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悠然地道:“你至少也得拿出點誠意來,或許我會考慮放你一馬。”
柏靈筠眼神變得幽怨起來,她也清楚,這次是她主動地來求曹亮,曹亮如果不大加勒索,那他就不是曹亮了,所謂的誠意自然是好處了,如果曹亮得不到好處的話,又怎么可能會輕易地放過她。
柏靈筠做了多年的一品居大管事,手里自然是攢了一些私房錢的,不過數量終究是有限的,和曹亮這樣壟斷五石散的大亨相比,那是小巫見大巫。
原本柏靈筠是準備破財免災的,但仔細想一想,曹亮壓根兒就不差錢,那怕她把自己的私房錢全部拿出來,人家都未必稀罕。
可柏靈筠除了錢之外,能拿得出手的,恐怕只有色了。
柏靈筠對自己的身材樣貌還是有著相當的自信,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城絕世,無論走到那兒,垂涎自己的目光的不知道有多少,如果她沒有司馬懿寵妾的這一層身份罩著,恐怕早就被那些好色的男人們撕碎了。
從曹亮的目光之中,柏靈筠捕捉到了那一絲的不懷好意,上一次兩人發生關系,柏靈筠承認是自己的操作失誤,自己玩火自焚,把自個人給搭進去了。
顯然曹亮是食髓知味,他口中所謂的誠意無非就是想要自己投懷送抱,柏靈筠暗哼了一聲,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不過今天柏靈筠既然敢來,就是做了充足的思想準備的,相比于性命,其他的都微不足道,更何況她和曹亮,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次,還會在乎第二次嗎?
柏靈筠一橫心,解開了裘皮大衣的系帶,露出了月牙白的抹胸來,一痕雪脯,溝壑幽深,她眉目含笑,半嗔半嬌地道:“如此,可算妾身的誠意否?”
以曹亮的本意來說,并沒有往這方面想,他真正的意圖是想從柏靈筠的身上,套取一些有價值的情報,畢竟柏靈筠是司馬懿枕席邊上的人,對司馬家族內部的事遠比別人知道的要多,通過這件事來要挾一下柏靈筠,必然能得到一些重要的情報。
可沒想到柏靈筠卻會錯了意,直接就寬衣解帶,投懷送抱了。
柏靈筠的身材,也確實是夠惹火了,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曲線玲瓏,既豐滿又有骨感,絕對稱得上是人間的尤物。曹亮回想起那香艷的一幕,不禁是怦然心動。
和羊徽瑜這樣青澀的處子相比,柏靈筠這樣的熟婦,更有一番韻味,熱情似火,風情萬種。
曹亮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那種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不過也絕不是那種依仗權勢,欺男霸女,強奪豪占的浪蕩登徒子弟,最起碼他是有著做人的基本底線的。
不過對于主動送上門來的貨色,曹亮還真是來者不拒,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前番已經綠了司馬懿一次,今天既然她主動送貨上門,再綠一次也無妨,曹亮還在想,以后如果有機會,他一點也不介意給司馬懿的帽子常綠常新。
一番云雨之后,柏靈筠是癱軟如泥,沒辦法,曹亮這方面實在是太強悍了,折騰得她簡直就是欲仙欲死,上一次她是吃過藥的,昏昏沉沉之間也不知道幾次潮起潮落,這次卻是真實的感受,如坐云端,如臨深淵,在波峰浪谷之間,徹底地沉淪迷失了。
“真不知道,你新婚的夫人怎么受得了你韃伐?”柏靈筠微微地喘息著,雪膩高聳的峰巒也隨之顫動著。
曹亮微微一笑,道:“開墾新田和耕種老田那能一樣嗎?開墾新田那是慢工出細活,耕種老田卻可以無所顧忌,縱橫馳騁。”
“無恥!”柏靈筠臉上微微地一紅,輕唾了一口,低聲罵道。她伸手去拾榻上的褻衣,今晚她出來的太久了,如果回去太遲了的話,只怕府里的人會生疑。
曹亮卻是出手如電,搶先把那件月牙白色的褻衣搶了過去,笑嘻嘻地道:“你這件內衣就留給我做個紀念吧。”說著,還放在鼻邊嗅了嗅,褻衣上面還殘留著柏靈筠的體香。“這件原味內衣不錯,真香!”
“流氓!”柏靈筠是無可奈何地嗔罵了一句,身子都給他占了,還會在乎一件褻衣嗎?
她很快地穿好衣服,恢復了她冷漠高貴的模樣,沉聲地道:“曹公子,你我各取所需,希望你信守承諾,我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告辭!”
“等等,”曹亮沒有起身,而是一臉戲謔地看著她,道:“我好象并沒有承諾你什么吧?”
柏靈筠雙目幾乎快噴出火來了,她壓低了聲音怒吼道:“曹亮,沒想到你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柏靈筠異常的憤怒,曹亮在她的眼里,就是一個吃干抹凈翻臉不認帳的無恥小人,她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么她剛才的獻身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曹亮聳聳肩,道:“隨你怎么看,我剛才不過是說想要看看你的誠意而已,并沒答應你什么,從始至終,不過是你自己一廂情愿罷了。”
柏靈筠細細地回想了一下,確實,曹亮剛才只是說想看看她的誠意,或許會考慮放她一馬,這個“或許”學問就大了,可以算答應,也可以算沒答應,柏靈筠方才根本就沒細想,也沒有跟他再確認,就主動地貼了上去,現在想想,自己真是糊涂至極。
柏靈筠暗暗地罵自己,柏靈筠啊柏靈筠,你的聰明才智到哪兒去了,好好的一盤棋,最后被你自己下砸了,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真是悲催!
同時她更罵曹亮,這個無恥之徒,卑鄙下流陰險惡毒,自己落在他的手里,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大楣。
柏靈筠無計可施,卻又不能一走了之,否則的話,今天她的身子的白搭進去了,性命危局依然沒有解除,她瞧著曹亮,恨聲地道:“姓曹的,殺人不過頭點地,我玩也被你玩夠了,名節也全毀在你手中了,你到底想怎樣,直說吧!大不了,就我這條命,橫豎給你便是!”