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范和羊祜同樣也是兩眼放光,如此之多的寶藏,也確實令人嘆為觀止,相信并州軍在獲得這批武器裝備之后,可以更上一個臺階。
曹亮下令將山洞內的東西全部運送出去,看來調派的人手還是少了,想要搬空這座山洞還是得費不少的力氣才行。
在山洞之中,發現了不少具骷髏,從骷髏上覆蓋的衣甲來看,應當是運送這些武器財物進來的士兵,為了保證這個秘密不會泄露,曹叡采用極為殘酷的方式,將這些士兵活埋在了這里。
誰也無法說曹叡的手段是對還是錯,不過但凡成大事者,總是不懼小節的,為了寶藏的安全,犧牲掉一部分的人的性命,曹叡當然是不會在乎的。
這些人也算是為了守護寶藏而死,曹亮命人將這些骸骨帶出山洞,在外面挖了一些坑,將他們好生安葬了,寶藏已經運走了,曹亮希望這些士兵也可以得到安息。
回到石門關之后,曹亮接到了消息,司馬氏的大軍已經在五社津渡過黃河,全面攻入了河內郡。
這次司馬懿調派的軍隊,可不止是司馬師司馬昭所率的那點人馬了,他此番從豫州調集了不少的軍隊來,就是意圖與曹亮決戰于河內的。
不過曹亮暗暗冷笑,司馬懿這次的算盤,應該是落空了,遷民入并的計劃完成的十分順利,大約六萬戶的河內百姓遷入了并州,各營人馬皆已經安全撤退,留給司馬家的,恐怕也只剩下一地雞毛了。
眼看著黃河春季凌汛期將至,原本這個時候的黃河,是最為危險的,只有等十天半月的凌汛期結束,那時渡河才是最安全的。
但是心急如焚的司馬昭不能等,等援兵一到,他便立刻催促司馬師渡河,盡管他也知道,營救妻兒的希望很是渺茫,但他始終還是抱著一線希望的,當然越早出兵還有可能,等到黃河的凌汛期結束,那可真是黃花菜都涼了。
司馬師對河內的局勢也是比較憂心的,畢竟溫縣是他的老家,司馬家族的根基就在那兒,可惡的曹亮占領了溫縣,天知道他會干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據派出去的斥侯探得的消息,曹亮此次在河內強遷百姓,搞得雞飛狗跳,百姓怨聲載道。
正因為如此,司馬師也是急切著準備過河的,他找來黃河上的老水手,詳細問明了黃河的水情,趁著黃河凌汛期還有兩三日才會到來的機會,他下令司馬軍搭建浮橋,強渡黃河。
本以為渡河的時候會遭到曹亮軍隊的阻擊,但沒想到的是渡河行動竟然是出奇的順利,黃河對岸上,除了曹亮軍隊的營帳之外,居然連一個兵卒的影子都看不到。
等到司馬師渡過黃河,才發現曹亮的軍隊已然離開,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是一個空營而已。
不過看營內的狀況,并州軍應當是剛剛離開不久,司馬師從五社津渡河,這里距離溫縣最近,他稍整軍隊,而后便直撲溫縣。
可趕到溫縣之后,才發現溫縣的四門大開,進城之后,除了一些年老行動不便以及殘廢者之外,整個溫縣,真沒剩下幾個人。
不光是溫縣,就連周邊的諸多縣城,境地和溫縣都差不多,曹亮臨撤軍之時,將河內的百姓盡皆強遷入并,手段之殘酷,令人發指。
司馬昭此時痛哭流涕,本來他還心存一絲微弱的希望,但到達溫縣之后,這么最后一點的希望也終于是破滅了,眼看著妻兒生死未卜,司馬昭情難自己,悲從中來。
這時,有兵士來報,有人求見,司馬師便傳他們進來。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司馬家的幾個死士家奴,當日在王元姬的掩護下,他們帶著小公子司馬炎逃出了溫縣,不過由于并州軍封鎖了黃河各大渡口,他們只能是在河內境風東躲西藏,逃避并州軍的追捕,如今總算是等來了司馬家的軍隊。
司馬昭抱著兒子更是痛哭不止,慶幸兒子脫離險境的同時,司馬昭對妻子王元姬擔憂不已,曹亮可是出了名的色中狂魔,王元姬落到他的手里,只怕是兇多吉少。
如今曹亮已經是遠遁并州,留的司馬家的河內郡,真的只剩下了一地雞毛,由于沒有充分的戰略安排,司馬師也不敢輕易地向并州進軍,他只能是等到黃河凌汛期結束,回兵洛陽,和司馬懿商議之后,再決定下一步的戰略方向。
曹亮回到了上黨,令鄧艾守高都,防備司馬軍對上黨的進攻。
在河內與司馬軍作戰的話,曹亮沒有什么打贏的把握,這也是他主動從河內撤軍的緣故,但回到了上黨,情況就大為不同了,上黨易守難攻的特點,是曹亮防御司馬軍進攻的最大倚仗。
其次曹亮經營并州已經是好幾年的時間了,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都站在他這邊,司馬氏的軍隊不來進攻便罷了,敢來進攻的話,必然要讓他們大吃苦頭。
不過最新傳回來的消息是,司馬師率軍渡過黃河之后,只是在河內境內轉了一圈,并沒有向高都發起進攻,所以短時間來看,他們還沒有做好進攻并州的打算。
現在曹亮有了時間,該是將密詔昭告天下的時候了,這樣才可能爭取到更多的盟友,一起來對付司馬家。
只是現在沒有印刷術,這份密詔如何才能廣傳天下,雖然謄寫是一種方法,但如此大的工作量,不知需要多少人謄寫才合適,而且謄寫者筆跡不同,寫出來的密詔反倒是難以令人信服。
于是曹亮找來手藝極為高超的木雕師傅,將密詔謄印在木板上,再讓木雕師傅按照原筆畫將每個字及玉璽印雕刻出來,然后刷上油墨,把紙按在木板雕刻版上,很快便印刷出數千張,省時又省力。
雕版印刷術,提前了數百年問世了。
印好的圖紙,傳向了天下各地,討伐司馬懿,也正式地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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