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章節防盜,明天上午更正………………………………
沖向了對岸。
司馬軍在岸邊的守備兵力本身就不多,岸防工事也極為的簡陋,怎么看都像是司馬軍主動放棄了一般,事實上,司馬倫和鐘會也確實是主動放棄了河堤的防守,因為派再多的軍隊駐守河堤也不夠連弩飛石船塞牙縫的,所以干脆就少派,象征性地駐守一些軍隊,象征性地抵抗一下,也算是消耗一下并州軍的弩箭和石彈吧。
總而言之,并州軍在登岸的過程之中,幾乎沒有遭遇到任何有威脅的抵抗,其實連弩飛石船早已經障礙給掃除了,并州軍如覆平地一般地便攻入了黃河的對岸,所謂的黃河天險,就是同一張窗戶紙一樣,一捅就破。
不過羊祜臉上并沒有任何的喜悅之色,因為他清楚,真正的惡戰,才剛剛開始。
盡管鐘會封鎖了黃河,嚴禁任何船只往來,還在許多的交通要道之處大設關卡,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并州軍細作的活動,以免被他們刺探到司馬軍的軍情。
但面對水銀泄地無孔不入的間軍司,那怕鐘會的防范做得再滴水不漏,他們也總能找到空隙鉆進去,而且,如今的間軍司,早已脫離了斥侯的偵察方式,他們早已完成了對司馬軍體系的滲透,許多情報,甚至都不需要間軍司的人親自出手,就被那些策反的人員悄然地送了出來。
大廈將傾,許多不甘心和司馬家這艘破船一起沉沒的中層官吏早幾年就開始尋找出路了,他們有意無意地想和并州軍方面進行接觸,明里暗里給并州軍輸送情報,以換取將來曹亮奪得天下之后,他們也可以繼續地保有官位。
對此,間軍司自然是來者不拒的,每策反一人,司馬氏的勢力便多一成瓦解機會,當然,間軍司對這些情報也會再行甄別,以防止是司馬軍那邊故意泄露出來的假消息,本來這間諜戰和反間戰,就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一不留神,很可能就會中了對方的圈套。
這些年,方布主持的間軍司,不斷地向著司馬氏的勢力進行了全方面的滲透,方布行事果斷狠辣,經常不按常理出牌,綁架勒索威脅敲詐,什么樣的黑手段,只要管用,就是無所不用其極。
經過不斷的發展,間軍司已經將觸手伸到了司馬軍內部的各個機構之中,并蔓延到各個角落之中,那怕鐘會刻意地封鎖各個交通要道,但司馬軍的情報還是會通過這些被策反了內應源源不斷地輸送出去,根本就是防不勝防。
間軍司在各州經營多年,不但擁有著穩定的情報來源,而且還擁著安全的情報輸送通道,許多重要的情報,都會被及時地送到并州軍高層的手中,絲毫不會誤事。
羊祜抵達蒲坂之后,就已經拿到了司馬軍在臨晉關的布防圖,而且這個布防圖,還會每隔幾天就實時地更新一下,根據司馬軍做出的調整隨時進行上報,可以說羊祜對對岸的情況是了如指掌。
掌握了司馬軍的布防情況,羊祜自然而然地就可以更加從容地調派兵力,制定相應的進攻策略。
很顯然司馬軍這邊已經汲取了白馬津戰役失敗的教訓,不再以岸防為主,而是加大了縱深防御的力度,他們無法想出更好的辦法來對付連弩飛石船,所以干脆選擇性放棄了岸防工事,只在堤岸上派駐少量的軍隊進行阻擊,其余的大軍將后撤到一定的安全距離之內,進行縱深防御。
縱深防御需要阻擊的,是并州軍強大的騎兵力量,白馬津的最終失守,是被屯騎營沖破了他們最后的防線,才導致白馬黃河防線最終崩盤的,所以無論是司馬倫還是鐘會,都把并州軍騎兵視做了頭號敵強,所以臨晉關縱深地帶的布署,基本上都是針對并州軍騎兵的。
如何扼制騎兵的機動力一直是司馬軍比較頭疼的問題,尤其是在平原地帶,騎兵完全是王者的存在,如今司馬軍的騎兵主力基本上都被并州軍給消滅了,所以不倚仗天險要隘,司馬軍根本就無法在平原地帶和并州軍相抗衡,這恐怕也是司馬倫決意從洛陽遷都長安的主要原因吧。
潼關和武關那邊倒是不必擔心,那么山勢險峻,易守難攻,唯一的弱點恐怕只有蒲坂津了,黃河防線形同虛設,一旦被并州軍形成突破,整個臨晉關地勢不太險要,根本就無力阻擋并州騎兵的攻擊。
所以深挖壕塹成了司馬軍唯一的選擇,也只有把平地搞成溝壑縱橫的模樣,這樣才能有效地抵御并州騎兵的進攻。
挖壕塹也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唯一的缺點就是耗時耗力,沒有足夠的時間和足夠的人手,是根本無法完全這樣一個浩大的工程的。
還好并州軍延遲了幾個月的進攻時間,給司馬軍以充分的喘息機會,鐘會調動十萬大軍及二十萬民夫,連續地埋頭苦干了幾個月時間,這才將臨晉關縱深防御地帶內挖出數十道縱橫交錯的深壕來。
這當然不是無用功,最起碼羊祜第一次看到司馬軍在臨晉關的布防圖時,確實地感覺到有些頭疼,看來想要突破司馬軍的防線,騎兵暫時是指望不上了,步兵將會成為此次攻堅的主力,而且他們的任務也將會十分的明確,那就是填坑,把司馬軍挖出來的壕溝給填平了,開辟出一條可以供騎兵通行的道路來,這樣才有獲勝的機會。
按照羊祜的布署,步兵營將會擔任攻擊的先鋒,長水營殿后,而中堅營則擔任預備隊,至于驍騎營和果騎營,暫時只能是枕戈待旦,按兵不動,只有等步兵部隊掃清障礙開辟出道路來,才有他們的用武之地。
步兵營久經善戰,是并州軍步兵之中的王牌主力,由他們來擔當攻堅任務,羊祜自然是最為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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