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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町在流太郎的身上摸索了一陣,從流太郎的身上摸出了7根苦無。
“你這…混賬…”盡管感到呼吸困難、連正常的呼吸都已無法做到,但流太郎還是強撐著,對阿町破口大罵著,“你為什么…會有這種玩意…”
“不知火里從上到下都輕視火器,視我父親和我皆為鉆研奇技淫巧的無腦之人。”
“我父親的火器研發一直都是在暗地里進行,而你們也從不去留意父親的火器研究,你們當然不知道我父親成功偷偷造出了素櫻和霞凪這2把轉輪短銃咯。”
說到這,阿町投向流太郎的目光中,已充滿了嘲弄之色。
攫欝攫欝。“在父親去世后,整個不知火里,除了我之外,只有慶叔知道素櫻和霞凪。”
“我一直隱瞞著素櫻和霞凪,為的便是有一天能像這樣——把你們的腦袋給射爛!”
說罷,阿町將剛剛從流太郎身上摸出來的其中一把苦無倒握,以苦無做釘,將流太郎的右手掌釘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
雖然呼吸困難,但在劇痛的作用下,流太郎還是不受控制地發出慘叫。
“阿町,這些人是誰?”
就在這時,緒方的聲音在阿町的身后響起。
在聽到小屋外面響起4聲槍響后,緒方便立即拎著已經淪為他的俘虜的獨眼龍、帶著成功被解救出來的稻葉妻女和近藤朝小屋外沖去。
剛沖出小樓,緒方便見著正用苦無將一名打扮得黑漆漆的男子的右手給釘在地上。
或許是獨眼龍的運氣使然吧,雖然身中4槍,但這4槍都沒有擊中他的要害,因此還留有一口氣——當然,獨眼龍還能活著,也跟素櫻和霞凪的威力還偏弱了些有關。
阿町偏轉過頭,朝緒方投去復雜的目光。
用這復雜的目光盯了緒方好一會后,阿町才輕嘆了口氣,嘟囔著:
“看來瞞不住了啊…”
在這般嘟囔了一句后,阿町朝緒方高聲道:
巘戅追喲文學巘戅。“這4人…啊,不,這3具尸體以及這個只剩半條命的家伙,是不知火里的忍者。”
“他們是來…追殺我的。”
從阿町的口中聽到了“追殺”這個詞匯后,緒方的眉頭挑了一下,然后朝阿町投去意味深長的目光。
阿町慌忙把頭偏轉回來,將目光重新投到了身下的流太郎身上。
“快說——你們到底來了多少人?多少名上忍?多少名中忍?領頭的人是誰?”
將目光重新投到流太郎身上的同時,冷色自阿町的臉上、瞳孔中浮現。
“哼…阿町…你別得意…你逃不了多久了…乖乖束手就擒…接受我們的懲罰…才是…你現在最好的歸宿…啊啊啊啊——!”
流太郎的話還沒說完,阿町便又將一柄苦無將流太郎另一只手掌釘在了地上。
“別給我扯這些有跟沒有的!乖乖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3、32人…8名上忍…24名中忍…領頭的人是…幸太郎…”
從流太郎的口中聽到“32”這個數字后,阿町的瞳孔微微一縮。
在沉默了半晌后,阿町發出一聲冷笑:
“呵…想不到首領…啊,他已經不是我首領了。”
“想不到炎魔他這么瞧得起我啊,派出8名上忍和24名中忍來追殺我。”
“少自作多情了…”流太郎嘴一咧,露出一抹嘲諷的笑,“首領之所以派出這么多人上洛…可不是…只為了來追殺你而已…”
“我就把實情告訴你…讓你好好絕望一下吧…”
“早在…1年以前…首領就一直計劃著與幕府合作…”
“經過了1年的談判…現在…終于與幕府談成了合作…”
“從今往后…我們不知火里正式與幕府合作…”
“我們替幕府出戰力…而幕府協助我們去追查那些叛逃了忍村的所有叛忍的行蹤…”
“我們之所以能這么快知道你正逃向京都…都是多虧了幕府的幫忙啊…”
“首領此次之所以派出這么多人上洛…追殺你只是其中的次要原因而已…”
“主要原因…是因為…我們接下了與幕府開始合作至今的第一個大任務…擔任二條御所的護衛…”
“為了確保這第一個大任務萬無一失…首領才派出了這么多人上洛…”
“首領和幕府約定好…將最少派出28名忍者來保衛二條御所…”
“因為只需要在二條御所留下28人的緣故…幸太郎大人派出我們4人先行前來追捕你…”
“而幸太郎大人…則率領其他人…繼續留守二條御所…”
“因保衛二條御所的任務在身…幸太郎大人和其余的同伴還暫時還不能離開二條御所…”
“但是…對二條御所的護衛任務…只持續到今夜…”
“待今夜于二條御所的…二之丸庭園舉辦的宴會…結束后…我們保衛二條御所的任務…就算結束…幸太郎大人他們…便可以自由活動了…”
“所以…待今夜于二條御所舉辦的宴會結束后…幸太郎大人等人將會率領其余人對你展開毫不停歇的追殺…”
“光靠你的那把短銃…對付得了以幸太郎大人為首的28名忍者嗎…?”
阿町一直靜靜地聽著流太郎將他所知的一切逐一吐出。
隨著流太郎的講述,阿町的臉色越變越蒼白…
“最后…再告訴你一件事情吧…”
攫欝攫欝。流太郎臉上的笑容越發猙獰了起來。
“首領…為了激勵我們的士氣…特地允許我們…在抓住你后…可以對你做除了殺了你之外…一切的事情…”
“阿町你這家伙…是專門負責戰斗的女忍…到現在應該都是童女吧…?”
“真是遺憾啊…我竟然裁在你手上…沒能嘗到…童女的滋味…”
“阿町…你已經…輸了…”
“即使是現在夾著尾巴逃跑…也沒有用了…”
“已經開始和幕府合作的我們…即使你逃到了天涯海角…我們照樣可以把你追上…!”
“哈哈哈哈哈…!”
即使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但流太郎還是使盡了渾身的力氣,發出猖狂至極的大笑。
阿町默默盯著正發出大笑的流太郎。
待流太郎終于笑不動后,阿町才嘴角一扯,露出一抹淺笑:
“我已經輸了嗎?”
阿町將流太郎剛才和她所說的話,又發問了一遍。
“那又怎樣?”
“我從小到大,潛行術也好、刺殺術也罷,除了柔術和火器的使用與研究上,沒有一樣是勝過村里的其他同齡人的。”
“但我就是這樣一路輸過來,一路咬緊牙關撐過來的。”
說罷,阿町一揮手中的苦無,給千里迢迢趕來追殺他的流太郎補了一刀,徹底結果了流太郎的性命。
“…你的問話結束了,現在輪到我問話了。”說罷,緒方將腳邊那已經被五花大綁的獨眼龍拖到了身前。
這獨眼龍一看便知不是那種會勇于自殺的死士。
緒方都沒怎么逼問,獨眼龍就自個把他已知的所有事情給吐出。
獨眼龍聲稱他只是小卒子,所以他知道得并不多。
他本為一拿錢辦事的浪人,被一位名叫“龍之介”的青年所雇傭。
龍之介給他的任務很簡單——和其他人一起看守這對母女。
至于這對母女是誰、龍之介到底要干什么,獨眼龍就一無所知了 “…你只知道這么一點事情?”緒方朝獨眼龍投去不耐的目光。
“等、等等!讓我再想想…再想象…啊!對了!龍之介大人他有跟一伙神秘人合作!”
“那伙神秘人似乎是專門負責給龍之介大人提供武器的!”
“我不知道那伙神秘人是什么來頭,但我曾經見過那伙神秘人的頭頭,是個老人家!”
“而龍之介大人一直喊那伙神秘人的頭頭為‘鶴弦大人’!”
“還有…還有…還有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這么多!”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嗎?”緒方追問道。
“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在緒方正打算再說些什么時,一旁的阿町突然抬手說道:
“阿逸,讓我來吧。”
“你要來幫我拷問他嗎?”
“我怎么說也是忍者啊,雖然沒怎么學過拷問的技術,但在耳濡目染之下,我還是會那么一兩招拷問的技巧的。”
說罷,阿町蹲在了獨眼龍身旁,上下打量了獨眼龍幾遍。
“你身上的這4發彈丸都沒有擊中要害呢,運氣真不錯,怪不得還這么有精神。”
阿町舉起她的小手,抓住獨眼龍的右手尾指。
“十指連心,所以手指受到傷害時,可是非常痛的。”
話剛說完,阿町便拉著獨眼龍的右手尾指,緩緩向獨眼龍的右側掰去…
阿町都還沒將獨眼龍的右手尾指給掰斷呢,獨眼龍便連忙出聲討饒。
“等等!別掰我手指!我說!我全都說!”
“我還知道一件事情!”
“在大概半個月前,我偶然之間聽到了龍之介大人和他的一個部下的談話!”
“龍之介大人似乎在京都的三王子街那還布置有著一個據點!”
“但那據點是用來干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知道那據點在什么地方嗎?”緒方問道。
獨眼龍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后快速報出一串地址。
默默將這串地址記下后,緒方緒方又逼問了獨眼龍好一陣,在有遠比緒方擅長拷問的阿町的幫助下,才終于確認——這獨眼龍似乎是真的把他已知的所有事情都給吐出了。
“龍之介…以及…鶴弦嗎…”
巘戅英雄聯盟巘戅。輕嘆了口氣后,緒方將他剛剛所知的這2個人名含在嘴中咀嚼了一陣。
“那個…師傅…”就在這時,一旁的近藤突然用小心翼翼的口吻說道,“我們現在要做什么?玄學館館主的妻女要怎么處置?直接送回玄學館嗎?”
“不行。”緒方不帶任何猶豫地說道,“不能將稻葉的妻女送回玄學館,那樣太危險了。”
蝶音跟緒方說過的情報,緒方仍言猶在耳——玄學館的弟子曾經在吉屋說出過奇怪的話。
不論怎么想,都覺得玄學館的部分弟子肯定有問題。
所以將稻葉的妻女送回玄學館的話,有“綿羊重新回到老虎之口”之嫌。
緒方在沉思片刻后,先是偏轉過頭,看向阿町。
“阿町,我要把十六夜拿走,可以嗎?”
“可以啊。”阿町毫不猶豫地說道,“反正這十六夜也只是隨手撿來的武器,我的素櫻比它實用多了,所以沒了就沒了,我也不會心疼。”
“那么——阿町,把十六夜給我吧。啊,先把十六夜槍膛內的彈丸退出來。”
雖然不知緒方打算干什么,但阿町還是乖乖照辦,將十六夜的彈丸從槍膛中退出,然后遞給緒方。
緒方扯下腳邊的流太郎的上衣,將十六夜團團包住。
將十六夜包好后,緒方看向近藤,朝近藤正色道:
“近藤,你想拜我為師,做我的徒弟,對嗎?”
“嗯!”近藤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么——近藤,你幫我個忙吧。完事后,我雖然不能收你為徒,但我卻能給你一些劍術上的指導。我向你保證:我給予你的這指導,定能讓你受用終生。”
“真的嗎?!”近藤的臉上布滿了激動之色,“師傅!是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我一定會竭盡我之所能完成您交托的任務!”
“我和你不是師徒關系,不要叫我師傅。”
緒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那桿已經被包好的十六夜塞進近藤的懷里。
“近藤,你帶著稻葉的妻女還有這個獨眼龍,以及這桿鐵炮,去一座茶屋。”
“茶屋?”近藤疑惑道。
牧村等人在與緒方分別時,有跟緒方說過——為了方便牧村與其聯絡,直到進入二條御所參加今夜的宴會之前,神山都會待在一座茶屋內。
與神山一起待在那座茶屋內的人,還有長谷川平藏。
牧村等人有跟緒方報出過這間茶屋的地址。
而緒方也一直有記著這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