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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島田鄭重地點了點頭,“待會若是見到了風魔大人,我絕對會謹言慎行,絕不會做出任何有可能會冒犯風魔大人的舉動。”
“倒也不必如此。”平常總是面無表情的琳,此時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了幾絲笑意,“風魔大人他其實是一個很和善的人。”
“從外表上看,你是絕對看不出他曾是一個叱詫風云的頂尖忍者。”
“你若想要惹怒他的話,反倒還沒那么容易。”
“等會見到風魔大人后,不需要拘束,也不需要畢恭畢敬,自然些便好。”
在琳說完這句話后,第一批已經做好了的壽司剛好已經被端了上來。
見到侍者端著這一盤盤壽司過來后,琳一行人紛紛閉上了嘴巴,不再探討和風魔小太郎有關的事情。
早就已經餓扁了的4人,見壽司終于端了上來,都已顧不上聊天,拿起筷子,以風卷殘云般的態勢,橫掃著端上來身前的每一盤壽司。
就在這頓飯即將進入尾聲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呦呦呦,這是誰呀?瞧瞧我見著誰了!這不是早就已經貴為武士、神山越之助的得力部下、幕府的那條好狗——牧村彌八嗎?好久不見了啊。”
琳等人聞聲望去,發現一名年紀大概在2、30歲左右的青年正緩步朝他們這兒走來。
這名青年的身上穿著侍者的服飾,想必是這家壽司店的員工之一。
望著朝他們這兒走來的這名青年,牧村微微皺起眉頭:
“…孫七郎,好久不見了。”
“彌八。”琳撇了這名被牧村喚作孫七郎的青年一眼后,便收回了視線,“是你朋友嗎?”
“嗯。”牧村點了點頭,“在我還是雅庫扎時,曾與他有過數面之緣,算不上朋友,只能算是認識的人。”
“這樣啊…”輕聲應和了一聲后,琳便把注意力徹底收回,專心致志地吃著面前的壽司,不再看孫七郎哪怕一眼,像是對孫七郎徹底失去興趣了一般。
“彌八,你2年前突然從京都消失時,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為此我還特地放了鞭炮來慶祝,結果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不僅還活著,還重新回到了京都。真是浪費了我的鞭炮了啊。”
對于孫七郎這赤裸裸的嘲諷,牧村的反應非常平淡,只靜靜地回應道:
“那還真是抱歉啊,害你浪費了買鞭炮的錢。”
“喂,我說——”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淺井,此時微微皺起眉頭,“你這家伙來我們這兒到底是來干什么的?你影響到我們吃飯了,你知道嗎?”
“來干什么?我是來找彌八這混帳索賠的!”
說罷,孫七郎猛地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了自己的胸膛。
孫七郎的胸膛處處,紋著相當繁復的紋身。
不過他胸膛處的這些紋身似乎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補色了,顏色都變黯淡了不少。
胸膛處的這大片紋身,無聲地宣告了孫七郎以前的身份。
在這個時代,除了雅庫扎之外,沒有什么人會在自己的身上刺下這么大面積的紋身。”
“彌八!你覺得我現在淪為壽司店的侍員都是拜誰所賜?”
聽到孫七郎的這句話,牧村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沒有回應孫七郎的這個問題,只沉著臉,并將腦袋微微垂下。
“你這混賬,真是無仁無義至極!”
孫七郎的臉頰此時因激動而漲紅了起來,咬牙切齒著不斷說道。
“喂!你們3個,是彌八的新朋友嗎?”
“我來跟你們說說彌八這個不仁不義的小人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吧!”
從孫七郎的口中聽到“不仁不義的小人”這句話后,原本已經扭過投去靜靜地吃著身前的壽司的琳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偏轉過頭,靜靜地望向孫七郎。
“這家伙和他的兄弟順六得到神山越之助的賞識后,被神山越之助提拔為武士,并成為了京都的與力之一。”
“在搖身一變,從雅庫扎變為武士后沒多久,他就立即率領著官府的官差們抓捕、剿滅京都的各股雅庫扎勢力!”
“我所在的家族,也在這場剿滅行動中覆滅!”
“我現在之所以會淪為一介壽司店員工,都是拜彌八這個混賬所賜!”
“彌八!你這不仁不義的小人!明明自個之前也是一名雅庫扎,在變成武士后,就立即翻臉攻擊以前同為雅庫扎的同伴的混賬!”
“你要如何賠償我們?!”
孫七郎的這番話,語調越說越高,音量越說越響。
說到最后,已經是在對著牧村發出著咆哮。
雖然現在因不是飯點的緣故,店內的客人寥寥無幾,但也還是有這么幾桌客人的。
孫七郎的這通咆哮直接把店內所有客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來。
對著孫七郎和牧村等人指指點點。
一些客人甚至還因害怕待會可能會有打架事件發生,而匆匆把飯錢放下,然后快步離開店鋪。
孫七郎的這咆哮也把壽司店的店主給吸引了過來。
“孫七郎!”店主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罵罵咧咧地從后廚處出來,“你這家伙在搞什么…”
店主的話還沒有說完,便連忙止住了斥罵。
只因為孫七郎現在的模樣實在嚇人,嚇得店主都不敢再對孫七郎有任何的斥罵,只敢遠遠地站在一邊,進不敢進,退不敢退。
牧村一直都靜靜地聽著孫七郎的這通咆哮。
既不做辯駁,也不作任何過激的反應。
就一直這樣靜靜地聽著孫七郎的咆哮。
而孫七郎在平復了下自己那因不連斷的咆哮而變得急促了些的呼吸后,朝琳、淺井、島田3人喊道:
“喂!你們3個!我現在好心提醒你們一句:趁早和這個不仁不義的小人撇清關系吧!要不然…”
砰!!
只見在剎那之間,一記小小的、但卻充滿威力的拳頭直接印在孫七郎的臉上,直接打斷了孫七郎接下來的全部話語。
伴隨著四散的碎牙與鮮血,孫七郎的身體直接倒飛數步,最后重重倒在地上,直接將他后面的一張桌子以及這張桌子上的所有物事全部壓成碎片。
壽司店內的氛圍近乎在這一瞬間凝固了起來,牧村等人也好,還是店內的其余人也罷,都望向了那個仍舊保持出拳姿勢的琳。
臉上的表情或震驚,或詫異,或痛苦。
露出痛苦表情的人是壽司店的店長,在看到孫七郎將他身后的桌子給壓碎后,表情直接猙獰了起來。
“不許你侮辱我的部下!”
將拳頭緩緩收回的琳,臉上布滿冷峻。
“彌八是我重要的部下,才不是什么不仁不義的小人。”
險些直接昏死過去的孫七郎,用力地搖晃了兩下腦袋后,才讓原本昏脹的大腦變得稍微清明了些。
“你這…混賬…”孫七郎掙扎著爬起身來,剛想出聲斥罵剛才將他給一拳揍飛的琳,但嘴唇剛一張開,牙齒斷裂所傳來的劇痛便令他稍微清醒了些。
濃郁的忌憚之色浮在臉上,令孫七郎不敢再說半句話,只敢將恐懼的目光投向仍然一臉冷峻地看著他的琳。
“我…好心好意過來提醒你們…”
孫七郎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琳直接打斷道:
“用不著你的提醒。”
“你的提醒對我們來說也同樣沒有任何參考意義。”
“我不太清楚、也不想清楚彌八他以前到底都有做過什么事情。”
“我只知道彌八現在是我重要的部下。”
“你剛才對彌八的那些侮辱,我沒有辦法當作沒有聽到。”
事情鬧成這樣,飯肯定是吃不了的。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他們的壽司也吃得差不多了,所有人都已至少有了八分飽。
“抱歉了,店長。”
琳從懷里掏出一塊大判金,用雙手朝壽司店的店長遞去。
“不小心打壞了你店里的東西,這是我的飯錢以及賠償。”
見到琳遞來的這枚大判金,原本滿臉痛苦的店長瞬間喜笑顏開了起來。
“我們走。”朝身后的牧村3人高呼了一聲后,琳率先朝壽司店外走去。
島田與淺井二人緊隨其后。
走在最后面的牧村在從孫七郎的身前經過時,緩緩放慢著腳步,最后在孫七郎的身前頓住。
毫不畏懼地承受著孫七郎怨毒的目光,牧村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孫七郎。
“…孫七郎。我和你們從一開始就不是什么同伴。”
牧村輕聲道。
“我和你、以及你家族的所有人,都只是有過數面之緣而已,論關系只能算是彼此認識。”
“我與你們之間,僅有的聯系便只有——我們曾經都是雅庫扎,僅此而已。”
“在我還是雅庫扎時,我唯一的同伴就只有順六。”
“既然我們有緣再次相見,那我就來跟你說一下我此前從未跟其他人說過的事情吧。”
“你知道當時剛成為京都的與力沒多久的我,協同其余的同僚們一起將京都絕大部分的雅庫扎勢力給連根拔起時,我的心情是什么樣的嗎?”
仍舊直視著孫七郎的牧村的嘴角微微翹起。
“我當時…感到心情非常地舒暢。”
“在將你們這幫除了魚肉百姓之外,屁事也不會干的混賬給干掉后,我感覺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
“‘你們這幫混賬總算是滅亡了’——這就是我當時最大的感想。”
牧村的這句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
在話音落下后,孫七郎先是稍稍一愣。
隨后,憤懣之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臉上迅速浮現。
在說完這句話后,牧村沒有再理會孫七郎,偏轉過身走出了壽司店。
見牧村出來了,站在壽司店門外的琳便向他們宣布道:
“好了,現在飯也吃過了,我們去找風魔大人吧。”
原本隨同著島田與淺井緊跟在琳身后、落后琳半步的牧村此時稍稍加快了腳步,來到了琳的身側。
“…主公,多謝。”
“如果你是在為我剛才幫你揍了那個蠢貨一拳而道謝的話,那大可不必。”琳輕聲道,“身為你們的主君,幫你們出頭本就是應該的。”
說罷,琳抬起了手——似乎是想要拍牧村的后背。
但因為琳和牧村的身高相差太過懸殊的緣故,琳最后只能只能拍到牧村的腰。
抬起手用不輕也不重的力道拍了一下牧村的腰后,一絲淡淡的笑意在琳的臉上浮現。
“彌八,瞧你這一臉郁悶的樣子,打起精神來吧。不需要把那蠢貨剛才說的那些蠢話放在心上。”
“不,我并沒有把孫七郎剛才和我所說的那些賠償什么的放在心上。”
“我和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是同伴。”
“我對他們這幫爛人沒有任何的愧疚之心。更不會覺得自己有虧欠這幫人什么。”
“那你擺著張郁悶的臭臉做什么?”走在牧村身后的淺井問道。
“我只是…猛然意識到我回京都了而已。”
牧村抬起手,望向四處。
看了看街道兩側的商鋪,然后又看了看從他身旁不斷穿梭而過的路人們,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得復雜了起來。
“直到剛才見到孫七郎,我才終于有了自己回到京都的實感…”
說罷,牧村深吸了一口氣。
“真是久違了啊…京都…”
阿町領著緒方在京都的各條大街小巷穿梭著。
緒方的手上現在多了一袋東西——是他們剛才買來的櫻花餅。
據阿町所說,櫻花餅是風魔最愛吃的東西,所以緒方他們特地買來了一包,充作待會見到風魔時的見面禮。
阿町在前方領路時,時不時地駐足,查看著周圍的風景——似乎是在認路。
阿町的腳步帶著幾分歡快,
跟在阿町后頭的緒方瞥了一眼阿町這一蹦一跳的歡快腳步,忍不住微笑著朝阿町問道:
“阿町,你似乎很高興啊。”
“嗯。”阿町用力地點了點頭,“風魔大人對我來說,是我很喜歡、也很尊敬的長輩。”
“我本來就計劃著在今天下午的時候去看看他。”
“我上次見到風魔大人,已經是好久之前陪同著其他人來京都執行任務的時候了。”
“也不知道風魔大人現在過得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