧。我不會食言的。”
“我這人不敢說什么大話。”
“但‘格外信守承諾’這一點,我還是敢拍著胸膛說的。”
一旁的阿町此時正將帶著幾分驚訝的目光投向緒方。
“你真的打算要幫這個人嗎?”
“這個人掌握著對我們來說,說不定會很有用的情報。我不想就這么將這難得的有用情報棄之不顧。”
緒方輕聲道。
“試試看吧…反正就算最后沒能成功將這人給撈出來,咱倆也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大損失。”
“請不要這么說!”林子平立刻抗議道,“請一定盡全力救我出來啊!”
“我剛才也跟你說過了,我和這紅月要塞的高層們的交情,還沒有好到跟他們說一句話,他們就放人的程度。”
“我和他們的首領,在剛才也只是第一次見面而已。”
緒方將雙手都搭在左腰間的大釋天刀柄上,用審問的語氣朝林子平問道:
“我得先弄清楚你來這兒的真實目的。要不然想說服紅月要塞的高層放人,都‘無從下嘴’。”
“你先跟我說說吧——你來蝦夷地這里到底是干嘛的,為什么身上會有這么多的手繪地圖?”
緒方從沒想到——自己在來到這江戶時代后,竟然會有成為“辯護律師”,搜集資料和證據,然后將人從牢房中撈出來的一天…
“我剛剛說過了,是為了學術研究。”林子平道,“我主要研究地理這門學問。”
“我到蝦夷地這里來,就是為了勘察蝦夷地的地形,研究蝦夷地的地理而已。”
“幕府一直不重視蝦夷地,以至于極少有人去研究蝦夷地的歷史、地理。”
“蝦夷地對我們這些專攻地理的學者來說,就是一座有著不少知識等著我們去考察、鉆研的寶庫。”
“我之所以會來蝦夷地,并手繪這么多地圖,僅僅就只是想進行學術上的研究!研究蝦夷地的地理而已!”
“你是孤身一人前來蝦夷地的嗎?”緒方追問。
“嗯。我是自個一人來的。”林子平道,“本還想雇傭幾名浪人來做我的護衛,但我沒什么錢,而且雇傭不知底細的浪人也不安全。”
“你可真是有膽啊…”緒方忍不住又打量了幾遍林子平,“明明自個都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敢在連一個同伴都沒有的情況下來蝦夷地…”
已經來到蝦夷地這里有段時間的緒方,已經對蝦夷地的危險程度有了個很清晰的認知。
他與阿町先碰到食人巨熊,后碰到殘暴的哥薩克人。
而這林子平竟然敢在一個護衛、同伴都沒有的情況下來蝦夷地…緒方都不知是該說他膽大還是愚蠢了。
“我也知道這樣做很危險。”林子平露出苦笑,“但相較于這樣的危險,我更害怕沒法完成我的學問研究。”
“而且我也并非沒有自保能力。”
“為了學術上的研究,我一直四處奔波,走南闖北,練就了一副強壯的體魄,我敢保證絕大部分的武士可能都沒有我強壯。”
“而且我還是中條流的‘目錄’持有者。”
“我也知道不少的狩獵知識。知道該怎么做才能避免遭遇猛獸。”
目錄——這個時代的劍術流派等級。
絕大部分的劍術流派從低到高分為切紙、目錄、免許這3級。
如果考核條件不摻水進去的話,那么擁有“目錄”證書的人,的確已算是頗有實力的人。
聽完林子平剛才的這番話后,緒方默默地心中說道:
——是個學術狂人呢…
林子平剛才的那句“相較于這樣的危險,我更害怕沒法完成我的學問研究”,從頭到尾都散發著一種學術狂人的氣息。
那種執著于精進自己的武技的人,緒方見得多了。
但這種執著于精進自己的學術水平的人,緒方就還是第一次見了。
“那在蝦夷地這里,你有沒有什么認識的阿伊努人朋友啊?倘若有認識的阿伊努人朋友,可以把他找來,讓他幫忙洗清你的嫌疑。”
林子平搖了搖頭。
“雖然我有途徑不少的阿伊努人村落,還在不少村落中暫住國,但沒有什么認識的阿伊努人朋友…”
“…這樣很難辦啊。”緒方強忍住嘆氣的念頭,“沒有任何實物證據能證明你并非幕府的間諜…”
“現在所擁有的,就只有你的一面之詞而已…”
緒方低下頭,沉思著。
過了片刻,緒方才緩緩說道:
“…目前先這樣吧——我現在先去找恰努普。”
“去跟他談談關于你的事情。”
“我們覺得有用的證據,人家不一定會買賬。”
“得先知道在紅月要塞的人的眼中,什么樣的證據才能算是有用的、能證明你并非幕府間諜的證據。”
“等與恰努普詳細談過你的事情后,再慢慢想該怎么把你從牢中撈出來吧。”
“恰努普是誰?”林子平反問。
“統領這紅月要塞的人,應該算是紅月要塞的最高統治者。”
“哦哦…”林子平呢喃道,“先去找紅月要塞的最高統治者談談嗎…”
在思考片刻后,林子平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好吧…也只能先這樣了…”
緒方和阿町并肩走在紅月要塞的某條街道上。
那名剛才負責帶他們倆去林子平那的“帶路小伙子”,現在正走在他們倆的前方。
剛才,這名“帶路小伙子”是將緒方二人從恰努普的家帶到關押林子平的小屋。
而現在則是反了過來。
現在這名“帶路小伙子”是將緒方二人從關押林子平的小屋帶到恰努普的家。
“…我覺得根本就沒有辦法證明那個林子平的清白啊。”
走在緒方身旁的阿町,冷不丁地說道。
“沒有任何實物證據,也沒有任何紅月要塞的高層信得過的人能幫忙指認他并非間諜。”
“就憑我們倆的三言兩語,我不覺得我們有辦法說服恰努普他們放人…”
“總之先試試看吧。”緒方苦笑著聳了聳肩,“如果實在沒法讓那個林子平盡快出獄…那就等真到了那個時候再說吧。”
很快,緒方他們便回到了恰努普的家前。
“帶路小伙子”用阿伊努語朝屋內喊了些什么。
隨后,緒方他們便聽到了恰努普的回應聲,只不過因為恰努普所說的是阿伊努語的緣故,所以緒方也聽不懂恰努普在說些什么。
恰努普的回應聲落下后,“帶路小伙子”轉過身,朝緒方和阿町點了點頭:
“你們現在可以進去了。”
獲得進入許可后,緒方與阿町一前一后地再次進到恰努普的家中。
切普克村長他們現在仍舊在場,應該是還有要事要談。
不過和緒方他們剛才離開時相比,這里多出了2個人。
多出的這2人,分別坐在恰努普的左右兩側。
這2人中的其中一人,是緒方熟悉的艾素瑪。
而在艾素瑪的旁邊,則坐著一個緒方并不認識的少年。
在看見入內的緒方和阿町入內后,這名少年先是一愣,然后滿臉雀躍地看著緒方。
“真島先生,阿町小姐,你們回來了啊。”恰努普率先朝二人說道,“如何?牢房里的那個老人家,可是你們正在尋找的人?”
緒方搖了搖頭:“那人并非我們正在尋找的人。”
“這樣啊…那可真是遺憾啊…啊,真島先生,阿町小姐,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
恰努普朝分別坐在他左右兩側的艾素瑪和少年一指。
“這是我的長女——艾素瑪。”
“你們應該也是認識的。所以我也不多介紹了。”
恰努普早已知曉艾素瑪等人與緒方他們并為一隊,與緒方一行人一起返回紅月要塞的詳情。
“而這位則是我的長子——奧通普依。”
——長子?
緒方看向那名少年。
對于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恰努普的長子,緒方并不感到驚訝。
不論是早已進入封建時代的和人社會,還是仍舊處于部落時代的阿伊努人社會,都有一個共同點——缺乏娛樂活動。
白天倒還好,到了夜晚那就真的是啥事也沒法做了。
因此在這個時代里,造小孩成了普羅大眾們在夜晚中唯一一件能做的娛樂。
自與阿町一起離開江戶后,努力將祖傳染色體交給阿町也成了緒方和阿町他們倆打發漫長夜晚的重要消遣。
所以在這個時代,一戶人家有7、8個,甚至十幾個小孩都是很常見的事情。
倘若恰努普只有艾素瑪這一個孩子的話,緒方反倒要感到奇怪了。
在仔細觀察了一番這位名叫奧通普依的少年后,緒方發現這名少年的五官的確是和艾素瑪有些相像。
這名少年看上去大概也就13、4歲的樣子,與艾素瑪應該是姐弟。
緒方向奧通普依行了一禮:
“初次見面。(阿伊努語)”
緒方先是用不怎么標準的“塑料阿伊努語”說了句“初次見面”,然后換回日語。
“在下真島吾郎。這位是內子真島町。”
這句話太過復雜,緒方沒法用阿伊努語來說。
在緒方的自我介紹聲落下后,奧通普依像是有些緊張似的,有些結巴地說道:
“初、初次見面。我是奧通普依。”
奧通普依所說的是日語。
而且是比他姐姐、他父親都要標準得多的日語。
論標準程度——只聽聲音的話,完全聽不出來聲音的主人是一個阿伊努人。
雖說緒方現在對于能講日語的阿伊努人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但在聽到奧通普依那異常標準的日語后,緒方還是忍不住朝其投去訝異的目光。
捕捉到緒方眼中的訝異之色的奧通普依,靦腆地笑了笑:
“我有認真學過和語,可能會講得有些不好,還請見諒。”
“不不不。”緒方搖了搖頭,“沒有的事。你的和語講得很好。”
在與奧通普依簡單地打過招呼后,緒方將目光重新投到恰努普的身上。
“恰努普先生,你和切普克村長他們還有事要談嗎?我現在有件事要跟你說說,如果你和切普克村長他們還有事要談的話,那我就先等一會。”
“嗯?你有事要和我說?”恰努普朝緒方投去詫異的目光,“該和切普克他們說的要事,我都已經說完了。我剛才也一直是在和切普克他們閑聊而已,你如果有事要跟我說的話,可以現在跟我說。”
見恰努普都這么說了,緒方也不矯情,直接將林子平的事情告訴給恰努普。
在緒方的話音落下后,恰努普挑了挑眉:“你想要讓那個老人重歸自由?”
“嗯。”緒方點了點頭,他剛想再說些什么,恰努普便突然苦笑著說道:
“那可能很難啊。”
恰努普拿起他的煙槍,用力抽了一口煙。
“已經有很多人要求要將那個老人給處死了。”
大家昨天晚上有沒有看奧運會開幕式啊?
對于昨晚的奧運會開幕式,我唯一的感想就是: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5年前,在里約熱內盧的奧運會閉幕式上看到“東京八分鐘”中的各種acg形象時,我本來還很激動、很期待能在開幕式看到哆啦a夢、馬里奧等經典人物的說…
結果…就這?
5年前的“東京八分鐘”簡直是詐騙啊!詐騙啊!
有一說一,昨晚的奧運會開幕式真的給我一種好廉價的感覺…
有種將節目外包給外人去做的感覺。
雖然有很多人解析那些節目的藝術水平,但我作為一個普通人,對于昨夜的開幕式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好糟糕…為社么要在奧運會開幕式放這種這么意識流的節目…
對我來說,昨晚的開幕式唯二的亮點,就是運動員入場時的各個經典游戲的經典bgm、那個“超級變變變”的節目。
(要是我國的健兒們入場時的bgm是《怪物獵人》的“英雄之證”就好了,倍兒有氣勢)
不說了,我要去看看我國的奧運開幕式洗洗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