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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府大體分成2派勢力。”
神山輕聲朝淺井、島田,以及對京都府的黨派斗爭不太了解的長谷川介紹著。
“一派勢力以京都所司代戶田忠寬大人為主導,我姑且稱其為‘戶田派’。”
“另一派勢力則以我為主導,我暫稱其為‘神山派’。”
“戶田宗寬大人是京都所司代,不論是職位高低,還是手中所握權力的大小,都遠遠高過只是小小一介京都町奉行的我,所以‘戶田派’的勢力遠遠凌駕在我的‘神山派’之上。”
“我與戶田大人并不合。”
“因為我與戶田大人不合,戶田主導‘戶田派’一直都在打壓我的‘神山派’。”
“但好在江戶的老中松平定信大人十分喜歡我,一直給我撐腰。”
“多虧了老中大人的撐腰,我的‘神山派’才能一直撐到現在、我才能在京都町奉行的位置上一直坐到現在。”
從神山的口中聽到“老中”和“松平定信”這2個人名后,長谷川的瞳孔微微一縮,眼中的光芒微微閃爍。
“阿部利里身為大番頭,職位在我之下,也應受身為京都町奉行的我的管轄。”
“但是…他是‘戶田派’的人…”
“因為他背靠戶田大人的緣故,阿部一直都不聽我的號令,視我的命令與指揮如無物。”
“而我也拿有戶田大人做靠山的阿部沒有任何辦法。”
“阿部是‘戶田派’的人,所以他也是瞅準一切機會來找我的麻煩。”
“他之所以會派人去捉拿牧村,想必便是為了來惡心我吧。”
說到這,神山的臉上泛起幾分苦澀,苦笑著。
“我都猜得到阿部之后打算做什么了…”
“他日后肯定會以‘神山越之助任用連官差都不是的人去查案,有違律法’為由,對我進行彈劾。然后向江戶上交牧村這個人證…”
“在惡心我的同時,也順便惡心一下牧村…”
“在牧村還于京都做著與力時,牧村便與阿部的關系相當差。”
“阿部之所以派人將牧村押入獄中,另一方面原因,肯定也是為了惡心牧村…”
“混賬…”
神山的雙拳緩緩攥緊,然后朝身前的矮桌重重擂了一拳。
“‘戶田派’這幫人…在治國安邦上毫無建樹,只在拖其他同僚的后腿上計謀百出…”、
“…牧村被抓的具體緣由我們已經清楚了。”一直都在靜靜地聽著神山的解釋的淺井出聲道,“那么——下一個問題:告訴我們牧村被關進哪座獄中了。”
聽到淺井的這個問題,神山的瞳孔猛地一縮,揚起視線、將錯愕的目光掃向淺井。
“你們…打算干什么…?”
“這還用問嗎?”淺井朝神山甩去一個白眼,“我們可不會對身陷囹圄的同伴坐視不管。”
“…你們冷靜一些。”神山沉聲道,“僅憑你們二人之力,不可能將牧村從獄中救出來的。”
“關于這個,神山大人你就不用擔心了。”
淺井抬起左手,搭在了左腰間的打刀刀柄上。
“我們…可是很強的。”
“快告訴我們牧村到底被關在哪里。”
淺井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臉上滿是不耐之色。
“…”神山沉默著、沉思著…
就在這時——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出聲的長谷川突然出聲道:
“…我有一個計劃。”
突然出聲的長谷川立即將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給引了過來。
“如果我的這個計劃成功了的話,說不定將能兵不血刃地將牧村從牢中救出…”
京都,某片燒毀區內。
“…阿逸,我們走吧。”
“你休息夠了嗎?”
與阿町并肩坐著、跟著阿町一起休息的緒方看了一眼身旁阿町的雙腿。
阿町的雙腿沒有再發顫。
“嗯。”阿町朝緒方展露出一抹笑容,“我已經休息夠了。”
說罷,阿町緩緩站起身來。
“阿逸,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行動?”
“先設法去一趟那三王子街吧。”緒方跟著阿町一起站起身,“剛才那獨眼龍說了,他們那名為‘龍之介’的老大,在三王子街設有一處不知作何用途的據點。”
剛才在詢問那獨眼龍時,緒方和阿町從獨眼龍那問出了3條頗有價值的信息:
一:他們的老大名為“龍之介”。
二:龍之介有跟一個神秘勢力合作,這伙神秘勢力的領頭人名為‘鶴弦’,負責為龍之介提供武器。
三:龍之介在三王子街設置有著一個據點,只不知這據點是何用途。
“那么——問題來了。”阿町苦笑了起來,“我們該怎么去那三王子街呢?”
在阿町的這句話的話音落下后,緒方跟著阿町一起苦笑了起來。
剛才在跟著阿町一起坐著休息時,緒方就有掏出蝶音贈送給他的那張京都地圖查找三王子街的位置。
然而——二人將地圖翻來覆去看了數十遍,也沒有在地圖上找到“三王子街”的字樣…
“總之…”緒方道,“先離開這片地區吧。去有人的地方,找人問問路。”
“嗯。”阿町點了點頭,“走吧。”
在出發之前,緒方拉出了他的個人系統界面,檢查了一下他目前的各個經驗條。
目前個人等級:LV25(1410/3400)
榊原一刀流等級:10段(455/5000)
無我二刀流等級:8段(2630/6500)
不知火流忍術等級:2段(165/500)
剛才在將稻葉的妻女救出時,讓緒方的各個經驗條再次獲得些許增長。
——距離升級最快的是“不知火流忍術”和“個人等級”嗎…
在心中這般暗道了一聲后,緒方默默地將他的個人系統界面關閉。
緒方與阿町并肩穿梭在到處都是廢墟的燒毀區內。
二人其實都并不太清楚該往哪里走可以離開這燒毀區,所以二人只瞅準了“東”這個方向,抱著“碰運氣”的想法一個勁地往東走。
就在這時——一道奇怪的聲響陡然自二人的身側傳來、傳入二人的二中。
“嗯?”緒方微微瞇起雙眼,“什么聲音?”
緒方和阿町雙雙駐足,側耳認真聆聽了起來。
認真聆聽過后,緒方和阿町才聽出這是人類的爭吵聲。
“雖然不知道是在吵什么,但總算是碰見活人了。”阿町道,“阿逸,走吧。我們去找他們問問路。”
“嗯。”
緒方和阿町循著這爭吵聲快步奔去。
在繞開一座被大火燒塌的民房時,緒方二人總算看清了這爭吵聲的發源地——一片小小的空地。
剛湊近這片小小的空地,一股難聞的酸臭味便一個勁地往緒方和阿町二人的鼻孔里鉆,讓緒方二人的眉頭都不由自主地皺緊了起來。
不少人此時正聚在這片空地上,占據了這片空地近一半的空間。
4名青年和1名少年正站在這空地的最中央,在那爭吵著什么。
緒方和阿町二人剛才聽到的爭吵聲便出自這5人之口。
從他們的那副模樣不難看出——這4名青年和那名中年人分屬2個不同的陣營。
那4名青年為一個陣營,那名少年為另一個陣營。
這名少年就這么和那4名青年對罵著。
不論是正對罵著的這5人,還是坐在周圍圍觀著這5人的罵戰的其他人,統統都一副蓬頭垢面的模樣,彌漫在周圍空氣中的那股酸臭味便是自這些人的身上散發而出。
從這些人的這副模樣,不難看出——這些人應該都是燒毀區的居民。
緒方二人并沒有急著立即趕過去,而是先躲在一邊,姑且先聽聽他們在吵些什么。
“你這該死的穢多!”這4名青年中的其中一人朝少年咆哮著,“你的臟腳剛才碰到我的腳踝了!我的整只腳都被你污染了!”
這些青年在說話時,一直抬手掩住口鼻,似乎是在屏著呼吸,避免自己吸入太多此地的空氣。
“既然你的腳被我給污染了的話,那你就去隨便找潭池子洗洗手不就行了嗎!”少年不甘示弱地回嘴道。
“你這是什么態度!”另一名青年吼道,“你這臭小鬼!你的長輩難道沒有教育過你:你們這些骯臟的穢多是沒有資格觸碰平民的嗎?快跪下來向我朋友道歉!”
“剛才是那家伙自個不小心踢到我的腳的!”即使是一場“1對4”的戰斗,那名少年也沒有絲毫要讓步的意思,“又不是我主動碰到你們,我為什么要向你朋友道歉!”
“還有——”少年接著喊道,“你難道不知道這里是我們穢多的居住地嗎?是你們自個無端端跑到我們穢多的居住地的。不小心碰到我的身體,這是你們的責任!關我什么事!”
“你以為我們樂意跑你們穢多這骯臟的地盤來嗎?!”這4名青年中的又一名青年喝道,“我們幾個的家今天早上被大風吹倒了!若不是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安身之所,我們才不會來你們這種鬼地方!”
“你們這些家伙,從剛才開始就什么態度啊!”就在這時,一道充滿稚氣的嬌喝突然自一旁的圍觀人群中炸響。
不論是緒方二人,還是這片空地上的眾人,此時紛紛循著這道嬌喝望去。
這道嬌喝的主人,是一名從身高、外貌上看,大概只有10歲左右的小女孩。
雖然這小女孩的臉也是臟兮兮的,但緒方隱約辨出這小女孩的五官和那名正跟那4名青年爭吵的少年的五官有些神似。
這小女孩和那少年應該是對兄妹。
在剛才,緒方就發現這名小女孩的存在了。
因為這名小女孩實在是太顯眼了。
在一旁圍觀的人中,基本都是一臉麻木、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在那旁觀著少年和那4名青年的爭吵。
唯有這小女孩滿臉憤怒,數次打算起身,但都被旁邊的人給死死摁在地上,并捂住這小女孩的嘴。
直到剛才——位于這小女孩旁邊的那幾人一時疏忽,讓小女孩發出了這瞬間吸引了周圍所有人注意力的嬌喝。
發出這聲嬌喝后,小女孩掙脫開周圍人的束縛,快步朝那名少年的身側跑去。
“阿出!回來!”
幾名剛才就坐在小女孩旁邊的中年人朝小女孩這般喊道。
但這小女孩像是沒有聽到那幾名中年人的這道喊聲一般,快步跑到那名少年的身旁后,用中氣十足的嗓音朝身前的4名青年喝道:
“你們4個從剛才開始就囂張些什么啊!”
“你們一直口口聲聲說著‘平民’、‘穢多’什么的!”
“那我問你們:身為平民的你們4人,現在和我們這些穢多有什么區別嗎?”
“還不是一樣家被大火燒毀,至今沒能得以重建,只能在這片到處都是廢墟的地方茍活!”
小女孩的這番話并不算長,但卻成功讓這4名青年統統漲紅了臉、怒發沖冠。
“區區穢多,竟然敢出言侮辱我們!”
“哼!所以我最討厭穢多中的小孩子了!不懂規矩!認不清自己的身份!”
這4名青年紛紛發出憤怒的大喝后,快步朝一旁沖去。
他們4人不是逃跑。
而是跑到一邊去拿一旁的廢墟中的棍子。
此地到處都是廢墟,最不缺的就是木制的棍棒。
這4名青年個抽出一根碗口粗的大棒后,氣勢洶洶地朝那名少年和那小女孩殺去。
望著提著大棒殺過來的這4名青年,不論是那名少年還是那名小女孩此時都臉色煞白。
雖說臉色煞白,但二人的臉上都沒有流露出太濃郁的恐懼之色。
少年將身子一轉,把小女孩護在身后,直面著這4名氣勢洶洶的青年,攥緊了他的那雙小拳頭。
直到那4名青年都已經殺到這少年和這小女孩的跟前了,在一旁圍觀的那些人仍舊是一臉麻木,沒有一人有任何沖上去幫這少年和小女孩的動作…
就在沖在最前頭的那名青年已將他手中的大棒高高揚起,準備對準身前的少年揮下去時——
“嗯?”這名青年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低呼。
將木棒高舉過頭、正打算將木棒揮下時,青年感到自己手中的木棒像是被個鐵鉗給鉗住了一般,怎么也沒法再揮動。
——有人在身后抓住了我的木棒!
這個念頭剛在青年的心頭間浮出、青年還沒來得及回首去看是誰抓住了他的木棒,青年便感到自己的雙腿像是被條粗長的鞭子給甩到了一般,雙腿站不穩、重心被破壞,整個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緒方將剛剛從這青年手中奪過來的木棒扔到了一旁后,朝另外3名青年撲去。
幾名衣不蔽體、腳步虛浮的青年,自然沒可能是緒方的對手。
緒方使用不知火流柔術,輕輕松松地將這4名青年統統撂倒在地。
個人等級和不知火流忍術獲得經驗值的系統音在緒方的腦海中連響4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